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裏的那個人

　　羅馬書3章9-20節：

　　這卻怎麽樣呢﹖我們比他們強嗎﹖決不是的！因我們已經證明，猶太人和希利尼人都在罪惡之下。就如經上所記：沒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沒有明白的；沒有尋求神的；都是偏離正路，一同變為無用。沒有行善的，連一個也沒有。他們的喉嚨是敞開的墳墓；他們用舌頭弄詭詐，嘴唇裏有虺蛇的毒氣，滿口是咒罵苦毒。殺人流血，他們的腳飛跑，所經過的路便行殘害暴虐的事。平安的路，他們未曾知道；他們眼中不怕神。我們曉得律法上的話都是對律法以下之人說的，好塞住各人的口，叫普世的人都伏在神審判之下。所以凡有血氣的，沒有一個因行律法能在神麵前稱義，因為律法本是叫人知罪。

　　我們在閱讀報紙雜誌或是在網上瀏覽新聞時，經常會看到逝者親屬所發布的訃告，我們通常不會予以特別的關注，除非我們偶然發現逝者與我們有某些聯係。曾經有一次我聽朋友提到一個臭名昭彰，網絡和電信詐騙犯的死訊。一開始我也沒在意，後來發現這個詐騙犯竟然和我同姓。他的主審法官給予他的評價引發了我的一些反思。這位法官說,“他除了態度和善之外，簡直罪無可恕。”

　　遠房叔叔

　　我們共同的姓氏讓我不斷地想象我們之間的聯係。我敢肯定如果你回溯幾代人的族譜，你會發現我們很可能來自同一個家族，他可能就是我遠房的一個叔叔。我越是這麽認定，越是覺得有些憤慨，為什麽那篇新聞稿要把我叔叔寫得那麽不堪。他對我挺和善的，至少他沒有騙我的錢。

　　我對此事的反思還不止如此。經過反複地思索，我逐漸意識到我會如此憤慨的原因，是因為故事也同樣可以影射到我自己身上。盡管非常不情願，我還是必須得承認，我和這位“遠房叔叔”的共同點不隻是姓氏而已。這些反思最終在我腦海中形成一個讓我覺得很受挫的結論，就是那位主審法官的話形容我也不過分：“他除了態度和善之外，簡直罪無可恕。”若用《聖經》的教導作為衡量的標準，這個說法準確地描述了我的景況，我確實是罪無可恕。

　　令人痛心的殺人案

　　淩晨3點，很多人仍然在酣睡中，預備迎接新一輪黎明的到來。而年僅5歲的男孩王某某，卻喪命在親生母親顧某某手裏。事發當天，顧某某在家吸毒後產生幻覺，在兒子哭喊的時候認定其被魔鬼附身，遂用手用力掐住兒子的脖子，並用木凳砸其頭部，直至死亡。經鑒定，顧某某案發時患有多種精神活性物質所致精神障礙，但該障礙係其自願選擇服食違禁物質產生的，評定具有完全刑事責任能力，依法應負刑事責任。這是江西省所發布的毒品犯罪典型的十大案例之一。

　　雖然判決結果認定顧某某負全部的刑事責任。我們不禁會反思這起悲劇的最終責任人到底是誰？這位母親無疑要為她的行為負責，但她並不是唯一的責任人。那個賣毒品給她的毒販難道不該負責嗎？那些為毒販們供應毒品的商家呢？那些越境販毒的毒梟及其領導的販毒集團呢？那些種植古柯葉的農民呢？那些從原料中提煉出致命毒品的技術人員呢？

　　我們相信這位母親的供述，她並不想殺死自己的孩子。她隻是被毒癮控製了，無法抗拒地長期藉著吸食毒品，以期短暫地脫離現實生活的痛楚。但是那一天，事情失控了，她的大腦因為化學作用而短路出現幻覺，把一個淒苦的母親變成了一個殘忍的殺人犯。

