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本來就是佛
自佛在菩提樹下悟道,然後在人世間傳道40餘年,所傳過的佛法成千上萬,記錄下來的佛經也有《大藏經》那麽浩瀚博大,讓人看起來覺得無從下手。那麽,有沒有一本簡單些的佛經,讓人看了就能明白,佛法在說些什麽,最簡單的成佛之路應該怎麽走呢?
有的,這就是在看了《大乘離文字普光明藏經》之後的感受。原來,成佛之路的原理是如此的簡單;也許每個眾生成佛的路,各有各的曲徑通幽,但是,每個眾生最後通達的終點卻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成佛。
佛的一生,回答問題無數,基本上都是根據提問人對佛法的接受程度,量體裁衣,對小學程度的聽眾說小學佛法,對中學程度的聽眾說中學佛法,對大學程度的眾生說大學佛法,對菩薩說菩薩法,對佛說佛法,所以,從表麵上看,佛經之間的說法很不統一,有的特簡單,有的卻非常複雜,連帶著佛法出了三乘的體係,不但讓初學者摸不著頭腦,就連一些老修行也會相互之間引經據典的為了對佛法的理解爭吵不休。更是有對名相的執著而引出的種種宗派,讓一個簡單的佛法體係演化成了最高深莫測的純粹哲學體係,讓普通人望塵莫及。
其實,假傳萬卷書,真傳一句話。《西遊記》的唐僧師徒四人,在西天收到的真傳佛經,其實是無字版的。也就是各人要修各人的法,隻有依據個人的法緣去自修自悟,才能真正的通達佛法。隻可惜世人福薄,真經是需要被喋喋不休的以世人能夠接受的程度反複解釋以後才能看懂,讀懂的,所以,最後唐僧師徒還是帶走了萬卷的解釋版佛經。
佛真傳的這一句話其實特簡單:眾生都有佛性。也就是說,眾生均可成佛。換句話說,從本質上講,眾生均是佛,本來就是佛。隻是眾生被今生設定的這個對於自我的認知所束縛,忘掉了自己的本來麵目,認假為真,執著於 “我”,結果自然是離開自己的本來麵目越來越遠,在輪回的路上越陷越深。一旦明白了,回頭是岸,忘我,無我,就會回到自己的本來麵目。其實,眾生從來都是佛,唯一的區別,隻是他們意識到沒有意識到而已。
三個問答透露天機
《大乘離文字普光明藏經》的內容很簡單,就是佛在王舍城耆闍崛(音:奇蛇枯)山中與大眾聚會,勝思惟菩薩摩訶薩當眾請法,問了三個問題: “世尊,何者一法,是諸菩薩所應永離?何者一法,是諸菩薩應常護持?何者一法,是諸如來現所覺了?”然後,佛對這三個問題分別作答,聽到佛的答案後,有當下就各種證果的,其餘諸多沒有證果的眾生也不同程度的有所收獲。
這三個問題其實問的一點也不簡單:第一個問題是問的在日常生活中我們應該避免什麽想法,做法?第二個問題問的是我們日常生活中應該以什麽標準去為人處事而不會破戒?第三個問題問的是到底什麽是佛悟出的佛法?
