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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與信仰:上帝的故事 (三)

(2017-02-04 12:43:17) 下一個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這道太初與神同在。萬物是借著他造的;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借著他造的。

“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

(《聖經·新約》約翰福音第1章1-3,14節)

一、 人類的信仰

猶太人常說,“如果你不相信奇跡,你就不是個真正的現實主義者。”

在人類曆史長河中,人類從來沒有停止過追尋奇跡。其實,信仰本身就是一種奇跡,尤其對每個人是如此,對一個民族更是如此。同時,在信仰裏,人們也在找到和寄托人類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實現的情感和希望。《希伯來書》第11章說,“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是未見之事的確據。”信仰的靶向就是人類在追求一個超乎現實也超乎人類能力,但又實在地與現實和人類息息相關的那個大能者。這個大能者就是我們的上帝。在《聖經》裏,上帝至少有16 種以上的不同名字,描述了上帝在不同方麵的能力或屬性。猶太人認為上帝有7種名字最為重要,也是上帝的最重要的屬性。在人類的信仰曆史過程中,人類把最強大的、最美好的、最智慧的,全部賦予了上帝,因為人類在上帝那裏寄托了無限和永恒。

人類的信仰傳統起源於史前的圖騰(Totem)崇拜:在史前的埃及(Egypt)形成的神秘主義,近東的蘇美兒(Sumer)、巴比倫(Babylon)、胡裏特(Hurrites)和赫梯(Hittites)出現的眾多人頭獸身像,以及後來的希臘(Greece)和羅馬(Roman)的宙斯和太陽神。圖騰除了紀念祖先和祈求保護外,也是人類最原始的一種心靈滿足,是部落文化的延伸,也是人類期望影響大自然的一種屬靈手段。在圖騰裏,人類把所有對上帝的期盼寄托在一個有形的物體或圖案標識上。 那是人類原始的對大自然和力量的一種好奇和認知,當然也因為人類在大自然麵前的無奈,人們產生了願望,要看見那隱藏在大自然後麵的真理-上帝。我們把真理中可重複的部分及對這部分的研究稱為科學,把不可重複的部分屬於形而上學範疇的,稱為哲學。在科學和哲學之上的真理和智慧就是神學。幾千年來人類以感性和直覺認知上帝的過程中,雖然得出的結論常常陷入謬誤,但是人類親近上帝這位大能者的努力可喜可賀,從來沒有間斷過,並且思考和研究的結果是越來越細致,或者越來越接近真理。我們今天的《聖經》就是神學的大智慧和成果。

猶太民族(Jews)之所以偉大,被稱為上帝的“選民”,是因為他們的先祖希伯來人(Hebrews)早於其他任何民族,提出廢除圖騰崇拜。這是猶太人對人類信仰的最偉大貢獻。廢除圖騰崇拜之後,猶太民族的上帝從此擺脫圖騰的陰影,上帝不再是具體、有形和有限的,而是被賦予各種偉大屬性,這時猶太人的上帝開始真正偉大了和強大了。今天猶太人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他們的上帝是真正強大的。上帝通過摩西(Moses)告誡人們,“不可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做什麽形像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事奉它,因為我耶和華─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摩西之後,猶太人關於上帝的理論越來越理性和係統化,最終著成了今天我們使用的《聖經》。《聖經》中最早的一本書《約伯記》,是一部猶太人的智慧書,寫於公元前1500年。

現代的一神論,除了猶太教(Judaism)外還包括基督教(Christianity)和伊斯蘭教(Islam),均起源於中東的早期猶太教。早期猶太教的創始人摩西對人類認知上帝理論的貢獻最大。第一,“十誡”的前四誡,是摩西把人類關於上帝漫無邊際的思索和遊蕩過程,規範到非常具體的內涵之中:上帝是不可以人格化和局限化的,也就是上帝對摩西所說的,“I AM WHO I AM”(《出埃及記》3章14節)。上帝不是任由人類來指手劃腳的,而且上帝的主權與人類的意願無關。第二,摩西宣告上帝是主動關心人類。上帝在荊棘火焰中與摩西相交,上帝聲明說:“我(上帝)是你(摩西)父親的神,是亞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出埃及記》3章6節)。“十誡”的後六誡,是摩西把上帝給人類設立的道德律法歸納出來,因為上帝愛我們人類。

猶太人稱上帝G_d,而不是God,不稱耶和華(Yahweh),而是YHWH,因為上帝痛恨人類直呼祂的名字。猶太人這種行為充分體現上帝“選民”對上帝的一種順從和謙卑。

更進一步,《聖經》中的《創世紀》、《出埃及記》、《利未記》、《民數記》和《申命記》共五本書,統稱摩西五經(Pentateuch),更加詳細地明確了上帝與人類(即猶太人)立約的365條不可逾越的戒律(negative commandments)和248條必須遵守的戒律(positive commandments)。上帝與猶太人的關係完全憑據這613戒律;換種說法,猶太人唯有完整嚴格地遵守這613條戒律,才能認識上帝、得到上帝的看護和祝福。上帝宣告,“愛我、守我誡命的、我必向他們發慈愛,直到千代。”

