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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寧:我的修道曆程
(背景介紹:2003年春節期間,在廣州,我料理完公事,前往廣東翁源縣東華寺掛單,拜訪三次閉關修行的萬行上師——我是看了一本《萬行上師三次閉關紀實》的書後,才專門安排了這一次旅行的。我在那裏住了一個多星期。在這裏,我意外地遇見了大學時期的老師——孫一乃先生。孫老師很有才華,是我們師大的風雲人物,後來,他從山西的一名普通高校教師,奮鬥到了北京,成為了一家大型媒體的主任記者。在東華寺遇見他時,他已經辭職了,專職為萬行上師服務,萬行上師開示講學的時候,孫老師就給萬行上師錄像,做一些整理文字等工作;晚上,寺院的出家人集體打坐類似於學校的晚自習的時候,孫老師就給出家人講課。
楊寧老師就是孫一乃先生介紹給我的。我離開東華寺,回到廣州不久,孫老師就把楊寧姐弟倆帶過來了。我至今還記得楊寧姐弟倆從出租車裏下來時的樣子。我們四個人一起吃了一餐飯,我和楊寧老師第一次見麵,就有很多共同的語言,我們交流的非常愉快。後來,我多次帶著公司的同事到楊寧老師的住處拜訪。在楊寧老師的住處,我見到了很多對楊寧頂禮膜拜的人,因為楊寧給她們治好了多年治不好的疾病。
和楊寧老師交流的多了,我對她的出功經曆很感興趣,建議她寫出來,或者由她口述,我來錄音整理,最後形成一個文字性的東西。楊寧老師對我的建議未置可否。沒想到,半年以後,楊寧老師的修道經曆由她自己寫出來了。當時,我是從孫老師那裏拿到了電子文稿。孫老師當時一再叮囑我不能都放到網上,因為這個文稿還沒有出版。2004年,楊老師的修道經曆以《水流花開》的書名印出來了,我和何軍強拿了很多,送給公司的同事們看。後來回到山西,楊寧老師的弟弟楊龍,在我的要求下,又給我寄過這本書。
今天,在整理書架的時候,看到了楊寧的這本修道經曆。楊老師的文字,用真實的、白描式的語言,詳細記錄了她早期的出功過程,她裏麵多次提到的師傅,其實就是她自己的靈魂。(一塵注:高我)“我想把我的修道體驗寫出來,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出於一種愛的需要”。楊老師的這份愛,就是佛教裏麵反複提到的慈悲!慈悲就是大愛,是一種超出生存需求、超出功利色彩的偉大的力量!但願每一個讀者,都能從楊老師真誠、樸實的文字中,感受到這份慈悲的力量!)
我的修道曆程
楊寧
在大多數人看來,每個人做事,都有一定的動機和目標。我想把我的修道體驗寫出來,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出於一種愛的需要。這種愛不是何時從哪生起,它也將不會有一天消失在任何地方,它隻是一種存在。在這種愛中,自我無立錐之地,心變得徹底臣服、溫順、打開,我曾經、現在、未來所做的一切,隻是這種愛的顯現。
一、修道的緣起
二十三歲時,我走完了作為一個平凡女人該走的人生四部曲:上學、工作、結婚、生子。我生活的平靜而祥和。在兒子10個月時,記得那天是中秋節前一天,我買了幾包檀香和一些水果給父母送去。父母祖輩信佛,到父母這一輩時,家裏也隻剩一尊觀音菩薩的瓷像。父母的全部佛事活動也即是初一、十五時出於恭敬在觀音像前放些水果、點一支香,再就是他們大多數時間吃素,別無其它。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對於佛教的理解,隻限於佛像、寺院、僧人、吃齋。當時,雖然孩子已10個多月了,但由於月子中沒有調養好,我的身體狀況很糟。從我家到我母親住處隻有15分鍾的路程,我卻走得頭重腳輕象踩了棉花似的。這樣走著,忽然腳踩到一本破爛的書,鬼使神差的我竟彎腰把那本書撿了起來。書的前後沒有封麵。隨手一翻,有四行字躍入我的眼簾:我本來茲土,傳法救迷情;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看到此,我心中忽然吃了一驚,同時隻聽空中一個炸雷響起,嚇得我的手一哆嗦,書掉到了地上。。。愣了片刻我忽然清醒過來,抬頭看看朗朗晴空,複又撿起書,反複看這四句話,我不知道它是什麽意思,也不知剛才的一聲炸雷從何而來?!我百思不得其解,看看手中髒兮兮的破書,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何要撿它,急忙把它扔在垃圾堆裏。
這件事過去一段時間,有一天我去弟弟家偶然間聊起這件事,奇怪這四句話象刀子一樣刻在我的腦海裏。弟弟聽後想想說:“這是一首偈子,是達摩祖師寫的,我也不明白你為何對這首偈子有這樣的感應,可能你佛緣很深。我這幾天買了幾本佛教書籍,你可以拿去看看。”隨之他拿出了南懷瑾先生的《如何修證佛法》和《金剛經說什麽》。我並無多大興趣,但還是決定帶回去翻一翻。書很快看完了,但看得似懂非懂。書裏一些禪宗公案和佛教故事我看得很認真,也很感興趣。
有一天孩子睡著了,我忽發好奇想打坐,便照著書裏的一些指導試著坐了下來。沒想到這一坐,也即是從那一刻開始我的人生目標、生活方式從此改變了。
二、修道的曆程
第一次打坐,我單盤,雙手很隨意地放在膝蓋上,心裏有一種戲玩的心態。閉眼幾秒鍾後,我的身心忽然一片空靈,眼前出現了一幅幅美妙的圖畫,有山水、景物――優美之極:孔雀在麵前開屏,蛇溫順地在膝下爬來爬去。此時,忽然耳邊響起了海浪衝擊海岸的聲音,那愈來愈清晰的海潮音夾帶著風的怒吼還有人呼救的聲音。。。我突然發現自己坐在一個海島上,在一塊高高的礁石上,我把一朵蓮花放進海裏。海麵上有一艘木船快要被風浪掀翻,那朵蓮花飄向船,托住了船的底部,轉霎風平浪靜。。。
我突然從那種境界中出來了,睜眼一看,身旁的孩子尿了,正在哭。我忙著換尿布,一看表快12點了,丈夫中午回來吃飯還要洗菜。我邊哄孩子邊忙著做飯,打坐的境界根本無暇去想。第二天下午孩子又睡了,我也迷迷糊糊地躺著。突然想起昨天打坐時看到的情景,覺得心中挺愜意的,原來打坐這麽好玩兒:閉著眼就能看到那麽美妙的圖像,像做夢似的,還有聲音和故事情節(後來我才知道不是每個人打坐都有境界的)。想起這些我好玩的心又起來了:今天再坐一下看能看到什麽?於是馬上爬起來象昨天那樣坐在床上。
這次的境界讓我更開心:幾分鍾後我發現自己坐在雲端裏而且有蓮花座,還長出了千手千眼。接下來自己的長相不斷變化,一會兒又變成四臂,頭上又長出頭,肩上也冒出頭。在雲端裏我看到許多身披袈裟的和尚,還聽到不知從哪兒傳來的念佛聲、敲木魚聲,麵前的風景不斷變化,美的我不知如何表達。。。正看的開心,突然一聲啼哭把我驚醒――是身邊的孩子醒了。看看表發現自己已經坐了兩個多小時,自己卻感覺隻坐了十幾分鍾!
把孩子安撫好,我又開始做晚飯了。第二次打坐的樂趣讓我有點意猶未盡,而且覺得這兩天打坐後精神了許多,明顯感到神清氣爽!
在此我想簡單介紹一下當時我的家庭狀況。我丈夫是一位交警,他從小父親早逝,家境貧寒,母親節衣縮食把他供完大學後,已經再不能給予他生活的任何幫助。他雖比我早工作幾年,結婚時我們的新房也就是他單位的單身宿舍,我們的婚禮花費也就幾千元而已。我高中畢業後在河北一所美術院校學習國畫,後來回到市新華書店工作。工作一年多時間便懷孕請了病假,隻拿60%的工資。丈夫工作很忙,除了中午晚上回來吃飯幫助幹點家務之外,我們自有孩子後已很少有時間進行語言的交流。有了孩子以後我們倆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我生完孩子以後身體很差,盆腔炎、膽囊炎常發作。而且全身骨骼都酸痛,有時晚上痛得想哭。我除了全副精力投入家務之外,就是感到累、困,想多睡會兒覺。在家裏呆久了朋友們也很少互相來往,光陰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流逝,日子過得平和、不覺得枯燥、也不悲不喜。在那段時間裏,我沒有太多精力和時間想什麽――曾經要當畫家和詩人的夢想全讓油鹽醬醋、孩子尿布衝淡了。偶爾還是覺得有點乏味,看當時的日記自己是把生活比喻成一杯白開水沒有滋味。
兒子成長的樂趣與好奇已滿足不了我,對生活逐漸想貪求更多,總希望自己的生活裏能發生些什麽。恰好在這種心態下,這兩次的打坐經曆讓我太開心了,打坐是這麽美妙的事,它一下子填充了我生活的全部空白。我幾乎每天都想坐,隻要一有時間,甚至放棄很多家務事擠出時間來打坐,當時自己並沒有把此種行為跟修道聯係在一起,隻是喜歡坐而已。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幾個月,我對打坐越來越感興趣,因為每次打坐都有境界產生,而且都是那麽美好神奇,像是在神話裏麵生活。而且自己的身體也一天比一天好:麵色紅潤起來,骨骼不痛了,睡眠也少了,精力旺盛了許多。。。這樣持續幾個月後,一天下午孩子睡了,我象往常一樣又趕忙上座。幾分鍾後我感覺自己突然消失了,這時我聽到一個聲音從空中傳來:“你是某某某第八十代投胎轉世,你的使命是弘揚佛法、普度眾生,你劫數未盡、五年即可超脫。。。”“你是誰?”我問。“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後,一塊兩米多高,金光閃閃的牌子掉落在我麵前。上麵我認為寫的是梵文,但我眼光所到處梵文自動變成漢字,上麵記錄著我的姓名生辰以及我今生要經曆的一些事。然後牌子消失了,我又象看電影一樣看到了自己借業投胎的全過程,看完這些後我出定了。當時的心態似如夢初醒,我似乎明白了許多,但看看我麵前的孩子、家又似乎什麽都不明白;但心裏卻很激動:我似乎找到了什麽又說不清楚,仿佛正是自己二十多年來內心一直渴望或者尋求的東西。
第二天全天都有朋友來訪沒有時間坐,到晚上十二點多時孩子丈夫都睡了,我雖累得腰酸背痛但卻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那段時間打坐已成了我每天必須做的事情,它像洗臉刷牙一樣成了一種生活的習慣,一天不坐,心身感覺很不舒服。我還是起來打坐了,這時對打坐中出現的境界我能平靜的觀看,不像剛開始那樣好奇激動得在境界中玩得不想出來。打坐十幾分鍾後我入定了,麵前突然出現一本巨大的佛經,佛經快速翻到中間的一頁,有一行字從經文中特寫出來而且變成紅色在黑色的字體中很顯眼:是四個字『觀心即佛』。
這四個字在我麵前停留了一會兒後,佛經消失了。我發現自己走進一座鳥語花香的山穀,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通向山穀深處。在路口坐著一位年輕和尚,正敲著木魚在念經。我走過去,向他鞠了一躬,然後開口就問:“師父,觀心即佛是什麽意思?”他似乎給我講了許多,但我卻越聽越糊塗,始終弄不明白。這時,他收好木魚站起來說:“跟我來。”我隨他走向山穀深處,在一處陡峭的懸崖下站住了。他雙手合十,非常恭敬地向著懸崖說:“師父,我把她帶來了。”然後,他就徑直離去,我愣在那兒。這時,峭壁上發出一個聲音:“孩子,我等你很久了。”我循聲望去,隻見在懸崖頂上,站著一位老和尚。他胖胖的、身材高大,穿一件出家人的灰色長袍,脖子上掛一串碩大的檀木念珠。我不明白自己是怎麽忽然就站在了他前麵,他慈眉善目,語調平和,我馬上就對他產生一種信任、親切的依賴感。
他開始對我講“觀心即佛”的意義,我雖然記不起他說的原話,但我在定中似乎明白了我與他的交流隻是一種心靈感應。他說一句話,我心中即能馬上明白他要表達的全部意思,而這些根本不是一句話就能表達清楚的。他說是我師父,從明天起,他要傳授我他的法門:“大光明法八部”。我聽了很高興。我問他叫什麽名字?是誰?他笑了笑說:“不必知道我的名字,叫我“天竺老人”好了”。那天,他帶我遊遍了那裏的山水,而且對我講了許多佛學知識和道理。
從定中出來後,我都能感覺到他溫暖的氣場仍然圍繞在我周圍,我的心已對他產生了無比的依戀。我的感覺像是失散多年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母親一樣興奮、激動、神秘。第二天,我盼著孩子能早點睡覺。心誠則靈,孩子上午十點多就睡著了。我激動地馬上就打坐了。
師父出現了,他麵色比較莊嚴,坐在一個蒲團上。我不知道自己和師父坐在什麽地方,那兒很靜,隻偶然聽到幾聲流水聲。我坐在他對麵,他開始傳授大光明法第一部:明心見性。他講了這個法門的起源、方法,還有煉成後心裏及人體氣脈的轉化程度。他講完後,我開始依法進入觀想修證。禪定中,我感覺時間約半小時左右,我已完成了第一部功法的修證過程。師父誇獎了我,我開心極了。
