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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越飛揚,生氣勃勃 - 訪上海音樂學院民樂演出隊

(2010-10-25 09:38:52) 下一個

上海音樂學院,中國音樂的最高學府之一,應“大湖區孔子學院音樂節”
(Great Lakes Confucius Institute Music Festival)的邀請,派出以民樂係教師和研究生組成的演出隊巡回演出,1020日晚在BrookfieldSharon Lynne Wilson表演藝術中心演出了一台精彩的中國民族器樂曲節目。Valparaiso大學交響樂隊任伴奏,並演奏了自己的曲目。

二胡,一向被認為是最有代表性的中國民族樂器,晚會上最先出場的便是五位身穿傳統中國服飾年輕的二胡演奏家。《蒙風》從他們手裏飄出來,時而似草原上的萬馬奔騰,雄渾壯闊;時而如晴空裏的搖曳風箏,細若遊絲。雄渾處是那樣的動人心魄,而那根細絲,又是多麽柔韌的一根絲!五把胡琴在五雙手裏,卻配合得那樣天衣無縫。一曲終了,台下觀眾的掌聲經久不息。

經了解,這五位演員都是拜在著名二胡演奏家及教育家王永德教授門下的研究生。記者問其中的一位演員吳旭東:如果在你身後的不是一個大學的業餘樂隊,而是芝加哥交響樂團,以二胡的小共鳴箱和僅有的兩根琴弦,你怎樣跟優秀的小提琴手去拚?吳旭東,這位帥氣又帶點靦腆的小夥子,略加思索,答道:跟小提琴相比,共鳴箱和琴弦是二胡的缺點,但也是它的特點。與小提琴不同,二胡的琴弦摸上去是軟的,這就使得它有更豐富的表現力,具有與人的嗓子類似的“聲腔性”。記者問到二胡演奏的技術性,吳旭東很肯定地答道:我們練過帕格尼尼最複雜的練習曲,除了三和弦,單音都沒有問題。看來那一大堆一大堆的十六分音符並沒有難倒我們的二胡手們。

器樂演奏給人的印象往往是與演員的表情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我們看江南絲竹的合奏表演,卻注意到那位吹笛子的演員,節目單上寫的名字是毛龍,端坐的姿態優美自然,伴隨著樂曲,麵部表情變化得豐富而細膩。後來主持人又報上來一個笛子獨奏曲《姑蘇行》,依然是這位演員,依然是優雅而細致的台風。可是,他的笛子裏飛出來的樂曲聲卻是高亢而激昂的,尤其到最後,竟然是激越的華彩結尾。記者大惑不解地問這位演員:印象裏蘇州是出了名的溫婉秀麗,好似那裏的吳儂軟語一般,為何你的《姑蘇行》這樣的雄壯激情?他微笑了一下,解釋說:你聽的沒錯,是節目單上印錯了,我表演的曲子叫《梆子腔》,就是取材於北方的梆子戲。喏,名字也印錯了,我叫毛宇龍。他承認演奏的關鍵就是要進入情緒。

在後台,記者還見到了上海音樂學院附中的副教授張鐵先生。熟悉琵琶的人大概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張鐵是中國著名的琵琶演奏家,因為時間關係,這次密城觀眾沒有機會欣賞到他精湛的演奏。談到中國民族器樂的發展,張鐵有點憂心忡忡。他說現在在國外大多是小範圍的演出,而除了外國人對民樂不了解,中國人也有很多不了解民樂。他提到有一次在英國演出,一位當地華人直截了當地說並不喜歡民樂,來看演出是因為上海音樂學院名氣太大了。記者問是否這位觀眾被演出感動了?他回答是的。記者開玩笑說,也許越是在你身邊的東西你越不重視,這不僅僅是中國人的習慣。有一對夫婦在紐約住了二十年,從來沒去看過自由女神像,後來搬到密城來,專門飛回去看了一次。不過,我們都相信,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所以隨著中國在世界上的影響越來越大,民樂也會越來越受到更多的重視的。

這次來看演出的觀眾顯然都是非常欣賞中國民樂,並被民樂的美感染了的。他們除了在每個節目結束後絕不吝惜掌聲,而且當整個晚會要結束的時候,觀眾們依然熱情如火,繼續長時間鼓掌,指揮先生決定加演一個曲目:《北京喜訊到邊寨》。這麽歡天喜地的曲子,自然該是嗩呐大顯身手的時候,可是,記者豎著耳朵聽半天,也沒聽見嗩呐有多大聲。演出後,記者故意給嗩呐演員出個難題:北京的喜訊,怎麽嗩呐不言聲兒啊?全讓小號給蓋過去啦。吹嗩呐的小夥子急得臉都紅了:小號哪裏有嗩呐的嗓門大?他們把我放在第一排,我都不敢使勁兒吹!我一使勁兒,就成嗩呐獨奏了。按理該把我放小號後邊,而且舞台沒有台階,也顯得缺乏層次。其他同學們也隨聲附和。中西合璧在中國已經有了很多實踐,看來西中交融還有待磨礪。

這次演出中,除了一位揚琴老師之外,表演二胡,嗩呐,笛子,古箏,琵琶的都是在讀的研究生。看著他們生機勃勃的臉龐,我們好像看到了中國民樂,以至中國傳統文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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