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季

自去冬以來，不好的消息接踵而至。先是我父親突然腦溢血，中風住院，至今已基本成為植物人，恢複正常的機會渺茫。在他住院期間，遇到同學的母親腦梗，開始住在普通病房，後來病情加重，也住進了重症監護室。我還在英國的時候就還聽說另一個同學的母親，在武漢，也是中風住院，倒是恢複好了一些，出院在家裏療養。
因父親的病，又值春節，我請長假回國了。在家期間，又聽說同學的婆母，在另一個城市，因肺部感染，住進了重症監護室。經過數次搶救無效，於節後不幸去世。
這些都是老年人，冬天難過。可這兩天又聽說，在英國的一個中年朋友，英年早逝。她老公以前是和我們一起打羽毛球的球友，在伯明翰生活多年，前幾年才去了倫敦。我雖和他們私交不深，隻是打球時見過，但兩口子都認識，偶爾會聊幾句。好像兩人都是湖南人，男的在倫敦，在一公司做計算機軟件，女的前幾年回國投資創業，兩兒子都已成人，一個是學醫的，已工作，另一個也應該是大學畢業了。他們在倫敦買了房，但直到前兩年還一直住在伯明翰，周末和我們一起打球。大約兩年前才賣了伯明翰的房產，就再也沒回來了。聽說女主突然離世，我們都難以置信，前兩年看上去還好好的，怎麽會這麽快呢？聽說是乳腺癌，發現晚了。按說乳腺癌是目前治療效果最好的癌症了，可能是太晚，沒什麽辦法了。
說到乳腺癌，還聽說高中一同學的夫人也是，發現時已經三期了，同學辭職在家裏，專門陪護，用盡各種治療方法，雖沒完全控製，但已維持五年了，隻是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癌症晚期的病人其實是很痛苦的，多器官轉移，各種並發症，疼痛難忍，都會有痛不欲生的經曆。

這確實是個讓人傷感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