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
隨心，隨緣，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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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牽手（1）
雨馨，到了。”周末輕輕地推了一下雨馨。雨馨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霏霏姐，雨馨上車的時候還可以說話呢。”
東方！”雨霏焦急地看看東方。
“馬上手術。”東方抱起雨馨放到了急救推車上，和護士們迅速離開。
”謝謝你，周末；謝謝你， 周末的男朋友。我們以後再聊。”
“霏霏姐，我跟你一起。”周末說著也跳下了麵包車。
“不用了，周末，你和你男朋友回去休息吧。大星期六的，把你們倆折騰得夠嗆了。不知道手術要多久，你們回吧。下星期一我給你打電話。”
“霏霏姐，快走吧。哎，你，在這等我，別到處亂竄。雨馨手術結束，我把她送到病房，我們倆一起回宿舍，聽見沒有？”周末拉起雨霏往手術室跑去。
“好。”子希癱在駕駛座上。他多想跟東方一起推雨馨去手術室，他多想跟雨霏和周末一起在手術室外麵等雨馨手術結束，然後把她送到病房，守著她，照顧她，但是他現在不能這樣做。他知道雨霏和東方都沒有原諒他，他的出現隻會讓大家的心情變得更糟。東方此時看到他，情緒就會失控，東方可是雨馨的主刀醫生，讓一個情緒不穩的主刀醫生上手術台，和讓患者自殺沒什麽區別。他已經失去雨馨一次，再失去她，他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上帝呀！請不要帶走我的小朋友。她那麽愛我，為我做了那麽多，請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為她做點什麽，我會好好珍惜她一輩子！”子希極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卻無法控製自己，腦子裏的那些可怕畫麵把他快逼瘋了。他咽了口唾沫，如果雨馨這次真的走了，他就陪她一起走，倆人手拉著手，笑著走進天堂，從此再也不分開。一想起雨馨那雙冰涼的小手，子希的淚再也忍不住落下來。他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牽手。
那是六年前的六一兒童節。那天，晴空萬裏，微風帶著百花的幽香在樹梢上慢舞，太陽暖暖的，人們沉浸在初夏的溫馨裏。雨馨穿了件洗得發白的碎花連衣裙從宿舍樓裏走出來。
“夏雨馨小朋友，生日快樂！”佟浩騎了輛嶄新的山地車飛了過來。
雨馨長了張娃娃臉，說話是童聲，生日又在六一，同學們一開始叫她娃娃，後來覺得叫娃娃太幼稚了，就改叫她小朋友。雨馨也不介意，在家哥嫂就叫她小朋友，她已經習慣了。
“謝謝！” 雨馨笑了笑。
“不用客氣！”佟浩說著遞給雨馨一束紅玫瑰花。
“你請我幫你把花帶到樓上送給譚笑啊？”
“送給你的！”
“花少，本小姐已經名花有主了。這花還得麻煩你找個主。” 雨馨把花放回到佟浩的車筐裏，轉身就走。佟浩因為女朋友換得太勤，得了個“花少”的外號。
“那個“主”，不就是你暗戀已久的某某學校的你老鄉嗎？想人家想了這麽久，還沒敢跟人家說吧？！” 佟浩提高了嗓門，他想留住雨馨。
“花少眼神不錯！是，我還沒跟子希說。” 雨馨停下轉過身，笑了笑。
“是沒敢跟人家說吧？！”
“是，那又怎樣？”
“本少爺我今天心情不錯，給你指點指點。小辣椒，你知道男生為什麽追你嗎？你這張臉當然功不可沒，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身上的那股勁兒。男生喜歡征服，知道嗎？你越是對男生不理不睬，男生就越想把你拿下。可在你老鄉麵前，你那股勁兒全沒了。人家一個電話，你就屁顛屁顛地過去，你是什麽呀？小催巴呀？”
雨馨因為嘴巴厲害，男生們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小辣椒。
“花少，作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你有吃醋的自由！”
“我吃他醋？笑話，他是什麽，窮光蛋！”
“你富嗎？沒看出來呀！是，從去年開學到現在，你換了幾輛山地車，時不時的還會買把狗尾巴草送給不同的女孩，但買那些東西的錢是你掙的嗎？絕對不是，沒疑問吧？其實你這個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在我看來，有兩件事你就做得非常完美，一是手心朝上，另一個是沾花惹草。子希跟你不一樣，他自強、孝順，他花的每一分錢都是他辛苦賺來的，他還省吃簡用，省下一些錢，春節給父母買些禮物帶回去。子希專一，我知道他身邊沒有別的女孩，我喜歡他，我知道他也喜歡我。”
“別自作多情了，小辣椒。我們兩個學校離這麽遠，你怎麽知道他身邊沒有別的女孩？”
“有一種東西叫自信，你身上沒有那種東西，我現在跟你解釋，你也聽不懂。”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夏雨馨的男朋友，喬子希。你好！” 子希說著伸出了右手，左手拉起了雨馨的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