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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古代奇女子

(2016-03-06 19:49:13) 下一個

 

  海口湧潭村九娘出征的壁畫。

 

  吳官友畫的儋州《春夢婆》。

 

 

  張嶽崧孫媳、清代才女許小韞畫像。

 

  府城瓊台福地的石欄上,刻有瓊山曆代名人。圖為馮銀像。    

    時光如軸,女子似畫。畫卷鋪開,一切的黎明,才有了朝霞。

  千年有夢,天涯有她。綺夢春醒,浩繁的史冊,便奏響琴聲。

  琴聲起處,是怎樣的女子,“衣食我民真眾母,千秋報賽奏弦歌”,令後人褒讚如斯?琴聲揚時,是怎樣的女子,“浩氣騰騰毓在姑,千秋不愧此方壺”,讓名士擊節歎賞?琴聲和來,又是怎樣的女子,“粉麵怕遭塵土浣,此心惟有老天知”,為史冊紅袖添香……

  誰說女子不如男!千百年來的海南沃土,書不盡的巾幗之驕。其間,不僅有冼夫人、黃道婆、宋氏三姐妹等燦若星辰,還有眾多的奇女子,生如夏花,在曆史的巷陌中,次第競放。

  隱於鄉野“春夢婆”

  她是誰?不聞達於朝,偏居儋耳,卻令蘇東坡醍醐灌頂;她是誰?未留名於史,鄉野村婦,卻頻頻出現在後人的詩詞戲曲中……《嘉靖廣東通誌·瓊州府》把人們的視野,帶入了北宋文豪謫居儋耳的時光。

  誌載,被貶天涯的蘇東坡曾在田間遇到一位老婆婆,“家居儋城之東,年七十餘。”蘇公隨口問了一句世事如何?老人家回答說就像春夢一般。蘇公又問究竟怎樣,老婆婆稱榮華富貴不過是一場春夢罷了。蘇東坡頗有同感,讚稱對方為“春夢婆”,並留有詩句“投梳喜有東鄰女,換扇還逢春夢婆。”或許此時,一代文豪才更能領會到自己之前寫下的兩闋詞意吧。一闋把盞北望,“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一闕懷古抒情,“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天涯奇女子,悠悠隱於野。

  蘇文之後,儋耳春夢婆不僅為眾詩人爭相吟詠,如金末元初的元好問所作“神仙不到秋風客,富貴空悲春夢婆”、清代趙翼所題“而今總作浮漚看,付與人間春夢婆”等;其故事還成了諸多戲劇的題材,像明朝的《蘇子瞻春夢記》、清朝的《春夢婆傳奇》和《換扇巧逢春夢婆》等。

  在《換扇巧逢春夢婆》中,蘇東坡本是天界神仙,一朝失足,流落人間。混元蝶母奉菩薩法旨,化身為春夢婆,攜四個女兒下界遊春,點化東坡:“你尋哪條路?你尋下海的路,還是朝天的路?”隨後句句緊逼:“如今你的翰林學士呢?”(答:罷任了)“你的杭州太守呢?”(答:改調了)“你從前掙的科名呢?拿來我看。”(答:隻是個虛名)“原來是虛名。且問你的文章呢?你的政事呢?這自然是實在的了,如今何在?怎不拿來長久受用?”(答:不必說起,彼一時,此一時了)“原來如此。你那許多本事,到今來,流落天涯,廣無可靠。內翰(即翰林)呀,你當初富貴,不是一場春夢來!”

  的確,“繁華人世有枯榮,誰向坡翁道俗情。半畝生涯嗟事業,一場春夢悟功名。”如此大徹大悟、清塵脫俗,隱於瓊崖的春夢婆,在世人眼中,怎能不翛然而來、翛然而往,沾著些許仙氣呢。

  智勇雙全“海南娘”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馬蹄至此空歸去,不是花迷是酒迷。”這是一位怎樣的女子,竟使得元朝乾寧安撫司的陳副都元帥,施壓碰壁後,留下這般的唏噓?

  “少有姿色多智謀”“值末寇亂,能馭眾人守境,鄉人賴時控製……”這是一位怎樣的女子,竟引得與邱濬、海瑞、張嶽崧並稱“海南四絕”的明朝同知王佐,為其作傳流芳?

