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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罕尼河獨木獨之旅第五天,遍地是化石

(2016-11-23 11:49:51) 下一個

早上起來,晨光照著死人穀,好漂亮。對麵的死人山脈霧氣繚繞,跟仙境一樣。

吃過飯趁大家收帳篷的時間我繼續釣魚。昨天在河汊裏沒發現魚的影子,加上水底有清晰可見的幾個熊的腳印,沒釣多久就回來了。今天決定在營地旁邊的清流和主流交界的地方試試運氣。進來五天了,我至少每天兩次,早一次晚一次地釣魚,甩了無數次杆,由一個飛釣新手甩成了老手,一條魚也沒釣著。我倒是漁翁之意不在魚,但我知道好多人已經望眼欲穿了。所以當線頭一沉的手感傳過來的時候很令人激動。慢慢扯上來一條Arctic Grayling(北極鮰魚)。這種魚屬三文魚的一種,以其漂亮的背鰭而聞名。分布在北冰洋流域。加拿大北部,阿拉斯加,西伯利亞,中國東北等地都有。BC家庭的一對母女也劃船過來看熱鬧。看來能在這條河上釣到魚確實是件稀罕事。我連著釣上來三條,想著晚上再釣就是,所以全部放流了。同伴桂軍聞聲也過來開釣。他也上了兩條。其中一條因為受傷嚴重,就交給烤魚能手老盛,用錫箔紙包著烤了。我分到了一小口,味道太鮮美了。




拆了營我們去走旱穀溪。旱穀溪確實很幹,溪底已經斷流,隻偶爾能碰到個水坑。半路遇到BC家庭從裏麵出來。他們團隊裏有個七十多歲的老先生。這麽大年紀還要被兒女帶出來風餐露宿,還要劃船賣苦力。對這樣的命運不公,我隻想說希望我七十幾歲的時候能這樣。

旱穀溪的出口附近有一塊動物鹽場,經常有山羊舔食補充無機鹽和礦物質。所以如果運氣好山穀裏能看到山羊。不過我們沒看到。

雖然沒看到羊,但是看到了化石。而且看到了好幾塊。就在人們走過的河床上。大多是六角珊瑚化石。這些化石很容易讓人產生貪念。雖然第一天公園看守就說過公園的任何東西都不能拿,但這麽大的公園就幾個看守,不可能管得過來。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我們把化石拿走了,後來的人看什麽?再說我們把化石偷拿回家炫耀,然後告訴我們的小孩,你們要做個誠實的人?更何況如果人人都拿的話,早就輪不到我們來拿了。在這個國家公園成立四十年之後,這裏還能隨便看到化石,應該感謝公園的規定,感謝遵守規定的前人。


出了峽穀,吃過午飯,我們再次出發,馬上進入了第一峽穀。不遠就是一個激流,叫“George’s Riffle”,是地圖上標注的少數幾個三級灘之一。老許和邁克的船今天改由邁克掌舵。過灘的時候他們跑到了管理他們的領頭船之前,一進灘就翻了。大家趕快進入救援模式。在這條河上翻船,自救很關鍵。翻了之後首先要保證槳不脫手,同時還要抓住拴在船上的救援繩,想辦法靠岸。而來自同伴的救援往往隻能為輔。他們翻了之後按事先的預案,抓住了槳和救援繩,努力自救。因為水流的速度和大浪的阻隔,等我們追上他們,已經漂下來很遠了。我接過了他們船上的救援繩,讓他們二人可以自行上岸。前麵的船已經選好一個洄水,管理和阿肯已經站在礁石上手持拋繩做好了救援的準備。我們拖著他們的船準備進洄水。等我們的船進了洄水,才發現前麵兩條靠岸準備救援的船已經把登陸點占了,我的船衝不了灘,擱不了淺。而後麵拖著的船灌滿了水,足有幾百公斤重的船正隨著水流眼看就要把我們的船再次拖進主流。在這關鍵時刻,站在岸邊的王立鬆當機立斷跳下水,抓住了我船頭的另一條救援繩。我的手拽著老許他們船上的繩子。慣性加上水流的推力,那條翻扣著的船傳遞過來千鈞之力,感覺要把我的肩膀扯斷。在另一端的王立鬆肯定也承受了同樣的力量。但他堅持住了,挺過了力量最大的那一刻,然後將兩條船慢慢拉進了洄水。我的GoPro正好開著,很幸運將這一段救援全部記錄了下來。

第一峽穀是四個峽穀裏最深的一個,兩岸的絕壁高達1200米。

令人稱奇的是在這麽高的絕壁下竟然會有一股很大的泉水流出。這就是“白霧泉(White Spray Spring)"。這裏的水號稱地球上最好的礦泉水。我們隊伍裏別的船都沒來得及停船,錯過了這眼泉。隻有我們的船停了。我和Lisa都嚐了一口,真是絕美的甘泉。以前有很多人在這裏宿營過夜,現在由於地表植被破壞嚴重,公園已經禁止在這裏露營。停船取水也隻能在船上,不能踏上岸。

我們今天的宿營地在第一峽穀的尾部,拉弗蒂溪(Lafferty Creek)。我們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有兩隊人馬在這裏紮營了。除了BC的家庭,還有一個商業團,領隊是一個美女,團員大多是老頭老太太。


他們把較好的營地占了,我們隻好在樹林裏找了幾塊狹小的平地搭帳篷。

拉弗蒂溪也沒水,清潔水源成了一個難題。阿肯幾個人開始用紙巾過濾河水,另外有人去找水。不久找水的人回來匯報,BC的家庭是從白霧泉打的礦泉水,美女帶的商業團的營地旁邊有一個小清水坑。邁克於是背了一個空的大食物桶走了幾百米背了一大桶清水過來。大家開始生火做飯。




今天劃行距離25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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