　　這個案件被定為十大典型，就是提醒我們不能局限在獨個的案例中。從古柯葉的種植開始，經由幕後無數的黑手，最終把孩子推向死亡。在這條死亡的通途上，罪惡無處不在。如果我們隻關注案件的判決結果，我們就錯失了一個重要的教訓：罪惡在世上通行無阻。凡是人所到之處，就必然能見到罪的蹤跡。這是我們無法擺脫的現實情況。

罪惡在世上通行無阻。凡是人所到之處，就必然能見到罪的蹤跡……你我的內心中都有罪惡存在。

　　麵對這樣的問題，我們要學會自省。你我的內心中都有罪惡存在。所有的宗教都是源於對這一事實的認知：每個人心中都有罪惡的念頭，無人例外。或許有些人多一些，有些人少一些，但是無論多或少，總是有一定份額。要真正地認識神，我們首先要了解自己真實的光景。

因為隻有當我們意識到自己需要神時，神才會把祂自己啟示給我們。

　　我們需要站在鏡子前，仔細地審視鏡子中的那個人。即便我們眼睛所見的，未必是我們樂意看到的，但還是要仔細查看。如果我們不這麽做，我們就不可能了解自己的真實狀況。我們隻有了解自己才能夠認識神，因為隻有當我們意識到自己需要神時，神才會把祂自己啟示給我們。

　　罪名成立！

　　這就是為什麽保羅在給羅馬教會的弟兄姐妹寫信時，一開頭就用了很長的篇幅來討論有關人類的罪的教義。他用了近3章的內容逐步地將他的論證推向一個高潮。如同一個法庭上的檢察官一樣，保羅將他手中的證據一一羅列出來。

　　主題：全世界都處在神的忿怒之下 (原來，神的忿怒從天上顯明在一切不虔不義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義阻擋真理的人。——《羅馬書》1章18節)

　　控訴依據 #1：外邦人有罪。(《羅馬書》1章18-32節)
　　控訴依據 #2：守律法的人有罪。(《羅馬書》2章1-16節)
　　控訴依據 #3：猶太人有罪。(《羅馬書》2章17-29節)
　　控訴依據 #4：神不接受任何藉口。(《羅馬書》3章1-8節)

　　現在到了該做結案陳詞的時候，之後將會由陪審團對本案做出最後的裁決。在保羅起立發言的時候，他先瀏覽了一邊他的筆記，略作停頓後就開始他的陳詞。他首先複述了他的主要控訴案由（3章9節），然後提交了最後一項控訴依據（3章10-18節）。最後則是逃脫不掉的判決結果。（3章19-20節）

　　一、罪名

　　保羅所陳述的罪名如下：“這卻怎麽樣呢﹖我們比他們強嗎﹖決不是的！因我們已經證明，猶太人和希利尼人都在罪惡之下。”（那又怎麽樣呢？我們比他們強嗎？絕不是的。因為我們已經控訴過，無論是猶太人或是希臘人，都在罪惡之下——新譯本）在神的眼中，有人更有優勢嗎？猶太人擁有全能者賜下的特別豁免權嗎？我們有嗎？還是他們有？還是其他的族群？答案就是：沒有誰比誰更強。我們在神麵前都是罪人。

　　保羅教導我們，罪具有普遍性。它侵蝕了人類的每一個個體。沒有任何族群得以逃脫。猶太人有罪，外邦人有罪，守律法的人有罪，有信仰的人也有罪。應用到我們身上，保羅所說的就是富人有罪，窮人也有罪。國內的人有罪，國外的人也有罪。男人有罪，女人也有罪。所有人在神麵前都有罪的。

　　罪的帝國

　　我們要特別注意“在罪惡之下”這個詞。所有人都“在罪惡之下”。這個詞原本是一個軍事用語，表示上下級之間的隸屬關係。例如，士兵隸屬於所在部隊軍官的管轄。它表示被某個人或某種事物所轄製。在這裏，保羅說的是人類處在罪的管轄範圍內。我們都是“罪的帝國”裏的一份子。不在基督裏的人就必然被罪所轄製，逃脫無望。

　　這就是我們的首要問題。罪就是我們的問題。它不是一種表麵的症狀，而是疾病病灶本身。如果不先解決罪的問題，那麽任何幫助人類擺脫困境的嚐試都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罷了。

