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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喧囂中的總統大選

(2016-10-17 11:48:07) 下一個

民主黨、共和黨

我最近收到來自北京的一封來信,好友、資本市場的孫大鱷質疑我的共和黨理念和思維。在他的眼裏,我這個血液浸泡了20多年“民主黨”基因的,裏外都應該是鐵杆民主黨。我的發小、聰明絕頂的雙博士李律師也挑戰了我的政治理性和信仰立場,還贈給我一頂小帽bigot (“盲信者”的意思),說我“丟失”了理性和思考能力。要知道我與這兩個朋友都是彼此知根知底,一起在89學生運動中追求過民主理想的。

難道民主理想就等同於民主黨嗎?民主黨和共和黨的區分到底何在?簡單講,民主黨藍色,共和黨紅色;或者複雜講,民主黨是驢子,共和黨是大象,所以兩黨選舉就是驢象之爭。共和黨的票源相對單一,其中許多是福音派基督徒,意識形態相對明確。民主黨的票民組成淩亂,是個大雜燴,充其量也就是民主黨建製派和大佬們(super delegates)所控製的投票機器,意識形態模糊。常說,非共和黨都是民主黨。還有,共和黨保守、民主黨自由。民主黨提倡的自由主義主張容忍與社會平等,多數時候隻是口號和觀念;而共和黨講究的保守主義提倡文化和傳統延續,講究家庭實踐。曆史回顧發現共和黨也是主張種族平等,林肯總統解放了黑奴就是一段值得紀念的曆史。許多白人包括部分共和黨也參與投票給奧巴馬(Obama),美國曆史上的第一任黑人總統。簡單地把白人或者共和黨歸結為種族主義者或者歧視華人是有偏差的。 民主黨和共和黨,除非是極端分子,絕大部分票民都屬於溫和的自由主義和溫和的保守主義,或者與獨立派一起統稱中間派。我認為,主張寬容、平等、社會和文化的延續將給社會和國家帶來進步

對於選民來說,最為自豪的也常是最為狗血的是他們的黨派站隊方式。民主黨簡稱左派(左就是好的意思,剛好和大陸一致;共和黨則簡稱右派)。民主黨的票民混雜、三教九流,在曆史上也是人數眾多,從窮人甚至在拿救濟住inner city也是民主黨,到富人甚至巨富和大學學者等也有民主黨。據調查,其中大約 70% 的非裔和 60% 墨裔認同民主黨,也有大約 70% 猶太人認同民主黨。Gallup今年年初做的全國調查發現,民主黨人數約占人口的29%,共和黨約26%,還有獨立派42%。今年票民的黨派認同特別是認同民主黨的創下曆史新低。在我們華人微信朋友圈裏,常看見驕傲的民主黨,占據道德和人數的高度。比如就有一些自稱有教育的,有經濟實力的民主黨,嘲笑共和黨都是窮人、落後、沒有受過教育、甚至是上教會的。希拉裏(Hillary)這樣描述川普支持者,“deplorable”(即是可恥和可悲的意思)。這顯然與事實不符合。好朋友之間討論問題,也有自傲的“民主黨”站在道德高處,3-5成群言語“圍毆”可恥可悲的“共和黨”。當然反方向的羞辱也有。我的一位好朋友稱這些打雞血的黨派人士為拿到博士學位的“紅衛兵”。我雖然不十分同意這種標簽,但內心覺得描述得形象。

總統大選的背景

今年總統大選,大背景是以奧巴馬和希拉裏(Clinton)為代表的極端左派在過去的8年裏有步驟地撕裂這個社會和國家,他們代表的是一個無神論運動。或者,他們自認為是社會的設計師,就是神。Christianity Today (今天基督教)是這樣評價希氏的,“unaccountable power through secrecy” (她濫用權力和黑箱運作),給社會帶來災難。希氏還常被批評缺少眼見和遠見。世界福音派領袖葛來福(Frank Graham)公開宣稱,“we can not trust Hilary Clinton” (我們不能信任希氏)。民主黨已經經營8年了,社會在等待共和黨的卷土重來。但當前的共和黨建製派由於內部長期四分五裂,缺乏有力量的領袖,突然闖進一個外來者。這個外來者並不是共和黨也沒有任何從政經驗。有笑話說川普(Trump)是個(民主黨派來的)攪局者,而他也真的給共和黨帶來了更大的內訌。同樣,民主黨的內訌也波瀾起伏。大批反感民主黨建製派的年輕票民,擁戴另外一個外來人,無黨派人士的聖德斯(Sanders)。這次如果不是民主黨超級代表出來解救,希氏在黨內初選時老早就沒戲了。