每天學習一步,這樣連續8天的打坐,我已學完師父的全部課程。第二步到第六部我學習了五種神通,第七部第八部主要了解了一些術數、星象、風水、法術等等的知識。師父對我很滿意,幾乎經常誇獎我,他總是稱我孩子,我也感覺自己在他麵前隻是一個幾歲的小孩兒。師父的讚揚讓我修行的信心倍增,而且越來越依戀師父。
那段時間我即使不打坐都感覺到師父無處不在無時不在。我每時每刻都生活在一種熟悉、溫暖、被關切的氣氛裏。我內心甜蜜的象一位初戀的少女,又像隨時準備在母親懷裏撒嬌的孩子。我每天除必須做的事情外,幾乎擠出全部的時間用來打坐,我迫切的需要見師父。因為那時我隻有入定後才能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所以家務活幹得越來越少了:房間沒有時間整理,常常把做飯也忘記了。當時似乎對這世界上發生的一切都不感興趣,隻希望能有時間入定,去跟師父交流。
當然,第一個對我不滿意的是丈夫。他首先感到的是突然受到了冷落,我們結婚不到兩年,他大我一歲。我除了不整理房間,孩子帶的髒兮兮外還有就是我沒有興趣過性生活。那時我並沒有修行要禁欲的想法,隻是突然不想做了。而且從那時起我開始純粹吃齋,看到肉就惡心,而且吃了帶葷的食物會輕度腹瀉。丈夫一日三餐嚼著青菜,晚上看著孩子一睡,我便麵南而坐。他開始煩躁、痛苦、失落。我內心對他充滿歉意,但我也不知該怎麽辦。修行的願望已占據了我生命的全部,我根本無法放棄它,我無路可走!我像被一種巨大的誘惑吸引了,一旦我走進去已身不由己,我背後似乎有一種強大的動力推動著我,使我無法後退半步。
我找個機會把我打坐修行的經曆與丈夫談了,我多麽希望他能理解相信我的話。他隻是笑了笑說:“你是否在跟我講神話故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是我一個人這樣說,你這些話說出去人家誰信,以後千萬不要給別人講這些事了。”我心裏很失望,我知道自己與丈夫的溝通失敗了。
我在禪定中很快學習完師父教授的東西,在以後日子的打坐中我並沒有再回憶重新修證師父教授的法門。師父開始告訴我:不要看禪定中出現的任何境界。我那時的境界裏偶然開始出現一些恐怖的圖像。比如我最怕蜘蛛,那時就會常在定中看到蜘蛛爬滿我全身,而且我越怕蜘蛛就變得越大。如果我想千萬別爬到我頭上,那麽瞬間我頭上、臉上就全是巨大的蜘蛛。這時我總會想起金剛經裏的話:“一切有為法,如露亦如電。如夢幻泡影,應作如是觀。”這樣心一放鬆,念頭轉入想到的經文中,全身的蜘蛛瞬間便消失的幹幹淨淨。
一段時間後,禪定中不管出現恐怖的景象還是美妙的景象,我都能置若罔聞,與我都不相幹。這樣境界逐漸少了,但腦中的雜念卻又多了起來反而有時入不了定、東想西想。師父告訴我“不要管念頭,念頭也像境界一樣,讓它像水流一樣從你身邊流過,靜靜的看著它,不要分別念頭的善惡、好壞、美醜,隻是觀它就行了。”這樣我變成了一個旁觀者(這段時間我不需要入定,隨時可以看到師父而且可以跟他交流)。
隨著我修證的日益精進,家庭矛盾也開始日益激化,我與丈夫出現了一些小的磨擦。那時我們已搬入新居,我的家人在經濟上給予我一部分資助,我的生活條件改善了很多,而且我還聘請了一位小保姆和我一起帶小孩。丈夫對我的不滿開始升級,我知道自己那段時間在生活上表現很差,盡管我已盡了全部努力,但還是無暇為家庭為丈夫奉獻更多。最重要的是,丈夫明顯的感到我的心不在家裏,不在他與孩子身上。我認為我是愛家的,隻是我也不知心在哪兒?!更糟糕的是我的脾氣越來越大,對丈夫的一點點諷刺挖苦我本應像禪定裏觀境界一樣讓它過去就行了。想是這樣想,做起來很難。我比以前更沒有耐心,更容易煩躁,而且火氣更大。我從丈夫的眼神中明白的看到他對我的懷疑:怎麽修道學佛變成這種樣子?一定是走火入魔了!我會理直氣壯的想:修道沒有固定的樣子給你看,這就是活生生的道,就是我這樣子的。自己也知道是在狡辯,我的發怒並不是智慧的體現,而是習氣――貪嗔癡慢疑的爆發。
師父告訴我應持忍辱戒。我痛苦的問師父:為什麽有些人不相信我說的話,而且他們有的還是很善良也信佛很有根基的人。師父笑笑安慰我說:你是否有時會打妄語,打妄語的果報就是這樣的。我仔細想想,我不敢肯定以前自己就沒打過妄語,隻求今後自己不再打妄語。我問師父怎麽持忍辱戒?師父說:遇事不要去爭辯對錯,不要執著生活中的善惡美醜。目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必須也應該承受的,你不僅不要與你丈夫爭執,更不能心生嗔恨,這就是你目前持戒必須要做到的。
我馬上照著師父的話去做,不再與丈夫爭吵。不管丈夫說什麽,我都要努力平靜心態,隻是默默聽,從右耳進左耳出去。話雖如此,心中還是會起波瀾。委屈、憤怒、嗔恨撕咬著我的心,淚水充滿我的眼眶。
丈夫出於失落或賭氣的心態,開始不再關心我與孩子,有時喝酒很晚才回家,偶爾也會整夜不歸……
我修持依然精進,情緒卻異常糟糕,心態常常不平衡。有時看看可愛的孩子,看看這個家,想想放棄修道算了,我何必為了修行失去現在的一切!對師父仍很恭敬,但已失去了以前的依戀。師父對我的關心如故,他不給我講大道理,有時竟讓我逛街買新衣服調節心態。他說這段時期,你隻要能讓自己的心態平衡,所有的方法都是最好的法門。
在這段時間裏,盡管有師父,我起坐後還是困惑、迷茫、委屈、痛苦、疲憊、失落,我竟開始反複重新審視自己,追問自己為什麽要修行,我究竟想做什麽?我比以前更清楚的看到自己潛藏的欲望、習氣:我與別人並沒有什麽區別,而且覺得越修反而越退步了。
我覺得自己沒有一點智慧,連平時的聰明也沒有了。我變得迷迷糊糊,越來越沒有人生的方向,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做什麽,也不知未來等待我的是什麽,成佛對我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佛是什麽?我越來越糊塗。我隻是每天聽師父說什麽,全照著他說的去做。我心中不再有任何自己的想法,我覺得自己很笨,很愚蠢。我對師父卻是始終信任恭敬的,從沒有懷疑過。師父那段時間對我的教誨隻是盡力讓我保持心態的平和,其次就是持忍辱戒。
我覺得持戒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口不還言可以,但心中絲毫不起嗔念卻很難做到!但我還是盡全力去做,我認為隻要自己能做到一次,就能做到兩次。這點啟示來源於自己剛開始打坐:如果入定了,自己很舒服。
慢慢的我覺得自己一開始修證就能入定全是依賴於師父的加持。再者就是自己心態放鬆沒有任何理障。後來,真把打坐當成了一回事,反而坐不下來。在後來的修持中,心中的雜念也多起來,隻坐40多分鍾(我一直是單盤)兩腿就開始疼。師父告訴我不要下座,一秒一秒的忍。而且師父在旁不停的鼓勵我,再忍一秒、再忍一秒。。。疼痛逐漸從腳腕轉到股部,而且在這兩處循環,有時疼的滿頭大汗。。。疼痛一下子消失了!瞬間,舒服感彌漫了雙腿及全身。師父說,這樣忍幾次後就不會再痛了,但有時會麻。我把這種經曆運用到持戒,每次遇到自己要發怒時,自己就想再忍一忍,一秒一秒忍受。
但是如果我們沒有智慧去看清事情實相而最終包容化解了它,忍受隻是暫時的,而且人的忍耐一定是有限度的,忍到一定時候,所有的忍耐在一瞬間就會全部爆發,自己會像抖葡萄串似的把過去的所有讓你忍受的事情一股腦全想起來,一起算總帳!
我當時就是這個樣子:火氣的突然爆發簡直像發瘋!我把師父的教誨全部拋之腦後,而且平時父母的教育也全部忘記了。我口出髒言,而且竟然砸碎了家裏的一些物品。丈夫對我的做法簡直不屑一顧。完成這次傑作後,我安靜下來,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我都無顏再與師父交流。師父並未責備我,隻是安慰我並說:“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過去的事情已經做錯了,如果你再把它掛在心上,那不是錯上加錯了!孩子,你體內能量很大,修證到現在氣脈已開始轉化了,你無法把握自己的起心動念這是很危險的。從現在起,你要每年抽一段時間避開紅塵,去山裏專門修證,完成氣脈的轉化,具體時間地點我到時會通知你的。”
果然,沒過多久,師父通知我某月某日你去普陀山,在那停留20多天後速速返回。接到師父的通知後,我有些顧慮:第一,出去走這麽長時間,丈夫肯定不同意。雖說孩子已經快2歲了,但還是小,把他留給一個小保姆帶我也不放心;第二、經濟問題。普陀山離山西很遠,師父又通知讓坐飛機去,這需要一筆錢,而我根本沒錢。
在此,我必須談起我的弟弟。
我們姐弟共四人,我排行第三。媽媽是老師,爸爸是一位普通國家幹部,姐姐、哥哥都是市政府的公務員。弟弟畢業於醫學院的中醫專業,後分配到市製藥廠工作,半年後他辭去工作自己在市內開了一家個體診療所。他為人和氣,對人態度極好。雖然他沒有什麽名氣,還是有很多病人願意來他的診所就診。他自己幹時間上就自由了,他那時業餘時間練一些硬氣功,打太極拳,也看佛經、修禪定。我把開始打坐後出現的那些境界描述給他,說如何如何的一連串奇遇。他聽後對我看到的境界不感興趣,隻是很平靜地問我:“那位師父對你講了什麽道理?”我說我隻是心有領悟卻表達不出來。他讓我把我的感悟簡單表達一下。他聽完後說“我雖不能圓融地理解佛經,但看上去他的教理與佛教經典教義不相違背,應該不是魔變的”。我心中想:我從來就沒想過魔會變成和尚來騙我,而且魔是什麽樣子的,佛又是什麽樣子的?我想自己當時看的佛經少,反而不會往此方麵多想。
但弟弟的肯定卻讓我心裏像吃了一顆定心丸,最起碼他會相信我說的是真的,而且還抱認真的態度去考慮。從那以後的整個修證過程我就會常去找他談,有時我談我在禪定中發生的現象時,我剛描述一點,他就接著我的話說出後半部分的情景,這點是很讓我感到驚訝。他說,他認為應該就是那樣的。但他在打坐時卻自己什麽也看不到,黑漆漆一團,連點光也沒有,但他卻知道我的境界。
他常說我:怎麽小女人習氣那麽多。我說他:坐了那麽多年,像枯木頭似的,一點靈氣也沒有。
當然這次師父要我去普陀山,我首當其衝要找他想辦法。
很快,他的辦法想出來了:我丈夫的工作由我來做,孩子白天由我母親與大姐輪流探望,晚上小姑上班單位離我的住處近,又未結婚,讓小姑晚上住我家陪小孩。錢我弟準備把他新婚的房子賣掉,他與弟媳繼續與我父母住一起,然後他陪我去普陀山。
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好分頭行動。除了我大姐很爽快地就答應了外,沒有一個人讚成我們的想法。我父母雖心裏不反對我修行,但覺得在家裏吃齋供佛看經書就完全可以了,何必離家去修行!母親又怕我因修行家庭破裂。但我與弟弟態度堅決,不停地做眾人的思想工作,出發的日子將近,房子也賣了,事情已成定局。
走的前一天晚上,丈夫喝得醉醺醺的很晚才回家。第二天我們出發時,他突然從單位回來了,什麽也未說,隻是幫我把皮箱提到樓下,眼裏噙著淚,我內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我去拜別雙親後便踏上了我朝山的第一程―――觀音菩薩的道場普陀山。
我們坐飛機到寧波,在寧波住了一宿才坐船,船到了普陀山,在靠近海邊的一家賓館住了下來。在禪定中,我無數次看到南海,看到身穿白衣的觀音菩薩,而且聽到過那震耳欲聾的海潮聲,今天終於親自坐到了南海邊上。我望著那一望無際的海麵,聽著那潮起潮落的聲音,心變得空曠而寧靜,連日來的焦慮、不安、疲憊全讓海水衝刷的幹幹淨淨。
第二天我們就準備去洛迦山,到了碼頭,因海上風浪大,所有的船都不出海。我們站在碼頭上一直等,後來有一艘個人的小船願意出海,但船價漲了10元。我們與十幾位遊客一起包了這條船,船艙很小,我們十幾個人擠在一起坐在艙板上。
船開了,風浪很大。我第一次坐這種小船,心中很興奮好奇,根本想不到有任何危險。船裏的其他人可能都是本地信佛的,他們幾乎都手裏拿著念珠,背著香袋,而且一上船,都念著南無觀世音菩薩。我想:不愧是觀世音菩薩的道場,此地人信觀音菩薩這麽虔誠。
船接近海中心了,風浪忽然間變得更大,木船劇烈地搖擺起來,而且怕浪進入船艙,小船的入口被一塊厚厚的簾子堵上了。船艙裏又黑又悶,我覺得小船快失去方向了,似乎在原地打轉,顛簸的幅度越來越大。艙裏的人被拋來拋去互相擠成一團。有的人開始吐了,一位眉清目秀正在念佛的小孩迅速從他的香袋裏掏出一疊塑料袋分發到眾人手上。真是救命啊!大家幾乎連聲謝謝都來不及說就把嘴埋進塑料袋大吐特吐起來。
我感到自己的腸子都要吐出來了,當大家吐得昏天黑地時,船開始慢慢停了下來,終於到了!
