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挪威森林裏的一,兩個女孩

(2016-01-30 12:16:40) 下一個

     生著病,卻睡不著,腦子木木的,隨手抽到《挪威森林》。

     第一次讀《挪威森林》,還是二十多歲的時候。看上去是一本講青春的書,很容易引起同齡人的共鳴。就好似甲殼蟲在那首歌裏唱的,一切簡單又直白。認識、喝酒、聊天,醒過來後一個人,最終,是深不可望的挪威森林...
 
     那時候,喜歡直子的單純。印象裏的直子,就是那樣的...眼睛清澈透明,一頭直瀉下來的長發,發側別著個大大的發卡,露著她無暇的臉,在陽光下,泛著青春的光澤。也許,是因為從小時候開始,就對那種發型情有獨鍾的緣故吧,直子,從此就這麽定型在我的腦海裏。

      那時候,好像是不太喜歡那個叫綠子的女孩子。覺得一個帶著飯味,挾著少許油膩,凡事不走心的女孩子,出現在這麽唯美的一本書中,是多麽地不合時宜。現在再翻,我卻是會喜歡這個世俗又真實的綠子。普普通通人家裏長大的女孩子,沒有太多的時間和心思去風花雪月,凡事要靠自己爭取和解決。她直接、世俗又簡單。 

     本想給你做頓菜,
     可惜我沒有鍋。
     本想給你織圍巾,
     可惜我沒有線。
     本想給你寫首詩,
     可惜我沒有筆。
     
     她的“什麽也沒有”歌,她的對愛情的十二分完美無缺的渴望,小作又真實,還做得一手的好菜。

     “我”在心裏眷戀和掛念著清澈如月光的直子,可是,又享受著和綠子在一起的簡單的、帶著酒飯味道的凡人凡事。但是,這不是一個關於紅玫瑰與白玫瑰的事情,這裏麵會有朱砂痣,可是沒有米飯粒,也沒有蚊子血。

     小說裏還有一個人物,就是直子的姐姐。她在小說中出現的時間很短。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呐?“差不多所有的事情都能自己一手處理,幾乎沒找過誰商量或求人幫忙。也不是因為自尊心特別強,不過是覺得那樣最是理所當然的。” 直子是這樣提到她的姐姐,一個極聰明的女孩,腦子卻是“壞” 了,早早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死並非生的對立麵,而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

     “訴諸語言之後確很平凡,但當時的我並不是將其作為語言,而是作為一團薄霧樣的東西來用整個身心感受的。”

     很多的東西,在二十多歲的時候沒有讀懂,也許,今天發著微燒、不甚清楚的大腦,在字裏行間依舊有沒能夠讀到的。

     那時,隻是關心直子最後怎麽樣了。對於她最終的離去,那時的我,傷心又不解。腦海裏全都是那樣的場景,她和“我”並肩走在東京的街頭,漫無目標地走來轉去,法國梧桐葉在膠皮鞋的踩踏下莎莎作響。“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反正走路即可。” 愛而不能,於是他們一起去散步...

     綠子卻是不同的,她可以一直那麽醒目地,沒心沒肺、真實地活著。而那一切,是當年二十多歲的我,所不願意看到的...也許,那個時間,生老病死都距離我太過遙遠。即使看到,也是哭一哭,蒙頭睡一覺就能過去了的...

     原來,我們都還是要做那個綠子多一些,不是嗎?

    

     

     

 

    
     

[ 打印 ]
閱讀 ()評論 (3)
評論
默茗 回複 悄悄話 可能做文學評論的,喜歡做更深一步的解讀。直子是如內心的那個“我”,綠子是“我”應該過的生活,玲子是那個清醒的旁觀者...說得太直白,小說就不大好看了。還是就當看小說,最消遣不過...
默茗 回複 悄悄話 你好,Linmiu,謝謝你的跟讀及評論!剛琴師,是玲子,對嗎?最終進了精神病院...
每次讀,好像都是一本新的書。以前是讀青春,現在讀懂以前讀不到的。
linmiu 回複 悄悄話 我也是當年讀的,現在想起來真像一曲青春的挽歌。
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個鋼琴教師,因被一個小女孩誣陷而住進醫院,那人身上好像有一種純粹的良善,所以隻能傷害自己。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