大家或許看到或擔心在極度左傾的奧氏之後,希氏會是個更大左傾、具有更大危險,倘如她當選總統,也許美國社會和國家的內部環境會更加脆弱動蕩。我們已經看到左傾化的歐洲在各個層麵上的衰弱。其實,希氏就是當前這個極端左傾運動的領頭羊。在她從政曆史30年間,她始終代表的是社會非常小部分人即所謂權貴和精英的利益,目標是金錢、權力和控製,川氏把她稱之為魔鬼(devil)

華人的評政、參政

在我們華人的經曆裏,我們並沒有兩黨政治和民主這些詞匯。我們的老家“中國” 也沒有民主。當年我們來到美國時,看美國的總統選舉總覺得那是別人的“戰場”和別人的“戰事”。 我們僅把美國當作一個客居,讀書、工作、養孩子,完成所謂美國夢就好。據皮尤資料,在美亞裔投票率是一直較低的,在30%左右,而華人投票率在亞裔裏更低,隻排名第三。也許是因為中國大陸經濟崛起的緣故,給我們這些海外華人平添了許多底氣,今年的大選戰火也蔓延到華人社區來了。突然間,華人也有民主黨和共和黨之分,也來了關於兩黨政治的爭論。

我個人的心路曆程是,自從89之後我已對所謂的政治淡漠了,因為上帝已經給我一個清楚的呼召,去關心個體人的靈、去關心特定群體和社區的成長、去擴展上帝的國度和疆界。我成了個低政治敏感度的人。但在去年夏天我做了個轉變。首先我看到了芝加哥大學畢業的Teresa Mah(博士),一個華人後代的小女子,竟然有勇氣出來公開挑戰被民主黨建製派壟斷了幾十年的芝加哥市政壇。她以民主黨的身份代表華人社區出來競選伊利諾依州眾議員。其次,我20多年的老友薛海培從華盛頓跑來芝加哥專門為馬博士助戰。在競選日子的一個晚上,我們家聊天開始了美國華人參政的話題,以及召開美國華人大會的時機。薛同學領導下的美國華人大會今年9月份在華盛頓召開,吸引了 20多位聯邦眾參議員的參加。首屆美國華人大會是美國華人參政的新起點。美國華人以整體形象從底層出現和突破, 在美國全國各地參選參政,尤其女生如Lindy Li和Sue Googe驚豔美國政壇。所以,華人觀政、議政、參政剛剛起步、才開始。今年總統大選為我們華人提供一個百年難遇的實戰機會。對於華人基督徒來說,也是關於上帝的國安危的重要時候。

據資料,今年有超過50多位在美華人(包含來自香港、台灣等)站出來競選市長、市議員、州長、州議員和聯邦眾參議員。可以說美國華人參政空前高漲,刷新曆史記錄。今年,Tammy Duckworth有望當選聯邦參議員。Duckworth有一半的華人血統。

必須關注的明星

有人說,川氏與希氏之間的總統競選是一場狗血之爭,一個是商界和娛樂界的“大嘴”和“瘋子”,一個是耕耘政壇多年的“痞子”和“騙子”。根據美國心理學會的統計,59% 共和黨和 55% 民主黨說今年總統大選是他們壓力的主要來源。壓力影響到許多人的正常工作和生活了,甚至身體健康。許多人說他們不得不在許多場所和不同人不停地辯論。

今年的選舉和以往一樣,還是金錢政治,兩個候選人都是億萬富翁,川氏據說是30億美金,希氏肯定超過1億美金;也都有猶太人參與,兩家女婿都是宗教的猶太人,均為各自競選團隊主要成員,川氏的女婿是做地產和新聞的,希氏的女婿是靠嶽母(希氏)做投資的。

大嘴無疆的川普(基督徒/福音派;三婚) 紐約出生,富家子弟。父親Fred是紐約的地產商。雖然川氏從事多種行業投資,但真正掙錢的生意是在曼哈頓的房地產市場,比較著名的項目如Jacob Javits Convention Center的土地交易,Grand Hyatt Hotel的改裝,Trump Tower的建設和Riverside South Trump Plaza(合夥人為香港新世界集團的鄭裕彤)。自傲,說話大嘴無邊是他的特征。他從小就沒有高大上品質和品味,被外界傳說是個的唯利是圖、無信無義的奸商。除了房地產,他在其它領域的投資大部分都失敗。結婚過三次,妻子個個都是走T台的模特兒。舉辦過美國小姐和世界小姐比賽。他喜歡漂亮女人,喜歡親嘴摸女人的下體,有過偷情的記錄。他一會兒是共和黨,一會兒是無黨派,一會兒是民主黨,又突然間成為共和黨,一種典型的商人作風。基督徒家庭出身,但不上教會也對聖經一竅不通,為了總統大選的需要,一夜之間,他成為一個知錯悔改要禱告的基督徒。川氏之所以成為共和黨的總統候選人,得益於民粹主義。在共和黨的初選過程中,川氏左衝右突,謊話、髒話和大話,靠的是那些reality show手段,把共和黨內部的建製派和福音派基督徒攪得稀巴爛。

