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紀的展望
魏巍雄文:《在新世紀的門檻上》——見洪荒之力
現在,我們正踏在新世紀的門檻上。伴著我們這一代走了大半生的20世紀,即將與我們告別。新世紀已赫然來到麵前。對於即將逝去的世紀,人們已在紛紛議論。且不說“告別革命”的先生早說抱怨曆史沒有按照他們的意誌行進;即使那些在共產主義旗幟下舉過手,宣過誓,跟著革命隊伍走過來的人,也不乏低頭悔罪之徒,甚至有指責20世紀為“共產主義碰壁的世紀”,馬克思、列寧、毛澤東為“烏托邦”者。這就不能不引起我們的思考了。作為這個世紀戰鬥過的人,至少作為這個世紀的見證者,我們必須說出自己的看法。
一、一個偉大而輝煌的世紀
我想說,20世紀是世界無產階級和廣大人民艱苦戰鬥的世紀,也是人類曆史上一個偉大而輝煌的世紀。這一評價,不僅出自我們這一代人的感情,也是實實在在的事實。
二、社會主義的優越性無可置疑
自從嶄新的社會主義製度在地球上出現,便與衰亡著的資本主義製度展開了無情的競爭與競賽。如果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曆史已經宣告:社會主義製度具有無可置疑的優越性。
三、世紀末的悲劇
發生於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的東歐變質和蘇聯解體是本世紀的最大悲劇。其性質是資本主義在已經建立起社會主義製度的國家內重新複辟,這是毫無疑問的。尤其蘇聯是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且已經建國70餘年,一夜之間土崩瓦解,不能不格外震撼人心。這場大悲劇使一切共產黨人和進步人士痛心疾首,使帝國主義陣營和其他反動派興高采烈,也使許多中間人士更形動搖,本世紀曾經一度風起雲湧的革命高潮,頃刻陷入共運的低穀。有一本名叫《圍城》的小說,有一句台詞是:“城裏的人都想衝到城外,而城外的人卻想衝進城內。”本世紀末也竟出現了這樣一幅迷離錯綜的圖畫:處於資本主義困境中的勞動者總想衝出“城”外,尋找新的世界;而社會主義國家的一些人卻想衝進“城”裏,把資本主義視為夢中的天堂。結果“城”裏的人還沒有衝出來,而“城”外的人已經深深陷入護城河中去了。
四、現代修正主義的若幹特征:
打的是社會主義的旗子,走的是資本主義的路子,他們一般都依然打著馬克思主義或種種社會主義的旗幟,但卻以實用的方法閹割其革命的靈魂。
在國際問題上,對帝國主義妥協退讓,實行無原則的和平共處,是現代修正語言者的共同特征。
在社會主義國家內部,漠視和否定階級鬥爭。
在建設路線上,他們共有的特征是對市場經濟萬能論和私有製驅動力的迷信。
在依靠誰的問題上,他們天天都說依靠人民,依靠工人階級,實際上卻天天都在改變其主人的地位,收回其已經到手的福利,並且使其淪為資本的雇傭奴隸。而其真正依靠的卻是黨內外的資產階級,把無產階級專政演變為資產階級專政。
五、“補課論”必須深入批判:
“補課論”在中國的廣泛流傳,決不是偶然的。它其實不過是“愛資病”患者拒絕社會主義、複辟資本主義的借口罷了。這種“理論”危害甚烈,流傳甚廣,是必須深入批判的。
六、新世紀的展望
總之,20世紀是一個偉大而輝煌的世紀,一係列社會主義國家的出現和民族解放運動的興起,畢竟是人類取得的巨大進步。盡管世紀末的悲劇使它遭受到極大的挫折和反複,但隻要溫習一下曆史的進程,就是不難理解的。曆史上各種不同性質的革命,如果它是真正的革命,很難是一帆風順的、沒有反複的。資產階級革命就是如此。例如英、法等國的資產階級革命就都經過複辟與反複辟的反複鬥爭。何況無產階級的社會主義革命,其性質是根除私有製的革命,它的深刻性和複雜性遠遠超過任何革命。怎麽能夠設想不經反複交戰一舉成功呢?客觀地看,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誰勝誰負的鬥爭,不論在一個國家內或者在世界範圍內,都將是一場長期的、持續的、不可調和的鬥爭。雖然鬥爭的雙方力量的消長會有不同的變化,隻要矛盾沒有解決,這個鬥爭就會繼續下去。所以世紀末出現的社會主義低落的悲劇,決不是共產主義的終結。它隻不過是一個回合的結束和另一個回合的開始。人們將認真研究世界共運的曆史經驗,吸取教訓,麵向未來,重整隊伍,再振旗鼓,在全世界無產階級聯合起來的口號下,在馬克思主義的旗幟下,迎風搏浪,再一次迎接新的勝利!
