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前一跑,一邊奔馳在跑步機上一邊打開電視,一個遙遠而熟悉的場景剛好出現在HBO:一個小男孩正坐在車裏和媽媽對話。
男孩:昨天姥姥來看我了;
媽媽:別瞎說,姥姥去世好多年了;
男孩說:姥姥昨天讓我向你道歉,因為她有時忍不住會把你的項鏈拿走一會;
媽媽眼睛開始發直了,因為她的項鏈的確時不時失蹤然後莫名其妙出現;
男孩又對媽媽說媽媽你小的時候,有一次芭蕾演出,你沒有看到你媽媽,以為她沒去,就生她的氣,但是你錯怪她了,姥姥昨天告訴 我,她其實是在後排一直看著你呢…
媽媽:(又說對了!)………
男孩:那天你去給姥姥掃墓,問了她一個問題,姥姥給你的答案是“yes, everyday”,媽媽,你問了她一個什麽問題呢?
媽媽(終聞兒子能通靈 淚飛漸作傾盆雨):(my queston to grandma is) do I make you proud?
母子倆遂哭做一團,母親對兒子精神失常的誤解,煥然冰釋,盡棄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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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場景就是1999年奧斯卡名片《Sixth Sense》的結尾著名的一段戲,也是我來美國後看的第一部電影,其懸念之設計巧妙,情節之急轉直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印象深刻。布魯斯威利斯在片中演一位很有成就的兒童心理學家,遭到以前一個被他誤診的病人的槍擊。在強烈的職業道德感的驅使下,布魯斯威利斯決心查明真相,而在這個過程中他意外地幫助了一個有類似病情的小男孩,也就是在前麵那個電影場景中的那個能和姥姥鬼魂交流的男孩。在他的醫治下,小男孩終於能夠正視自己能看見冤魂的這個現實,並用這種特異功能來幫助別人,母子倆也達成了諒解,好像是一個大團圓的結局。但是和所有好萊嫵的俗套一樣,真正的高潮出現在一切仿佛塵埃落地之時,原來布魯斯威利斯其實根本就是一個死人,隻是小男孩見到的眾多冤鬼中的一個。他在遭到槍擊的那一刻就死了,隻是他的鬼魂還在為了治病救人,也是為了自己慘遭橫死的不白之冤而在陽世遊蕩,讓人毛骨悚然,也讓人感歎不已。
除了布魯斯威利斯,在片中飾演媽媽的澳大利亞女演員Toni Collette的演技不凡,特別是在這最後一幕,把一個愛兒子視為生命,為兒子的問題寢食不安的媽媽演得活靈活現。但遺憾的是,這麽多年來她始終在在各種配角之間打轉,一直沒有達到一線紅星的地位。
我在看完了這部大片之後,居然這麽多年來就沒有機會再看過,也沒有再特意想到過這個故事,也許是我這個人天生就不是個影迷吧。快二十年後重溫此片,我覺得在愛情和親情這些表麵的主題之外,這個電影還有著另外的兩個隱含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