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飛馳,窗外掠過陰晴冷暖。
相聚的日子總是短暫,臨別時媽媽的腿病犯了,陪她去醫院吊水,希望能夠壓住來勢洶洶的淋巴管炎。
John的小姐姐和朋友來送行,匆匆道別,淚花就在眼眶裏,隻覺得這樣的場景已經重複無數遍,像一個電影鏡頭的反複回放,從大學時的江岸,到廣東時期的機場,再到現在的高鐵車站。
列車駛過池州,天上下起雨,煙雨朦朧的山巒疊嶂,稻田荷塘反射著灰蒙蒙的光,雨滴順著列車前行方向劃出一道道淚痕。
到達蘇州時放晴了,初現金黃的稻穗綿延數裏,離家已是幾百公裏。
這次回家不算順利,婚戒遺落在上海的酒店,找不回來。水土不服腫脹的雙腳在上山時磨破,尚未恢複。星星腸胃不適去醫院吊水,幸而順利完成伴娘任務。
不知為何老是想起當年離開家鄉時求的那支簽:珍珠失水恐難尋。
上機check in又被說隻有中間的兩個座位了,明明訂好了座位的啊。
幸而登機時有許留山,聊解煩心。
再見,下一天我們將飛到地球另一端,那裏有12小時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