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張誠在北京連續待了十天,經受住了這些貴婦的考驗。幾乎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貴婦們出現,每次少則三人,多達十五人。有幾個欲望特別強的,幾乎每次都來,其中張誠印象特別深的,就是那個他第一次問候的長得秀氣的女人,有次在休息間隙時,那女子主動介紹自己,”我叫少萍,你真棒,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麽棒的,真是鐵人“,從此,張誠在貴婦圈裏,有了鐵人的美稱。
少萍解惑了張誠關於這些貴婦的身份和安全性問題,這些人並不一定都是高官的夫人,也有他們的親屬,她就是軍委陳副主席的妹妹。呂太太也並不是這個圈子裏地位最高的,中央政法委周書記的太太,就是第一個和張誠對手的那個女子,按家人政治地位排,是最高的。
“這個圈子非常秘密,但如果是高官的夫人,她們的丈夫通常是默許的,而其他人,或者是不在乎丈夫的,或者是沒丈夫的,比如說我,就是離婚的!“,她給張誠喂了口飲料,摟抱著他求歡,”安全方麵,你可以絕對放心,這裏是中辦專營的賓館“
對於京城令人困惑的複雜關係,張誠很感興趣,一邊和少萍纏綿,一邊問,“中辦的地盤,就沒人敢進了!“
“你小孩有所不知“,少萍愛撫著張誠道,”北京的武裝,最高的就是中辦控製的中央警衛部隊,另外如公安,國安,武警,各兵種各有所司,但碰到中辦的一律靠邊。中辦可以搜查任何其它部門,但其它任何部門的武裝不能靠近中辦單位。所以你放心吧!“
正在這時,呂夫人走了過來,對張誠說,“你這幾次太幸苦了,老這樣下去,人要搞垮的“,然後她揮手叫了另外三個女子過來,五個女人拉著張誠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關上房門。
“張先生是寶貝,是五百年出一個的天才,我們不能讓她們隨便糟蹋了他。從下次起,隻有我們五個人可以使用張先生!“
這五個女人除了呂太太,少萍,還有政法委周書記的太太,人大賈委員長的女兒賈雲,再加這個活動的組織者,中辦幹部陳小姐。
陳小姐還沒結婚,也不參加群交,隻是個組織者,她記下了呂太太的指示,“以後隻有我們中兩個以上有需求,才可以向張先生提要求,當然張先生必須同意“
張誠心中暗暗感謝,這樣自己不用那麽累,也可以有自己的自由。
第二天,呂太太招了張誠,這次隻有她一個人,陳小姐安排了地點,茶水後就出去了。
“張先生,非常感謝,你太盡力了。有什麽需要我做的,盡管說!“,呂太太誠懇地說。
“謝謝呂太太,您知道,我是陳書記介紹來的,陳書記對呂主任非常敬仰,希望能得到呂主任,呂太太的關心“,這席話,張誠是受陳書記所托說的。能得到這個機會,也確實依賴陳書記的介紹,這些貴婦人可不是誰都接納的。
“他把你那麽優秀的人推薦給我,其心可嘉,我會把這個心意傳達給呂主任的,我現在要問的是,你個人有什麽要求,你好像是一個商人吧“,呂太太知道,要讓張誠盡心盡力侍候,好處還是要到位的,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的基礎還是利益。
張誠還真沒想好需要什麽,就說,“現在我還沒想好,我們來日方長,以後想到再提吧!“
。。。
菲菲在怎麽處理王山問題上想了很多,最後決定,利用警方把王山弄進去。按他的罪行,判個死刑也不算過。
原來菲菲打算派人去襲擊殺死王山,但自己目前手下全是張誠的人,如果自己派人去執行不想讓張誠知道的殺人的任務,恐怕以後張誠知道了不好辦。而且殺人是重罪,警察方麵也不好協調。但讓警察解決王山,菲菲又怕王山供出自己以前和他共犯的罪,還有就是供出張誠殺盧蘭的往事。
反複權衡,菲菲決定利用和自己關係很熟的一個分局長,給他提供了王山以前做的,菲菲沒有參與的一起殺人案。菲菲知道一些證據所在。她讓那個分局長抓到王山後,迅速定罪,最好在關押期間弄死王山。
那時,中國的刑訊逼供非常普遍,很多案件僅憑口供就立案判決。進了局子,酷刑多了去了,老虎凳,辣椒水,幾天不讓睡覺,就是電影上那些老共產黨員活到今天,也扛不住這套刑罰。王山也是人,應該可以弄個口供,再加有實證,定罪沒問題。而他要是亂咬,隻要主審的不認真處理,或查無實據,也不成問題。中國監獄內鬥很厲害,搞個厲害的牢房,讓其他犯人把他折磨死,這事就可以過去了!