下船後,天開始下雨。坐船的一些人在與船老板爭著什麽,我與弟弟忙著按地圖說明去找寺院。走了十幾分鍾後,我們都覺得不對勁兒,弟弟便向旁邊擺小攤的人問路。那個人說這不是洛迦山,去洛迦山要坐船過去。
我們倆遙望著煙雨朦朦的海麵,這才如夢初醒。原來那條船行到半路因風浪太大又返回了碼頭。我們倆對海島不熟,並沒認出我們剛才下船的地方就是我們上船的地方。兩個人互相看著,!!!不禁大笑。。。
2天後風平浪靜,我們倆終於如願以償坐快艇朝了洛迦山。那晚回到賓館我睡得很香,半夜卻突然從夢中驚醒―――隻見我們住的房間被刺眼的白光籠罩著。一尊白色的觀世音菩薩像立在房間中央!她高大莊嚴,頭一直頂到屋頂。這是我第一次不入定看到觀世音菩薩像,我著急的望了一眼睡在另一張床上的弟弟,他似乎睡得很沉。我不敢喊他,隻是愣愣的盯著那尊像,我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房間裏太靜了,我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突然那尊像消失了,房間裏一片漆黑,隻聽得屋外的海潮音一聲聲傳來。我心裏並沒有多想,隻是覺得有點奇怪――觀音菩薩這樣顯相是什麽因緣。隨後就又睡著了。
普陀山之行圓滿結束了,除了按師父的吩咐拜了島上的所有寺院,剩餘的時間都用來打坐修禪定。在普陀山我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生理氣脈有什麽變化。在此我想再插一句,我大概十幾歲的時候常有時發覺自己突然變大變小,那隻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特別,也從沒對父母提起。年齡大時,有時與一桌子人吃飯,偶然愣神兒,突然麵前的人全變了樣:有的是狗貓豬,有人尾巴還在凳子上一晃一晃的,自己並不覺得驚訝,隻是時常感慨:生命真是奇妙,怎麽眼睛一花這世界就變了樣子。
當師父開始教我禪定一段時間後,我突然開始能透視人體的骨骼、髒器,隻是不太穩定,有時想看看不到,不想看的時候又滿眼是人的心肝脾肺覺得很煩!師父告訴我:這是天眼通。我天眼能量不足,故不穩定,以後會穩定下來的。
果然隨著我定力的增強,我可以隨意控製自己。不想看時天目就可關閉,而且師父講完佛教的五眼六通後,我已平靜的理解接納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現象。對神通的問題師父教導我:“不要玩神通,首先你脈道並未完全打通,更談不上完全轉化,用神通消耗能量很大,那樣更難把能量聚起來,達不到生理的進一步轉化。其次玩神通易感召外魔,介入別人因果。”我問“那經書上很多菩薩不是都遊戲神通嗎?”師父笑笑說“你如證得空性怎麽玩都可以。再說你這還不能算神通,隻是一點小功能而已”。我當時認為有神通並不是件壞事,即使是小功能那也很容易使自己對佛法產生正信,而且修行不會覺得枯燥,看到境界會增強修道的信心。
但一切事都有利有弊,有小神通更易走火入魔。因為心中貪嗔癡慢疑的放下卻不是神通可以幫到忙的,如果我們最終不能斷除習氣開啟智慧,即使我們神通再大,也並不能最終獲得心身的自在,我們也不可能隨心所欲的遊戲神通。。。
從普陀山回來後,家裏一切平靜,大家各歸其位。我感到最大的收獲是心胸寬廣了許多,心態變得越來越平和。這期間我開始大量閱讀佛經,隻要能買到或借到的佛教典籍我都如饑似渴的讀。《金剛經》、《妙法蓮花經》、《圓覺經》、《楞嚴經》、《楞伽經》、《大涅盤經》、《六祖壇經》、《五燈會元》,還有南懷瑾、元音老人、西藏一些仁波切的開示錄,及儒家道教的一些典籍。我不能全部理解書中講的意思,而且根本記不住。如果有人問我楞嚴經說什麽?我可能會講楞伽經的內容,隻有我自己明白得到了什麽。看經時我滿心竊喜,那種喜悅似一個小偷偷到了價值連城的珠寶。。。而且每本書裏隻要有一句話對應了我當時的心態,解決了我當時心中的問題,我立刻覺得心中似有一個結突然打開了,感到心花怒放。那是一種茅塞頓開、醍醐灌頂的感覺!我沉醉在佛經的海洋裏,流連忘返。。。。。。
那段時間,我的生理上也同時開始起反應了。首先是一段時間劇烈的頭痛,我內視自己頭部的脈道全變成紅色,像燒紅的鋼管。頭痛的得像得了急性腦膜炎,連大口呼吸、輕微轉頭都痛得齜牙咧嘴難以忍受。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著自己的頭頂開了一朵肉蓮花,每打開一片花瓣就鑽心的疼一陣。。。蓮花終於全部開了,頭頂的氣脈凹下來,變得像一個雷達接收器。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半個月,因為有師父告訴我氣脈在轉化不要理它,所以我既不驚奇也不害怕。
第二個現象是我間斷性地不想吃飯,隻喝水,偶爾會吃水果。有時7天,有時半個月。反正我一切都順其自然,餓就吃,不餓就不吃。對自己的身體變化我沒有分太多的心去注意。
這時,有些信佛或煉氣功的朋友常會來探望我,我除了熱情地接待外就是與他們大談佛教的一些理論,把自己並不圓融的一些佛教觀點硬是要塞給他們而且會極力勸他們信佛、修證佛法,中間根本沒有他們插話的任何空隙。一些對佛法不感興趣的朋友真的在持“忍辱戒”,他們幾乎都是耐著性子聽任我對他們的耳朵進行一輪一輪的轟炸。直到吃午飯了或很晚,他們才禮貌地告辭,我會再三挽留,有時還會硬塞幾本自己認為很有價值的佛教典籍讓人家看,還會告訴人家,書太好了,千萬不要弄丟,下次來時我們一起討論。
我不知道我的那些朋友是怎樣忍受了我當時的那種狂熱,竟沒有與我斷交。最終的結果是,幾乎我所有的朋友都開始信佛或對修禪定感興趣。
我雖然聽師父的話盡量不用神通,有時對一些好朋友也會玩一下。比如看他髒器有什麽問題,或看他宿世的一些事情。記得一天有一位阿姨來串門,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讓我看她的婦科有什麽問題。我查了一下她的子宮,發現裏麵有黑色的瘤子,我馬上說:你子宮裏長了一個惡性腫瘤。說完我就後悔了,怎麽這麽冒失啊!憑我當時察病的經驗,一般人體內部的瘤子和囊腫會分兩種顏色:偏黑色或偏紅色。黑色一般偏向於惡性病變,紅色偏向於良性。但現在行醫時間久了,知道有些良性腫瘤在形成時間太久病人又氣血太虛弱時也會短時間裏放出烏黑色的光,經過一段時間吃藥調理後瘤子的光又會變成紅色並逐漸收縮。
那位阿姨聽了我的話馬上就臉色大變哭了起來。我沒想到她這麽脆弱,急忙安慰她說我有時也看不準確,她可以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如果真如我所說早點發現也是好事。她對我的安慰不置可否,竟哭著走了,我垂頭喪氣的坐在家裏。我知道自己以前看過一些病人,他們的病隻要被我無意間查出來一般結果都非常準確。我心裏有點替她難受,又想以後不給人查病了,即使查出來又不能幫人家治療,徒給他們增加痛苦。但似乎又覺得一個修行人看到別人有病又不告訴他良心會覺得不安。我一個人呆坐了半天,心裏默想:如果自己是個好醫生就好了。像古代的李時珍、華佗、扁鵲治病救人多好。我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願望很快就實現了!
一天晚上,我正在打坐,師父來說帶我去見一位師父。在禪定中走了一會兒,師父帶我來到一座墓前,墓碑上寫著“李時珍之墓”!師父讓我對著墳墓禮拜。我想也未想就對著墓碑拜了下去。墓突然炸開了,一個人從墓裏跳了出來拉著我的手叫道:“我等你很久了!我帶你認草藥去。”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帶到了一座長滿草藥的山包前。他興奮的一株草一株草告訴我他們的名字,他講的很快,我努力的記憶著。。。
出定後,我回憶著禪定中的經曆滿腹疑惑:莫非自己剛才落入昏沉睡著了,做了一個夢?!李時珍近千年了還未投胎轉世?但我大腦卻清楚的記下了幾種草藥的名字和它們的樣子。我把它們簡單的畫在紙上,想明天問問我弟弟。
第二天我弟弟聽了我的話後看了看我畫的圖樣和藥名說:“我查一下《本草綱目》”。果然他在書中翻到了我說的這幾種藥的名字,而且旁邊繪的圖案與我畫的也幾乎一樣。他說這幾種草藥不常用,他也不熟悉這些藥的名字。在禪定中師父對我說:“你可以拜李時珍為師,讓他傳授你中醫知識。”從此以後李時珍成了我的第二位師父。後來又來了一位師父姓黃,隻教我針灸。我又像以前跟師父學習一樣每天入定後聽李時珍講中醫理論,聽黃師父講針灸。他們講課速度很快,圖文並茂。比如李時珍講一株草藥,那株藥就鮮活的出現在我麵前。如果我看不清楚,那株藥瞬間可以放大幾千倍。李時珍講藥的藥性是寒性、味發酸,那麽我的胃裏會同時出現寒、酸的感覺。講藥走的經絡時,我麵前會出現一個活的人體。隻是他是透明的,我能清楚的看到不同配伍、不同劑量下藥順著他氣脈運行的情況……
黃師父講針灸時,我麵前同樣會出現一具透明的人體。他的氣血在循環、經絡分布由暗色的光聯起來,穴位處特別亮形成一閃一閃的光點。李時珍、黃師父與我交流並不像師父那樣輕鬆,我們常不知對方要表達的意思。在聽他們講課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出定後隻是記得他們講課的一些方法和圖像,他們講的內容記得很少。我有點憂慮的問師父:這樣學習中醫我出定後用不上。師父說:“沒有關係,他們講的東西已編好程序輸入你的大腦,將來你用的時候自然會流出來。”我不再擔心,隻是每天入定後去聽課。
這種學習持續了半年多時間,一直到有一件事發生而中斷了。
一天我丈夫買回十斤豬脂肪讓我煉油。從普陀山回來後我看到肉已不再惡心,家裏丈夫、保姆、孩子都吃肉,隻有我一個人吃齋。上午,我把豬脂肪全部放在炒鍋裏加熱,等它全煉成油後,我把油倒進一個大盆子裏。那時油煉得已開始冒藍煙,倒了滿滿一盆。油盆放在做飯的台子上,我想這地方太低,萬一小孩來玩,不小心把盆子碰倒後果不堪設想。當時自己的大腦好像迷糊了,我端起那滿滿的一盆油往樓房的窗台上放去,窗台隻有巴掌那麽寬,即使一個小孩也能判斷出盆子放在窗台上是不可能的事,但我當時就那麽做了。
盆子放上去後馬上向一側傾斜,油潑灑出來時我伸出手扶盆子。後果是,油全部倒在了我的右手臂上。我大叫一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從廚房蹦到客廳的。清醒過來時,隻見自己用左手扶著右臂坐在客廳痛得大哭,右臂迅速變得通紅,右手像雞爪似的往一起抽。隨著油毒一層一層往裏炸,隔幾秒便有一次劇烈的鑽心的痛。我坐在地上,腳胡亂蹬地放聲大哭,也顧不得顏麵、定力全無,嚇得保姆滿樓道敲門向人要燒傷的藥膏。
塗了一些燒傷的藥膏後,我暫時能忍住一點痛。忽然想到李時珍,我迅速關起臥室門打坐。我似乎並未入定,但我清楚的看到李時珍提一壺開水全部倒在我的手臂上(此為定境,不可效仿),然後拿出一碗早已準備好的紅色粘糊狀的藥,一點一點往我手臂上塗。我感到整個手臂逐漸變得清涼,痛苦減輕了許多。這時手和手臂開始出現大水泡,李時珍邊上藥邊安慰我:“沒有事的,不是很嚴重,很快就會好了。”我當時很怕自己右手不能伸展,變成殘疾。
師父來看我,他說“這是你的劫數,我們已經竭力將它化成最小,但你還是要受點皮肉之苦。你放心,會徹底康複的。”然後師父又說:“你這次被油燙傷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你那一聲刺耳的大叫讓我一位朋友出定了。”這時我在禪定中突然置身一個山洞,隻見洞中的蒲團上坐著一位散發道人。他骨像奇特,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我,然後跟師父說:差點誤了大事!隻見他站起來,向他側麵的一個石台上放著的一本古裝書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很恭敬的取了那本書給我。書的封麵上寫著《黃帝內經》。我在他前麵坐下來,他開始給我講書裏的內容。我迷迷糊糊不知坐了多久後出定了。。。
在師父們的幫助下,我也自己在醫院買些燒傷藥膏。一個星期後,大的水泡已全部消失了,手指也靈活自如的伸展開了,但皮膚卻開始潰爛。師父說“這次燙傷油毒引發你體內的毒全部要從手上排出來,大概要斷斷續續排三年之久,會癢一些,你要能忍過來”。我想癢總比痛要輕鬆一點,弄點止癢藥不就完了,急了還可以抓一抓―――我的結論下得太早了!