貪婪撒謊的希拉裏(基督徒/衛理公會;一婚):媽媽Dorothy從小離家,來自一個貧窮、父母離異的家庭 。(Dorothy的母親後來嫁給猶太人。)希氏的成長可以說是得益於她備受創傷的媽媽,特別是在信仰方麵,因為Dorothy是教會主日學老師。希氏的生活環境在芝加哥傳統的共和黨藍領社區,爸爸是共和黨。她從小就立誌改變自己現狀,以至形成了刻苦聰慧、工於心計,持久而且不言放棄的個性,立誌要成為人上人。早期受共和黨父親的影響,後轉身成為民主黨從此一無反顧。在最近30年,一直生活在苦逼和背叛夫婿的陰影之下,可以說是“苦大仇深”,使我聯想到魯迅筆下的祥林嫂。希氏是個心靈有創傷的人。在扶持和幫助夫婿擔任了兩屆美國總統之後,從聯邦參議員做起、之後是國務卿到現在競選總統,可謂是個性剛硬、 精於撒謊、貪婪無度的典型政客。她與夫婿曆經十年多起法律訴訟(包括性侵和桃色新聞)之後曾麵臨巨額債務(希氏2014年曾對ABC的Diane Sawyer說,在夫婿離開白宮時,他們“not only dead broke but in debt”)。但是就在她擔任公職(聯邦參議員和國務卿)短短的時間內,與夫婿又掠財,積攢超過1億美金的現金和資產。據說她和夫婿成立的家族基金會接受了大量穆斯林國家的捐款(最近維基透露,卡塔爾給了基金會捐款100萬美金)。家庭三個成員均是基金會董事,基金會總裁是原威斯康星大學校長撒拉拉(Shalala)。該基金會2015年收入超過2億美金。外界曾傳聞希氏的女兒Chelsea (基金會副主席)主要的工作就是從基金會拿工資;經考證,她曾在NBC幹過活,年薪60萬美金 。

理想主義的聖德斯(世俗猶太人;妻子基督徒/天主教,二婚),長期以無黨派人士身份在政壇獨角獸多年,典型的理想主義者,近期加盟民主黨, 在一無資金二無外援的情況下,單槍匹馬橫空出世,以口號和理想吸引許多長期對政治和投票沒有興趣的年輕人,多數為30歲以下有文化但沒有資本,開始一場空前浩大對民主黨建製派的聲討和反叛。據International Business Times,在這些30歲以下年齡段的票民中,支持聖氏的人數甚至比支持希氏和支持川氏的加起來還多。

投票機器

在民主黨鐵杆票民中,一部分非裔和拉美裔認為他們並不被民主黨精英所重視,隻有在選舉時他們才重要,投完票就被忽略。這部分人成為聖氏的支持者或轉向共和黨。所以,這些聖氏的支持者說,今年的大選不可以像往年,繼續重複過去的曆史。他們要求聖氏在黨內競選堅持到最後,直至民主黨建製派和希氏同意采納聖氏的部分競選主張。所以希氏的競選綱領必定是所代表的少數權貴、黨內的建製派,極端左派,和支持聖氏的民粹派等妥協的烏七八糟拚湊體。

共和黨方麵,基層的票民們也普遍反感共和黨的建製派。共和黨建製派多年的口號就是減稅再減稅,便宜了富人,最終增加了中產階層的交稅負擔。(當然,民主黨的加稅再加稅,也是沒有加到富人的稅而是加了中產階層的稅。美國稅法太複雜、太多漏洞,就是量身定做為富人而立的。)。自70年代末Jerry Falwell牧師開始的道德多數派(Moral Majority)以來,福音派基督徒的選票一直是共和黨的鐵票。福音派基督徒希望通過支持共和黨立法和執政達到他們所期望的一個保守政治、文化和社會的目的,但這個願望常常陷於失望。多數時候,共和黨的競選理念也流於像“反流產”這些簡單的口號。對外界來說,好像共和黨和民主黨之爭就是胎兒的生命權之爭。事實上,福音派基督徒所述求的,遠遠超過“反流產”。這次共和黨反叛的力量主要來自中部的藍領白人基督徒團隊(如 聯邦參議員Ted Cruz),以及部分保守的非裔和拉美裔(如 醫生Ben Carson)。

 

作者:劉振東 博士畢業於中國科技大學、威斯康辛大學麥迪遜分校和宣道會神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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