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2）新手上路

同一班招上來的一共五個人。都是剛拿到駕照，沒有實際工作經驗。我們被安排在一個小旅館，離公司不遠，每天有小巴接送。

受訓五天。培訓我們的師傅，都是上百萬英裏的創造者。早上學理論，午後練駕駛，同時接受體檢，背景調查。最後一日，隻剩下三個。被淘汰掉的，一個是腿關節出了問題，另一個被查出吸大麻。

公司的車十檔，我在駕校學的十三檔，更為簡便。我的師傅是愛爾蘭裔，滑稽，愛說笑， 一路輕鬆愉快。他說，一看見我，就知道他得到的是最好的學生。老外的話，好聽，但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因為鬼見得多，所以迷信。

接下來的一周是上路實習。每個學生由一個老司機帶一周，熟悉接貨，做關，送貨的過程。如何走最短程，如何避免矮橋。哪裏加油，哪裏過夜。特別買了一本紅寶書，上麵記著各省各州的高速和停靠站。全程由學生開車，師傅在副駕的位置，滿嘴跑火車，江山如此多嬌。。。或者一頭紮在手提電腦，隻在必要演示駕駛的情況下，開一段給學生看。跑出來的裏數算師傅的，學生分文不取。此外，公司給師傅有額外的培訓費。兩人住一車裏，上下兩張床，類似綠皮火車上下鋪。吃的東西，我帶了五瓶罐頭，十來包方便麵，幾袋榨菜絲，一箱礦泉水。。等簡易食品，拿起來就能吃。也在路上買，對對湊湊一周。半途遇上師傅的師傅，那是在艾娃州，號稱最大的停車站。一起吃的早餐八燴。一種類似黃小米熬的粥，我非常喜歡，搭著肉條，吃了很多，但顏色是白的，不了解何種穀物。用餐期間，師傅和師傅的師傅談起中國。師傅的師傅說，“美國拿了中國銀行的錢。。”，師傅說，”我就一個問題，人權。。”，我埋頭吃粥。。。

結束培訓，再做一次路考。因為是五關中的最後一關，我應該是看緊張。車行半途，他說，我已經給你過了，你就隨便開吧。頓時覺得輕鬆下來。考試完畢，他又微笑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頭上的大燈泡不好看？我就奇怪，他是怎麽留意到我偶爾高看他的眼神？弄得我說是？不成，會傷人。說不是？禿頭上的半拉燈，明擺著。。。

領新鞋，得舊車，準備獨行天下。

給師傅打分時，我猶豫了一下，勉強地打了個勾。寫評語時，也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

這時巧遇同班，說他當著警察的麵，在不該U轉彎的地方，大大方方地來了個大轉彎。

問起另一位同班，被告知半途而廢。從車上跳下來，因為跟老司機搞不來，三句話就鬧翻了。公司給安排了長途汽車返回，換了個有耐心的司機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