　　二、證據

　　接下來，保羅列舉了一連串《聖經舊約》中的經文（參見第10節“就如經上所記”），為我們繪製出一幅駭人的圖畫來描寫人類的景況。一句一句經文疊加起來，讓我們看到累積的效果：他不斷重複著“就如經上所記”（2章24節），“就如經上所記”（3章4節），“就如經上所記”（3章10節）。再頑梗的心，也會被他的一環接一環的論證擊破，接納他所講的論點。罪不僅是侵染了每一個人，它更是侵染了人身上的每一部分。

罪不僅是侵染了每一個人，它更是侵染了人身上的每一部分。

　　你是否曾經說過：“我還算不錯。其實，我這個人挺好的。”那麽讀過這些經文後，是否還這麽想呢？

　　1.性格裏的罪

　　保羅在第10節中說，“沒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這就是神用祂天國的標準對地上的人做出的評價。祂沒有看到一個義人，連一個都沒有。怎麽會這樣？神怎麽可能在數以億計的人當中連一個義人都看不到呢？這樣的評判也未免過於苛刻了吧？對於這些問題的回應是：神的評判標準與我們不同。我們通常會參照彼此來打分。就像我們時常看到某些街坊鄰居時，心裏就會默想,“至少我比他好多了。”又或者，我們會拿自己和公司裏的某些同事做對比，通過比較的結果來證明自己的好。

　　但是神卻不以此來做判斷。當祂從天上查看我們的時候，祂所用的是祂自己完全無罪的標準。祂拿我們和祂自己全然的聖潔、祂自己全然的愛、祂自己全然的智慧、還有祂自己全然的公義作比較。跟神自己的完全相比之下，在祂眼中，世界上沒有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接近祂的標準。

　　那麽，世上哪裏能找到一個義人呢？韓國？柬埔寨？日本？馬來西亞？土耳其？以色列？還是中國？哪個國家都找不到。那麽商界呢？開玩笑吧！演藝圈？想都不用想。大城市？抱歉。小鄉鎮？也沒有。我們可能在世上找到一個真正的義人嗎？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不可能。從神的角度來看，全人類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義人。

　　2.腦海裏的罪

　　保羅在第11節中說，“沒有明白的；沒有尋求神的。”這就是我們最本質的狀況。我們不僅本性是有罪的，而且我們當中也沒有人真正地去尋求神。

我們不僅本性是有罪的，而且我們當中也沒有人真正地去尋求神。

　　我們根本不認識神，也不明白祂的真理。
我們自己也不去尋求神。

　　“尋求”這個詞的意思是”下定決心去尋找”。雖然有許多人聲稱他們尋求神，然而因為我們的本性使然，沒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地尋求神。很多人——甚至很多基督徒——都不以為然。我們心裏暗暗地認定無數的人正在盡其所能地尋求神。可是，保羅卻告訴我們事實並非如此。一個人自己絕對不會去尋求神，他從來都隻會去拜偶像。放寬視野來看，若是有人真心地尋求神，必定是因為聖靈在他的心中所起的作用。沒有聖靈在人內心深處作引導，沒有人會歸向基督。

沒有聖靈在人內心深處作引導，沒有人會歸向基督。

　　這一點能幫助我們理解為何現今的世界如此混亂不堪。一個對神沒有清楚認識的人，必然對神所造的這個世界不會有清楚的認識。而一個對神所造的世界沒有清楚認識的人，必然無法製定出任何治理世界的理想方案。基於錯誤的世界觀所製定出的方案，隻會一次又一次的以失敗告終。請記住，對神的曲解會導致對世界的曲解，進而導致扭曲的思維方式，從而產生錯誤的理念，無效的方案，和失敗的決定。而這一切都源自腦海裏最初的意念——“沒有明白的”。

　　3.心懷裏的罪

　　保羅在第12節中說，“都是偏離正路，一同變為無用。沒有行善的，連一個也沒有。”性格裏的罪會導致腦海理念裏的罪，進而沉澱為心懷意念裏的罪。

　　全人類都悖逆遠離神。
　　人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善良可言。
　　結果：全然的敗壞。

