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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鬆是靠反共起家的極右翼

(2020-08-04 07:31:59) 下一個

尼克鬆是靠反共起家的極右翼


誰是朋友誰是敵人,這是個首要問題。分清敵我就是個定位問題。

1949年新中國如同新生嬰兒剛出世,美帝國的杜魯門政府就以意識形態畫線,把新中國定位為敵人。雖然美國住延安的外交使團曾經給出了不同意見,更有西歐國家的學者和領導人指出毛澤東的獨立性,但是杜魯門固執己見,堅持把新中國定位為敵人,對中國實施全方位的封鎖禁運圍堵的政策。不得不說這一定位含有白人至上的種族主義因素:在美國領導人的眼裏,當時的中國沒有美國和西方的援助施舍,中國根本沒有能力養活自己的龐大人口。而新中國想要依靠的蘇聯自顧不暇。所以中國充其量是個虛弱的敵人。即便在朝鮮戰場上感受到誌願軍的強悍,已能明顯感覺到新中國領導人的卓越領導力,杜魯門政府仍然未能放下自己的傲慢和偏見,寄望用封鎖孤立政策摧垮新中國。

這種種族主義傲慢在前總統肯尼迪身上表現得更加明顯:他居然選擇與蘇聯聯手阻止中國獲得核武器。對有色人種擁有核武器的恐懼超過了對最大的意識形態和地緣政治對手的恐懼。正是因為美國前幾屆總統延續把中國視為主要敵人的這一定位,肯尼迪以及繼任的約翰遜在遏製中國的衝動下,把美國帶進了越戰泥淖。

而就是被封鎖孤立下在毛澤東領導下的新中國靠自力更生經過十多年的發展,新中國呈現出一派勃勃生機:不但養活了建國時繼承的已有人口,還實現了人口總數的大幅度增長,結束了從滿清晚期開始、包括整個民國時代的人口總數徘徊不增的局麵,為民族複興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國民經濟不僅沒有在美國和西方的封鎖禁運下崩潰,反而一躍成為世界上的六大工業大國之一,並且有能力支持援助北越反抗美國的霸權,直接導致美國陷入二次大戰後最大的政治、軍事和經濟危機。美國的國力遭受重創,在與蘇聯的爭霸中退據守勢。美國為輕率將中國定位敵人的錯誤付出沉痛代價。

美國前總統尼克鬆是靠反共起家的極右翼政治人物,他曾以副總統身份訪問台灣,與蔣介石成為朋友。據他自己說,他曾經深信蔣介石的判斷,即大陸共產黨政權會很快垮台,所以長期支持蔣介石反攻大陸的立場。尼克鬆以副總統身份參與了美中對抗的大部分年月,包括兩次台海危機。新中國不但沒有在美國的禁運封鎖下垮掉,反而在與美國的對峙中成長為掌握核武器的大國。切身經曆迫使尼克鬆改變了先前對新中國的看法。他曾為此寫到,雖然他仍然願意相信蔣介石的判斷,但是他自己所作的現實分析告訴他,蔣介石是錯的。中蘇分裂證明了之前對中國定位所依據的認知錯誤,尼克鬆體認到需要對中國進行重新定位。由於中國仍是美國的主要敵人,為避免讓人感覺僅僅是為了中國而作的重新定位,尼克鬆搞了個障眼法,公開提出世界上現實存在著五大力量:美國、蘇聯、西歐、日本和中國。明眼人一看便知,西歐和日本並非獨立的力量。這是尼克鬆對中國是一支獨立的、不可忽視的力量的承認,是他重新審視中國之後的一個基本認知。從此以後,世人對冷戰的敘述從美蘇兩極變成了美蘇中三角。

尼克鬆是打著結束越戰的旗號當選美國總統的。他深知要結束越戰,繞不開中國。這是為什麽呢?這涉及到兩個方麵;第一,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初,北越發起了統一祖國的動員。隨著美國的介入,衍變發展為抗美救國戰爭。中國從一開始就全力支持北越,而蘇聯則是在1964年美國升級越南戰爭之後的第二年,也即1965年才加入援越行列。美國和全世界都知道中國是北越的主要援助國。沒有中國的援助,越南的抗美救國戰爭一天也撐不下去。如果美國沒有獲勝就從越南撤軍,無疑等同於被中國擊敗,美國的國際信用將會遭受重創。第二個方麵是第一個方麵的延長。1954年,美國挑頭組建了《東南亞條約組織》,把南越、老撾和柬埔寨納入軍事保護範圍。美國幹預越南統一依據的就是這一條約。美國公開宣稱,該條約針對的就是中國。副總統尼克鬆當年為條約的簽訂跑了不少腿。美國為了結束越戰而從越南撤軍,就是把南越和老撾柬埔寨丟給了紅色政權。這還沒完。毛澤東在援助印支三國的時候,還同時在東南亞的泰國、馬來西亞和緬甸組織起共產黨遊擊隊,開始了小規模的武裝鬥爭。如果美國單方麵從越南撤軍,失去美國保護的這三個國家就像利刀砍瓜切菜一般落入由紅色中國支持的各國共產黨之手。那樣的話,美國跟輸掉底褲的賭徒也沒什麽區別了。在東南亞輸給中國之後,還將麵臨士氣大振的蘇聯在全球範圍內的挑戰。