這種對上帝的尊敬,以及對上帝戒律的嚴格遵守是猶太民族立於世界民族叢林之巔的基礎和保障。

早期猶太人的上帝信仰經曆了一個曲折的過程。猶太人起初的“上帝”是與希伯來民族四處遊牧、同歡樂共患難的“約櫃”。當遊牧的猶太人定居迦南地後,“上帝”便是設在首都耶路撒冷的“聖殿”和在聖殿裏的“至聖所”。自耶路撒冷在公元70年的猶太戰爭中被羅馬人提多將軍毀城之後,因為聖殿也隨著首都聖城被毀而一起毀壞,猶太人徹底失去了他們信仰的中心和根基,也即那時候他們徹底丟失他們的“圖騰”。從此,猶太人的族群也被四散到世界各地(Diaspora)。沒有了聖殿,Diaspora時期猶太人信仰和生活開始內縮,便把對上帝的認知和渴望以一種固化和戒律係統遵守方式,即學院式研究(rabbinic)保留下來,形成今天的猶太教傳統。這個過程是猶太教的真正開始。猶太人今天的上帝是他們的《聖經·舊約》(Torah)和關於上帝話語的學院式討論和研究(Talmud)。在猶太教裏,大家可以看到猶太人的認真和精細,他們對研究上帝的投入,是心靈和行為的同時並進。

幾乎在猶太教形成的同時,耶穌蒙難之後的基督教開始形成萌芽,耶穌門徒四散在羅馬帝國各地,在猶太人和外邦人(即非猶太人)中間廣傳福音。特別在猶太學者和拚命三郎“使徒”保羅(St Paul)的帶領下,基督教走的是向外邦人傳福音的路線,在羅馬帝國迅猛地發展。在基督徒被帝國逼迫的短短300年內,即在公元313年,羅馬帝國皇帝康斯坦丁(Constantine)頒發Edict of Milan,宣告終止羅馬帝國迫害基督教的國家行為。羅馬皇帝自己因為他基督徒媽媽(Helen)的禱告也成為一個基督徒。一夜之間,一個迫害基督教的國家轉化成為一個信仰基督教的國家。

與猶太人的內斂和學究不同,基督徒強調的是上帝與人類之間互動的關係,即上帝愛世人、愛世界的一種情懷和視野。所以,猶太教走的是內斂、保守、陽春白雪的“精致”路線,基督教是國度、擴張、下裏巴人的“規模”路線。雖然猶太教和基督教同時起步,但是由於各自關注人群和信仰研究的著重點不同,特別在過去2,000年的族群經曆也不同,兩個宗教在不同方麵和層次豐富和完善了人類對上帝的認識,加強了上帝和人類之間的關係。所以,今天主流西方社會喜歡使用Judeo-Christian Culture來敘述現在的西方社會如何被“上帝文化”培育和影響。

二、科學的啟蒙

我出生在廈門一個家庭成分“不好”的基督徒家庭。我們的家庭信仰來自從小來廈門行醫的外公。我的外公是一個福州人,他的家庭在福州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外公的醫術據說是當年來福州傳福音的外國宣教士教的。他早年來廈門的傳奇就如電影:一本《聖經》,一個箱子,從小舢板隨著潮水上岸到了廈門,經曆類似新西蘭電影《Piano》中那個聾啞的鋼琴女教師。我三四歲就開始和虔誠的媽媽去家庭教會聚會。廈門是個曆史很短的小城市,由一個小漁村發展過來的。有一本流行的小說《小城春秋》(作者高雲覽)講的就是當時的廈門,裏麵有外公的影子。當時的廈門還很小,從市區中心走路到城市的邊緣也不過是10-20分鍾。我考大學那年,即1980年,廈門市區人口不超過30萬人,加上島內郊區人口也才接近50萬人。所以,廈門家庭聚會點是門可羅雀,大家熟悉和知道的教會點就那麽幾家,而且來參加聚會的大部分是婦女和老年人,好像大家都能彼此認識,可見當時基督徒人數之少。廈門教會的淒涼景光實在是中國教會的縮影。那時“三自”的教堂還沒被國家認可。

我五六歲就開始被教導要隨時隨地向上帝禱告,也知道如何去做“虔誠”的禱告。媽媽特別強調當遇到困難的時候,一定要用更長時間來禱告。印象最深的一次禱告也算是徹夜禱告,是時家裏養的小雞得了雞瘟。一個沒有知識的孩子,不懂事也實在著急得不行,隻是長時間向上帝祈求,祈求上帝不要讓小雞死掉,上帝也“應允”了禱告。盡管有這樣的經曆,也試探過上帝,上帝也似乎讓我滿足,我的信仰實在弱小。上帝於我,徹底模糊不清,隻是一夥人跪在地上,長時間地閉著眼睛。

