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蘇聯領導人戈爾巴喬夫逝世了,享年91歲。西方人愛稱戈爾巴喬夫為“戈比”, 在東德共產黨準備學習中國血洗柏林時,戈比訪問東德,東德人擠滿了街道,齊呼“戈比”,當然,戈比沒讓他們失望。以後,憤怒的紅軍老兵在紅場打出標語:“戈比,最好的德國人!最壞的俄羅斯人!”
不過戈比說,我不是俄羅斯人,我是蘇聯人,更嚴格意義上說,我是烏克蘭人?納尼?戈爾巴喬夫真的是烏克蘭人嗎?
戈爾巴喬夫出生於高加索斯塔夫羅波爾地區一座名叫普裏沃爾諾耶的村莊。他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沒什麽背景。但他的母親確實出身於烏克蘭,會說烏克蘭語。關於烏克蘭是否是一個獨立的民族的問題,我是同意普金的說法的,烏克蘭就是人造出來的民族,就像中國的壯族。在蘇聯時代,確實像中國現在一樣,有幾百個官方確認的民族,如父母異族的,則隨少數民族,如此,戈爾巴喬夫可以說是烏克蘭人。而且,戈爾巴喬夫的妻子賴莎也是烏克蘭人,而他們的孩子,則是四分之三的烏克蘭人,他們在家講烏克蘭語,當然,烏俄語言的差別不大,沒北京話和廣東話的差別大。因此,說戈比是烏克蘭人,沒什麽大的問題!
沙俄時代和現在的美國一樣,采取盡量消除民族特征的政策,唯有到了蘇聯時代,才冒出那麽多的民族,除了意識形態的原因外,也有黨自己的小九九。布爾什維克的領導層,偏偏俄羅斯族的人不多,也不是主流: 列寧是俄羅斯和卡爾梅克(蒙古一支)混血, 托洛斯基是烏克蘭猶太人,斯大林是格魯吉亞人,捷爾任斯基是波蘭人...他們都是少數民族,最懼怕大俄羅斯主義,這就像滿清時代,要千方百計壓製大漢族主義一樣。所以,布爾什維克特別熱衷於搞民族自立,別的國家都是淡化民族意識,蘇聯卻特別強調民族。這種風氣也傳到中國,民國時中國官方隻有五大民族(漢滿回蒙滿),解放後搞了50多個民族,以前廣西是個省,硬生生搞出個壯族自治區,壯族沒語言,硬是給它弄出個語言,沒啥曆史,也硬是東拚西湊出了曆史, 劉三姐這種傳說中的人物也成了曆史人物。而且少數民族還有超國民權利,上學招工都有特權,也不受計劃生育的限製。現在習總也學美國了,想把新疆人的民族特征消除,卻被扣上了種族滅絕的帽子,這個理怎麽講?
烏克蘭人從哥薩克時代就比較叛逆,但一直受到俄羅斯壓製。但烏克蘭的民族主義還是很強烈的,烏克蘭民族主義者斯捷潘在被處決前,說滅露西亞的(俄羅斯俄語發音),一定是烏克蘭人。如果把戈爾巴喬夫算烏克蘭人,蘇聯通常是露西亞的同義詞,那斯捷潘的預言大致是準確的。
有人說,戈爾巴喬夫這個人太高尚,太理想主義,所以才會失敗。啊呸,尼克鬆曾對那些嘲笑赫魯曉夫的人說,在蘇聯那種體製下能生存最後到達頂峰的人,一定是很厲害的。戈比可不是善栽!在大學時代,有一次,他把班上的共青團幹部灌醉,然後在第二天的會議上譴責他,從而讓自己接任。在共產黨內爬藤是非常困難的,據統計一個普通黨員能混到部級的幾率是ppm級的,那麽,沒有任何背景的戈比肯定是爬藤冠軍,擁有億分之一的概率。
戈爾巴喬夫進入政治局的速度比斯大林以來的任何人都快。他在50歲生日之前已經成為中央委員會書記,要知道,那時候蘇聯實行幹部終身製,一個局級幹部就可以幹到死,年輕人要得到升遷更不容易。這個職位使他處於權力的核心。他健康強壯,在老年統治者中脫穎而出,比排在他前麵的20個人年輕了整整四分之一個世紀。他在1980年成為政治局委員。當蘇聯最高領導人列昂尼德·I·勃列日涅夫於1982年11月10日去世時,他的繼任者尤裏·V·安德羅波夫開始進行為期一年的反腐敗運動,迫使那些無故缺勤的工人重返工作崗位,對腐朽的官僚機構進行清洗,任命年輕人擔任高層職務。他賦予戈爾巴喬夫更大的經濟責任,並任命他為政治局成員和負責意識形態的委員會書記,被認為是黨內乃至國家的第二號人物。
