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呂主任也處於一生中最緊張的階段。因為汪立雄叛逃引發的餘波,在北京最高層震蕩著。
政治局常委迅速召開了會議,作為中央辦公廳主任,呂主任負責會議的安排,記錄和決議起草,執行。他的任務比與會者更重,因為自己也卷入了會議討論的議題,他更倍感緊張。
會議的中心議題是如何處理濮恩來,與會者都各懷心思。汪立雄已經被帶到北京關押,還沒開始審訊,濮恩來依然在重慶老巢。
胡總書記的心理是矛盾的,濮恩來雖說不是他的嫡係,但卻是他安排在下一屆常委中的棋子,如果廢棄這個棋子,對自己是不利的。但不予處理,恐難以服眾,胡總一直在思量,如何找到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平衡點。
呂主任看懂了胡總的心思,就不失時機地提醒道,“先聽大家講,如果多數意見和您想的一樣,那就隨大流;如果與您的不同,就再研究研究,找找老同誌做工作“,呂主任說的老同誌,就是前總書記,他還是擁有一言九鼎的實權的。
胡總是很煩讓前總書記來拍板的,但碰到這種爛事,讓老頭子來頂鍋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就點頭同意,”好的,今晚召開一次緊急政治局常委會議!“
在常委會上,最反感濮恩來的文總理首先發言,指出濮恩來嚴重違紀,沒有遵守黨內矛盾的正確處理方法,引發了這樣一個在國內國際上影響極壞的事件,給黨和國家的聲譽造成嚴重損害,不嚴肅處理,難以服眾,雲雲。
中紀委蔣書記進一步提出,應該加緊審問汪立雄,以汪反映的情況為基礎,調查濮恩來是否有嚴重違紀的事件,依據黨紀國法為準繩,對濮恩來進行嚴肅處理。
周書記發言,認為處理此事要慎重,不能出現一個叛逃的事件,就挾洋為重,“我們有些同誌,還是不能擺脫殖民地半殖民地思維,什麽事,洋人提出了,就了不得了。如果因此從重處理了,以後有人工作不順心了,和上級鬧矛盾了,就跑到外國領事館去,那還有完嗎?因此,我看就是要從輕處理,給那些想挾洋為重的人一個當頭棒喝!“
周書記這個提法很刁鑽,大家都楞了一下,然後反擊也來了,強調是濮恩來作風粗暴在先。周書記反駁道,難道上級作風粗暴,下級就可以叛國嗎?
一時會議上爭論聲一片,對是否要處理濮恩來莫衷一是。這正中胡總的下懷,“再過幾天就是人大會議了,可以讓濮恩來自己到政治局來解釋一下。就算要處理,他本人也有辯護的權力,對嗎?”,胡總的話,聽來無法反駁,大家都一致同意了。
這時,蔣書記提出,應該盡快審問汪立雄,並審查從美國領館傳過來的汪提供的材料,以評估是否泄露了國家機密,如果泄露了,其程度如何。周書記竭力反對,但大多數常委同意蔣的意見。
“如果一定要審理,那也應該是檢察院審理!”,周書記見此事難免,就想把審理權抓到自己手裏。
“這次汪立雄首先是違背了黨紀,而且屬於秘密案件,應該由中紀委先行審理!”,蔣書記不同意。
周書記盯著與會的呂主任,呂主任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作為辦公廳主任,他在這裏是沒有發言權的。
兩人爭執不下,最後表決,以8比1 的票數比,決定立刻由中紀委派人審理汪立雄。胡總在關鍵時刻,堅持了將汪立雄繼續關押在中央警衛局。在表決前,呂主任遞了個條子給胡總,提醒這是汪立雄願意從美國領事館的先決條件,汪怕其他單位有人要害他。周書記意味深長地看了下呂主任。
呂主任明白周書記的意思。幾年前,周濮陳周組成了四人幫,要把席小平弄下去。當時,四個人一起來找過呂主任,濮恩來還許諾讓呂當總書記。
呂主任明白,就算自己是總書記,權力也在濮恩來手裏,當個傀儡而已。但濮恩來雖然本人是紅二代,和其他紅二代關係卻並不怎麽好,反而更親近平民出身的人。倒是席小平,和紅二代的關係都很好。再說自己是胡總的人,胡總和席小平不睦,和濮恩來的關係倒很好。呂主任判斷,以後不管誰當頭,自己一樣的當奴才,可能還是在濮恩來手裏日子好過點。
基於這個想法,呂主任雖然沒有明確同意加入他們,但默認了,並時時給他們提供消息,在胡總麵前講有利於四人幫的話。客觀上,呂主任就是他們的人,是實際上的五人幫。
但汪立雄提前引爆了炸彈。不知道他會爆什麽料,如果爆的料與五人謀劃政變有關,那呂主任可死定了!呂主任慶幸最後胡總同意了自己的意見,將汪立雄放在自己能控製的中央警衛局。否則被他們拿去酷刑侍候,能供出什麽東西真是無法想象!
