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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大選: “大市場”與“大政府”

(2020-10-29 06:26:31) 下一個

美國大選:  “大市場”與“大政府”

 

陽和平 :  瘋子還是騙子?

作者:陽和平

——美國兩黨政治透視


即將來臨的這次美國大選一方麵是在大蕭條以來最嚴重的經濟危機與空前的疫情相疊加的背景下進行的,另一方麵又是在川普這個從不認輸的流氓政客當政的條件下進行的,因而或許是百年來最具戲劇性的一次大選。雖然傳媒上充斥著五花八門的分析和預測,但是真正看懂美國兩黨政治的並不多。

美國的兩黨各方所代表的到底是什麽勢力?他們的分歧到底在哪裏?

有人喜歡用選民的成分來判斷兩黨的基本麵,有人喜歡用兩黨的宣傳來判斷兩黨的政治。

按照前者的說法,當今在歐、美給資產階級政客投票的工人群眾數量是龐大的,或希特勒上台時給他投票的工人階級成員也占了很大的一部分,那麽以此來判斷這些政客們所代表的是工人階級的利益,那是說不通的。

後者的錯誤是把政客忽悠老百姓的宣傳和政客真正要實施的政策混為一談,全然無視西方政客大多數“有奶便是娘”的本性。這些政客私下跟大財團老板交流中所展現出來的底細和政客在忽悠老百姓投選票時所許諾的東西是完全兩碼事。也就是說,這些人把企業的廣告幼稚地當成企業的真貌。

三、“大市場”與“大政府”

近百年來,資產階級內部爭論最激烈的,持續時間最長的要算是市場與政府的關係,也就是資本主義政府職能界限的爭論。這個爭論反映了資產階級微觀利益與宏觀利益之間的矛盾。

市場和政府的關係有兩個極端。一端的“大市場”體製並非不要政府,而是把政府的職責僅僅局限於捍衛“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原則上,其他的都不管。純粹“市場至上”的“大市場”體製在一戰以後,尤其是在大蕭條以後已經幾乎不存在,新自由主義的出現隻不過是部分地試圖恢複“大市場”的體製。

另一端的國家資本主義“大政府”體製也並非不要市場,而是在私有製的前提下,把市場的運轉規範在不得違背以國家名義包裝起來的幾個最大的資本集團的利益上。後者是目前在歐洲比較盛行的打著形形色色“社會主義”旗號的社會民主黨執政的資本主義國家。

“大政府”的出現是針對一係列野蠻資本主義現象對資本主義的持續發展所帶來的遏製作用而製定的,比如在能源、交通、金融等等領域防範惡性競爭的管製條例和強製保險、食物和醫藥的安全管理和檢測、為鼓勵某些行業而製定的繁瑣的優惠稅法,以及類似律師、醫生、會計等等各種行業的具有法律效應的規章製度。這些製度有助於資本主義的“正常”運轉,也維護著壟斷資本的利益。但是這些“大政府”的法規也同時造就了各種各樣的既得利益集團。各種利益的博弈正是通過兩黨政治的對持來體現。

在經濟增長的時候,資產階級的主流反對政府去幹預他們的市場行為。但是經濟危機一來,他們又指望政府去“救市”。危機過後他們又馬上“好了瘡疤忘了疼”,反過來繼續排斥政府幹預他們的市場行為。

真正迫使資產階級麵對放任市場惡果的是1929年的大蕭條。有了這個沉痛的教訓,他們意識到失業保險、養老金製度,這些都需要政府去參與,貨幣和財政政策都需要出手方能緩解經濟危機。凱恩斯主義應運而生,為“大政府”體製提供了理論基礎。二戰以後,在東歐社會主義陣營全民醫保的對照下,歐洲的列強也普遍地實施了全民醫保製度,大大地降低了這些國家的總體醫療開支。

除了比如郵政那些政府參與的自然壟斷以外,曆史上影響麵比較大的最早的“大政府”行為可能要算是教育的普及。按照私有製的邏輯,誰想獲得教育誰花錢,教育應該由家庭來承擔。但是隨著工業的發展,資本主義對技術人員和技術工人,對有文化的勞動者的需求越來越大。這方麵的培訓經費是龐大的。企業自己承擔的話,他們是很難獲利的:有了文化的工人或技術人員一跳槽,企業在教育上的花銷就打了水漂,好處給了別的企業。因此才有了教育的普及,也就是政府強製性的通過征稅來提供小學乃至高中的教育經費。

無論是教育的普及,養老保險,還是全民醫保,它都觸及到了個別私人資本的利益,危害了比如私立學校,保險公司和醫療資本的微觀利益。但是這些措施又使得資本主義獲得了可持續剝削的有利條件。所以這些是私人資本個別的微觀利益與資產階級全局的宏觀利益之間的矛盾。新自由主義“大市場”的鼓吹者正是要砍掉一大批這類危害個別私人資本微觀利益的管製,尤其是對金融資本的管製。

資產階級的保守派政客,一般都支持“大市場”,比如英國的保守黨和美國的共和黨。與此相反的,比較傾向於支持“大政府”的在英國是工黨,在歐洲是形形色色的社會民主黨,在美國是民主黨。

附:  陽和平(英語:Fred Engst,1952年-),陽早寒春夫婦的長子。經濟學家,主要教授計量經濟學。曆史研究者,主攻中國現代史。

1952年出生於北京,宋慶齡取名為“和平”。出生40天後,陽和平和母親一起回到陝西西安的草灘農場。1966年,陽早寒春夫婦被調到北京。陽和平跟隨表姐卡瑪,還有幾十個北大、清華學生,想從北京走到延安、井岡山,然後走回北京。但到山西陽泉時,陽和平和卡瑪在一座煤礦裏待了兩個多月。1969年被分配到北京市光華木材廠當工人。

1974年,陽和平到美國,先後在農場、修理廠、汽車廠工作。結婚、生子。1981年開始半工半讀上大學,1987年畢業。畢業後在中國停留了近10個月,又回美國讀博。1997年以論文《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周期研究》通過答辯,成為羅格斯大學經濟學博士。後曾在特拉華州立大學、西切斯特賓夕法尼亞州大學拉菲亞學院等大學任教。2007年秋後任教於對外經濟貿易大學國際經濟貿易學院,主要教授計量經濟學和統計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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