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4)
2022 (1)
2025 (6)
一早取了快遞,沿街補拍了兩三個晨景。
回來,姐做的韭菜包子已經上了桌,“趕緊吃”,有蒜,有蔥,有小米粥。
完後一起回老院,清理南房。租戶已經把大件給搬了進來,我重新擺放。有一個櫃子鏽了底,還好成對,靠牆擠著。
五六個裝糧食的大甕,四個裝麵粉的土燒瓦罐
兩個小甕,醃芥疙瘩和泡火菜。
催火的風箱,吃飯的小桌
母親以前用過的紡花車,兩根纏紡線的木tie子,普通話裏找不到tie,細,尖,有曲線。
“寶貝寶貝”,找到父親的印章,我上小學用過的算盤,讀高時用過的小木箱,墨水瓶,還有滴簷地證明書,蓋著公社印章,怎末也找不到另外一半硯台
父母結婚時陪嫁的兩個大蓋箱。還有兩個小的,一個不見了,另一個沒了蓋。
姐開飯店剩下的碟,碗,盤,滿滿一架子
做小買賣用的那杆秤,全乎的,有砣有盤。
挑麥的木叉,割麥的鐮刀,鋤頭,半根大钁,一把小钁,一堆捆麥用的麻繩,穿繩的兩個眼的木格把,
刻著五角星的廣播匣子,腿了色的,還綠著。
印著紅燈記的搪瓷盤,鏽跡斑斑
掛像,毛主席和“劃了臉的半身軍裝”在一起
戴著口罩,終不擋曆史的風塵
南房的兩扇門怎麽也合不上,“就那樣把”
大門關閉也費力,一個轉軸鏽了個透。
出了胡同,遇上虎林,正聊著,
走過來一個短發頭,邁著悠閑的步子,“誰家都的媳婦?”,我問,
“串串你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