周書記的眼神,意思肯定是讓我把汪立雄做掉,呂主任想。但是,呂主任對中央警衛局隻有指導權,中央警衛局的司令另有其人,理論上,隻有總書記本人可以調用警衛局的武裝力量,其他人,沒有總書記的許可,哪怕調一個兵都是死罪。因此,想要在裏麵弄死了一個重犯,幾乎是不可能的。
呂主任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整理起桌子上的文件。他不知道,一張陰謀的大網,正在悄悄向他張開。
。。。
呂方沒想到今天是他生命的最後一天了。已經有人盯上了他,也可以說曆史盯上了他。
呂方太慶幸自己最後作出了回到祖國發展的決定,他甚至都有點後悔,當時為什麽要呆在國外那麽多年,把美好的青春浪費了。在美國時沒得日女人,浪費在被子上的精子數以萬億計,如果那時在國內,人生體驗不知要豐富多少。
呂方的一位狐朋,曾篡改了保爾柯察金的格言,“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當他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繁殖而鬥爭。 ...”
是啊,作為一個動物,生命的最大目的除了吃,就是生育,對於雄性,就是日,日得越多越好。人也是動物,活得多長沒人計較,日的多少,那可是一個人成就的客觀指標。呂方在日記中寫著,我要在三十歲前日滿1萬個女人。回來一年,已經日了快1000個了,今年才22歲,努力一下,這個目標似乎可以實現。
除了積極地參加群交聚會,呂方還正式有兩個女朋友,出頭露麵時帶著,非常露臉。兩人都是藏族,一個是卓瑪,另一個是曲珍,原來是卓瑪的室友,也被呂方一鍋端了。
權力是春藥,不但對男人如此,女人也如此。卓瑪是拉薩的高幹子女,曲珍來自日喀則,是個平民子女,但品學兼優,屬於培養對象。兩人背景不同,和呂方在一起後,也開始不顧廉恥,不但和呂方每夜三人同睡,還參加呂方的亂交活動。
每次參加聚會,呂方都讓兩個女朋友穿上藏族服裝。藏人也是蒙古人種,兩人的漢語講的很好,穿一般服裝根本看不出和漢人有什麽不同,呂方需要顯示自己與眾不同,讓兩人穿藏服講藏語,一時在圈子裏風頭很健,比那些帶白妞的都要牛!白妞算什麽,藏妞才是妞!
