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是假小說之形的真史書, 作者所寫“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脂批鄭重提示“作者用史筆也。宜作史筆看。作者秉刀斧之筆,撰成此書,一字不可更,一語不可少。” “字字看來皆是血”“實寫幼時往事,可傷”,“凡野史俱可毀,獨此書不可毀”。《紅樓夢》布局宏大,構思精深,本博除了解讀表麵文章外,更主要是揭秘背後的真曆史。由於書中人物事件之間皆有關聯,請看我的其他博文以助理解。)
我前麵已經解密過花襲人影射的是周後、袁妃和東林黨。
襲人與既有人脈資源又有物力資源的寶釵遠不能比,比如寶釵有王夫人做靠山,能製造金玉良緣的輿論,有錢送黛玉毒燕窩,還可以讓薛姨媽經手控製黛玉的飲食藥餌。但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襲人另有絕活。我前麵說了善製假花實為善製假話,花襲人實為話襲人、即用假話構陷暗中襲擊人。
怎麽,看不出來?這才是朱慈炤的好筆法。對寶釵襲人這類被史書美化了的人物,朱慈炤是明褒暗貶,早在茜雪被攆一事上,朱慈炤就曾借李嬤嬤的嘴說道:“誰不是襲人拿下馬來的!”
不信?那就一起來欣賞一下假話襲人在寶玉被打後的精彩表演。
“ 襲人答應了,送他們出去。剛要回來,隻見王夫人使個婆子來,口稱“太太叫一個跟二爺的人呢”。襲人見說,想了一想,便回身悄悄告訴晴雯、麝月、檀雲、秋紋等說:“太太叫人,你們好生在房裏,我去了就來。”【蒙側批:身任其責,不憚勞煩。】襲人意識到這是王夫人要調查寶玉的情況,這可是千載難逢的一次絕佳的下話構陷的好機會,於是當機立斷【不憚勞煩】地要去麵見王夫人好進讒言!脂批的【不憚勞煩】點醒得實在好!
襲人在寶玉被打時就已經了解到了原是賈環背後下話所致。“襲人令小廝們找了焙茗來細問。焙茗道:“那金釧兒的事是三爺(賈環)說的,我也是聽見老爺的人說的。”因為透露賈環誣告的乃是賈政的身邊人,所以襲人十分確信。因此“寶釵問襲人道:“怎麽好好的動了氣,就打起來了?”襲人便把焙茗的話說了出來。寶玉原來還不知道賈環的話,見襲人說出方才知道。”
那麽襲人不辭辛苦去麵見王夫人回話可是為了揭發賈環陷害寳玉的真相? 錯!錯!錯!那襲人是如何說的呢?
“王夫人見房內無人,便問道:“我恍惚聽見寶玉今兒捱打,是環兒在老爺跟前說了什麽話。你可聽見這個了?你要聽見,告訴我聽聽,我也不吵出來教人知道是你說的。”襲人道:“我倒沒聽見這話,為二爺霸占著戲子,人家來和老爺要,為這個打的。”王夫人搖頭說道:“也為這個,還有別的原故。”襲人道:“別的原故實在不知道了。””
寶玉隻是與優伶往來,就被襲人說成了“霸占著戲子”,這還不算,襲人還堅決地一再否定賈環誣告。這是為何?也許襲人同情趙姨娘賈環,因為她也是打算未來給寶玉做妾的,但是襲人接下來的話暴露了她的真實目的。
“我今兒在太太跟前大膽說句不知好歹的話。論理??”說了半截忙又咽住。襲人這欲語還休真正妙,急得王夫人說道:“你隻管說。”襲人笑道:“太太別生氣,我就說了。”王夫人道:“我有什麽生氣的,你隻管說來。”襲人說道:“論理,我們二爺也須得老爺教訓兩頓。若老爺再不管,將來不知做出什麽事來呢。”王夫人一聞此言,便合掌念聲“阿彌陀佛”,由不得趕著襲人叫了一聲“我的兒,虧了你也明白,這話和我的心一樣。我常常掰著口兒勸一陣,說一陣,氣的罵一陣,哭一陣,彼時他好,過後兒還是不相幹,端的吃了虧才罷了。若打壞了,將來我靠誰呢!”
