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國內的節氣已經立冬,好在加拿大的冬天從12月份的冬至開始,現在還算深秋。
周末難得的好天氣,沿著多倫多東邊小城Whitby一段的安大略湖濱走走。
兩周時間樹葉都掉得差不多光光的了,隻有老橡樹的葉子雖已幹枯,卻固執地牢牢地舍不得掉下,成了獨樹一幟的一道風景。
這種紅漿果我也特別喜歡,在陽光下晶瑩透亮,吸引著我的目光。
高高的蘆葦,總讓我回憶起讀席慕容的詩的年代。那時候的明信片上總能看到它們,有一種說不出的詩意和情懷。
大自然真的很神奇,兩周前還是五彩繽紛,色彩斑斕,一下子就褪成了單一的土黃色,象是被Mother Nature用bleach清洗過。下一次再bleach,就成純白了。然後她又會提來大桶的顏料,把它們再一一塗上不同的色彩。
這樣想來,Mother Nature既是一位了不起的大畫家,還定是一位內心住著頑皮小公主的美婦!
土坡上有一個小碉堡似的水泥建築,總想爬上去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麽東東,可惜中間隔著鐵圍欄無法過去,這更增添了它的神秘性。上方的天空此時正盤旋著兩隻鷹。仔細看了,不是禿鷲,而是鷹。這更增加了我的聯想,土坡上到底有什麽東西吸引它們?
前麵一位拄著拐杖,右腿裝著假肢的男人吸引了我的注意。這條路徑很長,他應該是已經走了很遠的距離,時不時側過頭欣賞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水。
好奇10°的天氣,路上的人都裹著冬衣,他卻穿了一條夏天的短褲,好象是故意在把假肢露出來讓人看。
我們從他旁邊超過去,聽到他竟然在大聲地哼著歌。
跟他打招呼,他一臉的微笑,和陽光一樣燦爛。真心祝福他心裏也一樣地盛滿了陽光。
這讓我又想念起遠方的LG的老父親。昨晚大哥打電話說又換保姆了,新的保姆能不能呆下去,頭兩周是關鍵。大哥的每一條留言都牽掛著我們的心。
國內的老樓沒有電梯,老人家每天在屋裏呆著,前幾天樓上搞裝修動靜太大,大哥找了兩個人幫忙連背帶托才好不容易把體型高大的老人家弄到樓下。兩年多了,老人家還是第一次下樓呼吸外麵的空氣。大哥拍了張照片給我們看,看了心情卻沉沉的。
在這樣一個陽光尚好的天氣,如果我們能夠推著老人家在湖邊走走該有多好。
回家的路上天空一串濃濃的雲,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架飛機駛過,帶著我們的思緒穿過雲層,飛向遠方。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If Winter comes, can Spring be far behind? 上帝啊,不知這不遠的春天,將是一次周而複始的重複,還是一次新生。
想起了雪萊的那首著名的《西風頌》,我還從來沒有完整地讀過,此時莫名地想找出來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