藏妞身上確有不凡之處。據基因學考證,藏人祖先是高原一種野人和東非遷徙來的智人雜交而成,具有特殊的基因構成。具體到性生活,呂方體會,一是耐缺氧能力很好,漢族女子吻住後憋氣時間不長,而藏族女人憋氣很長,越憋氣越容易高潮。其次藏女的體味很淡,有股幽香,非常誘人。據說因為自古藏人一年隻洗一次澡,又加高原寒冷幹燥,長期進化出少汗而且體液有幽香,油脂的特征。
藏女不但身上有幽香,那地方也很香。呂方最喜歡和兩個女朋友倒睡,他把頭放在兩人的股間,在陣陣芳香中入睡,夢裏不是去了花園就是去了烤麵包店,醒來時總是一臉口水。
這天晚上,呂方又要帶兩個女朋友去一個亂交晚會。晚會的參加者都是京城的紈絝子弟,在戒備森嚴的高檔場所,那兒警察根本不會去。裏麵設施之豪華,裝飾之考究,令人歎為觀止。據說有個阿拉伯富豪來了,也自歎不如,“中國真偉大”,而一個印度富豪來後,就說泰姬陵與之相比,就是個貧民窟。
卓瑪和曲珍去了那兒一次,就再也沒有什麽羞恥感了,反而以能加入這個上層的聚會,感到無比的榮耀。
參加者,除了男貴族,也有女貴族。元老陳某的孫女兒,就是聚會的紅人。除了貴族們,就是地位低但姿色過人的男女了。
一次典型的聚會,第一個節目,是在一個像凡爾賽宮般的舞廳裏,跳上了一段歐式宮廷舞,相悅的男女,在舞間互相調情,篩選。然後就一對或幾對進入小房間搞性活動,搞完一輪,再來一輪。後麵幾輪,由於性交把化妝搞亂了,有時也會玩起化妝舞會,大家都用麵具把臉遮住。通常這樣一場活動,要搞到深夜方休。
卓瑪和曲珍穿著藏族傳統服裝,呂方隻穿個便服,鑽進了那輛黑色法拉利。法拉利是二門的,夏天時可以打開車棚變成敞篷車,但現在是冬天,進後座得把前座折疊起來,鑽進去。呂方嫌太麻煩,就把卓瑪拉著坐到自己腿上。
“你怎麽開車啊!”,卓瑪掙紮著移動屁股坐到曲珍的腿上,但把自己的腿架在呂方身上,身子橫在車上。呂方手伸進去一摸,“內褲都沒穿?”“去你的!”,卓瑪啐了一口。跑車開始加速,帶著粗暴的排氣管吼聲,衝上了高速。
呂方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摩挲著卓瑪的花蕊,手裏感覺著那種油膩而潤滑的感覺。喇叭裏放著那首“野百合也有春天”
仿佛如同一場夢
我們如此短暫的相逢
你像一陣春風輕輕柔柔吹入我心中
而今何處是你往日的笑容
記憶中那樣熟悉的笑容
突然,呂方感覺到車子有點晃,他去踩刹車,卻發現刹車好像失效了。“不好!”,呂方大叫一聲,然後覺得方向盤也突然失靈了,車子眼看要撞上前麵一輛車,呂方猛打方向,車子翻滾起來,兩位女子用聽不懂的藏語叫罵起來,隻見天旋地轉,伴隨著火光四射。
據當天的《北京晚報》報道,在北京市北四環保福寺橋東南角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肇事車輛為一輛價值數百萬元的黑色法拉利跑車,車上有一男二女。該法拉利由西向東行駛時突然失控,撞向橋體南側輔路的牆壁,隨後又反彈撞向北側護欄。高速度且連續的撞擊,使得法拉利車身粉碎性解體,發動機被拋到了路中央起火燃燒,車內的三人被遠遠拋出了車外。
《新京報》對這一事故作了較詳細的報道。報道援引報警人目擊者沈先生的話稱,他當時正駕車行駛在路上,突然從倒車鏡裏看到,一團黑影正快速衝向他的車,他知道是一輛失控的車,便趕緊踩了一腳油門加速,想要躲避身後高速追來的車輛。
沈先生發現,車後的這團黑影並沒有撞到他的車,而是直接撞向了輔路的水泥牆,頓時一團火球飛起,一些碎片散落到了他的車上。他發現3名乘客被拋出車外,男性“頭下一灘血,可能已經當場身亡。”兩名女性一人全身赤裸,一人半裸,均處於昏迷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