那種癢簡直像千萬隻螞蟻在全身爬。手與手臂一癢全身全部起反應,連舌頭心髒都癢,除了滿床打滾外根本無計可施。痛時還能忍受坐幾分鍾,但癢卻根本一秒也無法打坐。好在癢的發作有規律性,一般午時和子時發作最嚴重。晚上我盡量早早睡覺,到子時不管我睡得多熟都會一下子被癢醒。我丈夫那段時間出差,隻有一位老保姆跟我做伴,很感謝她給我的照顧,隻要半夜一聽到我的呻吟,她便迅速爬起來,把壺裏的開水倒滿盆,然後放一大把鹽,我會一點一點把手臂放進去。那時肌肉輕度糜爛,癢的得也顧不上開水燙,每次癢的發作大概會持續半小時,癢完後就會從潰爛的皮膚流黃色的毒水。因為是排毒師父們隻在一邊觀看,安慰我。有一次我對師父說“癢的得無法忍受,我恨不得用刀把這隻手臂切掉”。師父憐惜心疼的看著我沒有說話,我想這次師父也沒有辦法幫我了。但幾天後師父很高興的帶了一個人來看我。師父稱這個人師父。
看上去這個人要比師父年輕多了。他看了看我的手然後說“開始吧”。師父讓我靜坐,他們倆坐在我麵前,我剛靜下心來就聽到一陣古琴的聲音―――師父麵前已經擺了一張古琴正在彈奏,另一位師父懷中抱著一隻琵琶。師父的琴音聽起來低沉而有旋律,另一位師父的琵琶隻發出嗚嗚嗚像風吹一樣的聲音。
刹那間,從兩位師父的樂器上放出無數道金光籠罩了我。我陡然全身燥熱,隻見自己的脈道發出一條條強烈刺眼的白光與金光相融。耳邊傳來的樂音越來越激烈,我被萬道金光穿透溶化了,消失在光中。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兩位師父在用五音為我排毒,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我醒過來時兩位師父都不在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已經好了一些,從此以後我癢的程度已大大減輕:隻燙傷的部位會癢,其他部位就不會跟著一起癢。我不知該對師父說什麽,淚水悄悄流下。。。
師父後來告訴我,為了讓手臂的毒排的再快一點,我可以去練練太極拳。我就拜師去學了幾個月太極拳、太極劍,雖打的不標準,這也對我手臂康複起了一定的作用。
師父第二次通知我是去朝五台山,這次家裏幾乎沒有人反對。因為五台山離我家隻有2個多小時的車程,而且時間短,隻要去一個星期。五台山我曾經去過一次,但那時隻是玩,買些旅遊紀念品就回來了,這次當然不同。我大姐也興致很高,請了一星期假陪我和弟弟同行。到五台山後,我們先是找一個小旅店住了下來,然後我們拜了菩薩頂。在菩薩頂大雄寶殿禮拜時,忽然一位童子出現在麵前說:“文殊菩薩今天不在,他讓我告訴你,明天月圓時他會回來。”我們依次朝了黛螺頂。
第二天晚上恰好是農曆十五。我心想文殊菩薩我沒見過,今天一定要等他回來看看。我從子夜11點開始打坐,麵向窗戶,我可以透過窗玻璃看到晴朗的夜空和懸在空中的一輪明月。我忘記自己是入定或是睜著眼,忽然看到一個小黑點似乎在從月亮那裏向我移動。頃刻,我的窗玻璃被白光籠罩,隻見文殊菩薩端坐青獅從窗而入。我完全驚呆了,好美啊!如果說我以前見過最漂亮的是天女,與文殊菩薩的顯相相比也已太俗了。在朦朧的光中,文殊顯男身,衣飾莊嚴華麗,,手裏拿著一根橫笛放在口前吹。青獅蜷臥在他腿下,笛子似乎在吹,我卻聽不到聲音。我問“菩薩在吹什麽?”文殊說;“我在吹世界一切音。。。”文殊似乎問我一切可好?我說很好。我告訴他明天我準備朝五個台……”。十幾分鍾後,文殊菩薩的像從房間消失了。
五台山的五個台分別建在五座峰頂上,代表文殊的五種智慧。朝黛螺頂屬小朝台,朝五個峰頂是大朝台。那時,五座山都正在修盤山路,汽車上不去,我們租了一輛摩托改造的三輪車,路很難走。除了北台三輪車上不去外,其他四座台都是坐車一直到台頂,每座山用一天時間。五天後我們三個都被太陽曬得臉部脫了一層皮,因為我們在朝五個台的過程中,還把沿路的廟宇都拜過,隻要是在地圖上能找的寺院,我們都要進去,即使隻剩下遺址,師父也要我去看一下,師父說是為了廣結善緣。當時我的手每天晚上回來還是癢,皮膚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水泡,而且未燙傷的左手也與右手一樣,皮膚開始發紅、潰爛、流水,但癢的程度我還能忍耐。師父說是在排毒,讓我平時少吃飯,能不吃最好不吃,可以多喝水、吃水果、蔬菜,還要多打坐,盡量心平氣和,不要生氣,這樣體內新的毒就形成的少一點。
從五台山回來後,我的身體間斷性感到不適,常不想吃不想喝,全身軟綿綿的沒力氣,還會常發低燒,但在床上休息幾天後一切又恢複正常。師父說是在轉化氣脈,他說一個人要氣脈轉化完需要上百次不同程度的脫胎換骨,而轉化需要的能量足以爆炸幾個地球。我每天打坐2個多小時,一段時間師父規定每天打坐最少要8個小時,我就盡量擠時間坐。隻要一天打坐時間累計下來有8個小時就算完成任務。
但師父說這樣能量還差的太遠,主要是自己起坐後起心動念把打坐的能量又大部分消耗掉了。所以師父說:“氣脈轉化一定要先把心念轉化過來,心念空掉多少,能量就能聚集多少。達到心無所住時,能量才不至於大量散失。”平時我的打坐聚集的能量被六根消耗一小部分,心動則消耗掉大部分。即使我們整天都能靜下來,卻達不到心無牽掛,那也充其量隻是打通一部分氣脈。如不能轉化,通了的氣脈還會被堵上。我們便常徘徊在這個過程。
從我自己的修證體驗我發現開始時密宗說得中脈、左脈、右脈是不能完全看到的。它們被血充斥,被百脈纏繞與髒器絞在一起,脈道很髒。等修證功夫到一定時候,脈道開始淨化了,這時才有點形狀,有時會通。繼續修下去,脈道開始被光充斥,(我們聚集能量到一定時候,轉化成光)。這時左中右脈才完全顯現出來,與書中說的完全相同:中脈發出藍紅色的光。因我們所有的髒器都傍脈而生,氣脈打通後,髒器輕度移位是對的,但移動太微妙,從外邊根本無法察覺。百脈與三脈主要的纏繞就是脈輪,這些脈輪會隨氣脈轉化,有不同程度打開。每打開一個脈輪,就會出現不同的神通。一般人很難全部打開,有時修得好隻會打開脈輪的一部分。
我們全身的脈道多的像地球上的河流,無法數清。如果氣脈全部打通而且轉化了,那我們的每一個細胞也同時被光化,那已超出五眼六通的範圍,即可聚則成形,散則成氣。
心身是相依的。一般人隻能先通過心意識的轉化開始才能進一步達到生理的轉化。但如有外力相助,有時可通過生理的轉化而反過來影響心意識的轉化。我的修證過程即屬於後者。在這段時間,我在禪定中或夢中,常會有一些小動物來拜訪或找我幫忙,一般是躲一些劫數或讓我幫他們作超拔,蛇與狐狸較多。它們常會帶一些人參、靈芝或寶物作為給我的回報。而我在定中也會把這些東西吃掉,以增加自己的能量。一次一條又短又粗黑色的蛇來獻寶,隻見它吐出一顆墨綠色的珠子,我認為那是蛇丹,如果我拿了它就死掉了。這時有聲音響起“快接住把它吃掉”!我照辦了。忽然我麵前出現了上萬條蛇,還有烏龜,它們似乎都很興奮,歡呼雀躍。蛇王說它們住在離我幾百公裏外的一處沼澤裏已幾百年,但現在有場劫數,整個家族全部要毀滅,求我救它們。。。
這件事後師父告訴我,以後遇到這些動物來獻任何東西都要接納,如果不接收就無法結緣,也無法超度它們。何況,我修證的過程需要太多的能量,不是自己短時間打坐能聚集到的。它們獻的東西都聚集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能量,你吃了可直接攝受。隻是有一些弊端:這些能量直接聚集在我體內時,會短時間無法與我融為一體,而且有一些毒素也要排出去,會有不適。如能量太大,自己的脈道有時也短時間無法轉化而憋的很難受,甚至忽冷忽熱,心煩氣躁。師父會教我一些簡單調整釋放能量的方法。。。
忘記提到我的護法――獅王。我非常喜歡它,是師父把它帶來的,它形影不離的跟了我3年多時間,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它就安靜地臥在我床邊,它全身白毛,硬的一根根像鋼針,身長兩米多,我打坐時它就在我附近來回巡邏。有一次禪定中一個跑得飛快的機靈鬼突然搶去了我座前的一串念珠,我還沒反應過來,獅王已追上去把它攔腰咬成兩截。我看的目瞪口呆,心裏怪獅王沒有一點慈悲心,也就是一串念珠,何必把它咬的那樣慘。但獅王照樣我行我素,根本不聽我的任何說教。一次睡夢中突然獅王把它碩大的頭附在我麵前,瞪著銅鈴一樣大的眼看我,它那張臉真是全天下最恐怖的一張臉,我嚇的連氣都不敢出,而它卻遲遲不願將頭從我的麵前移開。我心裏雖然知道他並無惡意,但我太害怕了,還是默喊師父來解了圍。。。從此,獅王再沒有這樣做,變的很溫順。我有時會用手撫摸它的背,晚上我睡在床上習慣把手放在它的背上,因為他雖然在我床邊,但背卻還是高出床一截。它對那些來找我的小動物很友善,如我有事,它就會安排它們安靜地在一邊等我。3年以後,我身邊的護法換成了韋陀菩薩,獅王就離開了我。韋陀菩薩護持我與獅王不一樣,我並不能時刻看到他,隻是禪定中或平時我忽生恐怖時,他就會忽然出現在我麵前,我馬上就什麽也不害怕了。有一次,我在禪定中吃了一位大仙送來的丹藥,便全身發光,這時韋陀突然出現在我旁邊,他仔細看了看我,問:“為何頭上放藍光?”我笑著說是吃了丹的緣故。韋陀認真地說:“以後再吃丹的時候打聲招呼,我以為發生了什麽事。”
師父有80多個弟子常隨他左右。第一次帶我見師父的年輕和尚就是大師兄,他與二師兄常來看我,他們顯普通出家人相,喊我小師妹,並送好吃的東西給我。
弟弟的診所當時已開了三四年,但從我修證開始他常陪我出去,診所就常會處於停業狀態。他對開診所有點消極的心態,他說我查病查的那麽準,他把脈怎麽樣也學不了我那樣精確,他覺得自己做不了一個好醫生,就是對病人不負責,他想放棄醫生這個行業算了。但他態度好,收費低,而來他診所的病人也都是一些感冒發燒之類,在他診所打打針、吃吃藥就好了,所以找他的病人卻越來越多。住在他診所附近的一些居民沒事也喜歡聚在他診所聊天,下下棋,他們都感覺很好。弟弟也就把診所慢慢開了下去。
一次我母親病的很重,臥床一星期,打了一星期吊針毫不見起色,我母親從我記事起就滿身病:糖尿病、先天性心髒病、嚴重神經衰弱、腸粘連、胃下垂、腎盂腎炎等,沒有一天她不是生活在痛苦之中。弟弟一籌莫展,我也很心急。我默默地在佛前為她禱告。也許是救母心切,那天晚上,我半夜忽然從夢中驚醒,看表才三點多,而我卻睡意全無,便起身打坐。這時我腦子裏忽然的出現了一個充滿了白色光的銀屏,上麵清晰地顯現出一個藥方,我忙取來紙和筆,把它抄了下來。我直覺感到它可以治母親的病。第二天,我興衝衝地拿給弟弟看,這是我開出的第一個藥方。弟弟看了看說:“有些藥的劑量遠遠超出常用量,而且砒霜的用量也太大了”。該不該給母親吃呢?我們倆互相看著拿不定主意。這時母親在屋裏不知怎麽就聽到了我們的話,竟說:“不用怕,給我抓藥吧,反正媽媽吃了幾乎一輩子藥,這病也好不了,這次就試試你的藥方”。弟弟忽然下決心把藥抓了。一會兒,藥便煎好端在了母親麵前。我們都忐忑不安的看母親喝完藥又躺下了。一會兒,母親睡著了,看樣子問題不大。母親這一覺睡得好沉,可能是好幾天病的沒好好睡覺,等她醒來時已是中午了。她精神好了很多,而且馬上就從床上起來下地活動了,3付藥吃完,她已與平時一樣了……所以我母親是第一個吃我的藥的人。
母親暫時康複了,我很高興,但到那時,我也並沒有把自己與一個醫生聯係在一起,禪定中學的我認為與出定後幹的事是兩碼事。在這期間,我也常與李時珍、黃師父他們交流,因他們是中陰身,故我在家給他們供了幾個牌位。我也常看到他們以中陰身修禪定,每次打坐李時珍都在自己的座墊周圍點一圈蠟燭,麵前擺一個黃色鑲金邊的藥碗。一次他打坐中間忽然有事出去了,我便偷偷地坐在他的座位上,想體驗一下。
剛閉眼就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震的受不了,血液流動的聲音像小河流水,還有地球自轉的聲音。雖然平時自己在禪定中也能聽到這些聲音,但聲音並沒有這樣大,這次我覺得自己被吵得根本一刻也安靜不下來,而且麵前的藥碗裂開了無數條縫,我身邊的蠟燭也像被風吹動,滅了幾根,嚇得我連忙從那墊子上逃了下來。
李時珍過後沒有提過這事,他打坐時,我偷偷看那藥碗,還是好好的,並沒有破。我問師父,師父說如我上坐能達到氣住脈停,就不會有那種現象發生了。李時珍還練劍,在禪定中我常看到他舞劍,練書法。有一天,李時珍完全變了一個樣子,他竟穿了一件和尚衣服,頭也剃度了,還落了戒疤。李時珍出家了?!因為他平時顯的相是古代宮廷醫生的打扮。黃師父說:“李師父修成了。”我也不知道修成是到了哪個境界,還高興的買水果、點香、擺酒供養,因黃、李兩位師父都愛喝酒。那一天後,李時珍又重新返回到了醫生的模樣,但我卻發現他說話的方式更平和豁達,而且愈來愈相好莊嚴,眉間常放紅光。
