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這是一部寫給奮鬥中、苦難中的人們的書。
願與歡笑的人同歡笑,與哭泣的人同哭泣。
願它撫慰心靈, 激發力量
(二)新家
一箖一周後才倒過來時差。
書耕白天去上學,囑她在家好好休息。可好動的她怎閑得住?之前的屋子, 因書耕無暇收拾,顯得雜亂無章沒有一絲女性的氣息,現在,一箖要動心思,在不花錢的原則下,因陋就簡,就地取材,把房間重新布置一翻。
首先,就是精兵簡政,淘汰2、3個占空間又用處不大的小破家俱,留下那些尚有改造價值的家俱。一箖很走運,把家裏翻了個底朝天之後,她居然找到大半桶白漆(書耕從Yard sale免費弄回來的)。一箖心裏歡叫一聲:"有了"。
家俱都是不同的顏色,先不說款式,首先顏色就不配套。現在好了,一箖把地板鋪好報紙後,就一把小刷子上下飛舞,刷刷刷,大半天的時間,幸存的家俱都被她漆得潔白一新。若不留意款式細節的話,這些家俱乍一看還是挺唬人的。
接下來,她打開行李,拿出萬裏迢迢從國內帶來的嶄新落地窗簾。之前聽書耕講曼省這裏幾乎半年是冬天,室外除了鬆柏,幾無綠色可看。所以一箖特意挑選了一款窗簾來彌補綠意的不足: 那布料的底色,是一種若隱若現,如煙鎖霧罩般的淡綠色, 上麵飄蕩著一串串姿態曼妙,藤纏蔓繞的綠蘿,從窗簾頂端直泄入窗簾底部。掛好簾子後的窗戶和牆壁,一下變得綠意撲麵,春色盎然。
沙發罩,床罩,被罩,枕頭罩, 一箖慢條斯理地把從國內帶來的床上用品和布藝一件件取出,精心比對顏色尺寸是否相配,找到最佳組合後,再一一罩好。家裏一下變得女性氣息十足。
最後,她卷起客廳地麵上那副又髒又舊,房東提供的大地毯,一寸寸奮力拖出屋外,放到走道一側,等著房東把它收走。客廳裏,裸露出的是半舊的木地板,一箖跪下,一遍遍用抹布和清水把木地板擦得纖塵不染。她一邊幹一邊尋思著,最好能說服書耕買一桶清漆,她來把地板重新油漆一遍。那夏天赤腳走在上麵的感覺應該很清爽。
這通昏天黑地,摔開膀子大幹,一箖是忙得忘了做午飯忘了吃午飯,直到書耕快放學回家,她才收拾齊畢,屋裏煥然一新。一箖方覺腰已快折,趟在沙發上,稍事休息, 就起身做晚飯。
書耕回到家,果然被驚豔到了。寒舍已然不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簡潔有序,氣息溫馨,春意盎然的新家。他驚喜讚歎之餘, 卻怎麽也想不通: 女人怎麽會對布置房間有如此大的熱情和幹勁?! 按他以前的想法, 屋子能滿足吃飯睡覺的基本功能就夠了。
一箖說: "對你們男人來說,家就是個房子。可對我們女人來說,房子並不是個家。"
"唉,我是搞不懂你們,這有什麽區別? " 書耕苦笑著搖頭.
"區別就是: 沒老婆的房子,隻是個房子, 有老婆的房子,才算是個家。家就是我們女人的小小王國,當然要打理的賞心悅目, 秀色可餐,住在一個美的環境裏,才能每天給自己一個好心情嘛, 我有個好心情,當然也回報你一個好心情。"
兩人一邊說著話, 一邊把飯菜端上桌, 邊吃邊鬥嘴。書耕環視著新居,打趣一箖:" 老婆,以我們現在的條件,你覺得你是不是有點太窮講究了?"
一箖答: "人窮誌短,馬瘦毛長。到我這兒得改一改,叫 ‘人窮誌不短,馬瘦毛不長’!"
正說著,一箖突然想起了什麽,撲哧一聲樂了,騰出一隻手來撩起書耕前額晃動的一屢頭發,說" 真是馬瘦毛長呢。 你看你這毛長得, 該理一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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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華人上流社交圈
(待續.......)
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