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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懂詩歌:Louise Glück 係列學習(三)

(2020-10-15 17:35:25) 下一個

Nobel Laureate Louise Glück in The New Yorker

By Hannah Aizenman

October 9, 2020

https://www.newyorker.com/books/page-turner/nobel-laureate-louise-gluck-in-the-new-yorker

 

周四,路易絲·格呂克(LouiseGlück)被宣布為2020年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格呂克(Glück)是前美國詩人桂冠得主,為《紐約客》貢獻詩已有50多年了。在回顧她收集的詩歌時,2012年,丹·基亞森(Dan Chiasson)將她“置於我們這個時代最感人的詩人之中,盡管仍然是最為解惑的”諾貝爾委員會讚揚“她毋庸置疑的詩歌的聲音,以嚴峻的美感使人的生存普世化。”

 

盡管格呂克在雜誌上發表第一首詩後很快放棄了舊有的風格,但它們確立了貫穿她事業的主題和態度。 “Late Snow” 和“The Racer’s Widow”毫不猶豫地將死亡與親密交織在一起; “The Racer’s Widow”諷刺了旅行者(也許是詩人)浪漫化的趨勢,從而模糊了現實。正如Chiasson所說,“隻有真正專注易感的詩人才能使藝術脫穎而出,”而格魯克(Glück)在第二本書和第三本書中開始磨練“技巧的強度,感官的精練和表述的精確”。這將使她獲得崇高的敬意。

 

格呂克(Glück)長期以來一直使用神話來探索(盡管至關重要,而不是提升)體驗。早期的例子,例如“Pietà”和“ Aphrodite”,體現了母親和情人的女性原型。用格呂克講究的話來說,這些理想化的女人不僅要服從她們所支持的敘事結構,而且要服從時間的影響。對於格呂克而言,藝術在短暫的過去和必然的未來之間進行過渡,在暫時性與持久性之間進行談判。在“夜歌”中,充滿激情的時刻消除了人們對變革的恐懼-“今晚我不怕/感受到革命。”性是一種死的象征(memento mori),“你會得到想要的。你會被遺忘。”

 

格呂克詩歌中的夢幻宇宙,對人類事務無動於衷。它的疏離感可能是毀滅性的,但有時又是幹燥而尖刻的幽默之源。在她的普利策獎獲獎作品“野鳶尾”中的“Field Flowers” 中,一叢毛茛草齊聲譏諷人類,尤其是藝術家的超凡抱負: “What are you saying? That you want / eternal life? Are your thoughts really / as compelling as all that?”  (抒情詩又受到了打擊-“O / the soul! the soul! Is it enough / only to look inward?”) )同時,講“ Vespers”的園丁講者以友善的,商務談判的口吻與上帝交談: “In your extended absence, you permit me / use of earth, anticipating / some return on investment.”他承認 “failure in my assignments” 但是他進而提醒對方作為造物者的過失. “All this / belongs to you: on the other hand, / I planted the seeds . . .”格呂克 Glück 寫道, “and it was my heart / broken by the blight(枯萎).” 此外,神不能理解凡人的困境:

 

I doubt
you have a heart, in our understanding of
that term. You who do not discriminate
between the dead and the living, who are, in consequence,
immune to foreshadowing, you may not know
how much terror we bear . . .


格呂克(Glück)在1999年《紐約客》(New Yorker)出版的《鳥巢》(ars poetica)一書中宣稱:“在我的生活中,我試圖成為/證人而不是理論家。”盡管經曆了種種變遷和變幻,她的作品的啟示源於觀察。史詩框架經常闡明醜陋的事實。 “我從來沒有把任何人變成豬,”“ Circe's Power”開始說道。 “有些人是豬;我讓它們/看起來像豬。”這首詩的倒數第二節簡明扼要地描述了格呂克自己的特殊技巧:“每個女巫的內心都是實用主義者。沒有人/看到了不能的本質/麵對局限。”為了認識到一個人認知和秩序的邊界,她不斷地探尋更深,更廣泛的共鳴。她在《福馬吉歐》中寫道:“The world / was whole because / it shattered,” 她在 “Formaggio” 中寫道“But in the deep fissures(裂縫), smaller worlds appeared.”世界的多樣性在其居民中也產生了同樣的結果: “Tributaries / feeding into a large river: I had / many lives.”


《 Prism》是一本令人難忘的長詩,《紐約客》在2003年出版,展示了如何通過記憶,藝術和愛情(或愛情觀念)折射出一種生活。童年及其結局為格呂克(Glück)提供了中心主題,格呂克在這裏翻轉並重新組合某些元素,在剖麵內和剖麵內重複線條和圖案,從四處搜尋到高度的控製;想象的潛在無限境界與身體的界限相抵觸,更不用說社會期望了。“The riddle was: why couldn’t we live in the mind. // The answer was: the barrier of the earth intervened.”

 

“Tributaries”在格呂克2009年作品集“鄉村生活”中將自我設定為在中央噴泉相遇的街道。就像作者的思想一樣,這本書的虛擬背景有著自身的傳說和風俗,以及其自身的邊界。盡管與格呂克的大部分作品相比,《中午》,《三月》和《婚姻》等詩歌更具線性,也沒有那麽零散,但他們仍然敏銳地意識到它們所包含的內容:隨著《暴風雨來臨》的結束,“The night is an open book. / But the world beyond the night remains a mystery.” 格呂克口頭表達的部分原因在於她有能力喚起“world beyond ”作為詩歌的名字,即使這首詩在其質感和陌生感上像是一個沉溺於自身的世界。

 

格呂克(Glück)贏得了2014年 “Faithful and Virtuous Night,” 國家圖書獎,其中涵蓋了““the ambience and mystery of childhood, recollected from the far shore of old age.” (從年長後回想起的有關童年的氛圍和奧秘)”。標題是對亞瑟王的誤解,他的俠義任務為格呂克的沉默存在主義提供了模板。還有巴利(J. M. Barrie)的“彼得·潘(Peter Pan)”的寓言,當她的角色設想為“冒險”中的“死亡王國”時。格呂克懷著好奇和恐懼的心情走近深淵,接受了它的信息,但拒絕屈服:“Neigh, neigh, said my heart, / or perhaps nay, nay—it was hard to know.”


對於遺忘鬥爭和抵抗的衝動從一開始就驅使格呂克的詩意發展,並繼續為她最近的作品(包括2017年的《秋天》)賦予生機:“Life, my sister said, / is like a torch passed now / from the body to the mind,”,但 “Our best hope is that it’s flickering.” 甚至最簡單的語言(作為身心之間,共享與私有之間,定義與變化之間的交匯處)也是這場鬥爭的源頭,格呂克借此努力鍛造了自己獨特的,近乎超自然的詩歌技藝。


“It took what there was: / the available material. Spirit / wasn’t enough,” 她在“Nest.” 中寫道。她的詩作對那些存在於日常事物中卻難以表述的事物本質給出了一個罕見的視角。

 

格呂克(Glück)在《紐約客》上的最新詩歌《總統日》於去年出版。一本新詩將出現在2020年10月19日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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