人們看到,世紀末出現共運低潮不久,由亞洲金融危機觸發的世界資本主義的經濟危機也隨之出現了。這真是一個戲劇性的變化。這個變化明確無誤地告訴全世界的資產階級: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你們未來的日子不一定是很好過的!這場危機目前正在發展之中。許多有見識的經濟學家已經看到,這場危機不同一般,許多地方有類似重1929一1933年那次世界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征兆。事實的發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其深刻性在於它必須引起革命危機的出現,而使各種矛盾更加激化為燎原之火,使世界出現新的革命形勢。一切有誌於為改變人類命運奮鬥的人們,將把共產主義的低穀再次引向新的世界革命的高潮,這不是不可能的。
21世紀已經來到眼前。如果我們想對新世紀的前景作出比較可靠的判斷,我們就得向我們的導師——偉大的列寧請教。他的《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仍是我們分析現實的經典。近些年來,不少人為資本主義經濟上取得的某些發展所迷惑,而認為列寧的論斷過時了。他們說,資本主義明明白白還在發展嘛,怎麽能說它腐朽、垂死了呢?其實列寧在本書中說得很清楚:“如果以為這一腐朽趨勢排除了資本主義的迅速發展,那就錯了。不,在帝國主義時代,某些工業部門,某些資產階級階層,某些國家,不同程度地時而表現出這種趨勢,時而又表現出那種趨勢。整個說來,資本主義的發展比從前要快得多,但是這種發展不僅一般地更不平衡了,而且這種不平衡還特別表現在某些資本最雄厚的國家(英國)的腐朽上麵。”(《列寧選集》第2卷第685頁)何況列寧講的“垂死階段”是指一個曆史階段,一種趨勢,並非像一個人一樣危在旦夕,立刻壽終正寢。如果我們認真研究一下帝國主義的現狀,就會發現列寧概括的帝國主義的五個特征,一個也沒有變,變的隻是列寧指出的帝國主義的壟斷性、寄生性和腐朽性等方麵成倍地嚴重化了。以資本的集中和壟斷來說,現在全世界100家最大的跨國公司竟集中控製了14000億美元的年銷售額。跨國公司占有了全世界貿易的三分之二。事實上它們已成為全球經濟的主宰,這是何等驚人!以資本主義的寄生性和腐朽性來說,列寧曾經指出,帝國主義作為其重要經濟基礎的資本輸出,使食利者階層完完全全脫離了生產,在世界“商業”最發達的國家,食利者的收入竟比對外貿。易大四倍。這是當年的情況。現在更嚴重了。據經濟學家提供的資料,60年代以前,美國的外匯交易還是用於商品進出口為主。至1976年即急劇下降到23%,重1981年再下降到5%,1992年竟下降到2%以下。其餘98%的金額都用作搞金融投機、賭博去了。整個美國經濟,自本世紀70年代以來,一方麵是各種金融工具及其衍生品的投機、賭博活動空前猖獗,賭博金額的空前增長;另一方麵則是物質生產在國內生產總值中所占的比重急劇下降。現在所謂的“市場經濟的全球化”,不過是在廣大發展中國家為這種投機資本、食利資本提供超額盈利的場所罷了。
列寧曾經提出,我們的時代是帝國主義與無產階級革命的時代。從半個多世紀以來的現實看,這個看法並未過時。自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帝國主義除了直接出兵侵略弱小國家,為了控製更多的殖民地,還不斷利用民族宗教紛爭挑起內戰。無論東方或西方,大大小小的戰爭一直連綿不斷。不久前還發生了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對南聯盟發動的侵略戰爭。據統計,第一次世界大戰死了2000萬人,第二次世界大戰死了5000萬人,而二次大戰以來的數十年間這些大小戰爭的死亡的總人數卻已達7000萬人。所謂和平與發展隻不過是好心人的主觀願望罷了,實際上是並不存在的。這個時代所存在的幾個基本矛盾,例如帝國主義統治者與其本國無產階級和廣大人民之間的矛盾,帝國主義與第三世界國家之間矛盾,帝國主義之間的矛盾以及帝國主義與原社會主義國家之間的矛盾,不僅繼續存在,而且將繼續發展。如果我們承認這一基本事實,那麽在21世紀裏將仍然是這些基本矛盾錯綜複雜、相互交織的激烈鬥爭。
