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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了幾篇關於北京清理低端人口的報道。什麽叫“低端人口”?到目前沒有學術的或官方的定義,但在中國社會變遷中,實際形成了這種族群歧視的看法。
在中國好多大城市,特別是北京和上海,被視為“低端人口”的主要是民工,後來是大城市人不做的保母、環衛等外來工,以及小商小販。近年來大學生大大貶值,由“小白領”變成“低端”的“蟻族”。
一位在北京打工的北大畢業生悲憤地說,“竭盡全力活著,你卻被叫成低端人口”。清華一位學者則說,“一個國家內部這赤裸裸公然歧視一部分國民的說法,二戰後全世界都很少見”。
看到清理低端人口的新聞使我想起100年前的一位“低端”人士。
1918年8月,幾個湖南年青人聯袂北上,商談赴法勤工儉學。到北京後,其中一位決計留在國內,進行半工辦讀計劃。這就麵臨了給這個年青人找工作糊口的問題。年青人打算在北大找一份差事,擔任打掃教室的工作,可以一麵工作,一麵聽課。當時北大流行雇用工人課後擦地板掃地,工作很輕鬆,還可以得些額外的好處,即和教授、學生經常接觸。
許多年後這個年青人回憶了這段使他刻骨銘心的經曆:“我自己在北平的生活是十分困苦的。我住在一個叫三眼井的地方,和另外七個人合住一個小房間,我們全體擠在炕上,連呼吸的地方都沒有。每逢我翻身都得預先警告身旁的人。對於我,北平好像花費太大了;我是從朋友們借了錢來北平的,來了以後,馬上就必須尋找職 業。楊昌濟--我從前在師範學校的倫理教員,這時是國立北京大學的教授。我請他幫助我找尋一個職業,他就把我介紹給北大的圖書館主任。這主任就是李大釗, 他不久成了中國共產黨的創立者。李大釗給我找到工作,當圖書館的助理員,每月給我一筆不算少的數目--八塊錢。我的地位這樣地低下,以至於人們都躲避我。 我擔任的工作是登記圖書館讀報紙的人們的名字,可是大多數人,都不把我當人看待。在這些來看報的人們當中,我認識了許多有名的新文化運動領袖們的名字。像 傅斯年、羅家倫,和一些別的人,對於他們我是特別感興趣的。我打算去和他們開始交談政治和文化問題,可是他們都是忙人。他們沒時間去傾聽一個圖書館助理員 說南方土話。”
從以上的回憶可以看出這個年青人當時做的不是什麽‘高端’的工作,也不算‘高端’人才。如果100年前實行現在的清理低端人口的政策,實行現在的戶口政策,這個年輕人就進不了北京,更不可能在北京大學找到工作(就接觸不到共產主義),也去不了上海!中國將是什麽樣的結果呢?
到國外才知,公務員的工資全國各地一樣,無論在首都還是鄉村,這就是平權運動。
完全是由政府政策造成農村的貧窮、不幸、留守兒童、娶不起媳婦隻好搶買,等等問題,有罪的政黨不反省還敢叫人家低端人口,嘖嘖,真是I服了You了。
朝代變遷時期,大多也是把下層壓榨到臨界就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