　　實話實說，即便就在我們研讀這些經文的當下，我們內心仍然不情願接受這麽嚴苛的論斷。第12節經文告訴我們，當神自天上尋找值得救贖的人時，祂看到所有人都是“無用”的。我們就像盛夏驕陽下的一籃子爛水果，在神的眼中都“壞”了。

　　行善的連一個也找不出！ 
　　作惡的卻一個都逃不掉！

就像跑偏的軸承一樣，我們生來就傾向於偏離神為我們所選擇的道路。“我們都如羊走迷，個人偏行己路。“

　　這是保羅最嚴重的一項指控。就像跑偏的軸承一樣，我們生來就傾向於偏離神為我們所選擇的道路。“我們都如羊走迷，個人偏行己路。”（我們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華使我們眾人的罪孽都歸在祂身上。——以賽亞書53章6節）這樣的結果就是，沒有人走正路，沒有人行善，反倒是人人都作惡。

　　橫向與縱向

　　我們必須要明白保羅講這些話時的角度。他是說絕對沒有人做出過一丁點的好事嗎？他明顯不是這個意思。慈善機構遠好過犯罪團夥。我們要感謝神，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人情味。有些人罪大惡極，但是也有些人樂善好施，這一點無可辯駁。

　　那麽，我們要如何來理解人與人之間的道德差異和保羅在12節經文中的論斷這兩個看似相悖的結論呢？這就需要我們明白相對的善良與絕對的善良之間的差異。從絕對完全的角度來看，沒有人行善。沒有任何人能達到這個絕對的標準。但是如果僅在不同的人之間作比較，確實有些人“好多了”，也確實有些人“差極了”。

　　我講兩個例子來幫助我們理解這一點。想象一下我們乘船在湖心舉目遠眺時，我們總是一眼就能看到岸邊城市裏最高的建築物。因為我們是橫向地對比不同的建築物。可是當我們坐在飛機上，透過窗戶俯瞰同樣一座城市時，高樓大廈和低矮的房屋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區別。因為縱向地望去，所有的建築物看起來都是平的。

罪“抹平”了人和人之間的差異，以至於拿我們和神無限完全的標準作比較時，保羅所得出的結論是對的，

　　那麽，差別到底在哪裏？就在於我們看待事物的角度。當我們用相對的善良來評判人時，我們就是站在橫向的角度來看。這樣看來，慈善機構和犯罪團夥顯然有區別。但是當神從天上查看人類時，這種人和人之間善良的差異就沒有了。罪“抹平”了人和人之間的差異，以至於拿我們和神無限完全的標準作比較時，保羅所得出的結論是對的，“沒有行善的，連一個也沒有。”

　　由此可證，人都是罪無可恕的。在所謂的“好人”身上沒有讓他可以自贖的特性，在惡貫滿盈的犯罪分子身上也沒有。在神看來，兩者都是徹底敗壞的。

　　4.口舌上的罪

　　保羅接著在13到14節經文裏就講到罪是如何侵染人的各個肢體器官的。他首先講到的是我們講話的器官，“他們的喉嚨是敞開的墳墓；他們用舌頭弄詭詐，嘴唇裏有虺蛇的毒氣，滿口是咒罵苦毒。”保羅共提到了四個我們用於講話的器官，有喉嚨、舌頭、嘴唇以及口，每一個都表現出罪徹底侵染了我們的言語。我們所講的話都是:

　　腐壞的——喉嚨是敞開的墳墓
　　詭詐的——舌頭弄詭詐
　　刻薄的——嘴唇裏有虺蛇的毒氣
　　褻瀆的——滿口是咒罵苦毒

毒蛇的種類！你們既是惡人，怎能說出好話來呢﹖因為心裏所充滿的，口裏就說出來。——馬太福音12章34節

　　保羅為什麽要花這麽多的時間來討論我們說話的器官？因為罪常見於我們的話語裏。主耶穌自己也說過：“因為心裏所充滿的，口裏就說出來。”（毒蛇的種類！你們既是惡人，怎能說出好話來呢﹖因為心裏所充滿的，口裏就說出來。——馬太福音12章34節）我們內心裏真實的想法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脫口而出。因為我們身上盡是罪所導致的死，所以我們出口的話也充滿了死的味道。難道這不是我們滿口“葷話”和“髒話”的原因嗎？難道這不是我們的“髒話”裏才總是涉及人類的排泄物和不堪的性暗示的原因嗎？難道這不是人心腐壞的反映嗎？