安德羅波夫的身體因病虛弱,一年後於1984年2月9日去世,享年69歲,此時政治局任命的總書記不是戈爾巴喬夫,而是72歲的康斯坦丁·U·契爾年科。戈爾巴喬夫被指定在國家最高立法機構最高蘇維埃麵前發表提名演說,這一角色使他等同於王儲。老一代將可以優雅地退出。事實證明,他們很快就退出了。患有肺氣腫的契爾年科身體極為虛弱,以至於無法抬起雙臂將前任的棺材抬進紅場。一年多後,他自己的遺體也被送進那個地方。
隨著1985年3月10日契爾年科的去世,在匆忙召開的政治局會議上,長期擔任外交部長的安德烈·A·格羅米科支持戈爾巴喬夫。“同誌們,”他在發言中說,“這個人笑容可掬,但他可有一口鋼牙利齒。”1985年3月10日,中央委員會批準了提名。
戈比確實是一隻笑麵老虎,他迅速行動,閃電消除異己,數月內就實際控製了黨政軍實權。他沒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抓權,有次一個西德青年駕駛一架小飛機降落在紅場上,他馬上以此為機會在軍中實行清洗(當然沒殺人,隻是撤職)。不到一年,他就大權在握,開始按他的理念改變蘇聯,也改變了世界。他雖然沒殺人,但極其專製,容不得別人的任何不同意見。有個叫利加喬夫的,也就保守了點,不久就被他清除出政治局。有人說,鄧小平的改革,多虧有陳雲這個刹車板,才沒有出軌。如果有利加喬夫在,戈比不會敗得這麽慘。戈比最恨的葉利欽,其實開始是戈比自己提拔的莫斯科黨委書記,因為意見不合,對葉利欽狠狠打擊,兩人才因此結仇。還有個外交部長謝瓦爾什麽的,開始是誌同道合,最後分道揚鑣。到最後,戈比眾叛親離,有人說他為了世界和平才交權,其實他就是不願意,又能怎麽樣。戈比對於蘇聯,蘇共來說,是個名副其實的“加速師!”,本來蘇聯按一個帝國正常的半衰期,斷不會崩得這麽快!
說到習上的爸爸習太上為什麽在60年代初,文革前多年突然因為一部小說轟然倒台,有一種說法,說毛有次論史,談到“亡楚者秦人也”,突然大驚失色。毛是湖南人(楚),秦就在現在的陝西一帶。當時出身於秦地的高幹隻有習,毛因此借故清洗了習。此事有個旁證,前蘇大使回憶毛有次和他大講秦滅六國的曆史,說本朝說不定也要亡於秦人,讓蘇大使不知所雲。
到底真正是什麽原因使毛下手清洗習,可能永遠是一個謎了。但鑒於習仲勳的兒子習近平現在真正成為了中國說一不二的“皇上”、倒使以上最後一種說法變得有點預言色彩了。
曆史上這類預言式的故事不少:李世民當政時有個歌謠,說唐三代後姓武的會滅了李唐,他回頭殺光了姓武的大臣武將,包括名字有“武”含義的,結果卻忘了小妾武媚娘。曹操夢見三馬同槽,就滅了馬騰父子,卻忘了司馬父子。現在再加上斯捷潘的烏克蘭人滅蘇的預言應驗,太祖這個話豈非也要應驗了?
在看看習上的作派,和戈比真有一比!很多人都說他蠢,客觀地說他一點都不蠢,特別在控製和使用權力上。他在未上位時,是個大好人,各方麵都能接受他,從不咄咄逼人,一副呆頭呆腦的阿鬥像。但一旦上位,比誰都狠,而且聽不見箴言,容不下任何不同意見,身邊也沒什麽刹車板,一頭朝向自己既定的目標狂奔,誰也勸不住!
雖然戈比和他,一個右一個左,但他們是異曲同工。習上最討厭戈比,當年上台時,還有人讚揚他是中國的戈爾巴喬夫,豈止這是習上最討厭的稱號。但冥冥之中,他們可能擁有共同的使命,一個是滅蘇,一個是滅楚。一個已經成功,另一個也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