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冰川探險遠航1:遠方的誘惑和恐懼
逍遙號:美國製造的挪帝克遊艇
Admiral:楚女
Captain::美男
地點:華盛頓州 Anacortes
逍遙號遠航阿拉斯加冰川進入倒計時第1天。
一個月前的出發時間在最後一天被取消了,因為船舵部位在出發前開始滲水。明天就是預訂的第二個出發的日子,送走檢修head的工程師羅伯特後,楚女的心就又開始狂跳,每跳兩下就停一下,心就像要飛出胸腔了似的。
即將遠航的逍遙號的氣氛就像一場大賽即將來臨,海麵也呈現著風暴前的平靜。。。
“明日晴,風力小於5海裏, 柔絲裏海峽12:30左右海流小於1海裏,逍遙號可以按時出發。”
美男若無其事的輕言細語,卻像炸雷一樣掠過逍遙號的天空!
楚女瞪著大眼,“可是明天傍晚有風暴,接下來一個星期都有雨!”
“明天下午3點前就到了星期五港口,我們很安全。接下來的風暴和雨對我們影響不大。你要清楚,以後的行程都在風雨裏。。。”
“導航儀試航時突然黑屏無法重新啟動還沒有修好!”
“聯係好了,路過加拿大Victoria港口時可以修理,現在可以用ipad替代。”
“咱修好了再走?”每次出港,船總會帶回1-2個毛病必須修理,等船沒有毛病再出海,就像等待太陽從西邊出。
Boating is a piece of wood with a hole floating on the sea, the boater pour money through the hole into ocean.
當然,每條船不止一個hole (洞)。
楚女雖然喜歡旅行,但更喜歡宅在自己家裏,在花園對著花兒說幾個小時的話;美男不管在哪裏,都想著去遠方。在家一天沒出門,就會說,“天哪!一天都沒有出門!”;阿拉斯加航程還沒有開始,已經在盤算下一個航海冒險,曰:“阿拉斯加完了就去加勒比海當海盜吧?!”
美男一直為自己5年前取消的加勒比海航海耿耿於懷。
5年前2人已經定了揚帆墨西哥 Baha Ha Ha 和加勒比海,最後時刻因故美男取消整個航海計劃,楚女總拿出來說事;但這次遠航去阿拉斯加的事,楚女唧唧歪歪的有點不想離開comfort zone。
現在又到了出發的節骨眼上,二人不會又重蹈覆轍,臨陣脫逃吧?
隨著出發時間又一次臨近,其實美男自己也開始再次懷疑這次阿拉斯加的航海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想做的事,反複和楚女討論是否該去,走多遠?總之,美男就是不提一定要到阿拉斯加:
“邊走邊看吧!” 沒有自信的樣子暴露無遺。
進入倒計時了,兩人雖然還在猶豫,但也機械的做著一切該做的準備:逍遙號裝了4個月的食物、日用品;所有機器的備用零件;2人一起學了紅十字緊急救援課程;船上醫療設備藥物可以武裝一個直升飛機緊急救援隊(誇張)。。。滿載的逍遙號在北極南極的冰川應該沒有問題。。。兩人都不覺得一定要去,但也不希望自己是提出取消的那個人。
“如果今天是在安娜闊特滋的最後一晚,我們應該去艾湯餐館吃飯,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美男討好的說,生怕某種平衡被打破。
楚女雖然沒鬆口明天出發,但是飯館要先吃,小酒也是要喝的。
2人在安娜闊特滋修船補給呆了半年,安市在菲大哥島上,隻有一條街。楚女和美男把能吃的餐館都吃了一個遍,總結出:午餐在烤房吃,晚餐除了艾湯,就是麥傑斯緹旅館的嗨皮晚餐。
晚飯時,美男提供更多消息:下一站星期五港口淡水緊張,不讓衝洗船。
吃完晚飯6點半,天還大亮著。楚女覺得吃多了,堅持要自己洗船。
美男說:
“別讓我幫忙啊,我累了。是你自願的。”
楚女自道:
“不幹活睡不了覺,吃太多了!”
這邊楚女自找苦吃的累著,船艙裏美男乘機又多嘬了2杯酒,翹著二郎腿有心無心的搗鼓電視。
楚女用了近2個小時才把船衝洗完,天跟著也黑了。
逍遙號一旦解開纜繩,2萬裏的航海就沒有回頭路,楚女用拚命的體力勞動來轉移自己的臨陣的焦慮,一生都在路上,不想遠行的人確總在異鄉。。。
遠方的海就像黑暗天空中的星星,閃著詭異的眼睛,誘惑著中魔的水手。。。但真的要跳入漆黑的海水駛往陌生的異鄉,遠離二人已經習慣的安全悠閑的生活還真的需要更多勇氣!
楚女累的全身筋骨痛,一晚沒有睡好。感情這洗船的活也不是好幹的,一百多塊給洗船工不是白給的,自己哪裏是洗船,無非就是抱著水管把船噴了一遍就累癱了!
一瓶紅酒下肚也沒有幫助美男入睡,他焦慮才買半年的這條船兩人還不熟悉,剛剛安裝的各種新設備儀表還沒有很好使用過,總在出狀況,航行過程中會出什麽妖娥子也不知道。。。楚女身體柔弱,這次遠航不是很情願,她明天會不會變卦?會不會開心的踏上從華盛頓州北上阿拉斯加的探險之旅?
2人各自在黑夜裏翻來覆去的。。。
安娜闊特滋 AnaCortes
星期五港 Friday Harb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