　　人為什麽愛說“髒話”和那些下流的雙關語？為什麽小孩子總是滿嘴跑火車？因為我們心裏就是一具腐屍，所以我們開口就滿是惡臭。

　　你不相信人的嘴裏淨是些咒罵苦毒？如果你真不信，那你不妨做個實驗。出家門走到大街上，看到一個陌生人打他一拳，看他嘴裏會說出什麽！（然後快拚命逃跑！）

　　5.腿腳上的罪

　　第15到17節經文所講的內容更是符合現今的時代，“殺人流血，他們的腳飛跑，所經過的路便行殘害暴虐的事。平安的路，他們未曾知道。”我們總是認為原始社會野蠻，封建社會暴虐。可如今科技飛速發展，人的文化程度也大幅提高。我們的生活就真的平安穩定了嗎？新聞報導裏充斥著各種聳人聽聞的謀殺案件，大規模的槍殺一再出現，恐怖襲擊更是讓人恐慌，更不用說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及核武器的競爭給人類帶來的威脅。殺人流血，人類從來都是“飛跑”去行的。

　　請記住，凡是人所到之處，就必然能見到罪的蹤跡。罪前腳剛到，死亡和毀滅後腳就會跟來。

罪前腳剛到，死亡和毀滅後腳就會跟來。

　　6.眼目裏的罪

　　“他們眼中不怕神”，這是保羅所提出的最後一項控訴。為什麽保羅的這樣控訴可以成立？因為當人拒絕神的時候，他們就失去了與神相關的一切。不怕神就是說人活著就好像神不存在一樣。他們不走神所指引的正路，蔑視神的誡命，丟棄神的話語，違背神的律法。對他們而言，神是不存在的，所以他們也不願費心思去想神。

不怕神就是說人活著就好像神不存在一樣。

　　全然敗壞

全然敗壞不是說人要多壞就有多壞，而是說罪侵染了人的每個部分，包括思維，情感，意願，智慧，道德準則，決策，話語和行為。

　　當我們把這六條罪名合並起來，這就是最嚴重的指控：

　　性格裏的罪
　　腦海裏的罪
　　心懷裏的罪
　　口舌裏的罪
　　腿腳裏的罪
　　眼目裏的罪

　　罪不僅是侵染了每一個人，它更是侵染了人身上的每一個部分。這個說法其實就是新教教義所講到的全然敗壞。全然敗壞不是說人要多壞就有多壞，而是說罪侵染了人的每個部分，包括思維，情感，意願，智慧，道德準則，決策，話語和行為。人的每一部分都不可避免地被罪侵蝕。有人說：“如果罪是藍色的，那麽我們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藍的。”隻不過有的地方是深藍的，有的地方是天藍的，還有些地方是淺藍的，雖然深淺不一，但終歸都是藍的。

　　全然敗壞所講的是我們每個人裏麵都有一粒罪惡的種子，這顆種子休眠數年，不期然見就會發芽。

　　一個“壞”蛋

　　很多人接受不了全然敗壞的概念。很多人承認自己是罪人但是卻覺得自己的罪不至於遭到如此嚴重的指控。他們不明白的是神不能接納任何罪。假設我請你周末到我家來吃早餐。你來的時候，我妻子正在做煎雞蛋。廚房的料理台上有切好的洋蔥，青椒，火腿和蘑菇。旁邊還有切好的芝士。我請你坐到餐桌前，然後就去冰箱裏拿雞蛋。可是我拿出來以後發現有一個雞蛋壞了。如果不用它我們就不夠吃了，馬上去買又來不及了，我就對自己說：“沒關係，把它和其他幾個混在一起，他們就吃不出來了。”近分鍾後，我把煎雞蛋端上桌的時候，你就開始吸鼻子，然後問我：“你聞到什麽怪味沒有？”我就回答說：“噢，沒事，有一個雞蛋壞了，但是我把它和其他好的雞蛋混起來了。”這個煎雞蛋能吃嗎？