後來,又來了幾位師父,都是古代的一些名醫。我不熟悉的有西藏的一位藥王和日本的一位醫生。我隻是來一位便用牌位把他們供起來,他們都是中陰身。我在禪定中常看到他們聚在一起探討一個藥方或談論修行方麵的事,還常進山采藥。但並不能完全明白他們的行為。從我母親那次開了一個藥方後,我在自己家裏開始有了名氣。家裏人有誰不舒服了都不再找我弟,而是找我。
剛開始,我每次要給他們開個藥方,都是白天診病半夜才能像第一次那樣腦裏出個藥方。時間長了,我周圍的朋友、親戚也來找我看病,我逐漸就是診斷完病後,病人的病情便輸入我的大腦,這時對應的治病的方子自動就從筆下流了出來。剛開始下筆時,有些藥名還寫錯別字,隨名氣越傳越遠,我已在不知不覺中陷入病人的包圍之中,開始了我行醫、治病、救人的生涯。
李時珍師父在給我講藥的配伍時曾說:古代天然草藥多,現在的中草藥幾乎都是人工種植,質量差。而且采摘炮製又都不嚴格,藥的幹濕度也不合規範,而現代人的病卻越來越複雜。所以讓我在開方用藥時,許多藥都大大超出《本草綱目》記載的中草藥常用劑量,還常用一些冷藥、名貴藥材。他說:古代因交通不便,南北方藥材交流很困難,而一些名貴藥材也隻有皇宮裏有,老百姓見不到也用不起。故古代這些民間名醫留下的湯頭中多是一些價格低廉而且常見的藥材。但現在中藥很全,隻要藥方中用到的一般病人都能買到,而我開藥不是按背下的湯頭去增減。故我用藥與一般中醫有很多不同,還常用一些毒藥。這樣就給病人造成一些難題。即我當時雖是免費給他們看病,我費了好大勁兒,病人拿我的藥方去醫院或其它藥店拿不全藥,並且毒藥還需要他們開證明,病人抓藥很不方便。另外有些診所不負責任,藥的質量太差,甚至於一些名貴藥材用假藥,這讓我也很不放心。。。
在這種情況下,弟弟又投資把我常用的近千味藥全部采購到他診所,為采購全,他要跨省到各地的藥材公司去看、查,很辛苦。
這樣病人抓藥方便了很多,我看病也放心。再者就是我當時無行醫資格,故不能在任何診所坐診。找我看病的也都是親戚帶朋友,朋友又帶親戚,我隻能在家裏為他們看病,而且一直不收任何費用。遠方的朋友來了還要在家裏吃住。我每天打坐的時間更少了。
我報考了中醫專業的成人自考,然後順利拿到了職業醫師證。在我拿到醫師證之前,我義務就診的病人已達幾千人,病例也放了幾大箱子。在行醫過程中,我曾問李時珍,我是否需要到醫學院進修幾年?他說:“千萬不要,千萬不要把那些教條的、死板的觀念學到你的大腦中。你現在像是一張白紙,我們講的東西你隻會吸收,不會拿出你的觀點與我們抗衡,我們這樣教你還更容易一些。”這樣我打消了去中醫學院學習的想法,也同時為祖國中醫的沒落感到痛心。
在我十幾年的臨床經驗中,我一般把病分為四種:
1、四大不調引起的病,即自然界的風、暑、濕、燥及人的情緒引發的疾病,此類疾病一般中西藥都能治療;
2、因果病:這是因生命體在宿世的某段經曆留在記憶中印象太深,而造成投胎後今生某處的氣脈天生與別人不同,一旦身體抵抗能力降低或某種因緣成熟,病情便突然發作。此種病西醫一般查不出病因,常會誤診誤治。如有一人前世是一頭獅子,吃了一頭得傳染病死去的驢子,它也傳染此病死去了,它死時皮毛脫落。而這世在他40多歲時,忽然得了皮膚病,病情與他前世死去時是一樣的,全身在短時間內起了大塊大塊的牛皮癬,奇癢難忍,吃了很多偏方都不管用。有一天,他無意中吃了一碗驢肉,卻在幾天之內,皮膚病幾乎痊愈了,這是一種因果病,但此案例的康複較特殊。
另有一位病人,前世是被日本人抓住,被喂了蚊子,今世又投胎做人,脈道裏天生就有蚊毒。從30歲起,全身及臉就起小泡,一抓就發硬潰爛、很癢。
還有一位病人,他前世是條魚,被卡在一截鐵絲網中死去。今世投胎後,那種病的記憶留在他的脈道裏,一天他的腰和胯卻忽然劇烈疼痛,去醫院查B超、CT都沒有問題,隻按神經係統或風濕等病治療。其實也是因果病的一種。
3、外邪入侵。自然界每分每秒都有一些小生命死亡,它們死後以生物波的形式存在於空間,但不占有空間。由於現在現代化設備的大量運用,如手機、電腦等,還有空氣汙染、氣候等原因,對它們的生存空間造成一定幹擾。這樣,人一旦身體某個髒器稍有陰陽不平衡。隻要人體生物波波長振動的頻率與它們相符,它們就不管千裏萬裏,瞬間即能附在人身體上。時間久了,對髒器的損傷危害相當大。如:曾有兩位病人,都是水蛭附體,一個是附在肝上,造成溶血性貧血,醫院一直查不清病的起因。第二個附在脾上,中焦氣脈不通,病人不能吃飯。小腹鼓漲,他的脾也開始肥大、缺血,醫院把他的脾切除了,但病並未好,因為那條水蛭仍留在他脾的脈道裏。像這類外邪附體,一定要把它們從脈道排出,病人才能徹底康複。
4、外魔附體。這是宇宙間一些妖、魔、精、怪附在身上,也都是出於某種與病人的因緣。這種病人絕大部分神態有異常人,又哭又笑,嚴重的病人神誌失常,胡言亂語。那是這些外魔已經控製他們的神經係統所致(另有神經分裂病人與此病發病症狀相同,但發病原因不同,故不是每位神經病人都屬此類)。此種病如能查清病症,其實是最容易治的。隻要外魔離開,病人即可痊愈。得病時間短如神經係統未受損傷,連藥都不用吃。但要讓這些附體離開,不是很容易的。需解決它們之間的一些宿世今生的糾葛,幫他們化解一些恩怨,必要時還要醫生幫他們用自己的福報功德償還債務,有能力救度超拔他們。如有一位女病人來診所時跳著舞、唱著歌、說話顛三倒四。病人家屬說這樣子已經20多年了。這個病人就屬外魔附體。我在診斷時與她的附體對話,講明道理,給他一定的補償,化解他與病人之間的宿緣,外魔便離開了。我給病人開了四副藥,調節她的神經與心神,病人吃了藥就好了,到現在幾年過去了再未複發。還有一位病人也屬此類,但因病人得病前身體很虛弱,等附體走了以後,他的神經係統損傷很大,而且失眠、血壓很高,腦房也有少量積水,又調理了半年多時間才基本康複。所以此類病發病後調理越及時,病人留下的後遺症就越少。
這四種常見的發病原因之外,還有一種屬於自然界大的瘟疫流行,有些瘟疫其實也是來自另一個維層。如曾有一條吞食無數毒物修行的大蟒蛇,它修行上萬年了,因為人類的共業召感(人類的共業來自於殺生、來自於貪嗔癡慢疑的加重)破壞了它的修行環境,在它遷徙的過程中不小心汙染了我們的維層,它所到之處草木皆毀,在地球上空局部出現紅色的毒霧場。這些毒進入我們的呼吸係統脈道裏,與不同病人結合產生不同的變異菌群,或嚴重的還來不及產生菌類就直接腐蝕我們的肺部脈道,進而損傷我們的肺功能。現代醫學手段隻能檢查出病人已經發病的狀態,對人群發病的深層誘因無法了解。又如,也是由於我們的共業感召破壞了另外一個維層裏蠍子的生活環境,它們突然大量出現在一個地方造成大量家禽中毒的瘟疫流行。所以宇宙場的淨化是三界的需要。對人類而言,少造殺業、每個人多發善念,那對宇宙的淨化即起很大的作用。
其實,所有的病按佛法講都是我們業力的顯現,因為我們本來是業報身。但在娑婆世界,業力的顯現是通過不同的因緣誘發,才導致業種的成熟,我對病的分類也隻是根據發病的因緣不同來劃分治療。
以上幾種病有時會同時出現在病人身上,形成幾種病的綜合症。這兩年這些綜合症的病人急劇增多,尤其是40歲以後的中老年人。
我在查病時要消耗很多能量,開始是每天上午看10個病人,下午必須打坐8個小時左右才能將能量補充回來。後來隨定力增長,每天坐兩個小時即可,但對心能的損耗相當大,有時累的心髒都在顫抖,還會大量脫發。但修行的整個過程本身就是放棄自我、無私奉獻的過程。為了廣結善緣和功德圓滿,我並不在意這些。最讓我傷心的卻是病人的誤解,有的病人並沒有病,但為了試探我或好玩而來就診。在我剛開始坐診時這類事每天都有發生,而我盡量做到每個病人都細心的全身為他檢查,而且是免費的。令我安慰的是所有的這些病人走的時候都會很滿意而且會表示歉意。還有就是幾乎80%的病人讓我診斷時不願說出他們的病情。致使本來他們是腿痛,而他們卻隻字不提,我就要從內到外、從上到下全部給他檢查一遍,最後才能查到他的腿。許多病人隻把重點放在我的診病手法上,覺得它特殊;但我卻認為更重要的是我的治療。我從師父那兒學習的獨特的中藥配伍,一定會給每位與我有緣的患者帶來福音。
其實病人的心情可以理解,我不想在此責備誰,但我太累時就會想到不願去做醫生。這時師父就會安慰鼓勵我,“不要怕病人不理解不信任,是你自己功德還不圓滿,而且眾生的貪嗔癡慢疑本來就重,你既然發心行菩薩道,就應把每位眾生當作自己的親人一樣:他們被病苦折磨,你既懂醫術就不能坐視不管。而確實也有人用行醫在騙人,病人怕被欺騙,你一切隨緣,與你有緣的患者自然會信任你,也會在你的醫治下痊愈。”
行醫的過程中,我仍盡量抽時間打坐修禪定,也會看佛經。師父給我推薦看的佛經隻有一本《維摩詰所說經》。在此期間,我在打坐中,有時也用密宗的持咒和手印來幫助打開脈輪。我常在禪定中想起一些修證的方法,便拿來自己修學。師父對我學什麽法門不太關心,隻說:“法門無有對錯好壞,隻要見地正確就行。”我在禪定中還跟一位女師父學習了“巴山聖母法門”,跟元始天尊學習了上乘女丹功。(所以我在禪定中還跟元始天尊學習了上乘女丹功,和另一位女師父的巴山聖母法門。)
師父通知我第三次朝山是普賢菩薩的道場――峨眉山。這次是弟弟陪我去的。家裏人雖有一些異議,但反對的並不激烈。師父說這是我持“忍辱戒”的功德。我在峨眉山呆了半個月,我們住在沿途的寺院,邊走邊觀風景,路過寺院就進,天黑了就在附近的寺院住下來。峨眉山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兒寺院的素齋很好吃,風景也很優美。在金頂我見到了普賢菩薩,她也是從遠方歸來,見到我就從白象背上跳下來。她顯的相是一位妙齡少女,還用彩帶紮許多小辮。她很熱情,笑聲朗朗,我們一起喝茶聊天,臨走時還送了我很多經書和禮物。
從峨眉山回來後未隔多久,我又接到師父通知去朝地藏菩薩的道場――九華山。我們還是找寺院住,隻是在九華山頂上發生一件不愉快的事。當時我很希望在九華山頂的寺院住下來,弟弟找那寺院的客堂掛單;客堂師父當時正不知為什麽事生氣,便怒氣衝衝地拒絕了。我弟弟想再求一下,那師父就更生氣,竟破口大罵要把弟弟轟出去。我當時站在客堂門口很傷心,覺得出家人怎麽會這樣,別說慈悲方便了,連一般的禮貌都沒有。
我們便從山頂返回,住在了一個距山頂不遠比較偏遠的寺院裏。晚上,我在禪定中上了金頂,地藏王菩薩走出來,他顯男相、個子很高,相貌莊嚴,手裏拿一根錫杖,氣質有王家風範。提到白天發生的事我說“你這兒的弟子怎麽這個樣子?”菩薩不以為然的說:“什麽樣子?我的弟子就這個樣子。你為何要堅持在頂上住?”我說感覺那裏場好,想晚上打坐。菩薩說:“如你對這件事不起分別、不生氣,那你已經在頂上坐了一晚上。”我一聽,如夢方醒,心裏直喊慚愧。何時自己變得如此著相。以後,我在禪定中又見過幾次地藏菩薩,他顯不同的相,但都沒有那天那樣嚴肅,說話生硬、不客氣,非常慈和。
四大佛教聖地朝完以後,我大概又有2年多時間在家修行、行醫。有時會去五台山短時間閉關,一般閉關時,有時不吃,有時每天吃一頓飯。所有的時間用來打坐或看書;其實也算不上閉關,隻是短時間避開紅塵瑣事、七情六欲的幹擾,安靜的修證幾天。
記得一年冬天,我住在五台山的一家小旅館。我常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看雪景。每天早上我都看到一位穿的破破爛爛的和尚三步一叩頭朝黛螺頂,當時我對執著修苦行的人有點偏見,認為那是心外求法。一天師父突然讓我一步一叩頭地上黛螺。我想大概是我對那位和尚起了分別心被師父知道了,準備懲罰我。黛螺頂1080個台階,前天晚上下了雪,台階上積了厚厚一層。
我穿著棉衣棉褲戴了副手套就開始上了。師父說:“什麽也不要想,身心放鬆,口裏默念南無大智文殊菩薩。”我當然照辦。平時我很多次上黛螺頂,上一半時我都會氣喘籲籲。但這次卻愈上感到愈舒服,就像趴在平地上扣了幾個頭那樣輕鬆。上到一半時有幾個遊客從我身邊走過,隻聽得其中一個說:“真可憐,棉衣都濕透了”。另一個說:“不知這樣辛苦為了什麽!”我聽了真想站起來對他們說:“不辛苦,我舒服著呢”。
我感到全身的能量像冰河解凍一樣複蘇了。全身暖融融的,身心舒展,眉開眼笑。上到頂後,我發現自己呼吸綿長,像剛入了一次禪定,並看到自己眼中、口中、耳中盛開了一朵朵蓮花。
從那以後我看到修苦行的人時,我一定會心生讚許,隨喜他們。他們的覺受也許我們永不會懂,任何法門隻要是適合你的就是最好的。
