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於心 無風無晴 （二）

     小欣是先赴了同學會，才認識的莫燃。即使見到他，小欣也沒有將自己記憶裏的那個瞬間和莫燃聯係到一起。
     隔著圓闊的宴會桌，杯碟琳琅交錯，小欣吃不下什麽。她有些倦意，一桌的人，說是同學，大部分的人，似乎都是第一次見麵。她有些百無聊賴地四處環顧，猛地，望到莫燃在看自己。她太熟悉這種目光了，中年男人嘛！更何況是在現當下，國內這種日新月異的環境裏。
     
     卓尚曾經的老板，一個小欣老爸歲數的老猶，當著卓尚的麵，不加掩飾地問小欣，
     “Do you have a sister?" 
     "She is too young for you!"
     "No,no, I am too old for her, haha..."
     ...
     小欣知道自己，雖然眾多的時間都給了Dylan...雖然名義上的青春已經開始慢慢抽絲剝離。
      那卓尚呐？倆人在一起，沒有過儀式。一紙的約定，也是約定。
      有時，小欣會很惶恐，卓尚愛自己，就如同，一切的男人愛女人一樣。
      他的壓力太大了，小欣心中告訴自己。她陪他聊，幫他分析公司的人與事，絞盡自己，那自以為謀士的大腦。
      隻是，這樣一來，他travel的頻度越來越高。他真的很忙，他很enjoy工作帶來的歡愉。

      沒有Dylan的時候，小欣將每天大部分的時間留在了公司。家裏太空曠了...
     小欣離開爸媽身邊時，不是個生活上很獨立的女孩兒。可多年下來，她練就了眾多的武藝。練到最後，卓尚有時要給小欣打下手。
      起初，大雪封門的日子，小欣安慰著Dylan, 心中卻不敢摻加任何的恐懼。她隻是緊張，到哪裏，找鏟雪的工人；斷了電，如何安置自己的孩子。好在，這些都是可以花錢找人就搞定的，卓尚如是說。
      卓尚越來越像一個商人了...商人重利輕別離，小欣會這麽奚落他。
      回國時，小欣不大願意參加他們的那些聚會。除去，不得已的工作往來和應酬。

      她有時會對卓尚抗義，我又不是你的秘書。

      是呀，卓尚一向不擅長噓寒問暖。生活哪裏會有完整？
      小欣就這麽，觀望著自己的孤獨，在身心的內外遊蕩。她從來就不懼怕孤獨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