我在信仰上的真正飛躍是在我上大學之後。1980年,我參加了全國統考,考到中國科技大學,成為“科學的春天”的一個大學生。中國科技大學按合肥本地話又稱“褲子大”,當年的校長是郭沫若,也是中國科學院院長,又有全國聞名的少年班,是全中國年輕人的香餑餑,是那個年代的清華北大。記得有兩句口號當時非常流行,一句是“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另一句是“窮清華,富北大,不要命的上科大”,講述的就是我當年的狀況——學的是物理,上的是科大。1980年福建省高考前50名中的一半,包括省狀元,均被網羅到中國科技大學。我們80級本科生全年級加上少年班共500名,平均年齡16歲。那時中科大是個小學校。由於中科大直屬於科學院,又是中國“兩彈一星”的人才培養基地,科係設置和編號均準軍事化,還是“所係結合,全院辦校”,教師陣容特別強大,其中就包括了最著名的方勵之教授和溫元凱教授。

方勵之的《靈魂不死》

1981年,我讀大二的時候,方勵之老師主講一場《靈魂不死》的講座。講座反響之劇烈,達到全校轟動的程度,也讓方老師自己深感意外。這個講座在中科大校史上是絕對有名氣,有記載的。講座是晚上,但從傍晚開始全校學生和老師就坐滿了新建的大禮堂,那些進不了大禮堂的隻能扒在窗戶上,或站在禮堂外。當時方老師剛從羅馬的梵蒂岡訪問回來,感受滿滿的,校學生會一邀請他就立馬答應。講座題目按方老師介紹是臨時取的,講座的話題從人類期望星球旅行和星際生命交流開始。據觀察,具有生命存活可能性的最近星球也離地球有數十甚至上百或上千光年的距離,任何傳統的生命星際旅行都無法實現。方老師提出,可以從人體中把人的靈魂分離提取出來,編成程序,以程序代表和代替人類思維和人格來做星際旅行。當程序一旦抵達有生命的星球後,程序馬上被下載到當地安排的硬體上,代表地球的生命與外星人進行對話和溝通。這個講座的信息量極大,包括許多哲學和信仰的內容,震撼和開發了整一代科大人的思維方式,因為那個年代人的思想是相對保守和傳統的。在那個隻許講唯物主義的時代,靈魂是個不可思議也不可提及和討論的命題,更不用說在公開場合辯論和演講了。那次講座後,方老師進一步告訴我們,靈魂的事不但可以談,以靈魂作為載體的信仰也有其合理性的一麵。

說方勵之老師是中科大學生甚至老師的楷模和英雄,一點也不過分。當年連溫元凱老師都非常佩服和尊敬方老師。方老師既是基礎物理教研室的教授,又是自然辯證法教研室的教授,同時還是中國科學院的學部委員(即現在的院士),真的讓我們這些年輕的大學生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在科大本科5年,一共聽過方老師的五門課。能夠這樣近距離聆聽方老師這樣名師講課,以及來自科學院和世界各地的知名學者的講座,算是在安徽合肥上中科大的福利。

方勵之老師的啟蒙式教學,讓我們有機會認識和思考許多書本和課堂之外的知識,比如基督徒牛頓(Isaac Newton)和基督徒惠勒(John Wheeler)。在方老師的課堂裏,我第一次聽到科學與哲學的關係,也聽了關於哲學和神學的一些故事,這激發了我的熱情,去探索這些曆史上的科學偉人和他們信仰。方老師特別提到了兩位近代科學哲學的重要人物,波普爾(Carl Popper)和庫恩(Thomas Kuhn)。(這兩位人物的哲學觀點實在有許多謬誤,這是後話。)可以說近代科學史有許多引人入勝的科學人物和巨人,他們科學研究和發展也充滿了各種關於人與上帝的思辨和對話。從無神論的方老師那裏,我認識到信仰是一個在大學和知識分子中間討論的有趣、有益話題,一個可以連接智慧的話題,也是一個在曆史上許多關鍵階段在重要人物身上發生的、影響到科學重大發展的話題。

方勵之老師還教導我們,在人類肉眼看到和生活的任何大自然裏都存在自然定律。科學家的任務和科學工作的必要性,就是探討和追尋這些大自然內在的秩序,這些科學的工作所得出的結果和認識即為我們所說的科學。科學的任務永遠在尋求真理,而絕對的真理永遠不會被人類完全掌握。這是英國複興時期哲學家和科學家培根(Francis Bacon)的觀點。這裏說的絕對真理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目標,是由上帝擁有的,就是上帝祂自己。科學進步必定是一個根據證據不斷調整和改變的過程,是認識上帝的過程,而且人類與上帝的“躲與藏”遊戲(Hide and Seek)將頑強繼續,不會停止。

波普爾的科學哲學觀(Falsifiability)認為科學家的任務就是不斷地證偽現有的科學理論,並繼續提出下一個可被證偽的理論。科學進步不是依靠權威,任何科學和權威必須願意接受挑戰,被證偽。(波普爾的理論在社會學和文化上的延伸就是反對真理,反對上帝,是我所反對。他的理論是今天社會和文化混亂的源頭。)方老師進一步認為,盡管科學家可以通過對同一事件或現象的分析提出的不同理論,但一個係統或一個理論成為科學社區裏大家或大部分人公認和接受的理論的過程,就如一場大比武,輸贏不是透過權威或重要的科學家的評判,而是根據一個黃金公理和原則:可重複性、簡單性和優美性。也就是由黃金公理和原則來評判理論的去留和勝負。