隨後我又與弟弟、一位朋友一起去了西藏。在布達拉宮我見到了宗喀巴大師,他為我解說了一些密宗的法門。在經過一間密宗傳密的房子時我笑著問宗喀巴大師:“真有密可傳嗎?”大師說:“真有密法,不信,你可進來我傳密給你。”我隨他走進房間,隻見他坐在我對麵的一個座位上。我站在他麵前,他突然變得十分莊嚴,我瞬間也被那種場感染了、變得十分恭敬。隻見從他口中緩緩的吐出:“無貪――――無嗔――――無癡――――無慢――――無疑”每吐出兩個子,我從頭到腳便刷的一下,被瀑布一樣的白光衝洗一次。當他喊完時,我身心一片雪亮,心神寂靜安寧,整個身心被徹底淨化了。。。
一次禪定中,我進入喜馬拉雅山深處。在那兒我看到兩個圓錐形的冰柱,十分光滑,柱子中間是空的,上麵有口,我知道裏麵有人,就從上麵的口進去拜訪。果然,裏麵坐著一位修行人,他見到我很高興,很和善的問我一些問題。他告訴我那邊的冰柱裏是他哥哥,他們都修密宗大手印,在這300多年了。裏麵的溫度能嗬氣成冰,我們聊的很默契。當時我正在轉化心輪,胸口很疼。他看了看我說:“小心脈毒攻心,你能量不足。”然後他讓我伸開手,用手掌與我相抵;隻見從他體內似有一股強大的電流迅速傳遍我全身。
持續了大約半小時左右,他突然收掌,氣息微微地對我說:“我剛才已把自己體內的能量全部注入你的脈道,希望你能早日圓滿,廣弘佛法。”我大吃一驚,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他又笑笑說:“沒什麽,我本來近日也準備圓寂,故這些能量對我已無多大用處,我走了,煩你過那邊告訴我大哥一聲。”轉眼我已到了那邊的冰柱裏,告訴裏邊的人:“你弟弟要圓寂了!”那人一聽,騰空而起,消失在柱外。一會兒,他又回來了,稍帶沉痛之色。他用埋怨的眼神看我,然後嘴裏嘀咕著:“走前也不打個招呼。”我難過地把剛才的情況跟他複述了一遍。他聽了沉思良久說:“你不要難過,這不怪你,我們兄弟與你有緣,我們已在人間300多年,也該走了。能在臨走前對你修行有點幫助,我們很高興。”說完,他突然一躍而起倒立在空中,用頭頂著我的頭;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圖,正準備阻攔,但已遲了,我的頭似乎與他的頭粘在了一起,我根本無法阻擋。他的能量排山倒海一般從他頭頂傾泄下來,隻幾分鍾,他從我頭頂翻身下來,結跏趺坐圓寂了。我定定的坐在他身邊,心潮起伏,等我終於平靜下來後便默念師父。師父出現在冰柱外,他已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讓我對冰柱磕了幾個頭。。。在喜馬拉雅山還有幾次奇遇,都讓我至今想起來感動不已。也使我常覺得自己為別人奉獻的太少了。我在藏地呆的時間是20多天。
從西藏回來後,我的生理轉化比較強烈,最痛苦的是喉部氣脈的打通與轉化。我臥床不起,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不能說話,不能吃飯,即使喝水也像是鋼刀在劃自己的喉部和食道。我用手勢寫字比劃著,告訴家人不要為我擔心。每到半夜子時,我的兩個肺葉的氣脈會忽然膨脹,像是用打氣筒突然把氣注入肺部。這時,我必須立即蹲或半跪在床上,那種痛苦難以言表。如不是師父在旁鼓勵,覺得自己都難受的快要崩潰了。這種情形持續半月後忽然所有症狀在一夜之間消失了。自己精力充沛,全身輕鬆,當我早晨又一次端坐在客廳的坐墊上時,激動的淚流滿麵,自己終於又可以打坐了。我當時住的樓旁邊有一間發電廠,每天早上從3點開始,便從大煙囪裏排廢氣,故我家早上空氣最差。但那天我在打坐中,等那些刺鼻的氣味進入我的鼻腔時,我忽然發現這些氣味轉化了,它們在我的喉部變得清涼而且甜絲絲的,似乎吸進了純氧。我的肺部似變成了一台淨化器。我興奮地把這一消息告訴師父,師父不以為然地說:“不要高興,你喉部的氣脈並未轉化完,脈輪隻打開了三分之一。有的脈道還會再堵上的。以後再說吧。”
耳部氣脈的轉化不是很痛苦,首先是後腦玉枕處麻脹、打坐時耳朵裏發出爆炸聲和啾啾的鳥鳴聲,兩耳聽力下降、遲鈍。有時打坐中耳朵裏放出圓錐形的光,還有倒立著的各種圖像。有次在禪定中我看到文殊菩薩帶一個小童來說要給我清洗耳根,隻見那小童捧著一缽水,文殊化身為一個老和尚,不知用什麽東西伸進我的耳朵清洗,我隻見到我的耳朵裏不時有粘稠、髒兮兮的東西流出來。文殊用的水是剛從西方極樂世界取來的八功德水。這時有兩位老者正好路過此處,在快靠近我的地方,他們捂著鼻子停了下來。並說怎麽會這麽臭!並用厭惡的眼光看我。那小童聽到後對那兩位老者說:“不得無禮。”那兩位老者便不再說話,隻捂著鼻子靜靜的站在旁邊觀看。我覺得文殊菩薩洗了有半個小時左右才離開。出定後頓覺神清氣爽,但耳朵裏有點疼。過了幾天,我站在路邊等出租車。忽然,街上所有的嘈雜聲全變成了我喜歡的海潮音。麵前川流不息的車、人,樓房全成了海市蜃樓一般,連自己一起成了一幅圖畫。我靜靜地站著,身心溶化在海潮音中,不知道時間的流失,超越了空間的概念。。。
我在禪定中雖然各種法門都能快速完成,但自己覺得生理氣脈的轉化還是一步一步在轉,而且非常緩慢。到目前為止,我的生理轉化規律我想簡單寫一下。剛開始打坐,我隻是在各種境界之中學習、玩。(我認為這隻是我宿世的因緣和師父的相助。)在我學習完師父們傳授的東西後,我反而與常人打坐的經曆沒有區別。隻不過我馬上就進入光的層次,境界和念頭越來越少,大部分時間我處在一種如如不動的白光中。有時,我覺得自己被光化了,我也看不到書中說的任何脈道。但有時卻能在打坐中看到自己的座墊。我處在白光或沒有任何顏色的光中,這樣一年多時間後,我才隱約看到自己的中脈、左脈、右脈出現了,我看到自己的髒器、四肢、百脈、聽到心跳聲如雷。血液流動的聲音像小河在嘩啦啦歡唱,地球轉動的聲音、宇宙空廓的回聲,自己的呼吸聲;而且嗅到自己全身毛孔發出的臭氣,覺得人身確實是很粗糙不堪的,在這段時間非常厭世,生起強烈的出離心。隨著禪定功夫的提高,我的意念愈來愈集中,不再為上述事情幹擾,但仍有念頭生起。忽然有一天我感到自己的肺呼吸停止了,那是我的頂輪和小腹反複出現龜息和胎息,一段時間後,頭頂時時清涼,大概隔幾分鍾一次,再進一步胎息消失,似乎有一股氣停留在胸椎部位,它不是在中脈,而是在脊柱,這一點氣凝滯不動,可以讓你不吃不喝不呼吸,似乎你坐多久都可以。從呼吸一停開始,雜念已不能再生起。胎息生起一段時間後,拙火即會開啟,小腹發暖,這時,如平時的觀照功夫(即起心動念把握的好)與禪定功夫相配合,即會隨著暖相的出現而真息發動,隻覺的整個脈道裏充斥著氤氤氳氳的真炁。全身暖洋洋、軟綿綿舒服極了,同時心生無比的歡喜。這是我在修證中的一小部分生理變化,我認為這是每個人修證都會出現的,生理的轉化促使心理也在轉化,從而淨化習氣、開啟智慧。而導致轉化生理能量的聚集除了禪定功夫外,更重要的是心量的廣大。曾經我看到佛經中記載,一個毛孔裏有一個世界,我理解不了此種境界,認為那身體需要多大啊,而且怎麽可能一瞬間就可看到每個毛孔每個世界的情況。當我在一次禪定中突然親證到這個境界我感覺自己變成一個大圓鏡,看到自己肉體的每個毛孔裏坐或站一位金剛,每位金剛的表情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看三千大千世界真如手掌心的一個果子,一目了然。重要的是,才知道自己的身體並不變大,而是心量包容太虛,心量其大無外、其小無內。雖然以前看到佛經的記載卻總像過眼煙雲。但一次實證卻讓我終生受用。那一刻,真正知道原來這個肉體名相是假我,識得真我本來麵目,對禪宗公案“原來尼姑是女人做的”、或“鼻孔原來是向下”一類的公案豁然明了,不禁放聲大笑。那次從定中出來,我哭了,感謝恩師,感謝諸佛菩薩慈悲!
我的朋友對我說,你這幾年修行,對家庭付出太少,現在又要去廣東,相距千裏之遙,讓父母為你擔心牽掛,古語說:“父母在,不遠遊”,你這樣做不是太自私了嗎?我告訴他:報恩有很多種方式,我與我父母一起生活了20多年,父母並不因為我在他們身邊而停止煩惱、停止痛苦,停止被病痛折磨。我無數次看到父母在煩惱的漩渦裏掙紮而無能為力。他們都是60多歲的人了,生命無多,我不知道他們臨終時是否能往生到他們希望的極樂世界中。我是深信因果的,我的盡孝是要把父母從生生世世的輪回中解脫出來,讓他們生生世世不再煩惱。
話雖這麽說,但啟程時,看著年邁的父母和幼小的孩子,我心裏默默掙紮。我隻有把自己修行的全部功德回向給他們,回向給那些給予我幫助和愛的人們。。。。。。
在廣州我感受到了她的博大與包容,我開始喜歡這個城市。
在廣州,我用行醫的方式和大家結緣。半年後,我發心到廣東某地的一個寺院幫助建道場,但因種種原因卻事與願違。我想我發心是好的,但為何諸佛菩薩不加持,讓逆緣成熟?仔細審視自己的起心動念,發現自己執著在“緣”上,隻覺得自己與一些師父有緣,而寺院又是自己喜歡的道場。隻要一執著,自己的心念已偏離了道,當然逆緣會成熟。以前認為“有道”的地方才是道場,其實是偏著在“緣”,偏著在清淨、莊嚴、偏在有形的修證、有為法上。當我從寺院走出來、瞬間醒悟:三千大千世界何處不是道場、何處不是道的體現!“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以前念過,但從來沒有那時體驗的深刻。回到熙熙攘攘的鬧市中,似如魚得水。紅塵才是最大最圓滿的道場,即汙泥才能生出聖潔的蓮花,一個真正圓滿的人,他起一念,即可影響三界。道場就在他的身口意中。麵對一個人和麵對成千上萬個人講法並無分別。當你變成道的體現,你的起心動念都在說法,講出來當如獅子吼,何有弘法一說。
現在,我在廣州已有許多朋友,他們幾乎常問我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來廣州,我有時也會找幾個借口搪塞他們,但在這我想說的是:如果你有一刻理解了什麽是平等、博愛、慈悲,那麽你的所有行為就都變得沒有理由,你不會再問你的師父為什麽?在整個修行過程中,我們可以放下家庭、事業、朋友、名利等等一切外在的東西,但到最後我們卻發現無法放下自己!破我執的過程是一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掉、重新被誕生。這才是真正圓滿的佛果。要達到此境界你必須走進博愛及大慈大悲的等級,否則你永不會圓滿。在那種無我的品質裏,所有的行為隻是因緣的需要。
今年3月份我走完了中國佛教的最後一個大道場——雲南雞足山。我們一行五人先住在山下的一個小寺院——放光寺,第二天去華首門。道路較崎嶇,當我們到達一個小寺廟時,大家都累得氣喘籲籲,我看到廟門上寫著“有求必應”,我想大概廟裏麵供著觀音菩薩。進去一看,一尊塑像並不像平時寺院裏供的觀音菩薩的樣子。我想不管是哪尊菩薩,我都求一求。這是我朝了無數寺院第一次非常虔誠、非常恭敬、心中無一絲雜念的求菩薩保佑我的父母身體健康,我願意把自己的修行功德回向給父母。突然我麵前的塑像大放金光。空中出現了迦葉尊者莊嚴的法像。他說:“我會滿你的願!”隻見我的父母也出現在了空中。尊者用山下的八功德水灑向他們的頭頂,然後圖像消失了。這時我突然醒悟我們已經到了華首門。果然小廟的後邊就是迦葉尊者留形住世入定的山洞。我在洞門外又靜靜的坐下來,入定後我看到洞門口站著一位拄著大刀的護法,他的左肩還停留著一隻白色的大鳥。這隻鳥是迦葉尊者的信使,他常接引一些有緣眾生見到迦葉尊者。洞門打開了,洞口站著的護法使者請我進去,走進洞裏,洞很大,一束光線從洞的斜上方傾斜下來,我順著光線的方向走了十幾步就看到了迦葉尊者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袍,手裏拿著一串念珠,個子高高的很隨意平和的站在那兒。他看我邊走邊四麵看,隻平靜的說:“不要看了,我洞裏什麽也沒有,出洞去往上麵走有很好吃的素齋。”我也笑了笑就轉身離去。
出洞後我發現自己真是饑腸轆轆,隨行的幾位也餓壞了,大家在一家素菜館狼吞虎咽的飽食一頓後便準備返程,走過華首門,我突然覺得要與迦葉尊者打個招呼。我看見迦葉尊者從洞裏出來似乎要遠遊的樣子,我便向他告辭,而他隻向我揚揚手。意思是說去吧,我心裏就有點委屈。心想我們這麽遠來朝拜你,你總得向我們說點什麽像是開示之類的話吧。迦葉已明白了我的想法。他說:“你什麽時候來過又何曾離去?”我站在那看著尊者遠去,不禁感慨、笑自己的習氣與執著。我們總是不能生活在平凡之中,總在用攀援心希求點什麽,不明白平凡才是道的真意,既無所來也無所去。我又留戀牽掛點什麽?
