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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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淫合法化的好處(ZT)

(2021-04-24 18:21:47) 下一個

阿姆斯特丹紅燈區裏蜿蜒的小巷兩側布滿了亮著紅燈的窗戶,女郎們就站在這窗戶後吸引著來來往往的嫖客。這裏已不僅僅是旅遊景點和文化標誌,還是全球色情行業的示範點,因為安全、合法的色情行業已經在這兒存在了幾十年。

但這種“美好的光景”可能持續不了多久了。荷蘭議會目前正準備就當地賣淫的合法性進行討論。由於該行業遭到了基督教右翼和女權主義左翼的抵製,紅燈區的性工作者們承受著維護勞動權的壓力。

這些爭論是否會引起全球色情行業的巨大變化?以及將如何影響從業者的工作和生活呢?

紅燈區裏的從業者是怎麽想的呢?一位化名謝利(Cherry)的羅馬尼亞人說,在找到一份“正常的工作”、過上“正常的生活”之前,這不過是付房租和存錢的一種方式。謝利已經在紅燈區裏工作了十年。

她告訴BBC的霍利根(Anna Holligan):“如果請願進展順利的話,這也是推動我走出困境的良好一步。”

但另一位名叫福克斯(Foxy)的妓女認為,這份請願書可能會讓賣淫變得更難以啟齒和不透明,人們也就更難以接受和監管,最後受傷的還是妓女們。“為了躲避警察,不得不轉入地下,無法享受醫療服務。”

她接著說:“做這行完全是自己的選擇。”她認為,像人口販賣這樣的問題在很多行業都可見,而不僅僅是色情行業。

那麽,賣淫合法化能讓性工作者繼續以自己想要的方式賺錢嗎?還是會適得其反?

關於賣淫法以及它們如何保護婦女,並使她們獲得諸如醫療保健等福利,各國差異巨大。

專家表示,在較貧窮的國家,反賣淫措施最後都被當成了武器,懲罰那些出賣身體的妓女。此外,在阻止疾病傳播、販賣人口和針對婦女的暴力行為等方麵,這些法律並非那麽有效。

倫敦國王學院的法律和社會公正教授克緹斯瓦淪(Prabha Kotiswaran)說:“反對色情行業的法律,最後總是會侵犯性工作者的權利。結局往往是:性工作者們為了逃避法律的製裁,不得不用身體或者金錢賄賂警察。也就是說她們必須接更多客才能賺回行賄的錢。”

自稱為“廢除主義者”的活動人士,試圖將懲罰施加在嫖客頭上。大多數購買性服務的人都是男性。

但另一些人認為,賦予婦女權力才是重點。她們是社會的弱勢群體。也有人認為最好的方法是使賣淫完全合法化。

佩雷拉(Christina Parreira)說:“為性付費是件好事。色情行業是少數幾個女性賺得比男性多的行業,女權主義者居然想要取締這一行業,我覺得這實在是太蠢了。”

來自美國內華達州的佩雷拉是一名擁有博士學位的兼職妓女,研究的是色情行業。她反對將賣淫非法化,並表示她靠提供性服務生活得很好。

她說:“我現在已經賺夠錢了,可以讀完博士,幾乎不怎麽接客了。我想說,這是多好的一件事。禁止賣淫將使數十萬人失業。妓院最好的一點在於它的合法性,裏麵的工作人員是受到法律保護的。”她指的是內華達州的妓院,在那裏賣淫是合法的。

“如果有嫖客出現失控行為,妓院裏有緊急呼叫按鈕。”

但記者兼反賣淫活動家賓德爾(Julie Bindel)認為,在賣淫合法的國家,被皮條客或嫖客殺害的妓女數量更多。她說作為一名記者就從來不需要這種“緊急按鈕”。

賓德爾讚成荷蘭辯論中提到的“北歐模式”,這一模式現在已蔓延至北歐以外的地區,旨在使性工作本身合法化的同時給嫖客定罪。賓德爾認為,色情行業中女性的安全並沒有得到完全的保障,因此不能與其他受政府管控的職業相提並論。她以德國的“大型妓院”為例,說明了隻要性工作者被視為消費品,這個問題就會一直存在。

她說:“有些麵向男性的廣告會宣傳,午餐時間要召集盡可能多的女性在一起吃漢堡、喝啤酒。這已經成為消費文化的一部分,就像漢堡裏的肉。”

賓德爾認為,賣淫根源於性別不平等。這就是為什麽她會支持“北歐模式”,在這種模式下,即使男性並沒有做任何錯事或暴力行為,隻要性工作者感覺到了潛在的威脅,就可以給警察打電話舉報嫖客。

但是佩雷拉說,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沒有遇到過違反妓院規定的男性,比如拒絕戴避孕套。她還提到,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 International)和醫學雜誌《柳葉刀》(Lancet)的數據都支持完全合法化。例如,2003年至2008年間,在賣淫合法化之後,美國羅德島州針對女性性工作者的暴力襲擊減少了30%。

佩雷拉說:“事實上,性工作者的數量並沒有增加。人們認為合法化後,肯定會有更多女性加入這一行業,似乎是一件必然發生的壞事,這種想法其實錯了。”她認為,合法化後女性還可以就提高性行為的安全性和改善妓院條件進行談判。法律賦予了她們這種權力,她們甚至可以就侵犯人權的行為提起公訴。

那麽北歐模式是怎樣的呢?“它的運作基於一個錯誤的前提,即女性不同意商業性行為,她們從來都不喜歡這種行為。從根本上說,男性是捕食者,但大多數性工作者所麵臨的情況並非如此。”

她說:“北歐模式的基礎是‘一種虛假的激進女權主義敘事’,即我們在‘出租自己的身體’。廢除主義者說話的方式,比我遇到的任何嫖客都更有辱人格、更充滿對性的迷戀。”

與此同時,廢除主義者認為,將色情行業的某些方麵定義為犯罪,比如說將責任推給嫖客,能讓女性更安全,讓她們在這個特別的工作場所享有更多權力。

隨著荷蘭議會的審議過程不斷推進,這場辯論隻會愈演愈烈。佩雷拉說,廢除主義者需要親自和更多的性工作者談談。但賓德爾認為,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佩雷拉的經曆。

這場討論引發了人們對這一話題的關注,也促使人們反思,為什麽我們稱賣淫為世界上最古老的職業。

佩雷拉說:“隻要有男性,對性的需求就一定存在。對於出於自願的成年女性來說,這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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