菲菲聽到王山落網的消息,心裏咯噔了一下,畢竟兩人也有過一段情,但一想到這段時間,王山的惡劣表現,仇恨馬上壓過了愛戀,“早該死了!”
菲菲並沒有向警方提供王山團夥的其他人名單。王山被捕後,菲菲陸續把這些人招到了自己的手下,安排在不同崗位上,成了自己的親信。依她目前的權限,招個人不需要得到張誠的同意。
菲菲實際主持的業務,包括了浙江,廣東,上海和藥業行業的各種跑官業務,隨著張誠打入中央,業務量和範圍也在不斷擴長中。對外,張誠注冊了很多公司,但實際上是一套班子,業務總管是菲菲,財務總管是燕子,其中四個保鏢直接聽命於張誠本人,其他人,包括謝正,一般聽命於菲菲,但張誠對集團中的任何人,都有直接的命令權,其命令高於任何上級的命令。
目前,集團的總人數已有300多人,分成很多部門,也在多處設有辦事處,表麵上,也經營一些正常業務,如辦公用品,房屋中介,夜總會等,但實際的核心業務,就是當權力掮客,使官員安全地拿到通過權力尋租得到的錢,有需求的人能夠安全地送出錢,集團中間抽一把費用。
集團不打廣告,宣傳是通過口口相傳實現的,但集團內也有專門的部門,通過各種方式,發布小道消息。也有有目的的宣傳,如知道某公司在找人,就專門發廣告過去。和集團有長期關係的官員,碰到有人來問路,也會說,你別找我,找xx公司吧。
典型的一個業務,就是有人找上門,根據業務涉款額的不同,集團會派出不同級別的人去談判,然後交給菲菲,由菲菲根據不同地區和內容,把單分給文君,董微,童顏或張誠本人,由這些人分別與有關官員協商權衡,完成交易。任何完成或未完成的交易,菲菲都會給張誠發一個附件放在加密電郵裏。
幹這個行當的不止張誠一家,這樣就會形成競爭,甚至為了生意大打出手。對付競爭對手,有白道和黑道兩種手段。白道就是通過公檢法,城管甚至防疫部門去打擊競爭對手,黑道就是通過黑幫去打擊對方人員,破壞對方信譽。為此,集團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這方麵人員,有的專門聯係白道,有的是養著的編內或編外打手,有的是專業的或臨時的網絡水軍。這塊具體的負責人是謝正,菲菲也常常插手,必要時張誠也要親自介入。
經過幾年的發展,張誠的黑道部門已經逐漸壯大,形成了完善的體係,成了勢力不小的業內巨頭,和其它同行黑道集團的矛盾也越來越大。
其中,總部在安徽的黑桃集團開始和張誠集團迎頭相撞了。黑桃集團的頭目,道上名黑桃A,簡稱黑桃,原來是個當地賭王,靠開秘密賭城起家,以後可能靠上了安徽省委,不知道是否用的和張誠一樣的套路,幾乎壟斷了安徽的所有跑官業務。最近,黑桃將觸角伸向浙江,上海,江蘇,山東等地,特別在浙江,和張誠發生了嚴重的衝突,有好幾次火並,黑桃集團都輸了,包括那次比槍法的。
張誠畢竟不是出生黑道的,屬於黑化的書生,再加也做白道生意,還是個高科技企業的老總,對跑官生意的得失不是那麽在乎。有的時候,生意被人搶了就搶了,大多數情況下,不會實施武力報複。但黑桃不同,他完全是黑道起家,其它的生意也是黑道,什麽妓院,毒品,逼債等等,打打殺殺是其基本手段,在浙江的挫敗,還壞了他江湖上的麵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不要殺了他?”,黑桃的部下問,他的集團頭目們正在討論浙江方麵出現的問題。
“盡量不要殺,這個人的背景很深,被殺了沒警察有能耐壓住,查到我們頭上,就全完了”,黑桃說,“最好從白道上去弄掉他,查查他或他的人有沒有犯案子,從這個方麵去搞他!”
“哦,我聽浙江公安的一個朋友說,最近抓了個殺人犯,一抓進來就說他要揭發張誠,說張誠曾經殺掉一個員工。但他拿不出什麽證據,頭兒就說他想混淆偵察視線,沒當回事兒”,有個頭目聽黑桃說起,突然想起幾天前和浙江警察喝酒時,那人說的話.
“是嗎!想法子挖掘這條線,你馬上負責去跟進!“,黑桃一聽大喜,對那個頭目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