牛頓以及他的精神世界

方勵之老師教我們大一的《普通力學》。其中的“牛頓力學”和萬有引力,讓我們徹底認識牛頓的生平和為人,以及他的(基督教)信仰。

牛頓的名字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他是我們許多想成為科學家的青少年的偶像。自高中物理課以來,我們就開始學習牛頓運動三定律。 根據百科全書介紹,牛頓是一個才華橫溢而且涉獵多個科學領域的科學巨匠。他是一個物理學家、數學家、天文學家和哲學家,甚至還是一個神學家。他發現了萬有引力,發明了微積分、天文望眼鏡等,所有這些科學成就都是在他27歲之前完成的,而且這些研究成果的每一項都足以使他拿到一個諾貝爾獎。(可惜那個年代還沒有諾貝爾獎!)

牛頓廣泛地被世界接受,被認為是科學史上最有影響力的學者。有人認為牛頓的科學地位甚至超過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

牛頓的精神世界始終圍繞著上帝。上帝確實“恩待”牛頓。他個人的經曆和家庭均有深厚的基督教背景。他的繼父是一位牧師,牛頓上學的劍橋大學三一學院要求學生必須是個牧師,或者具備起碼神學知識,所以牛頓具備了進入三一學院的要求。對於牛頓個人而言,傳說中那顆“帶領”牛頓發現萬有引力的蘋果不是隨意落到牛頓腦門上的,是牛頓自己把腦袋伸到下落的蘋果底下的。 信仰給予了牛頓研究科學的初心、信心和自信,以及持久的毅力。他相信上帝已經把真理賦予了被創造的世界,真理就在世界裏麵。他的自信和責任就是以理性的力量把這個上帝創造的真理尋找出來。直覺和信心,以及牛頓的信仰把牛頓帶到前人沒有達到的高度。他對萬有引力的研究和發現就是一個例證。因為開普勒(Johannes Kepler)之前就有過相關研究,牛頓是在開普勒研究基礎之上進行總結,發現萬有引力的。

牛頓研究《聖經》。他一生最寶貴的研究、也是花時間最多的研究課題是關於《聖經》的。

牛頓關於自然宗教的闡述清晰簡潔。他在這方麵的寫作超過了自然科學的寫作。在他的眼裏,上帝就是被創造的大自然,以及在大自然中所普遍存在的理性和自然定律;上帝對世界的掌管是也通過理性和自然定律來進行的。上帝隱藏於世界和世界的原理之中,人類可以用自身的理性力量,去研究和索取大自然的知識,認識上帝的智慧,從而也在知識中完善自我。

方老師講課充分利用了他的物理和哲學的深厚功底,把《普通力學》中的“牛頓力學”講得十分透徹。他講課從不抄黑板,授課方式也深入簡出,巧妙地把物理學和哲學揉合在一起。一堂課講完了,也就是講完一段故事,享受留在教室,思考帶進宿舍、食堂和圖書館。 正是方老師的這種授課方式讓我們學生不光是了解了科學理論,而且了解了科學理論的發現者的思考過程以及他們的信念,包括宗教情懷。我也因這些閱讀擺脫了因為家庭信仰在同齡人中的自卑,因為在當時的環境中,國家和社會把信仰看作是無知、落後、甚至是愚昧的。我也因此消除了對父輩信仰的偏見和歧視,因為我知道我所信的,牛頓也信,牛頓的前輩開普勒也信。

量子論的世紀大討論

對於真理和信仰,愛因斯坦也持有和牛頓類似的看法。愛因斯坦說過:“Religion without science is blind and science without religion is lame”。(科學沒有宗教,是跛足的;宗教沒有科學,則是盲目的。)

愛因斯坦認為宗教和科學之間存在著一種知識的互補。他認為大自然裏存在著自然定律,而且這些定律不是隨意的。“上帝不擲骰子”是愛因斯坦的哲學觀,也是他的信仰。在愛因斯坦和玻爾(Niels Bohr)之間關於量子論的世紀大討論中,愛因斯坦認為大自然有其內在的秩序,在這些自然定律中著體現的上帝的主權和目的。他認為一個完備的物理理論應該具有確定性、實在性和局域性。與愛因斯坦的觀點相反,玻爾認為大自然普遍地存在隨意性和測不準性,隻能以統計性方式予以研究。

愛因斯坦認為存在著一個離開觀測手段而現實存在的世界。玻爾所代表的哥本哈根派則反對這一看法,他們認為“觀測手段影響結果”。玻爾認為,微觀的實在世界以及相關描述,隻有當觀測手段明確時才有意義。比如在觀測之前,談每個粒子的自旋是上旋或下旋都沒有任何意義。

