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時評溯源2016.02)
(作者注:在特朗普力推新政,世界政治經濟的未來充滿不確定性的今天,發一些以前的“老時評”。時間雖有些久遠,但更能看出另外一些意味。)
國家也和個人一樣,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蘇聯之消亡,與其說是美國的星球大戰消耗了蘇聯國力或者和平演變摧毀了蘇聯的鬥誌,倒不如說,八十年代的冷戰緩和,使得蘇聯原本外向的矛盾轉為內向,也就是“自己打倒了自己”。蘇聯沒有消亡於劍拔弩張的熱戰加冷戰,卻消亡於二戰後頭一遭過上的太平日子,曆史和人們的直覺開了個不小的玩笑。不可想象,如果世界還是美蘇爭霸、你死我活,像蘇聯解體這般匪夷所思的國策,是怎麽得以實施的,居然還能得到這麽多人的支持。
中國改革幾十年來,經濟發展了,國力增強了,積累的矛盾也差不多到了臨界點。從美國的角度看,其實這是一個“不戰屈人之兵”的大好機會,隻要給予中國像八十年代那樣寬鬆溫柔的國際環境,加上一點點挑撥離間,不出十年,中國往蘇聯的老路上行進絕對大有可能,美國可以不消耗一絲國力,坐享又一個對手解體的豐碩果實。但不知美國為何這麽著急,好像什麽事情等不得一般,非要對中國如此緊逼,現在竟到了赤膊上陣炫耀武力的地步了。中國和蘇聯一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爆發出最後力量的,這在二戰時已經得到過證明,難道,還得三戰再證明一次不成?
比利時又遭恐怖襲擊,歐洲右翼勢力漸成氣候,加上美國影子總統特朗普的口無遮攔,似乎西方通行幾十年的“政治正確”的禁忌有被打破的跡象。美國想要圍堵中國,歐洲想要擺脫美國,這都是正確的抉擇,但現在就把種族問題擺上桌麵,無疑是舍本求末,對那些最重要最急著做的事,沒有一絲好處。拿美國說,即使同中國開了戰,也隻是“外戰”而已,西方的華人,大多數都是“白心”的,從思維到生活,已經西化得很徹底了,即便在戰時,也不會成為美國的隱患。伊斯蘭信徒就不一樣了,宗教典籍裏,完全沒有“文化融合”的概念,不論到了哪裏,都會恪守原本的一言一行,沒法被任何事情改變,而會成為國中的“化外之人”,如果美國真打算與穆斯林世界開戰,那絕對會打成一場“內戰”,歐洲也同樣脫不了幹係。如此,中國自然求之不得,那歐美,從理智上說,該何去何從?隻打一場戰爭已屬不易,何況是兩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