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爾帶著內戰的創傷,回到密歇根叢林中的木屋。離這不遠,步行不到半個時辰就到集市鄉鎮。
創傷來自和他並肩作戰的黑人戰友,為了爭取自由不幸於柯龍槍的子彈。戰友把自己的妻子和十多歲的女兒托付於他,他答應一定踐行諾言。
保爾妻子早亡,自己有個兒子,和戰友的女兒同齡,連同自己的父親,戰友的遺孀,一共五人,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戰爭結束了,但硝煙的餘味仍舊殘留在鄉鎮的某些角落。不是所有的人立刻就能接受與黑人平起平坐,其中就有保爾的老丈,而且老丈還是位牧師。老丈看見自己曾經的女婿和一個黑女人在一起,氣不打一處來,也忘了神的教導,出言不遜,結果吃了女婿一拳。
鎮上住著四個地痞,眼裏更是不揉沙子。冷漠地看著馬車上前來的兩白兩黑,心裏打起了黑主意。
一個烏雲密布的夜晚,想起了槍炮般的雷聲,把保爾的思緒又一次帶回戰場,戰友的胸前咕嘟咕嘟地血如泉湧,哀求的眼神相遇叢林間的一束陽光,即慘烈而美麗...
不能,絕對不能讓戰友的妻女受絲毫傷害,這是他的諾言。言出必行是他一貫的作風,更何況他曾經也是個信封神的人,而戰友臨終托付應是神的旨意。他把煙頭摁在煙灰缸裏,順手拿起了線膛老槍,希望下一次狩獵有所斬獲,最近運氣不太好。
住所的不遠處有條鐵路,與之並行有一條河。
第二天中午,保爾的兒子與戰友的小姑娘去了河邊釣魚。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偶爾眉來眼去。正在這時,一輛滿載馬戲團的列車緩緩駛來,不幸的是被夜間雷劈的大樹擋道。多虧速度慢,否則就脫軌了。不過急刹車還是走丟了團裏的幾隻大牌明星動物。
正當寡男孤女準備返回通知大人的時候,四個地痞出現在她們倆麵前,眼裏透著不懷好意的笑。兩人便知不妙,先是一怔,然後相互一遞眼神,跑為上策。男孩也不是初生之犢不畏虎,畢竟沒有經曆,一邊跑,一邊喊,跑著跑著不聽有追趕,駐足回頭,卻不見了另一個,大覺不好,直奔家中。保爾見兒子一人回來,就知道有事了。兒子上氣不接下氣,好半天才說明白。姑娘的母親大驚失色,慌亂之下一頓牢騷,保爾兩手扶著她的肩臂,好言相勸,發誓一定把人給找回來。
男孩的爺爺早已把槍備好,保爾接過槍,大踏步而去。
保爾自知身單力薄,先去找前老丈,來到他布道的教會,今天是禮拜天。當然不是去為奉送的那一拳道歉,而是去聚會的人堆裏求助。巧的是遇事火車也向鎮派出所發出了求救,所長已經先一步來到教會,並找夠了人手。當保爾來到,報說一個女孩丟失的時候,牧師問道,“白的黑的?”,保爾冷目以對,“黑的”,所有的人都轉身落座,鴉雀無聲。最後一個小女孩站起來,“我行嗎?”,保爾看了一眼小女孩,又把目光移向牧師,扔了一句話,“願上帝保佑你們”,後退幾步,扭頭離開了教會。
半道上,遇到自己的兩個好友,一男一女,男的長得像個女的,女的長得像個男的。說明事由,二人當即拍了胸脯,沒問題,便向著兒子述說的地方慢慢摸過來。
同時,所長帶領的救助隊已到達現場,並與馬戲團團長查問清楚所失,分二人一組尋找。馬戲團團長還宣布了封賞,當然最好是活著回來。
保爾一黨,路過一個略顯破落的木屋,聽見裏麵有動靜,三人立刻將其圍了起來,由保爾在門口靜候。正這時,聽裏麵有腳步聲向門口移動,剛一探頭,卡擦,就給抹了脖子。三人衝進屋內,互為犄角,一人瞄準一個方向,不見其他三人,忽聞嗯嗯呀呀的聲音,來自角落一隻大木箱,打開一看,正是所找人物。
女孩定了定神說到,他們四個人已經商量好要把她和母親一起抓起來,轉賣給馬戲團,價錢是三百塊。那三個壞蛋已經奔母親而去。保爾立刻做出決定,由女的留下守護,兩男人迅速返家。
飛奔的途中,腳下猛地被絆倒,狠狠地摔在地上,頓時鼻子搬了家,鮮血一湧而出。幸好有同伴,把他扶起,定睛一看,是具屍體,一幅被撕扯的慘狀,呀,難道有老虎不成?倆人移步一旁,依石而坐,準備喘口氣,馬上趕路。這時身後走來雜亂的腳步聲,接著相互抱怨,最後爭吵起來,內容正是綁架黑人母女。哇塞,原來派出所一隊人馬和那四個地痞是一鼻孔出氣,真是官匪一家,死屍正是為了賞金助尋動物的一員。為了區區幾毛錢,丟了性命。剩餘同夥決定不幹了,所長拿槍頂著那個帶頭的人,誰也沒想到,一隻巨獸一躍而起,衝向人群,抓住一個倒黴蛋開始撕咬...