一貫剛愎自用的王夫人此時因為逼死金釧和寶玉被打而內心焦慮不安,正是心亂耳活、下話構陷的好機會,襲人要利用這個絕好的機會打擊情敵為未來布局。
看到王夫人說著“滾下淚來”,已經完全對她卸了心理防線,襲人是一邊安慰一邊自誇道: “二爺是太太養的,豈不心疼。便是我們做下人的伏侍一場,大家落個平安,也算是造化了。要這樣起來,連平安都不能了。那一日那一時我不勸二爺,隻是再勸不醒。”
然後轉入正題,說道:“偏生那些人又肯親近他,也怨不得他這樣,總是我們勸的倒不好了。今兒太太提起這話來,我還記掛著一件事,每要來回太太,討太太個主意。隻是我怕太太疑心,不但我的話白說了,且連葬身之地都沒了。” 說得如此嚴重,偏又打住不說,還是欲擒故縱!到底是什麽事讓襲人記掛著要回王夫人呢?繼續看。
王夫人聽了這話內有因,忙問道:“我的兒,你有話隻管說。近來我因聽見眾人背前背後都誇你,我隻說你不過是在寶玉身上留心,或是諸人跟前和氣,這些小意思好,所以將你和老姨娘一體行事。誰知你方才和我說的話全是大道理,正和我的想頭一樣。你有什麽隻管說什麽,隻別教別人知道就是了。”
看到王夫人給自己打了保票,已經完全入了套,襲人這才說出道:“我也沒什麽別的說。我隻想著討太太一個示下,怎麽變個法兒,以後竟還教二爺搬出園外來就好了。”王夫人聽了,吃一大驚,忙拉了襲人的手問道:“寶玉難道和誰作怪了不成?”襲人忙回道:“太太別多心,並沒有這話。這不過是我的小見識。如今二爺也大了,裏頭姑娘們也大了,況且林姑娘寶姑娘又是兩姨姑表姊妹,雖說是姊妹們,到底是男女之分,日夜一處起坐不方便,由不得叫人懸心,便是外人看著也不象一家子的事,俗語說的‘沒事常思有事’,世上多少無頭腦的事,多半因為無心中做出,有心人看見,當做有心事,反說壞了。隻是預先不防著,斷然不好。二爺素日性格,太太是知道的。他又偏好在我們隊裏鬧,倘或不防,前後錯了一點半點,不論真假,人多口雜,那起小人的嘴有什麽避諱,心順了,說的比菩薩還好,心不順,就貶的連畜牲不如。二爺將來倘或有人說好,不過大家直過沒事;若叫人說出一個不好字來,我們不用說,粉身碎骨,罪有萬重,都是平常小事,但後來二爺一生的聲名品行豈不完了,二則太太也難見老爺。俗語又說‘君子防不然’,不如這會子防避的為是。太太事情多,一時固然想不到。我們想不到則可,既想到了,若不回明太太,罪越重了。近來我為這事日夜懸心,又不好說與人,惟有燈知道罷了。”
請回顧一下第三十二回《訴肺腑心迷活寶玉》中的片段:“寶玉出了神,見襲人和他說話,並未看出是何人來,便一把拉住,說道:“好妹妹,我的這心事,從來也不敢說,今兒我大膽說出來,死也甘心!我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在這裏,又不敢告訴人,隻好掩著。隻等你的病好了,隻怕我的病才得好呢。睡裏夢裏也忘不了你!”襲人聽了這話,嚇得魄消魂散,隻叫“神天菩薩,坑死我了!”便推他道:“這是那裏的話!敢是中了邪?還不快去?”寶玉一時醒過來,方知是襲人送扇子來,羞的滿麵紫漲,奪了扇子,便忙忙的抽身跑了。 這裏襲人見他去了,自思方才之言,一定是因黛玉而起,如此看來,將來難免不才之事,令人可驚可畏。想到此間,也不覺怔怔的滴下淚來,心下暗度如何處治方免此醜禍。”
原來襲人對王夫人的這番話是在金釧投井前便琢磨好了的,隻是金釧之死讓襲人抓到了一個極好的下話進讒的機會。
襲人對王夫人的這番進言十分陰險,襲人明著是說“林姑娘寶姑娘”兩個人,似乎不偏不倚毫無私心,但那“日夜一處起坐”分明是在攻擊黛玉,明明是襲人她勾引了寶玉行了雲雨之事,卻向王夫人裝出一副純潔無染的模樣,攻擊關係清白的寶玉和黛玉“由不得叫人懸心,便是外人看著也不象一家子的事”,要王夫人讓寶玉搬出大觀園遠離黛玉,否則“隻是預先不防著,但後來二爺一生的聲名品行豈不完了,二則太太也難見老爺。”正中王夫人心病。
“王夫人聽了這話,如雷轟電掣一般,正觸了金釧兒之事,心內越發感愛襲人不盡,忙笑道:“我的兒,你竟有這個心胸,想的這樣周全!我何曾又不想到這裏,隻是這幾次有事就忘了。你今兒這一番話提醒了我。難為你成全我娘兒兩個聲名體麵,真真我竟不知道你這樣好。罷了,你且去罷,我自有道理。隻是還有一句話:你如今既說了這樣的話,我就把他交給你了,好歹留心,保全了他,就是保全了我。我自然不辜負你。””
自此,襲人獨得王夫人信任倚重,更是獲得了準姨娘的待遇:每月二兩銀子一吊錢,凡事有趙姨娘周姨娘的,也有她的。也才有了後來第七十七回裏寶玉親近的晴雯等人最終被趕出大觀園的故事,埋下了王夫人籌畫寶玉搬出大觀園的根子。“王夫人因又吩咐襲人麝月等人:“因叫人查看了,今年不宜遷挪,暫且挨過今年,明年一並給我仍舊搬出去心淨。”
晴雯四兒等人被逐,“寶玉道:“怎麽人人的不是太太都知道,單不挑出你和麝月秋紋來?”襲人聽了這話,心內一動,低頭半日,無可回答。” 正是作者明告讀者襲人就是那個背後下話用讒言假話陷害人的王夫人的耳報神!
正是脂批所言,【庚夾:前文隱隱約約已有無限口舌,浸潤之譖原非一日矣。】 襲人構陷詆毀的浸潤之譖原非一日矣,無奈何眾人皆不識賢襲人的真麵目,可歎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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