在這兒我想起剛來廣州時我首先去南華寺拜見六祖的真身。我恭敬的跪在六祖真身麵前叩了幾個頭就直直地盯著六祖的像,想看看六祖長的什麽樣,這時忽然大殿的三尊肉身變成了三尊菩薩,他們看看我又相互的笑笑,我便說“三位菩薩好!六祖大師,我想問一下達摩祖師傳下來的禪宗心法究竟是什麽?”六祖笑了一下,隻見從六祖的心中忽然放出白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了整個大殿,大殿中出現無數閃亮的光子在流轉,光子中有大大小小無數的“心”字。我被一種強大的場籠罩著,感覺自己慢慢消失了。我變成了一種存在。超越一切的存在著,而且又感到自己隨光子流轉,變成一種快樂的流動。光子與心在旋轉。我被淨化和洗滌著。不知過了多久,我從那種狀態中出來了,大殿已恢複了平靜。六祖的肉身像又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兒,沒有菩薩沒有心。我站起來,在走出大殿的刹那忽然生起一種留戀想回頭再看一眼六祖的真身,而且對剛才的境界生起一點點疑惑。就在我回頭望去的時候卻看到六祖站在自己的肉身像背後一腳把他的肉身從供桌上踹了下來,而且又伸手撕掉了頭上的紅色幔條,我感到整個大殿都震動起來,屋頂落下無數塵土,我的心如果再停留片刻,我覺得六祖就要把整個大殿都拆掉。我轉身終於走得無牽無掛。
我的修道經曆寫到此告一段落,我沒有寫我在此過程中的感悟和得到了什麽,我隻是如實寫了自己的所見所聞和一些生理體驗。每個人因根基不同,修道的境界和體驗也是不同的。而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也沒有那個法門更好、誰的修道體驗更精彩!十多年的修道曆程,隻是讓我愈來愈懂得了什麽是真正的平凡,因此而狂心頓歇,更踏踏實實地工作、生活、學習,全然地活在當下,全身心地享受生命的每個片刻。對我而言,睜眼閉眼都是境界,這個要修證的我、那個被證得的果,和四禪八定無非都是虛妄的境界而已,如心無分別,隨緣自在,你才真正了知永恒的真義。希望每一位修證佛法的同修不要急於肯定或否定什麽,也不要輕易把別人的修證結果當成自己的見地。真正去選修一個法門,身心深入的去實證。一定要自己去親嚐法味,你才能得真實受用。
在家人修行的幾點體會
一、修行一定要廣積功德,修行圓滿的整個過程是不斷積功德、讓功德圓滿的過程。
功德是修行人的資糧,沒有功德,我們修行路上的障礙太多,身邊幾乎全是逆緣,我們在法侶財地上得不到別人的任何幫助。有的人說:我經常在做善事,但似乎還是有障礙,還是得不到好的回報。其實這隻是你做的善事遠遠不夠抵消你的業力,你作的善業還是太少,善緣的功德不能成熟;其實在整個修證的過程中,我們需不斷的積累功德,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這樣才能最終讓自己功德圓滿、修行圓滿。
布施、持戒、忍辱、禪定都是積功德,積此功德的結果是我們獲得佛的智慧。通過佛的智慧我們知道自己真正擁有一切,從而得到生命的最大滿足,狂心頓歇、從此安心。
布施分為內布施和外布施兩種。內布施簡單的說就是對自己好一點。暴飲暴食、不按時吃飯睡覺、癡迷各種享受、刺激之中,生活不規律、過量飲酒、吸食毒品、生氣煩惱等等都給我們的肉體造成了損傷。我們常生氣傷到我們的肝,常急躁發脾氣傷到我們的心髒,不能按時吃飯細嚼慢咽傷到我們的脾胃,生活不規律、性欲沒有節製、亂交傷到我們的腎與生殖係統,不按時作息、思慮過度讓我們腦部供血不足等等。這隻是一個簡單的描述,但我們沒有幾個人真正善待過自己,這樣會減損我們的功德。
外布施是我們用自己擁有的一切去無償幫助眾生:你的微笑、你的愛心、你的勞動、你的熱情、你的好心情、你的金錢、你的善巧方便、技能、你對佛法的見地布施給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動物或植物,甚至於擴大到三界眾生。外布施不在於你布施的多少,重在你的真誠、盡心盡力。當然供養出家人、修建廟宇也在外布施之中。
布施可積累功德。
持戒分心戒和身戒兩種。
心戒是直接從起心動念下手,提起覺照。觀察自己的起心動念、修證自己的貪嗔癡慢疑,慢慢去除自己的習氣。其實這個過程也包擴了布施忍辱禪定。所以這個過程積功德最大。
持心戒時因為我們有習氣和欲望,我們一開始還不能修證自己的起心動念,那我們首先要學會善用其心,比如你是醫生,那麽每一位病人就診時,你都把他想象成你的親人,你想如你的親人病得這樣重,你會怎樣?那麽你內心的關切、你的切膚之痛、你的愛也許會隨之表現出來。病人即使再愚鈍他也會感受得到的,絕大部分病人心情都焦躁不安,他感受到了醫生的溫暖,他便願意向醫生敞開自己,相信醫生。那麽他在治療中也許靠這種信任就能把藥物吸收得更好,病情因而恢複的更快。這樣做醫生,你便積功德;即使你不修行、醫術也不高,最低的回報,也會使你在很多世中身體健康。因為你用心醫好了很多人的病,而且經常發心希望別人身體健康。依此類推,比如你經常真心隨喜別人,希望別人快樂。功德累積到一定程度,你便會覺得自己常常會春風滿麵,不為瑣碎的一點小事煩惱,開心的時候越來越多,等等。我們用心去觀想,即使我們的能力是有限的,但隨自己善念的增加,我們的貪嗔癡慢疑也會逐漸減少,當我們達到對自己的起心動念不修而修,我們的心自然合於道的品質――博愛、慈悲、平等;戒律不持而持,那我們就達到積此功德的最終目的。
身戒即是我們身體力行,用行為去證明自己是個修行人。如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飲酒、不妄語等等。佛法的根本五戒是決心修證佛法的人應持的。持戒可積功德。
忍辱即寬容、忍讓、理解、隨喜身邊的每一類眾生、不計較個人得失。忍辱可以積功德。
禪定是指我們能很全然的活在當下、不再為過去煩惱、不再為未來焦慮。此功德果報最快,隻一刹那我們即可同時享受到此功德帶給我們的喜悅和滿足。禪定可積累功德。
念佛(念是憶念)、觀經(用心看就是觀)都可以加速我們功德的圓滿。
二、打開心量,解決家庭矛盾
如果你在修行中有妻子或丈夫是同修,那是你的功德福報導致你修行的善緣成熟。那你修行的阻力就會小很多,但大部分在家人修行都會遇到家人的反對和阻攔。這就要求我們在修法上不要太執著形式上的東西。要從自己的起心動念入手,去包容理解家人。因為我們剛開始修行,自己的習氣還很重,又執著在修行上,一定會損失家庭的利益。比如丈夫或妻子會因為你的修行,為家、孩子付出很多。不管我們的理由有多麽冠冕堂皇,我們表現也是極端自私的。所以你一定要學會忍受身邊的人對你的指責,在不影響修行的情況下,要加倍付出自己的愛去關愛對方、關愛身邊的人。不要怕不修行的人覺得你是在將功贖罪,讓他們有一個心裏平衡。其實你在做這些的過程中也在積累功德也是在修證佛法。
比如:我在前幾年的修行中,曾遇到來自丈夫及其家人的阻力。師父告訴我兩點:(1)、別人責備你時要持忍辱戒,不要爭辯對錯,認為是自己應該受的;(2)、你要無怨無悔的愛別人。我從中受益匪淺,其實,我們從來就沒有無怨無悔的愛過一個人。當我試著做第二點時,我才發現自己原來對丈夫有那麽多的怨氣,怨他不理解我,怨他回家晚,怨他不關心我,怨他說話不得體,怨他沒有太多時間陪我,怨他移情別戀等等。。。我原來有太多的地方埋怨過他;從那時起,不管我丈夫做什麽,我隻默默的旁觀,心中隻要一生起怨恨的念頭,便想起,我與師父說過的絕不埋怨他做任何事。開始時不去埋怨他,我表麵平靜、內心卻像釘在十字架上痛得傾吐不出。但我始終記著師父這句話:無怨無悔。
隨時間的推移我發現自己隻要不去埋怨對方,對自己的選擇就會無悔。這四個字太棒了!從對丈夫的無怨中,我開始對周圍的每個人無怨,我的心變得越來越豁達。我從忍受變得寬容。終於有一天,丈夫突然在我眼中變得完美無暇,而且周圍的所有人都開始變得完美,他們都在我眼中是那麽可愛,他們都是佛菩薩。我在刹那之間,體驗到了博愛的感覺,那種愛盛滿我的心,不因對任何人減少半點,隻是對丈夫、孩子、父母、朋友,它用不同的方式來表現。那種愛是那麽完美永恒,她是一種品質,她不增不減、不垢不淨,心的刹那圓滿,終於使我享受到了天長地久的愛,那種愛來自我們自己,她能使我們獲得最大最終的滿足。師父告訴我說,你體驗到了博愛也就是大慈大悲,這是每個人最初也是最終的品質,眾生所有欲望的永無止盡,隻是在尋找這種愛,隻是在渴望這種愛!也隻有這種愛可以使眾生徹底滿足。
三、正確對待性生活
在整個修證佛法的過程中,在家人修行除在短期內需閉關禁欲外,其它時間正常有規律的性生活,並不影響我們最終的解脫。修行人在家修行,性生活不和諧也是家庭矛盾的一個焦點。實際理地不染一塵,萬行門中不舍一法,其實健康的充滿愛的性生活,同樣是入道的法門。有的修行人厭倦性生活,其實是他熱衷於修行、心不在性愛之中,自以為自己的心在道上;而道在哪兒?道就在當下的刹那!如果你能全然的投入愛之中,那性愛就變成了一個法門。全然專一的去愛,可淨化升華你的情欲。情欲的升華使性變成了陰陽兩種能量的互動與交流。你與你的愛人可變成一個愛的統一體,沒有分別;進入無我無他的境界。
我們之所以不能把性愛當成修行的法門,隻因為我們無法全然專一的愛對方。我們隻會占有、享受對方帶給我們的快樂和刺激,那樣的性生活對修行不隻沒有幫助,而且對身體是弊多利少,其實我們很多人在性愛中達不到這個要求。但如你在家修行,有時我們又無法避開性生活,那樣你隻能在性交時努力的專注於愛之中,如果你不能有熱情,那麽你多想想丈夫、或妻子平時的好處,想他或她平時最可愛的時候。這樣讓自己的內心充滿愛,而不會把意念集中在性器官上,讓自己的心放鬆,盡量充滿柔情,充滿愛,而不是充滿侵略,占有的欲望。這樣讓自己與丈夫或妻子身、口、意合一;身體互相融入對方,而意念中除了愛,沒有性的任何觀念,那你在刹那間,即會體驗到無我、體驗到深入禪定的喜悅。
曾經,我在很長時間排斥性生活,潛意識裏認為那樣會消耗自己的能量,會漏丹。但在後來的修證過程中,我明白真正的漏是心漏。如果自己心中還有邪淫,看到美女還想入非非,還有情欲,還喜歡取悅身邊的異性,還渴望占有異性的愛,還希望全天下的女人或男人都喜歡你,還喜歡營造曖昧的氣氛等等。那你即使沒有性生活(這時你的心早已被淫欲染著了,),你的真陰或真陽同樣在漏,而且比身漏更嚴重。因為心漏,是眼耳鼻舌身意全在漏、是大漏;身漏是小漏,如不戒心淫,隻看重行為,是舍本求末,學佛如煮沙成粥。當你的心,超越了性欲和情欲,你才算真正漏盡,而這種超越是從凡夫全然專一的愛升華到博愛。全然(無有雜念)專一的愛不是指癡情的執著、不是單相思,是你的心全然地在此時此地(也即是活在當下)。
四、怎樣選擇飲食
1、修證佛法當然以吃素食為最好。
①、因為素食氣清,可以使我們的脈道較清淨,容易在轉變生理時打通、轉化氣脈。
②、食色性也。飲食男女是人的根本欲望。我們飲食清淡,隨時間推移會影響減淡其它欲望,從而清心寡欲,有利修行。
③、吃素食可避免直接或間接殺生,這樣我們的修行中就不會因造殺業太多,而增加我們的逆緣,有利修行。
2、我們有時因各種原因不得不吃肉、喝酒,但因我們信佛,信因果,反而使我們常處於矛盾之中。我認為遇到此種情況時,你可以在吃肉前心裏持咒,或默念佛菩薩的名號,讓諸佛菩薩通過你作超度。如果你持咒時心很清淨、念力專一,那你的力量即使不能超度,也可以讓動物忘掉死時的痛苦,而嗔心減少;那你因食肉間接所造的殺業要減輕許多。
我曾常與親朋好友一起吃飯,朋友中如有點肉食的,我就會在肉餐上桌時用心力作超拔。每次作超拔時我都會看到許多動物化光而去,而桌上的肉裏有大量的黑色氣團隨它們的離去而排出(這是因為動物在被殺時,它們的痛苦與嗔恨使它們的肉體產生了毒素)。
有一次,我為一條在鐵板上被煎烤的魚作超拔,我看到那條魚並未完全死去,但已被放在了鐵板上,隻聽一聲淒厲的叫聲,那根本不是一條魚的叫聲,而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的聲音,因極端的痛苦,那條魚瞬間便魂飛魄散。作這種超拔,我需瞬間入定,把它的魂魄重新聚集起來,超度比較費力。如我們念力不足,又不會持咒,那我們如果吃肉的話就多做放生的事,或去寺院為你吃掉的動物作超拔,也算是積了一點善業將功補過了。
曾經有人問我:“濟公活佛不是也吃肉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濟公是活佛,他在吃狗肉的時候,就把那條狗超度了。他的身口意加持力都不可思議,如你達不到活佛的等級,還是別學濟公。還有藏傳佛教也是食肉的,但那是因特定的地理環境與特定的修持法門決定的。雖然飲食對我們最終的圓滿解脫,並不是最重要的入手處;但如果我們在方方麵麵都能注意到,那修行的善緣就多一點,修行就較順利一點。在家人修行,切忌在形式上執著的去做。
比如:吃全素的人,如果廚師不注意,沒有洗淨切過肉的案板或葷鍋,隻要讓他品出一點點葷油的味道,他便會嗔心大發;有時還會認為別人是在故意破壞他的道行,殊不知“一念嗔心起,八萬障門開”,他以前因吃素修的功德全被他的怒火燒掉了。當年釋迦世尊托缽時,如眾生供養肉食,世尊與弟子也會攝受,那是隨順方便眾生的供養,也是慈悲的表現。所以修行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起心動念。貪嗔癡慢疑中,你能放下一點,所造的功德遠遠大於你在行為上所作的善事。吃齋、持午、布施等等做得再好,而起心動念一點兒也未改,那不修行的人就會覺得與你格格不入,覺得你修的太執著;反不如你寬容、忍讓、隨順、無私地去幫助別人;即使你吃肉,眾生也會認為你更具有佛菩薩的品質。
五、突然改變飲食習慣時需注意的問題
大部分修行人都不是從小吃齋,這樣突然因修行要改變自己的飲食習慣,會導致生理上出現一些反應;尤其是一些身體虛弱的中老年人。中老年人因吃肉食時間很長,自己的生理、脈道已適應了肉食,而且在常年肉食的生炸煎烤中,脈道已聚集了很多的濁氣與脈毒,故在吃素一段時間後,有一個淨化脈道的排毒過程;最快的三個月、七個月或九個月等等。在這期間,必須注意自己的心態,要盡量調節使自己心情舒暢;而且工作忙的人,也應盡量抽時間每天靜坐一會兒,最好是兩個小時以上。這樣會使生理平穩的過度到適應素食,否則很容易在此期間,誘發一些內分泌係統的疾病。此期間的情緒至關重要,一般初步淨化脈道排毒過程,斷斷續續要三年時間。這也是一些抽煙的人,突然戒煙後得病的原因,他沒有把握好排毒期的起心動念和情緒。
六、怎樣選擇明師
1、首先,這位師父在對你施教時是否能透過你外在的包裝,而直指你內心深處。
2、這位明師多少能對你曾選修的法門,或修法有一定的了解。你們在大部分時候心靈是否能直接溝通。
3、 這位明師大部分時間內心很平靜,它不是來自於定力,而是來自於他對自己的了解。他明白自己的每一個起心動念,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可能會煩,但他不迷茫。一個了解自己的明師才有可能指導你走向光明之道!