在中科大,我有四門課與愛因斯坦以及量子論的世紀大討論有關。《原子物理》,《量子力學》,《狹義相對論》,和《廣義相對論》,其中三門課是方勵之老師教的。

1982年,世界最後一位量子論大師,也是天體物理學家的約翰.惠勒博士受方老師邀請來中科大訪問,講座的全程翻譯是方老師。 恰好方老師同時教我們“原子物理”,所以我們班的同學都免費拿到一本由方老師編譯的惠勒演講集《物理學和質樸性》。講座中,惠勒博士講到波粒二象性(wave-particle duality),玻爾和愛因斯坦之間的討論,講座精彩生動。他特別介紹了玻爾和愛因斯坦關於或然性和必然性的討論,即所謂的上帝擲骰子之爭。惠勒博士也介紹了墒增和宇宙大爆炸理論,以及愛因斯坦的統一場論。

在中科大講座期間,惠勒特別介紹了一個他正在思考的思想實驗——“延遲選擇實驗”(Delayed Choice Experiment)。惠勒的中國講座5年之後,這個思想實驗被卡洛·阿勒(Carroll Alley)成功做出,證實了玻爾的預言,否定了愛因斯坦的理論。

惠勒博士與玻爾和愛因斯坦均合作過,屬量子論大討論兩方中的玻爾一方,被稱為“哥本哈根學派”的最後一位大師。惠勒博士是“黑洞”名稱的提出者和宇宙大爆炸理論的創立者之一,曾擔任過美國物理學會主席和美國哲學學會的副主席,也是一個基督徒。他有許多明星學生,其中包括了天才物理學家、MIT教授費曼(Richard Feynman)。

這次惠勒講座是一場關於東西方哲學、哲學和科學、思想實驗的對話,講座的風格和高度是如此令人向往和引人入勝,留下許多思考和讚歎,又常常聯係到上帝本性,是一次真正的思想大餐。

在大學本科5年,我和許多同學是深受方老師全方位的影響。方老師雖然不是一個基督徒,甚至到他的人生末尾他都沒有說過他相信上帝,但他的教導、他的為人為師、他的真實、他的教室和校際講座,處處能使人看到一個基督徒所應該有的理性和睿智。學生是如此地愛他,他的身旁、他的家始終有一大群學生圍繞,同時他也非常地愛和珍惜他的學生。方老師是1986年離開中科大的。在學校時方老師曾在全校會議上鼓勵學生,一是積極入黨,二是積極出國,因為這是關於個人和國家未來的頭等大事。許多中科大同學迄今還記得方老師的鼓勵。我早期的個人計劃和努力就是按方老師的教導來實施的。1988年出國留學前,我和同學在北京科學院高能所最後一次見到穿著羽絨服的方老師,他在我的推薦信上簽字。雖然之後再沒有機會用得上推薦信,但我一生都謝謝方老師!

三、世界是有秩序的,世界有個創造者

世界是有秩序的

按秩序度的多和少,我們是否問過自己如下問題:(1)這個宇宙是否存在著秩序,或者一定限度的秩序?(2)宇宙是否是完全隨機的,或者是有統計概率的?或者(3)宇宙是否是完全混亂的?同樣的問題也要問這個由人和社會組成的世界。

據我們觀察和體驗,我們所生活的宇宙似乎是介於秩序和無序之間。一個無形的手,或者自然定律在掌管這宇宙。這個宇宙的秩序,要麽出自外界的源泉,要麽自身擁有,與外界無關。若秩序源於外部,我們便需要“谘詢”和“考察”這個外部秩序的提供者或創造者;反之,如果秩序內在地屬於世界本身,我們便要和大自然打交道。

對於秩序源於宇宙本身這種說法,該說法的合理性受嚴重的挑戰,是個哲學難題;而且,我們還必須要問下一個問題,在宇宙開始之前,這個秩序或自然定律是如何產生和存在的?一個秩序或自然定律在宇宙作為載體之前就存在,是一個相對難以被理解的命題。

所以,較為簡單的答案是,我們相信宇宙的外部有個創造者,即上帝。既然承認上帝的存在,就要承認上帝和祂的創造就從來不是無序和混亂的。否認上帝的存在,就等同於認為世界處在一個無秩序的空間維度中。若真的沒有上帝,結果是可怕的:人類將在一個沒有真理、也沒有原則、更沒有道德準繩的世界裏行走,大自然和人類的任何活動將是無序和雜亂無章的,也最終毫無意義可言。 就如墒增定律,無視上帝的後果將是,人類可以按自己的自由意誌和情欲無序地發揮,因為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上帝”,他可以隨性、任意和不負責任,他的任何活動即沒有開始也沒有將來和目的,完全的自由,無序地遊蕩,一個完全的墒增,等待一個徹底無序狀態的到來。人類的這個徹底無序的未來就是死亡,一個徹底的消失,一個有進無出的“黑洞”。

大家思考一下,若推廣極端、毫無原則、毫無節製的自由化、多元化,這個世俗化的後果是什麽?同時再提倡縱容另一個極端——伊斯蘭化,兩個極端各自的混亂,再加上這兩個極端之間產生的對抗,那將是何等嚴重的混亂,其後果會是如何呢?是墒增,還是墒減?