美國麵臨兩個選擇:要麽孤注一擲,出兵攻占北越,從根子上斷絕北越統一南越的能力。但是這必定與中國直接衝突。毛澤東早就公開聲明,如果美軍越過17度線進攻北越,中國軍隊已經準備好與美國再來一場朝鮮戰爭式的交戰。“我們的軍隊想打仗了,”毛澤東對北越領導人做出了出兵的承諾。為預防美國孤注一擲,毛澤東在美國升級越戰之後,於1964年著手推動三線建設,為一旦與美國開戰,在美國大規模轟炸中國的大工業城市時,能夠依靠轉移的軍事工業保持中國繼續作戰的能力。毛澤東對越戰誌在必勝。然而,美國已然沒有意願,更沒有鬥誌與中國開戰了。所以,美國隻剩下另一個選擇:與中國和解。越戰是針對中國的,東南亞條約也是針對中國的,如果能夠與中國達成和解,理論上越戰就沒必要打了,撤軍就是理所當然的了。東南亞條約也沒用了,就讓條約自行作廢吧。美國能因此保全一點麵子,進而保全一點信用。這是尼克鬆訪問中國的動機。尼克鬆必須在第一任期內為結束越戰做點什麽,否則他的連任就要落空。這就是為什麽他在上任總統的第二個月就告訴他的助手亨利.基辛格,他打算在總統任期結束前訪問中國。

想要訪問中國的美國政治人物不止尼克鬆一個人。1969年6月底,美國參議院民主黨議員、多數黨領袖曼斯菲爾德通過西哈努克親王給周恩來帶信,希望中國能接受他訪華。這表明,美國各派政治勢力已經共同意識到中國是美國結束越戰的關鍵。周恩來置之不理。道理很簡單:曼斯菲爾德除了用共同對抗蘇聯威脅換取與中國和解之外,並不能代表美國政府在台灣問題上向中國做出承諾。

長期身為美國高層領導人的尼克鬆深知,與中國和解的關鍵是台灣問題。由於是美國為結束越戰而有求於中國,勢必要在台灣問題上向中國做出讓步,這是要改變美國長期堅持的國策,是另一個事關美國信用和麵子的大事。但是,美國士兵正在越南流血,台灣和越南孰輕孰重,尼克鬆心裏自然清楚。

基辛格於7月9日秘密到達北京,當天下午與周恩來會談伊始便亮出自己來北京的兩個目的:首要的是議定尼克鬆訪華事宜,其次還將討論中美間共同關心的包括台灣問題在內的亞洲和國際問題。然而,周恩來一上來就給出中方對解決兩國關係問題的原則:中方認為“隻有首先解決根本性問題,才能最終解決所有問題”,接著周恩來單刀直入,談起了台灣問題。擺明了中方的立場:台灣問題才是根本性問題,國際問題隻是次要問題。周恩來提出的中美之間解決台灣問題的辦法是:美國從台灣撤出所有武裝力量和軍事設施;廢除美台防禦協定;斷絕與台灣的外交關係。這就是後來簡稱的撤軍、廢約、斷交。

這完全出乎基辛格的預料。他試圖轉移談話方向,對周恩來說:中方的陳述超出了雙方此前的交流範圍。這是一個很聰明的施加壓力的方法:如果中方的確害怕蘇聯、想要依靠美國,那麽此前的表述不過是色厲內荏,在基辛格此話的壓力下就會順風轉舵。但是,周恩來頂了回去,對基辛格說:要交換意見就要把全部想法說出來。至此,基辛格才確信中方仍舊視台灣問題為中美之間的首要問題,並沒有因為蘇聯因素而改變。尼克鬆叮囑的”迫不得已“時刻在談判一開始就被周恩來推到了基辛格麵前。於是基辛格不得不交出了底線,向周恩來保證:美國不支持把台灣從中國永久分離,可以預測的是(台灣的)未來將會沿著周總理剛才向我指出的方向而行。

