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四月是父親逝世一周年日子,我們兄妹六人偕老伴赴蘇州掃墓順便把房產過戶的事辦了,這是我們兄妹之間辦得最漂亮的一樁事,輕輕鬆鬆談笑之間,就把父母遺留下來的房產贈與了二妹。相比那些為房產事爭得手足成仇的人家來說,我們是明智的,為此,我專門寫了篇短文《手足情無價》,以記此佳事。
5.12是舉世震驚的汶川大地震,我們隻能在電視上感受、感動、感悟。兩口子都為救災捐了款,還交了“特殊黨費”,能做的也僅於此。可喜的是遠在美國的孫女悅月,從電視上看到四川災區的報導後,在父母啟發下,她在就讀的紐約史岱文森高中校園內,發起了賑災義賣活動,自己去批發了食品,帶了十幾個同學,為中國災區籌款義賣。我想象著,當各種膚色的小朋友掏出錢來,為中國災民捐上一分愛心時,孫女心中那濃濃的愛國情結,一定已深深地埋在她幼小的記憶裏,等待著將來開花、結果,這是值得欣慰的。
8月,舉國慶奧運,我家也歡欣。為迎接奧運,我從年初起,就開始考慮用易拉罐剪貼五個“福娃”,以作紀念。這可是件艱難細致、費時費力的活,從湊齊福娃的各種顏色到尋找福娃胸前的奧運標誌,頗費了不少周折。剪貼過程中,老伴始終是我配色的參謀和顧問,小孫女是“質檢員”,發現問題,我及時糾正。就這樣,全家合作,最終在五月份完成了五個福娃的作品。《揚子晚報》和《金陵晚報》都派記者來家裏進行了采訪並用半幅版麵作了詳細的報導,還刊出了我做“福娃”時的照片。當然,這一切既不為了露臉,也不為了留名,隻為表達我這個七十六歲的老翁,祝福奧運的一顆童心。
秋月豔陽,我和勇華一起回了趟她老家——六合龍池,因為她的姐妹和弟弟都要為她慶賀七十大壽,盛情難卻,我們隻好回鄉隨俗再慶古稀。此事全由她二姐出主意操辦,辦得很是隆重、熱烈,還專門去六合首飾店買了一枚白金戒指作為賀禮。壽宴就在附近一家酒樓舉行,親戚們來了許多,滿滿當當坐了五、六桌。席前,我對二姐等如此隆重為勇華慶壽,表示謝意,並對大家簡要地頌述了勇華伴我這幾十年對我的照顧、對家庭的付出和貢獻,也對她表示深深謝意。席間,大家頻頻舉杯,互祝健康長壽,氣氛熱烈。散席時,更是鞭炮震響,禮花滿天,為壽宴增添了無限歡樂喜氛,精彩之極!深感她們姐妹、姐弟之間的感情之深厚,很是欣慰。
自從1971年在“五七幹校”參加“沙家浜”劇組,至今已三十五、六個年頭,劇組雖隻存在了短短的一年多時間,但在我們每個人有限的生命中,卻是很值得記憶的一段生活。大家都期望在有生之年,能夠再聚一聚,敘敘友情,聊聊家常。2006年4月份,經幾個熱心人牽頭,原劇組的同誌在南京聚會了一次。盡管歲月飛逝,滄桑有變,可喜的是老戰士們老當益壯,風采依舊,大家都養生得法,健健康康地安度著晚年;青年們則豪情不減,壯誌高遠,都正處在事業和生活的巔峰,大展著智慧才能,為國為民貢獻著自己的力量。兩天的聚會,大家都覺得時間太短,都希望能把這段記憶真實地記錄下來,經商討,要搞一本集子,由原《沙》劇領隊嚴福夫任主編,我擔當責任編輯。從那時起到今年3月份,一直是忙著征稿、審稿、校稿等繁雜的文字工作,終於編成了一本紀念文集,書名叫《難以忘卻的記憶》。今年劇組的同誌又一次聚會在五七幹校原址——蚌埠塗山腳下、新建的“禾泉農莊”,看到“紀念文集”成了大家歡樂的中心,這麽長時間的辛苦,總算得到了心靈上的回報,甚感欣慰!賦詩一首,記此盛事:
塗山腳下迎朝陽/天河湖畔唱蘆蕩/頌歌一曲“沙家浜”/餘音至今留激揚。三十五載風和雨/人各一方曆滄桑/不變唯有戰友情/友誼永恒天地長。
見麵團聚,總是短暫的,以文相會,才是永恒的。願戰友情誼,在這本“集子”的字裏行間,永遠傳承,地久天長!
之後,又出了一本“記憶”續集,都是記述這次聚會的感受之類的文章,我也應約寫了一首詞:沁園春·回塗山
陽春時光,戰友再聚,又回塗山。昔鑼鼓震響,京腔伴弦,蘆蕩青鬆,豪氣壯天。今朝重來,滿目荒蕪,當年輝煌都不見。望斷牆,歎滄海桑田,瞬變如幻。 山明水秀禾泉,令眾人驚呼真美豔。敘難忘記憶,情愫依然,歡歌抒懷,坦誠心田。摯友相擁,促膝暢言,感慨盡在談笑間。好欣慰,有文集留存,永珍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