在牛頓和愛因斯坦所關注和研究的大自然裏,他們均認為物質和物理世界是有秩序的,這些秩序體現在空間、時間和能量的維度裏,是可以被主動的理性和人類的邏輯所理解,被實驗所重複的。

愛因斯坦相信大自然的秩序就是自然定律,而且他認為在自然定律中透露出來的和美就是上帝的本質。愛因斯坦的上帝無需參與到世界進程中來,因為上帝既然製定了自然定律就已萬事大吉,祂便從世界退出了。愛因斯坦曾說過:“我信仰斯賓諾莎的那個在存在事物的有秩序的和諧中宣示出來的上帝。”這個有秩序的大自然,既來自上帝,又獨立於上帝,是一個自我包含的實體。在愛因斯坦的眼裏,也許上帝與被創造後的大自然是互不相幹。大自然或者把世界當作自足的,且無需創造者;或者,世界是有個創造者,但當世界成為大自然後,創造者就自動退出。這是一種機械論宇宙觀。

牛頓也同樣相信存在著一個理性的主觀世界,動態而且有序,可以被主動的理性所理解。他認為宇宙是完美的,在有規律地運行。牛頓繼續認為,宇宙由於不穩定性的累積和緩慢增長,必須有上帝的不斷幹預來改良係統的運行。這個世界觀是基督徒牛頓和非基督徒愛因斯坦的區別:牛頓認為世界需要一個啟動者,這就是上帝,而且上帝繼續幹預世界。萊布尼茨(Gottfried Leibniz)這樣評論牛頓:“上帝必須時不時地給他(牛頓)造的鍾上發條,否則這個鍾就會停擺。看起來,他(牛頓)沒有能力讓這個鍾永遠運行。”

世界是被創造的

就宇宙起源方麵的探討,普遍的觀點認為宇宙必定有個時間的起始點。我們同樣來問自己:我們生活的宇宙是否是偶然、隨機地被產生呢?還是有成因和自然定律?若有,自然定律是在宇宙產生之前就獨立存在,或者突然間從無到有?

顯然,我們是認為宇宙和自然定律是被創造的,包括宇宙中的人類。天文學家和“大爆炸”的反對者皓樂(Fred Hoyle)認為若宇宙沒有創造者,這個宇宙實在難以想象,因為在物理學、化學和生物學中都有“被動手腳”的痕跡。皓樂博士是個知名的無神論者。

在牛頓的年代,盡管人類在科學領域的認識有限,牛頓憑信仰就認定宇宙是被創造的。他說:“引力解釋了行星的運動,但卻不能解釋誰讓行星運動起來的。 ”這個宇宙的自然定律有個創造者,宇宙原始的推動必定有個推動者。這個推動者就是上帝。上帝是獨立於世界的宇宙和人類之外的上帝。上帝的作為最明顯的體現就是大自然裏存在的自然定律。牛頓認定,上帝可從上帝祂自己的創造裏被看到。

無神論的最大困難之一來自微調問題 (Fine-tuning Problem), 因為宇宙隻有在特定的條件下才能形成太陽係和地球,並且導致人類的生命存在。在宇宙大爆炸理論中,這些微調數字必須合適。所以必須承認這個宇宙是被理智地創造的。若世界沒有一個智慧的創造者,不管是一個宇宙或多個宇宙,導致地球和生命成功的機率都太低。從信仰的角度看,一個創造者還可以在地球和生命存在和自行演化之後,繼續參與智慧微調。

猶太教和基督教均認為上帝是第一性的、基本的,而大自然是第二性的、派生的。上帝一定是神聖的,祂的創造是一種神聖恩典。更何況,人作為上帝的最寶貴創造,也是上帝來滿足祂自己,榮耀祂自己的一種方式,上帝絕不會使祂的創造在無序中走向滅亡卻視而不見。 人格性的上帝-耶穌來到世界,正好滿足了上帝和人類的同時需求,“因他(耶穌)要將自己的百姓從罪惡裏救出來。”

William Dembski(《理智設計論》一書的作者)認為科學和神學看問題的視角,思考問題的方式,描述事件的語言是不同的,是相互補充的關係。他反對無神論所持有的大自然是第一性的和根本性的說法。

創造者,與被創造的世界

牛頓認為上帝一旦創造了世界,上帝便從世界的活動中退出。但牛頓絕不是一個純粹的機械宇宙論者。 牛頓持有該觀點的原因與愛因斯坦的不同,與萊布尼茨的一致。牛頓的這個思想完全出於對上帝的愛。牛頓擔心上帝作為創造者,若在墮落的世界裏繼續有作為,而且上帝的作為一旦與被創造者的罪行發生關聯,被創造者所做的惡將被聯係到創造者,即發生汙染(contamination),上帝便要在人類的“罪惡”上有份、承擔責任。所以,牛頓認為他有責任確保上帝的全知、全善和全能,而達到這個目的唯一手段就是讓上帝與世界做切割和隔離。