佛對這三個問題的回答也很簡潔。
第一問,佛回答說:菩薩應該永離欲貪,嗔怒,愚癡,我取,疑惑,憍慢,懈怠,惛眠,和愛著。這些很好理解。貪嗔癡,我慢,懶惰和貪睡都不但是修行人,即使是普通人想要一個健康向上的生活方式也需要克服的問題。
第二問,佛回答說:“非己所安,不加於物。”這也是儒家“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基本精神。本著這種精神去為人處事,則不會破戒。
對於第三問,佛的回答很有意思。佛先是說:“善男子,如汝所問,何者一法,是諸如來現所覺了?善男子,無有少法是如來覺。何以故?如來覺者無所覺故。”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什麽佛法,佛真正悟得的那個東西其實沒有東西。
接下來,佛很努力的想解釋到底什麽是如來覺,說了一大串以後,佛又說:“善男子,諸法自性本無所有不可為喻,非是文詞之所辯說。如是一法,是諸如來現所覺了。”也就是說,最後在佛反複想要解釋什麽是佛法之後,佛還是不得不說,我是真的沒有辦法說清楚它,佛法真的是不可說,實在沒有辦法說,即使打比喻也沒有辦法說。
在佛回答完這三個問題以後,就象佛在說其他的佛經時一樣,反複的強調了聽聞這部經書的種種功德利益之後,最後特別著重強調說:“善男子,取要言之,我見是人已成佛道。”
其實這部經書的真正重點就是在這裏。
成佛之路
為什麽佛在這裏會這麽肯定的說:“我見是人已成佛道”?怎麽這個佛道這麽容易的就成了呢?要是按照佛的這個說法,聽一聽,讀一讀這本《大乘離文字普光明藏經》,就成就了佛道了。成佛之路怎麽就這麽容易,這麽簡單?沒錯,就是這麽簡單,這麽容易。
一般人去讀佛經,總是會用我們所在的三維空間的感知去對應佛經裏麵的世界。其實,佛所在的那個境界,是容納了無數維的,跨越了我們所能夠理解的時間與空間的維度。不然,你應該如何去理解那麽多不同的時間空間裏的天人,佛菩薩都會聚集在這個靈鷲山,聆聽佛法?所有這些眾生其實都沒有離開他們自己所在的世界,他們是跨越了世界與世界之間的界限,以超越了他們所在時空的一種狀態來參加這個大法會的。
而這個跨越,恰恰是佛說法的最根本的基礎。佛所說的這個佛法,是在超越了所有時空之後所講的。
佛沒有辦法講佛法,其根本原因,就是夏蟲不可以語冰。生在夏天的蟲子,是活不到冬天的,所以,無論你怎麽撒開了歡的去給它講,它也是無法明白冰是什麽東西的,因為在它的生命曆程中它沒有機會見到冰這種東西。
但是,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它看到,也許它看到了,也不一定能明白,但是,一旦看到,就有了明白的可能性。這就是把它帶入那個有冰的境界裏麵去,讓它看到。
怎麽作到這一點呢?很容易。
平時,我們遇到什麽問題,找不到答案時,就會放狗去搜。搜了以後呢,文字,圖片,錄像,評論,成千上萬的信息就會撲麵而來,令我們目不暇接。盡管很多信息會相互矛盾,但是從中,我們仍然可以大致的理出我們所需要的信息的一些基本線索,從而回答解決了我們的問題。
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佛的境界的一個部分,一個龐大無比,包羅萬象的數據庫的一個子庫而已。
什麽是佛?什麽是佛法?雖然佛反反複複,反反複複說了又說,佛法根本就是無法說,無法說,一旦能夠說的出來的,那就不是完整的佛法了,就隻是說了佛法的一部分,而且是容易被理解,歪曲成完全不再是佛法的東西,就走了樣。
不過,我們仍然可以從中去一窺佛的境界。在道教的神仙說中,天地最開始就是一片的混沌。這個混沌包容了一切,而在這個混沌之中,其實就包含了所有我們的信息在裏麵。這個混沌,就是一個巨大的,無所不包的數據庫。
我們所有的眾生,人,其實都存在在這個混沌中,都是這個混沌的一個部分。而這個混沌,就是佛的最終極的世界,那個不可說,不可比喻的佛境界,佛法境界。
我們所有的眾生,所有的人,都是這個佛的境界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我們本來就是佛。區別是,在這個混沌的滾動變化中,作為其中一個分子的我們,開始具有了“我”的這個分別的意識,將自己同周圍的環境區別開來,硬生生的將自己從佛的境界中分離出來,進入了六道輪回。
一旦我們能夠放棄掉對“我”的這個身份的認同,我們就會恢複本來麵目,就能夠立地成佛。 進入佛的那個境界,就能明白佛極力想要我們明白的那個佛領悟到的佛法。
中土的佛教有兩派:漸悟和頓悟。禪宗就是頓悟派,他們所領略的那個頓悟後的境界,就是佛的境界。不是沒有辦法說清楚,是你需要有這樣一個渴望,被帶入到那個境界中去;而且你有這樣的一個機緣,被真正的帶入到那個境界中去。
那個境界需要的是你徹底的放下屬於“我”的一切,進入一種純粹的冥想狀態,按照道教的說法,“心死神活”,這個心,就是有“我”的這個意識,放棄了“我”,讓那個本質的我,更深層次的我複活過來,就可以接通頻道,讓自己重新進入那個混沌狀態之中,一切自可明了。
但是怎樣才能接通那個頻道呢?怎樣能夠擁有那把鑰匙,去開啟那個數據庫的大門呢?
就是這部經。放下“我”來讀這本經,就能夠回放佛講此經時的情境,調頻對路時,能夠親臨其境,當下頓悟也是有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