應當指出,隨著世界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進一步加深,上述各種矛盾必然激化。現在,在整個地球上窮和富的兩極分化比任何時期都要突出。據統計,世界上358名億萬富翁所擁有的財產,相當於25億人,即幾乎世界上一半居民的所有財產。據聯合國秘書長安南關於人類發展狀況的報告,世界上1/5最富有的人消費著商品的86%。而世界上1/5的窮人隻消費著商品的1.3%,幾乎隻有30年前2.3%的一半。世界上最富有的三個人擁有的財產,竟超過48個最不發達的國家。另據統計,從70年代至今20多年的時間裏,世界範圍的貧富差距急劇擴大。即從1970年最富的20%比最窮的20%的平均收入差距高30倍,到1991年這一比率擴大為61倍。也就是說,資本主義500年的最後20多年裏貧富差距拉大的幅度,可以與前480年相比。現在,就是資本主義最發達的國家,勞動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在下降。美國經濟學家拉若其說過,
今天美國的一個勞動人口,平均擁有的物質產品和勞動條件僅僅相當於25年前的一半,盡管今天人們有了更多的貨幣收入,但實際購買力卻下降了一半。何況越來越嚴重的失業率,對人民群眾仍是一個致命的威脅。據估計,隨著科技的進一步發展,未來的世界啟用有勞動能力居民的20%即足以維持世界經濟的繁榮,而80%希望工作的人都沒有工作崗位。如果資本主義製度不加以改變,人類將無法生存了。至於不發達的第三世界國家,隨著帝國主義資本的全球化,受到的控製和剝削將越來越嚴重了。其沉重的負債率已使這些國家難以從窮困中翻過身來。目前在非洲的人口中,每10人就有4人挨餓或營養不良。在加納死亡人數中的一半是5歲以下的幼兒。資本主義世界的經濟危機一旦爆發,當代世界的幾個基本矛盾都會隨之激化,革命危機與戰爭危機都是不可避免的。
帝國主義為了擺脫困境,轉嫁危機,必將進一步加強對世界市場的爭奪。尤其居於唯一超級大國的美國,其稱霸世界的野心已膨脹得難以收斂了。現在它已成為全世界人民最凶惡的敵人,同時也是當代四大矛盾的集中點。不僅第三世界,而且中國和原蘇聯地區都將是它下一步打擊和控製的目標。戰爭的危險顯然不是減少而是大大增加了。善良的人們不加警惕是必然會吃大虧的。全世界人民必須團結起來,結成統一戰線一齊對付它。
至於原社會主義現在演變為資本主義的國家,資產階級暴發戶與無產階級的矛盾也必然會加劇起來。應深切理解,已經嚐到社會主義甜頭並已成為國家的主人,隨著他們主人翁政治地位的喪失和生活的惡化,以及麵臨的生存的威脅,是不會長期沉默的。那些深受馬列主義教育的有覺悟的共產主義者,也必然會重新凝聚自己的力量,再度堅強地團結起來,領導人民群眾,向資產主義的代理人進行堅決的鬥爭。應當指出,在這場鬥爭中,毛澤東的反修防修、反對資本主義複辟的革命理論,將是最有力最有效的武器。這些武器將把有覺悟的無產階級武裝起來,進行義無反顧的鬥爭。盡管這種鬥爭將會再遭到鎮壓,但有經驗的革命人民,有可能在資本主義複辟的地方再度首先取得革命的勝利。這是可以期望的。新世紀將仍然是一個艱難鬥爭的世紀,也將是一個重新掀起世界革命高潮的世紀。讓我們勇敢地迎接這個有希望的世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