  翻開史冊,驚鴻自現。

  元朝末年,兵荒馬亂,才智過人的瓊山黎兵千戶蔡克憲長女蔡九娘,在父亡弟幼的情況下,“親統父兵,俟弟之壯”,勇批戎裝,保境安民,演繹了一出海南的“花木蘭”。

  當時,一位大權在握的陳副都元帥因仰慕九娘的風采,心生不軌,並選了一個傍晚突然帶兵來訪,“意在相染,不然即作惡”。九娘猜到了他的來意後,“即設宴席,親行酒肴”,並頻頻讓侍女助興勸酒。陳副帥“歡甚,沉醉”。而他所帶的兵丁,也“人人樂飲,醉去不覺。”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九娘的兵馬已逐漸集結。陳副帥知其不可褻瀆,隻好帶兵快速離開,並惆悵地留下了前文詩句。

  之後沒多久,賊寇陳子瑚縱兵作亂,並攻陷了乾寧安撫司,占領了府城重地,控製了不少鄉村。麵對賊寇圍村,九娘臨危不懼,組織大家“備捍禦具,且敵且守”。賊寇久攻不下,便拋出甜言蜜語,以圖生擒九娘。而蔡九娘為了鄉親的安危,毅然訣別鄉親,稱賊人打下郡城不守而來,是為了她,“豈可以我一身而令眾鄉人盡死?我死則禍息”,慷慨捐軀。

  問世間義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縱觀海南曆史,緯武經文、忠肝義膽的奇女子,亦層現迭出呢。

  “我們在石碼頭上靠岸,舉目不見城鎮,也不見任何道路的跡象。沿著一條幾乎被青藤和灌木糾結阻塞的小路登上山崖,過了一座方塔後不久,就進入了這座古雅小巧的老城的西門。小城方圓不到一英裏,呈橢圓形……”這是清光緒八年(1882年),澄邁老城給法國傳教士香便文留下的印象。

  僅從這段描述,我們便不難想象,這座自隋大業三年(607年)至清光緒十八年(1892年)間,一直作為澄邁治所的城鎮,曾是如何的易守難攻。而曆史上,也正是從這座小城裏,走出了威名赫赫的王二娘。

  《宋史》載,南宋淳熙八年(1181年),朝廷“詔三十六峒都統王氏女襲封宜人”,即任命澄邁女子、黎族首領王二娘承襲母親的“宜人”封號。王二娘母女才略如何?宋人周去非在《嶺外代答》中有較為詳細的講述。稱王二娘為當地黎族首領,善用人、能服眾,瓊州官府的各項政策經她傳達布置後,即可得以落實。而且在其任職其間,境內安定有序,百姓安居樂業。其實,二娘的家族累世立功邊陲,其母黃氏曾於紹興年間,因統領黎峒有功,於乾道七年(1171年)獲封宜人;其女兒吳氏,也於嘉定九年(1216年)襲職,任三十六峒統領職事……

  一門三女傑,天涯共傳奇!

  不櫛進士看瓊州

  “人生自古誰無死,轟轟烈烈作一場”,如此豪邁的詩篇,竟是詠自天涯嬌娥;“閑時一覺莊周夢,趙繡陶詩足自娛”,這般灑脫的文字,居然出於海南紅顏。

  女子有才更有德。穿越曆史的時空,馮銀、邱唐氏、林淑溫、黎瑜娘、蘇微香、吳小姑、許小韞……一個個靈魂中溢著詩情的女子,便彈起流淌的月光,讓一串串美麗中泛著情思的佳句,合奏出天籟之音。

  同一輪明月下,吟出千古絕唱。同為明朝才女,同居瓊山,林淑溫正賞菊明誌:“月朗霜明色共賞,冰肌玉質影難移”;黎瑜娘則閨闈思極:“舉頭見月人何在,步未移時淚已漣”;蘇微香亦望月低吟:“悠悠萬事回頭別,勘歎人生不如月,月輪無古亦無今,至今常照丁香結”。

  不同的時空,孤寂的紅顏。明朝大家閨秀瓊山人馮銀,倚窗有詩:“凋榮何限人間事,獨倚幽窗數過禽”;清代探花張嶽崧孫媳許小韞,定安輕歎:“獨倚欄杆無一事,閑將蚱蜢飼巴哥”。而遠嫁他鄉的清朝瓊山人吳小姑則含淚思鄉:“家鄉別,家鄉別,回首望瓊台。煙樹微茫山一發,思親不覺淚流腮”……

  家鄉憶,最憶是相歡。歌舞圖前,明文淵閣大學士邱濬的夫人唐氏樂在其中:“時人莫道是無聲,仙聲不入凡人耳”;端午佳節,馮銀河邊爭觀龍舟:“棹起浪花飛作雪,竿颺旗彩集如雲”;刺桐花開,吳小姑“望晴空,天半朱霞,疑將墮赤城赤。嬉遊每逐裙榴隊,共踏遍紅塵陌”……

  春風已暖,月又圓缺。這些女子,在田野裏歌唱,田野便花團錦簇;在史冊中揮毫,史冊便詩意盎然。這樣的奇女子知多少?想來,該是數不勝數的。僅以元朝為例,一個元帥府的侍女“青梅”,就“通詞翰,善歌舞,聲色並麗”,令時居天涯、後來改元登基的圖帖睦爾心生愛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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