更近一步,牛頓認為既然人和大自然都起源於上帝的意誌,這個宇宙的人和大自然就都是有限的、動態的,並且始終在上帝意誌的掌管之中。

基督教的信仰認為上帝和人類的關係不可分割,緊密相關:上帝是造物主,人類是被造的;而且上帝和人類都是互動的。當人類的始祖亞當和夏娃住在伊甸園時,上帝是伊甸園的秩序,亞當和夏娃一切需要的供應。上帝和人類的關係是美好的,雙方的溝通及時和通暢。“耶和華神在(伊甸)園內行走。那人(亞當)和他妻子(夏娃)聽見神的聲音。”

亞當和夏娃因蛇的誘惑而犯罪,被上帝逐出伊甸園。人類馬上開始犯更大的罪。第一起凶手案:弟弟亞伯被哥哥該隱所殺。雖然如此,人類從來沒有失去在上帝眼中的地位,仍然是上帝最重要的創造,罪人的心仍聽得見上帝的聲音。上帝呼喚是公平、公正、公義。人啊,“你在哪裏?”同樣,失樂園裏的人類與上帝的關係,人心中那份向美、向善,期望回歸上帝,生活在上帝掌管、有序的伊甸園,是在人被上帝創造的那一刻就被編程在人的基因裏的。

基督教認為上帝是我們在屬靈和道德問題上的最高準繩。John Scott 認為整個世界都在罪惡的權勢之下,人也生活在罪中。罪中的人如同行走在黑暗當中,人心渴慕光、人們在尋求光。人類需要信仰,人需要真神之光、需要上帝。《聖經·舊約》詩篇第14章1-3節這樣說:他們(人類)都是邪惡,行了可憎惡的事;沒有一個人行善。耶和華從天上垂看世人,要看有明白的沒有,有尋求神的沒有。他們都偏離正路,一同變為汙穢;並沒有行善的,連一個也沒有。”

四、道成肉身的上帝

科學和哲學都認為人類可以用理性和邏輯了解和認識世界和人生。但波普爾持不同意見,他認為科學和邏輯僅能帶給人類某種程度的推測和假想,獲得的知識也是有限的知識,並不是真理。真正能夠了解並完整解釋世界,需要人類發揮超強的想象力和創造性。對於我們基督徒,信仰正好提供一個可以發揮想象力和創造力的手段。信仰可以為人生的各種體驗從特定的角度進行說明,提出一個融會貫通的世界觀,達到人類和世界的統一與和諧。承認上帝的存在,承認上帝創造了世界,並始終與世界相交,也有助於一些人類學和社會學的難題在曆史和文化框架中尋找答案。比如說關於人類的感官經驗和尊嚴、美善的經驗和意識、對生命意義的追尋、人格的整合、人際關係和社群的建立等。

基督教認為上帝是三位一體,其中一個位格是人格化的神子,祂就是耶穌。約翰福音第3章16節說,“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雖然牛頓沒有完全讚同《聖經》把上帝的“人格化”,他甚至也沒敢透露他真實的內心:他其實不太讚同“三位一體”的神學觀,但牛頓始終認為他是基督徒,他讚同一神論,相信世界是上帝創造的。

當今世界人數最為眾多的宗教是上帝教,即今天的猶太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信上帝教的總人口超過36億,約占世界人口的54%。根據《聖經》的傳統,猶太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均同源於史上的信心之父亞伯拉罕。三個宗教都相信上帝為唯一真神。所以,世界這三個“上帝教”是一種血脈相連的關係,既相交又分離,神學觀點不同且錯綜複雜。

上帝:上帝之於猶太人,就是上帝與他們在摩西五經(Pentateuch)所確立的約。上帝之於穆斯林,更多地在於他們每天遵守的五功,即人、禮、齋、課和朝。猶太教和伊斯蘭教都不承認人格化的上帝。基督教的上帝是在人子耶穌生命和十字架上看到的,就如那個向摩西顯現背影的上帝。對待耶穌的態度上,猶太教和伊斯蘭教完全不同。猶太教根本不承認耶穌的神學地位,伊斯蘭教則認為耶穌是史上最偉大的先知,也是上帝的使者。伊斯蘭教甚至承認耶穌的地位高於穆聖默罕默德,而且耶穌是世界最後審判的審判者。

:對於人類原罪(Original Sin)和人回歸上帝方式,三種信仰看法大不相同。猶太教和伊斯蘭教不認為存在原罪,即他們相信人類“性本善”。基督教則認為人類之所以是罪人,是因為人類的始祖亞當和夏娃的原罪(即人與上帝隔離);人類因此被趕出伊甸園,人類從此與上帝隔離。

救贖:基督教認為人類的救贖無法單靠遵守戒律,唯靠十字架上的耶穌。這個上帝拯救人類的奧秘,在《聖經》羅馬書第3章21-28節有詳細的闡述。所以,救贖的關鍵是“信”(耶穌)。猶太教和伊斯蘭教不認為人類需要救贖,人類若遵守上帝的戒律必得到上帝的祝福。被祝福的關鍵是“守”(戒律)。當然猶太人的戒律十分不同於穆斯林的戒律,猶太人戒律多且複雜,穆斯林戒律少且簡單。

