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老家

上個月（2023年10月11日）陪年九十歲的老母親又回了一趟老家，見到了外婆當年的鄰居和遠親，還偶遇了我兒時的玩伴。此行是專程去當年外婆所在的灣子，再一次到外婆墓地拜祭外婆。
自我離開那裏，轉眼已過去了半個多世紀。鬥轉星移，物是人非。盡管還是那片土地，可已完全認不出來了。灣子離縣城也就不到十裏，可小時候去一趟縣城，感覺遙不可及。當然，那時候都是步行，走的是剛可行牛拉車的泥濘路。要過一個水庫的壩堤；經過小學的教舍；還要從數個小灣子的旁邊或中間穿過；之後還要坐渡船過小河，經過一個小鎮（灣上），才到城裏。如今，坐著出租車，沿著雖窄小但卻平坦的鄉村水泥路，十幾分鍾就從城裏到了灣子。然而，卻幾乎見不到當年的地標了。小河不知道是改道還是幹涸了，毫無蹤跡。原來的小學校舍已不複存在。唯一還遺存的是那小水庫，隻是感覺水庫小了很多。原來的灣子已無從尋跡，隻看到一片農田。當年的一些住戶，有的離開了，剩下的3-4 家，在後麵靠近大路的高處蓋了新宅。雖相隔不遠，但都是獨門獨戶。外婆家門口的水塘，鄰居家屋前的棗樹，屋後的一片竹林，都沒了。記得前麵不遠處是一道山崗，如今隻看到一片新修的墓地。
外婆的墓地不在那裏。最初是在老屋的後麵，十多年前，當地說是要搞開發，就將墓地移到了靠近大路的荒野處，和後來相繼去世的鄉親們的墳墓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