　　不能。你肯定不會吃的。同樣地，當我們的罪和善行混在一起時，神也不會接納我們的。就像那個壞了的雞蛋讓整盤煎蛋都發臭不能吃了，同樣，罪的惡臭完全地抹煞了我們其他善行的價值。

　　這就是全然敗壞的意思。罪就是這樣入侵了我們的生命，以至於我們憑自己的努力去討神喜悅的各種嚐試最後都會以失敗告終。隻要罪還混雜在我們生命中，神就必然不會接納我們。

　　三、最終的判決

“所以凡有血氣的，沒有一個因行律法能在神麵前稱義，因為律法本是叫人知罪。”

　　最後，我們要來麵對保羅提交給陪審團的最後結論。他已經呈上證據，講出了罪名，他的起訴書也被宣讀並通過了。現在就是做最後總結的時候了，他說：“我們曉得律法上的話都是對律法以下之人說的，好塞住各人的口，叫普世的人都伏在神審判之下。所以凡有血氣的，沒有一個因行律法能在神麵前稱義，因為律法本是叫人知罪。”這幾句經文明確地講到兩點：

　　在神麵前所有人都有罪。（第20節）
　　沒有人能靠行律法得救因為律法本是叫人知罪。（第21節）

　　《聖經》學者飛利浦（J.B. Phillips）說：“律法就像一把直尺能夠讓我們看到我們的生命是多麽彎曲。”神的律法就像一麵鏡子，照出我們的本相是多麽汙穢不堪。鏡子不是用來洗臉的，所以你不可能把鏡子從牆上摘下來往臉上揉。鏡子的作用是讓我們知道該去洗臉了。律法的作用也是如此。它不能用來救我們，而是驅使我們到那個唯一能拯救我們的地方，就是在耶穌基督的十字架上。

　　我們這篇信息到此也該結尾了。請仔細思考以下查爾斯·賀智（Charles Hodge）在《羅馬書注釋》裏所寫到的：

　　“要接受福音，我們就必須要先認罪，為它所導致的墮落而感到慚愧，因為確知它控告的能力而緘默，俯伏在神施恩的腳凳前，心裏明白我們自己根本達不到律法的要求，除非藉由別的功績或是外力。”

　　不論我們是否願意承認，保羅在這篇信息中的話都是針對我們每個人的。我們犯罪的程度可能有所不同，但是我們在神麵前同樣都是罪人。有的人罪多些，有的人罪少些，但是無論程度如何，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都是罪人。隱藏在我們裏麵的那顆罪惡的種子，無論休眠的年限如何，即便是幾十年，都能突然受刺激開始發芽，在我們心裏生出苦毒的果子。有智慧的人照過鏡子之後，會承認自己的醜態。對於這樣的人，不管他的生命曾經有多麽不堪，他仍然有得救的希望。那些不肯承認也不肯麵對自己本相的人，那才真是無藥可救了。

　　沉默才是救贖的開始

　　可是，我們當中有很多人時常和鏡子裏的那個人爭辯。因為我們實在不喜歡自己的那個本相。然而，這時候，沉默才是救贖的開始。神所預備的就是讓我們看到自己的罪，然後閉嘴，直到我們聽清楚祂要對我們講的話。

　　你是不是已經選擇了不再跟神爭辯？隻要你不再爭辯，你就能得救。地獄裏充滿了那些喋喋不休，爭辯個沒完的人。因為他們從來不會去聽，所以他們就永遠不會了解自己的本相。因為他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狀況如何，所以他們永遠都不會明白神為了救贖他們所做的一切。

　　一旦你終於停止爭辯，開始用心傾聽，福音的真理就能破碎你不堪的本相。隻要你不停地為自己辯駁，你就無法得救。所以，不要再爭辯，開始用心去傾聽，你一定能看到神在你身上的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