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真的不用!這件事翻篇了。”雨馨平靜地說。大家都知道雨馨的脾氣,誰也不說什麽了。
壞消息就像是激流裏的垃圾,走的快,禍害的區域大,傷人傷的深,愚弄人愚弄得狠。沒幾天,雨馨的離婚事件就在辦裏傳開了。
以前打算追雨馨的男生都撤了,他們覺得雨馨太野啦,連跟人假結婚都敢幹,估計這個女孩子也沒有什麽不敢幹的啦。男人喜歡冒險,但在找老婆這件事上還是堅持走保守路線,娶個媽媽妻總比娶個野丫頭來得實惠。他們希望自己的老婆即能像媽媽一樣無條件地愛自己,寵自己,又能履行妻子的義務,長得要漂亮,帶出去有麵子;廚藝要好,能滿足自己的胃,床技要高,業餘活動要豐富多彩,最好背後有個按鈕,不想聽她說話的時候,動動手指讓她閉嘴。
廁所一向是女生八卦的首選,洗手的時候發表一下對某件事的見解,引來同事五秒鍾的關注,對一些人來說很重要。雨馨去洗手間的時候經常會聽到有關離婚事件得各種假設,她也不解釋,一笑而過。女人們天天嚼舌頭,嚼得蠢男人開始動歪腦筋,做不了媳婦,占點便宜應該沒問題吧。
雖然雨馨天天臉上掛著笑,但是壞事一件接一件,壓得她透不過氣來。陪了老華僑一天,走的腿都細了,剛坐下喝口水,一個喝醉了的同事過來占便宜。
“雨馨小朋友,你好啊?”
“張超,你喝醉了,離雨馨遠點兒。”李甲說。
雨馨連眼皮都沒抬,一小口一小口喝著杯中的熱水。如果這一係列的壞事沒有發生,她肯定會趕緊躲開,今天她不想躲,她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醉鬼,讓該閉嘴的人閉嘴。
“李甲,你給我閉嘴,我就想跟雨馨聊聊。雨馨,你好嗎?”張超晃過來,兩隻手搭到雨馨的肩上,頭湊過來。雨馨一揚手,一杯熱水潑了張超一頭。雨馨順勢站起來,把椅子踢開。
“啊!騷貨, 你敢用熱水潑我。”張超尖叫著在臉上抹了一下,一拳打過來。雨馨讓過拳頭,抓住他的手腕,一轉身,張超仰麵朝天倒在地上,剛想罵,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雨馨的椅子底下。
同事們被雨馨的快動作嚇了一跳,原來想過來拉架的都選擇了觀望,在這種斯文的地方看到今天的大戲不容易,一定要讓它繼續。
“夏雨馨,你瘋了!”
“手腳再亂刨,我就吧它們踩廢了!道歉!”
“去你媽的!”張超的手腳安靜下來,嘴還不老實。
“錯!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再說髒話,我就把椅子腿直接放你嘴裏。”雨馨拿起文件夾狠狠地抽在張超的胳膊上,椅子挪得離張超頭更近了。
“妹妹!”
“錯!”
“請不要挪椅子!姑奶奶,小祖宗,我錯了,我該死,請原諒!開恩!判死緩!”
“剛才哪隻爪子搭我肩上啦,使勁往地上砸。”
“左手,不,是右手。對不起,忘記啦。”
“忘記啦沒關係,我幫你回憶回憶。”周末衝進來,拿起文件夾狠狠地抽張超的雙手。張超疼得大叫。周末和雨馨商量好下班後一起去買衣服,周末下班過來找雨馨,一進樓道聽見有人跟雨馨道歉,衝進來一看全明白了。
“你們幾個幹什麽呐?”熊科從辦公室走出來吼了一聲。他一直在聽,他想借這個機會把雨馨開了。雨馨讓他很心煩,一般的女孩遇到事,嘴上說說就算了,狠一點的女孩,說了就做,但是雨馨做了都不說,這種人太危險了,留在身邊久了肯定會出事。
“懲罰流氓!”周末說。
“你是誰呀?”熊科盯著周末。
“對您來說,明天去哪上班比我是誰更重要。熊科,是吧?不愧是國家幹部,光天化日之下流氓闖進國家機關調戲女學生,您科長大人竟然悠閑地坐在辦公室品茶,佩服!”
“李甲,打電話叫保衛科。”熊科一聽不對,小姑娘說話口氣這麽大,肯定有後台。趕緊轉移話題。
“叫保衛科幹嘛?是想讓保衛科的同誌護送罪犯去公安局呐還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觸犯了法律應該報警,科長大人不想包庇罪犯吧?”周末說完拿起電話就報警。熊科想阻止周末但又不敢,不阻止又不甘心,整個臉揪成了肉包子。
張冉和趙晶看著熊科,心裏那叫一個爽,倆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嘴角向上翹了下。她們從來都不認為熊科是可憐老鄭讓她留在辦裏,她們認為老鄭就是熊科的一條狗,熊科看誰不順眼,老鄭就過去咬,咬著咬著,老鄭膽大了,誰都咬,熊科對老鄭失控啦。
張冉無意間掃了一眼樓下,看見局長大人正在送一位老華僑離開,熊瞎子的氣數真是盡了,老天竟然讓百忙中的局長大人這個時候出現在樓下,絕不能浪費老天的恩賜,張冉想著飛奔下樓。
“張局,您快去看看吧,要出人命啦!”張局剛要離開,張冉跑到局長麵前。
“出什麽事啦?”
