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爾本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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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大明燕王野史》三十五,裝病好處多多

(2024-07-08 05:46:28) 下一個

道衍無奈道:“此次的確有些麻煩,但據我推測,也未必全是壞事。三位王子尚有百日之難,你可從速遣人至京,就說你因思念高皇帝(朱元璋)過度,病危垂死,懇請速遣三子北還料理後事。你再另修一封密函給你那內弟增壽,讓他從中設法;駙馬王寧,也必打點。都是至親,料也無礙!”

朱棣恭順道:“多謝大師提點,我這就回去安排!”

“稍安勿躁,這隻是皮毛,最至關重要之事是加強武備!你可托言高皇帝有遺訓,令你為防邊患操演人馬。此乃至關重要的大事!”

送走燕王後,道衍長籲了一口氣,暗道:` 行啊老兄,你可真夠狠的,也真能沉得住氣,為什麽非要人家砍去一條臂膀,你才肯跳出來發話呢?'

心魔說:` 這叫血的教訓,既教訓他朱棣,也好好教訓一下那些狗仗人勢的家夥!哪兒就那麽容易對咱老人家拳打腳踢呢?非讓他們以後都對咱敬若神明不可!'

道衍說:` 你可把我也嚇壞了,這些日子我不想吃,不想喝,淨想你了!你幹什麽去了?是一直默不作聲呢還是真離我而去了?'

` 若即若離、夢遊四方。我起初有些心灰意冷,伴君如伴虎這事兒真讓我領教了!我真想逃開,可是逃不掉啊!於是我整天睡大覺,要不是今天看在他朱棣一片至誠的份兒上我實在懶得再管他的閑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今天我發現用文言文比我過去粗聲大嗓門更好使,更能讓他敬畏咱們!'

道衍奇怪地問:` 你今天的文言文酸溜溜的,說得得心應手嘛,哪裏學來的?相比之下,我倒成了沒文化的土包子了。'

` 這叫近墨者黑!我這麽多年聽你咿咿呀呀說個不停,早就學會了,相反,你近朱者赤,也學會了我的標準普通話,咱倆終於協調了!不過,大戰在即,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這是要生死相搏了,會死人的!況且,這些年所經曆的事情和小報上所描述的情景不盡相同,萬一出點大的偏差,那咱們可就完蛋了!'

道衍問:` 那麽,咱們下一步幹什麽?'

` 下一步?裝病!你以為咱們就這麽完事兒啦?咱跟他朱棣沒完!我尋思著,如果咱就此罷手的話,他肯定狗改不了吃屎還得反複,咱要在這關鍵時候讓他著大急,讓他六神無主不知所措,隻有這樣,他才會銘心刻骨,對咱們永世不忘,永遠感念!才不至於動不動就犯驢脾氣,才能對咱言聽計從……哎,你怎麽倒了?我沒讓你現在就裝病呀!我是說……哎?哎哎!你裝起來沒完啦?臥靠!真犯病啦?'

道衍心力交瘁,內外交困,真病倒了。

道衍這一場大病和以往一樣,特點有三:神誌不清,經久耐時,幾近不起。

朱棣聽說道衍病重,心頭一緊,想: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病重起來?對了,一開始老和尚的模樣已呈垂死之狀,難道後來是垂危中的回光返照嗎?哎呦不好!他可不能就這麽完了呀!現在……現在正是我大難臨頭之際,百無頭緒,他要是就這麽一撒手不管我了,那就大事去矣!

這麽想著,朱棣大喊起來:“來人,去請王醫劉毅,告訴他,他號稱劉一針,他要是不能將道衍大師一針紮回春,本王就將他遠戍邊塞,永不得返!”

劉一針果然醫術精湛,一針下去將道衍紮挺了,挺了就算是有感覺了,接下去,第二針,第三針……一連數日紮了十一針,又配合數十劑猛藥,道衍早已漸入佳境。可心魔不讓他動,讓他堅持裝病,繼續挺下去,挨紮針,灌苦藥。

劉一針冷汗淋漓,因為燕王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說如果道衍大師還是不見起色,那他肯定留了一針沒盡全力,那他可就要去天涯海角溜達一陣了。

第二天,劉一針不來了,來的卻是內官狗兒和三寶。他倆帶來許多黃白之物(金銀),說是燕王馬上駕到,恭請大師換個更好的環境療養。

他倆像孝子般替道衍擦身和更衣,道衍則依然垂目無語,任由他倆擺布。他和心魔在心裏對話:` 朱棣來幹啥?'

心魔說:` 肯定是熱鍋上的螞蟻唄,想讓你去北戴河之類的高級療養場所休息療養。'

` 在哪裏?'

心魔說:` 不知道,等我幫你問一下哈!'

` 千萬不可露出馬腳!'

於是,道衍嘴歪眼斜地說:“你們要將老僧弄到哪裏去啊?”

狗兒說:“大師,燕王說要送您老去西山的仰山寺療養。”

“為什麽送老僧去那裏療養啊?”

“大師,那裏小橋流水,環境幽雅,又有塔林八百,溫泉處處,您老可以好好在那裏靜養!”

心魔暗暗歡喜道:` 臥槽,莫非讓你去八大處療養?那可是中央政治局常委的待遇!看來咱在朱棣這小子的心目中分量很重哦!'

道衍不屑道:` 什麽分量很重,他那是見咱無可救藥了,想把咱攆遠些!'

心魔說:` 你虧心不虧心?他為你請最好的王府大夫治病,往常你一病至少半年以上,這次十天就見好了。你裝病,他以為醫治無效,馬上采取景療法,送你去八大處療養,可見他對你用心良苦!'

` 那咱怎麽辦?'

` 去就去唄!先療養一陣再說,正好得空替他謀劃謀劃。嗨!我在我們那世界,隻能在八大處院外遠遠看一眼,連邊都沾不上。'

就這樣,道衍在燕王的親自護送下,秘密來到了西山八大水院的靈水院,即仰山寺。燕王朱棣精心挑選的這座寺院,有借助靈水治愈之意,而更深一層的意思是,要仰仗道衍這座靠山,為他謀取江山。

臨別之際,朱棣握著道衍那青筋暴起、枯朽無力的手,塞給他一個精致的錦匣,說:“大師,這是小王特賜你的金帛鐵券一冊,要是將來能成大業,無論你犯下何等過錯,憑此券都能免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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