保爾二人,見狀雙目圓睜,畢竟上過戰場,尚能鎮定,有朋友打掩護,借機脫離現場。
到家的時候,一場戰爭已經結束了。那三地痞抓人不成,一個被剛學會打槍的毛孩放到,另外兩個被躲在柴火堆裏的爺爺放了冷槍,經曆了一把地道戰。
保爾告知人已經尋到,安全起見,天一亮才能回來,現由哥們的女友看守。
太陽出來後,一直不見人影,大家的心又掛了起來,千萬不要節外生枝呀,姑奶奶。疑雲未解之時,隻見朋友被女友攙扶著趕回來了。報告說,派出所所長昨夜被老虎追到同一個木屋。一覺醒來,所長和女孩都不見了。
保爾一聽,奶奶個熊,解釋了昨夜所聞,讓她們安頓下來歇息,獨自一人回轉山林。
穿過樹林的陽光灑在荊棘叢生的路上,他喘著粗氣,邊走邊禱告,主啊,佑我!
將到火車出事地點,遇上派出所所長挾持著女孩,與馬戲團團長正在討價還價。馬戲團團長說,原先說好的是母女兩人,可現在隻有一個。所長說,不錯了,雖然就女孩一個,可年輕呀,母親年老色衰,還有用嗎。還說女孩嗓子好亮,並要求女孩唱支聽聽。
麵對約旦的我
看見了什麽
來吧,帶我回家
一群天使
在我的身後
來吧,送我回家
...
如果你先我到達
打通地道助我穿行
...
女孩的歌聲在樹林的陽光裏,飄蕩,有些落在樹葉上,有些落在泥土裏。天籟之聲,所有都為之動容。
“不許動”,保爾從樹的背後,走了出來,舉著柯龍槍,直指所長的眉心。
馬戲團團長趕忙解釋,她是為了給女孩一個地方可稱之為家。
保爾怒回,胡說八道,你個老妖精。女孩和她娘都是我的,不可買賣
所長說,放下武器吧。如果對射,你有信心嗎?以前不是沒比過
保爾說,戰場上殺夠了,我死不足惜,可以放下武器,但你放過孩子
馬戲團團長也衝著所長說,錢都給你了,應該放人。
所長說,不放,就是不放。現在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
隻聽馬戲團團長一個口哨,身後麵衝出一個加強連,將所長一舉拿下。
原來她跟地痞談價錢的時候,故意要求母女二人,如此方可拖延時間,同時給縣公安局打了電報,告發當地販賣黑奴一事,請求捉拿歸案。因為她早年也是孤兒,除了顏色,同是天涯淪落人。
保爾帶著女孩回到家時,首先看到躺在地上的老虎,媽呀。當時前嶽丈前來登門悔過,說自己不該見死不救,女孩母親二話不說,舉起線膛槍瞄準了他,牧師嶽丈連忙擺手不要,所有人不想目睹,立馬閉上眼睛,結果槍砰的一聲響了。當人們緩緩舉起臉,睜開眼,發現死的不是牧師,而是身後的老虎。
這時,保爾和女孩回來了,母親扔下槍,熱淚奪眶,飛奔向前,後麵跟著保爾的男孩,四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注:故事源自電影《Wild Faith》
覺得還是讀者的眼力好
總算做對了一次,謝謝來訪
故事是別人的,我隻是裝了一把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