人類是否可以通過禱告直接與上帝進行雙向對話?或者,當人類直接向上帝訴求時,上帝會應允嗎?基督教答案是肯定,猶太教則認為無法肯定。猶太教認為人類的禱告是出自人類的心靈,是智慧、情感、精神甚至體力的一種付出,一種單向對上帝的奉獻;但是,上帝是否在禱告的現場、是否傾聽禱告者的心聲,是否應允禱告的請求,則是上帝的主權。換言之,猶太人不認為人類的禱告保證被上帝所應許。因為《聖經·舊約》中的上帝僅向摩西顯現背影,猶太人也因懼怕上帝的公義,更是拒絕與上帝有任何麵對麵的機會,所以他們認為上帝與人類的關係是單向的,見《出埃及記》20章18-19節。所以,若一個猶太人認為通過禱告能與上帝說話,大家一定認為這人一定瘋了。

猶太人完全否定人格化的上帝嗎?答案是否定的。在《使徒行傳》1章6節,猶太人這樣呼求彌賽亞:“主啊,你複興以色列國就在這時候嗎?”那些生活在耶穌年代的猶太人,長期被外邦人波斯、希臘和羅馬帝國奴役,猶太人以聖殿為中心的宗教信仰被幹擾。他們熱切盼望上帝能拯救他們擺脫這種政治和信仰的奴役,賜給他們一位彌賽亞,一個具備上帝能力的大衛或者像摩西一樣的屬靈領袖,帶領他們從外邦人那裏奪回政權,成立一個神權政權。在四福音書中記載,猶太人試圖擁戴耶穌做猶太王,而耶穌不把自己交給他們,選擇回避,因為猶太人所要的國度,不是耶穌的國度。

對於耶穌的神學身份,以色列的知名猶太學者David Flusser直截了當地認為耶穌就是那位2000多年來猶太人所期待的,道成肉身的彌賽亞,是上帝的兒子。耶穌就是人所期盼的最後先知和真正的先知。Flusser認為在十字架上受難的耶穌,預表了被哥哥該隱殺死的弟弟亞伯(亞當的兒子),他被上帝立為最後大審判的審判官(《創世紀》4章10-11節);又預表了麥基洗德之後的大祭司、彌賽亞,永遠地坐在上帝的右手邊(《詩篇》110章)。

愛因斯坦出生在一個猶太家庭。由於他懼怕猶太教譴責他為無神論者,也回避科學界時尚的無神論者標簽他為有神論者,他在世的大部分日子一直回避或支吾其詞他的信仰,特別他關於人格化的上帝的世界觀。據《Times》報道,愛因斯坦曾有段時間努力尋求過天主教信仰。Walter Isaacson在《愛因斯坦傳》一書介紹,愛因斯坦50歲時在一次聚會麵對麵朋友責難上帝的存在以及他的信仰時,他如此地回應,“As a child I received instruction both in the Bible and in the Talmud. I am a Jew, but I am enthralled by the luminous figure of the Nazarene.” (我從小同時接受《聖經》和《塔木德》的教育。我既是猶太人,也迷戀拿撒勒人耶穌的光。)關於《聖經》四福音書中所描述的耶穌,愛因斯坦更是承認,“Unquestionably! No one can read the Gospels without feeling the actual presence of Jesus. His personality pulsates in every word. No myth is filled with such life.”(完全沒錯!沒有人在讀完福音書後會否認感受到一個真實的耶穌。耶穌的生命活在在《聖經.新約》的每句話上,是如此的真實不需要任何的猜測。)

我博士生的老師John Hoopes 教授是美國非常著名的水利學學者,一位像父親一般,令人尊敬的基督徒,曾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讀研究生時,做過愛因斯坦兒子漢斯·愛因斯坦的學生。這是後話。

若愛因斯坦都能承認上帝的存在,對我們基督徒朋友而言,這個上帝就是耶穌基督,讓我們“不至滅亡,反得永生”,走向永恒和光明。親愛的朋友,你是一個無神論者嗎?亦或是一個如下的有“神”論者:

  • 你的“神”還是那個紅太陽嗎? 你的“神”差點毀掉中國的傳統和文化,也“焚”過書“坑”過儒。或者,你的“上帝”改成了金、權、和色,當今社會最流行的元素?如果是,你的“神”要你拋棄家庭、拋棄朋友、不要原則、觸犯任何法律和道德觀念底線,甚至不要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 或者,你的“神”是索羅斯(George Soros)20多年來努力推崇、資助/投資和推廣的“開放社會”(Open Society),或者極致文化多元所造成的真理和主導文化的缺位,或者極度自由泛濫導致的混亂、“無序墒增”和“黑洞”?或是極端左派精英所倡導的、別有用心的世俗化和反基督教,“空中樓閣”的全球化?如果是,你的“神”將給你帶來了兩個互相矛盾的極端:一方麵是同性戀(美稱為LGBT社區)、同廁同浴(即性恍糊和性泛濫)、墮胎(美稱為Planned Parenthood)、大麻吸毒(美稱為娛樂)和兒童肛交(美稱為早期教育),另一方麵是反對和憎恨前一個極端的伊斯蘭。

 

作者:劉振東博士畢業於中國科技大學、威斯康辛大學麥迪遜分校、紐約宣道會神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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