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發

那天我來的早，教室的門半開著，輕一推走了進來

 

裏麵就兩個女同學，一大一小，正圍著火爐取暖，小聲嘀嘀咕咕著什麽聽不大清楚，

 

"說什麽呢? 悄悄秘秘的"，到了課桌旁，坐下，拿出書本，抬頭再一看，

 

她們不是在烤手，而是在烤一根筷子，接著就見大的那個

 

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接近另一個的額頭，

 

卷起了一溜劉海。。。模樣記得，忘了名，隻剩下一個字

 

小的是什麽什麽堂，大的叫什麽什麽花

 

這個什麽堂，受體育老師器重，能後倒伏地，兩手並兩腳在地上行走，。。。

 

什麽花不記得有什麽特別，在數學課上給老師訓過一次，因為回答不出問題

 

初一結束分了班，就沒了去向，實在找不到一絲關於她們的事，唯一存留在記憶裏

 

偶爾一閃的，

 

是班裏一位考第一的女生，名字叫秦銀環，寄宿在本村的滿屯家，也是母親讓我去

 

借什麽東西，大概是磨麵的大編籃，於是我跨進了那個小胡同末處的大門，正見

 

她坐在門口的石頭上低頭看書，身旁立著一顆大柱子，隻覺得

 

心口急跳，臉上發燒，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話，不知道口怎麽開?

 

很不好意思地上前，說明來意，回答的聲音清亮，"我姨姨不在"，"那我再

 

來。。。"，還想找話說下去卻是

 

一個字找不到，隻能拖著不想動的兩腳回頭轉身，口裏反複默默咕嘟，"那我再

 

來，那我再來"。。。走進大門，正遇上

 

她姐走了進來，並不跟我搭話。。。她姐叫秦銀月，當時上初三備考，印象中比秦環

 

長得好看，也許秦銀環應該讓班裏的那個什麽花

 

把劉海也給卷一卷，燙一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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