基辛格間接承認了此前美方做法的實質是分離台灣。周恩來回應說:看起來解決這個問題和我們兩國建立外交關係的前景是有希望的。談判時坐在基辛格身旁的美方代表霍德裏奇事後認為,如果不是基辛格對周總理的這一席話,談判就不可能繼續進行下去,基辛格的使命將在那一刻歸於失敗。會談繼續進行。雙方也具體談了一些國際問題。基辛格和周恩來的第一次會談持續了七個多小時。當天深夜會談結束後,周恩來去向毛澤東匯報。毛澤東指示周恩來:不要跟基辛格多談具體的國際問題,就告訴他我們準備好天下大亂,哪怕蘇聯從北邊打進來,美國從南邊打進來,日本從東邊打進來,我們將會用人民戰爭取得最後的勝利。周恩來便在第二天的會談中對基辛格如此這般說了一大通。這話在基辛格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傳出的信號其實極其簡潔明了,基辛格是聽懂了:如果美國不改變在台灣問題上的立場,中美之間就不可能和解。中國會繼續把美國當成與蘇聯一樣的敵人。毛澤東對尼克鬆基辛格的心理了如指掌,跟他們就國際問題談得太多,他們難免會再次幻想中國在安全上有求於美國。隻有徹底打掉他們的幻想,他們才會爽快地在台灣問題上讓步。毛澤東在此顯示了不畏美蘇的巨大魄力。尼克鬆和基辛格總算理解了中國的立場,但是他們的下屬還沒能理解。譬如基辛格的助手黑格在次年一月到達北京,為尼克鬆訪華打前站。期間向中方人員表示,美國將維護中國的獨立及其生存能力。毛澤東立刻責成中方人員回擊,告訴黑格中國自己能夠維護獨立和生存能力,不需要美國的保護,不給美方在台灣問題上留下任何幻想的餘地。很多年後,基辛格在《論中國》一書中說:“毛澤東為強權政治添加了一個據我所知是前所未有的新層麵。按照傳統的均勢理論,他該尋求其中一個超級大國的保護,但他卻特立獨行,利用蘇美彼此的戒懼來同時反抗它們兩國。”基辛格終於徹底相信毛澤東對美蘇兩個超級霸權都不懼怕,而且承認當他第一次去中國時以為中國在期待美國的保護,結果毛澤東的戰略處於一個他當時尚無從認知的“前所未有的新層麵”。

接下來的談判沿著中方設定的軌道進行,即如何在尼克鬆的訪華之行中表明美國承認中國在台灣問題上的立場。如果美國不在台灣問題上向中國作出讓步,尼克鬆來也是白來。不用指望通過訪問一次中國而給予世人與中國和解的假象。中國將繼續把美國當作頭號敵人,不但把美國從印支三國趕出去,還將繼續把《東南亞條約》扯碎。這句話是整個談判中最具決定意義的一句話,促成基辛格代表尼克鬆總統承諾,美國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為中國人民的唯一合法政府,美國不支持台灣獨立運動,不支持一個中國、一個台灣,不支持兩個中國的解決方案。尼克鬆將在大選後的第二個總統任期內基於這些承諾與中國建交。正是在這一談判結果的基礎上,尼克鬆實現了訪華。尼克鬆到訪第一天,毛澤東與他舉行了會談。看似隨意的交談中包含了最重要的一句話:”你們想撤一些兵回國,我們的兵也不出國。”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們從越南撤軍,我們也不出兵與你們打仗了。毛澤東一言九鼎,為中美敵對劃上句號。

毛澤東接著瀟灑地說,具體問題你們與周總理接著去談,我就不參與了。跟周總理談什麽呢?中國要與美國談的問題隻有一個,就是台灣未來的地位。周恩來與基辛格已經談好了,就等著尼克鬆前來簽字。尼克鬆訪華最後一天,借美國國務院有人反對為名,美方想對已經成稿的《中美上海公報》做修改。周恩來拿不定主意,請示毛澤東。毛澤東一錘定音:關於台灣部分,一個字也不能改,其它部分可以商量。毛澤東寬慰周恩來:尼克鬆來都來了,他還能空著手回去?果然,周恩來把毛澤東的話傳給美方之後,美方僅僅在不涉及台灣的部分做了幾個象征性的改動,上海公報得以定稿,中美實現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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