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去年先後去過石林、桂林和大理,可謂是老電影回味之旅。
在石林遊玩一天,《我陪阿詩瑪回家鄉》聽了估計有30遍,然後耳朵裏回響著這個歌兒不下5天。
在桂林陽朔的那幾天,《世上哪有樹纏藤》、《山歌好比春江水》等我倒是百聽不厭。
領導小時候想過當售貨員站櫃台賣茶葉,但是想不到有機會當演員,而且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
話說,在1976年的一天,領導上的這個著名中學裏的軍代表把幾個小美女叫到一間辦公室。幾個孩子相互一看,感情都是女孩子啊,還都是各個班裏的文藝骨幹。
大老粗軍代表望著細皮嫩肉的小美女們,陰陽怪氣地說,你們的父母都是些臭老九,還有這麽好的事情等著你們。
怎麽回事啊?
原來,市文化局要為地方劇種培養接班人,要選拔這些小美女們學唱桂劇。
領導當時聽的懵懵懂懂(迷迷瞪瞪)的,回家跟父母一說,領導媽媽當時就急了,學唱戲?將來那不就成了戲子!領導媽媽,對領導姥爺(當年山東臨清首富家的大公子)差點兒跟著戲班子跑青島去還耿耿於懷。
領導的爸爸,倒是很平靜。他說,現在的孩子長大了,要不下鄉,要不進工廠,連個大學都不得上。還不如唱桂劇。
領導的爸爸是研究所的文藝骨幹,自從到了桂林,對桂劇倒是非常喜歡。
領導的爸爸說,學戲就要出名,就要拜名角為師。要不我托人去找找劉三姐吧。
領導爸爸的意思,是去拜黃婉秋為師。
黃婉秋,那時候可不是後來的黃婉秋,是正倒黴的時候。
領導說,文革一開始,黃婉秋就倒了黴,這時候一個比她小六七歲的、瘦的像麻杆兒一樣的小夥子對她說“我要娶你”,黃婉秋說“我是你媽”。
到後來,黃婉秋真的是成了他老婆。
但是,領導也沒有成為黃婉秋的弟子。
因為,領導還沒有學會幾句桂劇,就十月裏響春雷了,學桂劇之事就無疾而終了。
《劉三姐》,是我剛考上高中住校後在縣電影院看的第一場電影,那正是我情竇初開之時。我一輩子喜歡劉三姐!
我一直隱隱約約的覺得,劉三姐是我冥冥之中的媒人。
兩個月前,領導的奶奶,在106歲的高齡在午睡中去世;而黃婉秋老師也在那時候登仙界。
微信電話裏談到黃婉秋老師逝世的消息時,領導,黃老師這位從未謀麵的未知弟子,沉默幾秒後歎息了一聲。
“山中隻見藤纏樹啊,世上哪見樹纏藤?青藤若是不纏樹哎,枉過一春又一春”。
領導在南方長大,zcs和zhchsh有些不分。當年領導唱時,我聽成了枉過一村又一村。
我那時候嘴賤,說咱們倆是藤纏樹還是樹纏藤?
領導,這時候就會杏眼圓睜,“麻稈兒,我是你媽!“。
我,一米八二的大個子,現在體重178斤,那時候才130多斤,所以領導時不常叫我聲麻杆兒。
”連就連哎,我倆結交定百年哪。那個九十七歲死呀,奈何橋上登三年,啊等三年“。
我姥姥的奶奶活了92,我媽媽的奶奶活了97,我奶奶活了96,領導的奶奶活了106,我們自己的目標就是100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