“張超陪老華僑出去喝醉了,回來跟雨馨耍流氓,倆人打起來啦,我們拉也拉不開,熊科又不在,雨馨那麽瘦,萬一傷著哪,怎麽辦呀?”
局長聽完就往樓裏跑,張冉跟在後麵。
“雨馨,我把局長給你請來了。”一進樓道,張冉大聲說。
雨馨一聽,趕緊站起來。周末伸手把雨馨的頭發弄亂,又扯了下馨的衣領,把T恤衫上的扣子扯掉一個,雨馨狠狠看了周末一眼,抬手想整理頭發,手剛抬起就被周末按下了,周末瞪著大眼睛瞪著雨馨,雨馨想掙脫周末的手,周末一咬牙,雨馨隻好作罷,她不想在同事麵前跟周末爭執,周末把手鬆開。張超想讓局長給他做主,躺在地上不動,他要把現場保護好。局長進來一看,鼻子都氣歪了。
“雨馨,你沒事吧?張超,你給我起來。熊洋,怎麽回事? 你去哪啦?”局長看雨馨披頭散發地站在椅子旁。
“沒事。謝謝局長!”
“熊科剛才在辦公室裏品茶!他想看看雨馨多久被打死。熊科,我沒冤枉你吧?”周末說。
“張超,明天你不用來了,停薪留職,回家寫檢查,寫好了,雨馨通過了,你再回來。你們幾個,別杵著啦,把辦公室收拾好,下班。熊洋,你出來。”局長看了周末一眼,要不是因為她是老首長的姑娘,他會立刻叫人把她帶走。熊科跟著局長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局長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屁股還沒坐穩,警察就到了,張超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申辯就被警察帶走了。周末、雨馨和李甲跟著警察去派出所作證。
“誰讓你叫的警察?”張局的臉有些扭曲。
“不是我叫的,是雨馨的朋友叫的。”
“你為什麽不阻止?”
“沒來得及。”
“沒來得及?是聽著小姑娘說話衝,怕有背景吧!熊洋,你來辦裏這麽多年,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惡性事件吧?如果被華僑友人看到了,你讓我怎麽解釋。員工大白天的被警察銬走,誰還敢來?”
“局長,我錯了!我動作太慢。”
“還跟我撒謊,你是動作慢嗎?你是成心的。雨馨的離婚事件讓你覺得她很危險,你想借今天這個機會把她開了,真是蠢到家啦!”
“是!是!”
“明天去後勤報道吧!就這樣。”
“局長!我這還有好多事沒做完呐。”
“後麵的人會接著做。”局長說完就走了,熊科站在辦公室傻啦。
張超被留在了派出所,周末、雨馨和李甲錄完證詞相繼離開。
“小朋友,你怎麽把那個流氓弄到椅子底下的?你不會練過武術吧?”一出派出所,周末就開問。
“當然練過啦!我會跳皮筋的時候就開始練武術。我爸說‘事後哭不如事前苦‘,女孩子如果不想被欺負就得有兩下子,其實我就會那麽兩下子,但是總練,就成條件反射了。”
“我怎麽沒看見你練過呀?”
“看見過我玩枕頭了吧?”
“看見過。”
“小時候,我爸陪練,大了,我哥讓我摔。在學校沒人陪練,我就玩枕頭。”
“你手勁那麽大也是練出來的?”
“當然啦!我玩的口袋裏麵裝的都是沙子,長一歲,加點沙子,天天扔,慢慢地手勁就大啦。”
“你爸太厲害了!”
“當然啦!”
“說吧,遇到什麽遭心事啦。”周末知道,以雨馨的性格,不會輕易跟誰發生衝突,今天竟然跟同事打起來啦,肯定是遇到過不去的坎了。
“別提了,子希被妓女強奸啦。”雨馨長出了一口氣說。
“啊?我給我哥打電話,讓他幫忙找個好律師。”
“謝了!佟浩的哥哥在幫子希打官司。他現在肯定是度日如年,我在太平洋這邊,一點幫不上忙,希望能快點結案,結案前,他不能回中國。”
“為什麽不讓打電話?”
“可能是怕對方律師偷聽抓住把柄吧。”
“他沒染上艾滋病吧?”
“我相信我們沒有那麽背,我相信老天不會那樣對我們。”
“不會的!不會的!瞧我這張破嘴,呸呸呸!”周末吐了幾下,雨馨沒說什麽,倆人默默走回宿舍。
一進樓道,看見一位孕婦提著一大包東西站在自己宿舍門口,雨馨快走幾步,來到門前。
“請問您找誰?”
“雨馨,你好!我是張超的愛人,張朦。我和孩子替張超來給你賠禮道歉,對不起!”張朦說完就要跪下。
“別,別,別。您請進!”雨馨把張朦扶住讓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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