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發的前言:兩年以前,我跟“凱撒&歐洲新報新聞旅遊集團”老總陳茫說我除了寫曆史小品(含藝術史小品)、文藝評論甚至德甲與世界杯的球評外,新近對國際政治類選題特別感興趣,我專欄裏可不可以也做這類話題的連載?他問我有沒有具體構思。我說有的,想做一個關於朝鮮半島現代地緣政治糾葛的回顧,主要我寫,但也加入汪暉與李敖對於我們自己的台海問題的剖析以作為對照。
他問我人在歐洲,為什麽突然想起這個題目。我告訴他兩宏觀與微觀兩點理由:
第一,我曾經多次往返的德國某大學城,有位“脫北者”身份的TAXI司機幾乎每次都能看見我,載我到目的地,我每次都靜靜聽其敘說,是用英語而不是德語;然後在瑞士也每天接觸公派留學的朝鮮學者,永遠是兩個人一組,與其說是來學習做研究的不如說是來搜集瑞士的科學教材的---我因為彼時也同情他們幾乎沒有公共現代醫療的可憐國民,也覺得這些人還是有知識分子濟世之心的,正好我有無限製複印以及借閱的權利,就幫助他們至少翻印了德語與英語總計十來本大學或博士研究生教材。末了他們問我需要什麽報酬,我說那倒不必,能否贈給我一枚他們人人都有的金正恩胸章。誰料他們嚴肅地翻臉說在世領袖像章決不能給外國人(我當時心裏就想,我泱泱中華五六十年前多少好男兒為了你們埋骨在朝鮮,總有十萬人不止),已故的金日成、金正日可以,真令我哭笑不得,最後什麽也沒給。
我本來想寫這兩類朝鮮人故事,結果深思熟慮,考慮到朝鮮的殘酷專製,為人物安全考慮作罷,但寫下朝鮮半島現代曆史一幕幕總是可以的吧。
第二,從宏觀說,我一直覺得依照曆史沿革(例如,日本如果不先取朝鮮為殖民地,令黃海由中國之內海變為外海,補給便利,斷不能悍然發動甲午戰爭),朝鮮與日本必將並行為中國之大患而非疥蘚之疾。且金正恩就在瑞士接受的教育,而樸槿惠也有長期旅歐經曆,從我接觸到的德語、英語文獻裏涉及朝鮮半島部分,我了解到他們倆都十分關注當年德國統一的進程與各種成本,而現代、三星等財團都是竭力促進他們半島的“祖國統一”的,這種“統一”傾向於邦聯製。
試著刊出前四期連載,陳總是十分讚賞支持的。
他鼓勵我寫下去。我當時還提了個微妙條件---中間我可以斷斷續續,以便我可以與他的朋友、我的老師數學家兼歐洲藝術史學家伊什卡(在美國與歐洲、俄羅斯都擔任過數學教授的華人學者,偉大的俄羅斯猶太裔美籍數學家蓋爾方德最後的弟子之一)一起寫藝術史、科學史小品。
而且有趣的是,伊什卡讓我寫他們數學史趣事,他自己寫藝術史、、、、、
到了去年九月,陳總在公司借殼海南航空上市A股後僅僅三天便積勞成疾突然走了,唏噓之餘,我發完悼文後再不能堅持寫完。
到最後,我是首先在旅美曆史學作家“紅朝笑笑生”先生(“紅朝那些事”作者)那裏以我和外子的聯名完成整個連載的。當時就相當好評,然後數家網站都轉載了全部。
但說實話,當時隻是預見---女人的直覺與受過曆史訓練者的直覺混合在一起。你會覺得遠東的朝鮮及其單一民族有些類似歐洲的波蘭及波蘭人,都是在大國強國的逼視下求生存求發展,都有那種遇強者示弱,遇弱者狂妄傲慢的民族性。
但又那麽不同---曆史上波蘭多次亡國,滅它的都是奧匈帝國、俄羅斯帝國等這種數量級的國家;而朝鮮僅僅亡國一次,滅它的是體量與之相似的日本。
而到了如今似乎預見更接近現實了----朝鮮有了核武器,牽連出中國東北涉及朝鮮的重大賣國間諜案,主角是東北的美女商人,罪行包括向朝鮮走私核武器材料,而其導彈陣列陳兵中國丹東對策,北上津都在射程內;號稱熟讀孔孟與馮友蘭的“中國哲學史”且古今漢語皆通的韓國淑女總統樸槿惠陡然變臉,更象一個熟讀中國厚黑陰謀論鼻祖“韓非子”的女人,不僅迎合美國在韓國部署針對中國的THADD薩德體係,而且這個月竟然允許其海軍炮擊中國漁船,那邊呢,朝鮮特種兵越界搶糧,與中國邊防軍交火,甚至殺害中國村民已經不是新聞了。
而近年來金正恩不斷謀求與美國和日本的政治媾和行徑,比如上星期在馬來西亞也沒有斷過。
此時修訂重發這係列,也算我給已故的良師益友、新聞寫作的引路人陳茫前輩周年的獻祭與告慰。
2 古人說相由心生,林肯總統說人在40歲以後的相貌由自己負責。我覺得滿嘴跑火車的張召忠跟薄熙來長相酷似,估計實際也差不遠------薄熙來以搞紅歌、紅運打黑為其政治幌子,可居然低級到對外對內宣傳時候特別“媚美”地說自己和穀開來是中國的肯尼迪夫婦;令老政治家基辛格博士大跌眼鏡。毛澤東周恩來赫魯曉夫肯尼迪都是同時代的大政治家,我想他們在會互相標榜自己是對方的翻版吧。這個自相矛盾的政治智商也許就預示他日後的失敗,包括曾經為他出生入死的心腹王立軍與妻子穀開來與他的恩斷義絕。
3 我是普通人,陳芒是我的長輩,父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