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年，在紐約哈德遜河遊艇上

 

    不知不覺間，在美國過了許多個新年。一個個迎接新年的夜晚，或是與同學朋友聚會，或是看電視轉播紐約時代廣場大蘋果墜落，或是看國內的新年晚會，或是上班。每年都是不一樣又一樣地過去了，今年居然心血來潮提前預定了紐約哈德遜河遊艇的迎新晚會。

    開車來到林肯碼頭，幾個朋友同事也來了，冷風中，沿著長長的木板碼頭，大家九點鍾就上了船。這條名字為Spirit 的遊艇有175呎長，可坐四百餘人，船上有三層甲板。中間兩層大致相同，每層的船艙沿著窗邊擺了許多桌椅，帶著閃閃銀色斑點的地板中央是一個方形的舞池，艙頂上漂著許多汽球，舞池旁邊是DJ工作台，還有自助晚餐櫃台，及酒吧台。從一登艇之後到落坐，艇上工作人員頻頻招呼問好，客氣有禮，讓人感覺親切。先送到一點小吃，接著就是根據各人喜好送上酒水飲料，如啤酒或是雞尾酒之類。大概是九點半就開始用歺，典型自助，沙拉麵包，雞魚牛豬，水果甜點。音樂流淌，燈光變幻，酒菜飄香，熱鬧喧囂。這一切都是與一般常見的聚會舞會情景沒什麽二樣。不過，船家在每個桌子上備了些男女賓客頭上戴的禮帽或羽毛及小笛子等等，戴在頭上，頓時感覺有趣。

   特別的地方是，從窗子放眼望去，隔著哈徳遜河閃閃的水波，不遠處曼哈頓中城一幢幢的摩天大樓連接成一片，如同一幅美麗的圖畫，讓第一次看到的人驚歎不已。那幾座最有名的大樓，如帝國大廈，克瑞斯勒大廈，世貿自由塔樓，盡收眼底。當然還有那些許多讓人叫不出名的各式各樣的高樓。帝國大廈燈火通明，從上到下的不同層段一陣陣地變化著不同的顏色，紅黃藍綠。原來，紐約市在夜色中的美麗，是一個人在白天或在紐約市區並不能真正全部感受到的。隻有站在離開了一定距離的地方，比如從靠近新澤西的哈徳遜河邊去觀賞，才能欣賞到那種高樓如林萬家燈火的明信片樣的圖景。

    十點正，汽笛響起，遊艇開離碼頭，沿著哈德遜河向南開去。附近讓人看到的其它可識別的景物有高樓頂上巨大的UCB標誌，和立在河邊一個巨型的Colgate紅色鍾表。遊艇慢慢開遠，曼哈頓中城的樓景漸漸地離去，眼前的景象是曼哈頓下城樓景了。同時前麵出現了二個相隔不遠掛著彩燈的跨河大橋，第一個就是布魯克林大橋。遠一點的自由女神，在聚光燈的照耀下依然在夜色裏光采奪目，手中舉著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照明燈一樣。河裏也有其它的遊船也在來來往往地行走著。

   圍坐在桌子四周，我們三家人，朋友加同事，互相敬酒，衷心感謝能有這樣的一刻，互祝新年快樂。晚會DJ先是播放著一首又一首的流行歌曲，後來多是些耳熟的節奏強烈的伴舞歌曲，與個別輕柔舞曲的交替。雖然舞技低劣，也陪妻子跳上幾首慶祝新年到來。跳舞這東西，能上陣的就是好戰士，聽到過的最能鼓勵人上場的跳舞經是：跳吧，沒有人在看你。

    時間在不快不慢中過去，再有幾分鍾就是午夜新年了。許多客人都上了頂層露天甲板，等待中很快就到了倒數計時的時刻。隨著大家的喊聲，岸邊的煙火伴著震耳的響聲在空中升起，一個接一個，幾個接幾個，各種紅粉煮綠的煙花在空中升起，煙花在空中畫出不同的圖案，無數的，條狀，點狀，園形，心形等等。遊客們有的手舉高腳細杯香檳酒，祝賀新年快樂，還有許多人又喊又叫或是吹著小笛子或是說著一些有關祝賀期盼話語。隨著許多煙花交替的色彩變化，最後爆發出巨大響聲，許多支煙花同時發放，把河麵照得如同明鏡一般，天空中明亮如清晨到來。這時哈徳遜河麵上的遊船遊艇同時鳴響了長長的震耳的汽笛，把大家的情緒帶上高潮。這河麵上原來還漂著大大小小的幾十條遊船遊艇，船上閃亮或變化著不同的彩燈，載著許多同樣是新年守夜看燈光煙花的人們。

    船艙內，舞曲震耳愈聾，跳舞的人比前一陣子或上一年多了許多。從人們的臉上看，大家似乎都更快樂了一些？三明致，自助甜點，雞尾酒，啤酒，又是一輪。我向那個帶著微笑很客氣的服務員要了一瓶Blue Moon。

    為什麽要慶祝這辭舊迎新的時刻？明年的新年夜如何慶祝？去時代廣場看大球落下如何？晚會結束時，最後一個節目是叫一個小男孩上來給來賓抽獎。真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主持人念出來的竟是我的名字，獎品是兩張晚歺遊艇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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