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S GARDEN

我多麽希望,有一個門口。早晨,陽光照在草上。我們站著,扶著自己的門窗,門很低,但太陽是明亮的。草在結它的種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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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遙祭

(2016-04-02 20:42:48) 下一個

正值清明,我的IPAD天氣預報窗口,故鄉是陰雨綿綿,這兒是輕雪菲菲。
祭掃故人該是高峰,父親是第一年,故而提前到春分前了。
小時候,每每這個時節,一起玩的小朋友就叫不齊了,都被家長帶去做清明,像是踏青的樣子,一家人起早出遠門,公交車下了,還有長長的山路。回來很少提及祭掃細節,卻往往是一路曆險趣事。
我們家算是外地人,沒有可以憑吊的碑墓,往往都是好奇於小朋友的這項隆重儀式,並不能解讀其中涵意。
後來外婆從南京搬來並終老,成了墓園裏的第一位親人。
隻是那時已離家好多年,很少在清明時節回去。而廣州又成了另一個他鄉,沒有可以祭拜的故人。
直到再次遠走,而且是萬裏之遙,決定臨行前回去一趟,祭拜外婆。
是個陽光明媚的春天,請了道士,紮了紙屋,在鬧不清弄不明的儀式中,聽長鞭敲門,看紙錢化煙,心中揣度另一個世界的外婆能否收到,是否接受這世俗的禮物?顯然這些和她大家閨秀的品味相去甚遠。
無論如何,那個清明有些不凡,陽光燦爛,春花正好,我們懷著喜悅的心情,踏足那個墓園,完成祭拜。
相隔五年,再次走進那個墓園,竟是安置父親,一次次上山,交通改善了,非常便捷。
而墓園竟在那段時間成了熟稔的去處,更多熟悉的名字和親切的人,也想,這會不會也是我的歸宿呢?
這些天多倫多朋友的朋友意外離世,墓園選在北約克中心。
北美的墓園不像國內集中在郊外,而往往散落在城市裏,北約克中心的這個算大的,那片很多豪宅的後院就連接著墓園,感覺比較家居。
常常從門口過,準備天暖時,走進去看看。
大學時候,常常一個人去校園旁邊的墓園,走走停停,讀讀碑文,待夕陽在運河邊漸漸消散。
大多數碑文的寥寥數句,其震撼力遠甚長篇大論,生於某年某月,卒於某年某月,妻某某,幾子幾女,就是人生的濃縮,省略了悲歡離合,忽視了成功失敗。
也許對於凡夫俗子,人生原本就是這樣精煉的,如何豐富多彩於其間,隻能自己參悟,好與不好,其實也沒那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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