4、 你是否在麵對他的時候,有敞開自己內心的願望,你渴望他了解、理解你,那麽你可能與他有法緣。當你對一位明師,完全打開自己,變得謙卑恭敬而無怨無悔時,你便學會了不再包裝,向生活中的任何人、任何事敞開自己。那麽你便可以從任何事、任何物、如何人那兒,看到明師的品質,看到道的品質。這是你選擇師父的最終目的。
5、其實,真正的師徒關係,是一種相應,就像釋迦拈花迦葉微笑那樣。
七、正確看待一位明師你才能最終受益
1、首先不要對明師期望太高,我們意識中的明師一定是又聖又賢又慈悲。殊不知大部分明師,隻是在見地上到位了,而在習氣與欲望上並未徹底。這需要生理的完全轉化,但他的見地,就足以引導你在修行中走向正道,而不致走偏。
2、並不是每位明師,都能熟知眾生的根基而對機說法,不要因為他解決不了你目前麵對的問題,就否定他;看他的說法能否使大部分人受益。
3、不要祈望明師什麽都會,我們很難見到一位出世法、入世法都修證到很圓滿的師父;有些出家師父在世俗法處理問題中是很差的。明師也有一個圓滿的過程,明師也需要別人的理解和寬容。
4、如果你能遇到一位出世入世,都很圓滿的師父指導你的修證,那你真是三生有幸,請珍惜你的機緣和福報精進修行。不要用你的眼耳鼻舌身意去分別明師的所作所為。
5、如果我們在修證中能時刻反省自己,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找毛病,那我們身邊就不乏善知識。雖然身邊的每個人都有習氣和欲望,但他們對你的指正恰是站在不同的角度讓你圓滿。如果你有容納各種指責的心量,那眾生都可以成就你,隻是他們用的是習氣和執著;明師用的是智慧。
6、明師並不都是慈悲的,有神通的。
慈悲心的真正生起很難。當一個人的心,已安住自己的本位時,如生不起慈悲心,是絕不想度眾生去做弘法利生的事業的。眾生的貪嗔癡慢疑太重、太執著了,一位不圓滿的明師又沒有太多的善巧方便;眾生無止境的欲望和苛求,使他們會把每位明師都送上十字架的。明師的心已回歸平凡,已明白平凡的真意,他對此世界的要求已極低,每天一餐飯、一瓢水、一個茅棚,已足以讓他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去安身立命。靜靜的度過自己的一生;這也許是最符合他的“習氣”的一種生活方式。
所以一位明師,如還不夠圓滿,他還不能真正體驗到無緣之慈、同體大悲的境界,不能以眾生的痛苦為痛苦,以眾生的快樂為快樂。所以在此世界,你並不能從形式上見到真正的佛菩薩,因為即使是一位圓滿的師父,也要為眾生擔業障,也要呈現生老病死相。在他解脫圓滿之後,他會真正成為眾生,眾生苦他就苦,不再分別解脫與不解脫,不願意或沒必要轉煩惱為菩提,他是真的苦,隻是這種苦的根源來自於眾生,而不是他自己的欲望。如果不看他的見地,他的表現更像一位凡夫。隻是他不管享樂或是痛苦,都會心安理得、自由自在。
而真正圓滿的明師,他慈悲的表現是多種多樣的,眾生並不能從他的行為來確定他是慈悲或不慈悲。他的慈悲有時是打、罵、殺,是貪嗔癡慢疑的任何一種。對圓滿的師父,他隻是一種表現形式,與習氣無關。真正的慈悲,是透徹因果的性相平等,隻要是合於道的行為,都叫慈悲。並不是我們從人情的角度可以理解的。
神通,隻是實證佛法過程中的副產品。有神通的人不一定是明師,但一位在實證中,有成就的師父一定會有神通。不要迷戀、追求神通,不要以有沒有神通去要求一位明師;見道、證道、得道是修證中的三個過程,見道後見地才真正到位,已可稱明師;證道是身心真正證到那個空性,在此過程中神通會出現。得道是真正能把證得的東西,圓滿的運用於生活,運用在出世或入世之中。這樣的師父是真正圓滿的明師,他在弘法中能給予眾生更多的善巧方便,他的心與諸佛菩薩相通,身口意的加持力都非常大。
願我們每一位修持佛法的人都能多積功德與福報,使我們不至於在遇到明師時,因我們的貪嗔癡慢疑、我們的無明,使我們的逆緣阻道,與明師擦肩而過。在末法時期,明師與好弟子都太難得。
八、不要排斥否定任何一個法門,法門是平等的
曾經我看到一句話,“淨土攝一切法門”。因我接觸禪宗和密宗的理論較多,心想這也太我慢了吧,怎麽這樣說呢?法門是平等的,我去念佛修淨土法門,隻是想知道這個法門與禪、密有何不同。當我一聲佛號,念到不念而念時,觀到阿彌陀佛從我心輪進入,而我轉瞬與阿彌托佛合為一體,我與佛無二無別。在那刹那間,我明白此世界原來是常、樂、我、淨,世界原來呈現苦、集、滅、道,是因為我們的自心不淨、自心不圓滿,也在刹那間,明白“淨土攝一切法門”裏的淨土並非是指極樂世界,而是指諸佛淨土、自性淨土。而這與禪宗的明心見性、密宗的與本尊身口意合一,並無任何不同;都是在自性現前,即暫時處於佛的境界時,明白我不生不滅、永恒的道理,從而證無生法忍、轉煩惱為菩提,心安住於自性淨土。故禪、密、淨都可以說是即身成就的法門。
九、我喜歡禪宗
禪宗直指人心、頓悟成佛、機鋒應對讓一些善於思辯的人學來暢快淋漓,有峰回路轉、茅塞頓開、起死回生之感。看禪宗祖師爺們嗬佛罵祖、談空說有、戒在其心、不落痕跡、曾讓我這種喜愛自由、不拘小節的人看來簡直拍案叫絕,馬上選擇學習禪宗的法門。殊不知走進去,才知修學禪宗處處需小心慎微,稍不注意不是落在偏空上、就是落在有上,沒有神秀禪師的“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是很難全部了知六祖“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境界。所以頓悟一定要配合漸修,一定要有參禪功夫。過去禪宗的祖師爺們不談境界、不談功夫,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境界、沒有功夫;很多的話頭和公案,表麵談見地,其實全是禪定中的境界和功夫,沒有實證功夫,你在機鋒的應對上,一定不會到位。
禪宗直接從本體入手,可以說是直入虎穴,修證起來高潮迭起,有大魄力、大根基的人應選修禪宗。(這樣說隻是為禪宗作廣告)
十、初學打坐常見的問題:
1、 現代人習慣思考,常過度用腦,心中牽掛太多,能量常聚集在頭部,所以一開始打坐時,很難全身放鬆。全身放鬆的關鍵是心、腦要放鬆。所以打坐開始時,首先要氣往下沉。然後調勻呼吸。
2、 打坐觀呼吸、觀念頭等不是想和思考,是用心看。所以一般要頭部的氣沉入心輪部位,然後放鬆、起觀。
3、 有的人打坐,坐的很好,但觀其氣脈,有的人一身頹廢之氣、死氣沉沉,有的人氣脈幹枯無光。這都與上坐前的心態有關。所以打坐前要調整心態,使自己充滿愛心、充滿歡喜。
4、 打坐前不要吃的太多。
5、 注重坐外功夫。平時六根盡量少損耗能量。吃飯睡覺時,要先心神內斂。把六根的能量收回體內,然後放鬆,才開始吃飯睡覺。這樣不易全身長贅肉、也不易作惡夢。大便時,不要看書看報。這樣易便秘、生痔瘡,要靜心放鬆,才能更充分的把體內的殘渣排出體外。其實,隻有注重在日常“吃喝拉撒睡”時的鬆靜自然,打坐才能更快上路。
附:修證功法
大光明法第一步:明心見性
1、 結跏趺坐(雙盤最好,單盤、散盤也可),雙手隨意放在膝蓋,手心向上。觀想在自己的座位正下方有一個同樣的你(就像你坐在一麵鏡子上那樣),隻是他是頭朝下坐著,把這個境界觀想清楚。
2、 觀想出第一步的境界後,再觀想你的念頭突然進入了下邊那個人的腦海中,你真實的肉體變成了一個被觀出來的假相,觀者和被觀者換位了。
3、 第二步如修證成功一刹那之間觀者和被觀者合為一體,沒有被觀者和觀者。
此修法的起步即是觀想自己是頭朝下坐著,這樣很接近人在母體中的姿態,對生理的轉化有很大幫助,而且能預防一些男性在修證中的遺精現象。
上乘女丹功:
雙盤或單盤靜坐;
1、 雙手捧乳,向內揉兩乳36次(或36的倍數),再向外揉兩乳36次(或36的倍數)。揉乳時靜觀膻中(兩乳中間位置),直到發熱。再依次觀想湧泉、臍輪均發熱。再把觀照力移回膻中,並結手印:拇指、食指成劍指向上豎起,後三指交叉握拳。靜坐一會兒收功。
2、 入道深時月經來也可以煉。但要單盤或散盤。
作用:修習此法,女子可達到斬赤龍,返老還童。注意,此功法準備懷孕生孩子的婦女不適宜練。
心路隨筆
真正的修證佛法是一個讓自己心靈成長、升華,達到蛻變的過程,它會使我們的心真正成熟起來,對此世界的萬事萬物變得包容、慈悲、博愛,否則,我們總是人長大了,年齡長大了,但我們的心始終是幾歲的孩子,對此世界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計較,對一些大玩具愛不釋手,對自己喜歡的男人、女人像小時候依賴父母一樣,哭哭啼啼、粘粘糊糊,寸步舍不得分離。一顆真正長大、成熟的心,能坦然麵對此世界的任何風雨,能始終保持謙和、樂觀向上的心態。平凡也好、偉大也罷,寵辱不驚。
佛又稱調禦大夫,他成熟圓滿的智慧,能每時每刻把自己的心態調整到最佳狀態。我們的年齡長大了,我們的身體發育成熟了,但我們的智慧卻並沒有長,反而多增了一些眼耳鼻舌身意的染著和對世事的執著。我們看似精明強幹,從不受騙和吃虧,但精明強幹卻帶給了我們更多的失意和煩惱,我們幾乎每天都幹著自己傷害自己的事。
心路的成長過程,是智慧的真正開啟,它需要修行。修行也即是修正我們錯誤的行為和觀點,打坐念佛等等法門隻是幫助我們調整起心動念的工具。
心路的成長過程,有時近似於我們一個人的生長過程。有幼兒期、逆反期、青春期、成熟期、圓滿期。
例如,我一開始接觸佛法,打坐中的境界、神通、師父、佛經都像閃光的玩具一樣吸引、誘惑著我的心,我進入了修證佛法的幼兒期。好奇使我一步步玩進去,我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這個領域的一切都是神奇的,都是我以前無法想象的。我開始否定自己,否定生活中的遊戲法則,在這個領域麵前,整個世界在我麵前搖搖欲墜。
我興奮的拋棄了以前對生命的所有認可、價值觀、人生觀,我發現了屬於我的寶藏,我一頭紮進去,準備放棄自己的一切來換取這些寶藏,聽不進任何人的規勸,此世界的一切對我都毫無意義,世俗的所有語言對我都空洞無力,蒼白的像牆紙;阻力越大,我感覺動力越大,我修行的決心越大。我很快跨入了修行的第二個階段:逆反期。我不容許任何人詆毀我的選擇。
隨著修行的日漸深入,不知不覺我進入了修行的青春期。我開始迷茫,迷茫主要來自於“失去”的煩惱。看著愛情、事業、友誼、唾手可得的名利、虛榮、麵子、自尊等等一點一點隨自己對修行投入而遠離,內心隨之生起恐慌和失落。我說自己不怕失去一切,但我還沒有準備好,原來有很多自己根本舍不得放棄,真的無法放下。我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與失去相比是否值得。甚至於成道的真實性。
修證佛法占去了我幾乎全部的精力、時間、金錢。我開始覺得我可能更多的時候需要麵包、牛奶,需要解決孩子的上學問題,需要給丈夫更多的關懷與愛,需要去孝順父母,考慮怎樣讓他們安享晚年。。。。。。生活的種種難題像一張網把我罩在裏麵,我活在了世俗與修行的夾縫裏。這個時候,我體驗不到佛法能給我帶來任何益處,我準備放棄了。
但對佛法剛剛生起的一點信心,淺薄的知見,偶爾嚐到的一點點禪定的樂趣,卻使我欲罷不能。麵對生活中種種煩惱時,我想削發逃避;麵對誘惑時,心又蠢蠢欲動。。。習氣欲望時時刻刻流露,但心裏卻又知道一切無常、一切虛幻,是自己在執著,拿不起、放不下。每天都在放逸自己,然後反省,第二天又犯同樣的錯誤。。。在很多朋友麵前,自己卻有一張修行人的麵孔,使自己能有借口對世俗的事不負責任時,會增加一種時髦的理由:自己在修煉。真是欺人又欺己!
智慧沒有開啟,見地不圓融,無法把佛法與生活結合在一起。我也在修苦行,在山中修苦行可以,但在紅塵中卻不願吃苦,不願為工作勞累、不願承受任何壓力和擔任何責任,使苦行變成了一種有範圍的選擇,一種刻意和執著,變成了一種表現欲的滿足,這種不圓融的見地使苦行也在消耗自己的福報,與在紅塵中享受並無兩樣,苦行的功德無法生起。
我也在布施、節儉的生活,但並未同時將自己的貪婪減少半分。那我的布施就變成一種有所求的布施,節儉變成吝嗇小氣,功德少之又少。
因為常做這些內心並未真正改變的表麵文章,無法更快累積功德,我體驗不到佛菩薩的幫助和加持、體驗不到功德帶來的益處。如果幼兒期、逆反期自己感覺是佛法的寵兒,那在青春期便感覺自己成了生活的棄兒。這時候心路患得患失,大部分時間修行,像裝模作樣,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隨自己對佛法的執著,修證的深入,尤其定力的加強,雜念越來越少,心境開始清淨,心胸開闊起來,變得能忍能容,開始專注於做一件事,偶然還能體驗到活在當下的喜悅,漸漸嚐到了修證的甜頭,即親償法味。雖還不能把生活中的每件事都能用佛法的智慧去解決,但大多數時候的迷失是因為習氣和欲望的不淨,自己很快就能把自己從迷失煩惱中拯救出來,對這世間的本質的虛幻看得越來越明朗,變得誌向高遠、許多想法和見地懶得與周圍的‘笨人’談;有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身心清淨、氣節凜然,不再為一日三餐或滿足自己這個臭皮囊的欲望而折腰,金錢名利視若糞土,飲食好壞、穿著打扮懶得去分別計較。偶然餓肚子也是常事,不覺得生活有什麽苦,對此世界不再有多少留戀。。。我逐漸進入了成熟期。
在此時期習氣和欲望並未除去,對成道的貪婪和執著並不比在紅塵中的貪婪更聖潔,而且貪求清淨,不願過多涉入世事,對喜愛的同道喜歡誇誇其談,見地理論高深莫測、儼然佛菩薩再來,我慢如影隨形……
逐漸,我會覺得自己的這一切是靠不住的,紅塵很多矛盾我們還無法清淨的麵對及和諧的處理,有時還會被欲望和習氣牽著鼻子走,還在乎別人對自己的評價和看法,隻是在某些問題上不再分別和計較,但‘我執’並未破。有一個‘我’始終障礙著自己,無法與宇宙、自然、眾生真正合一,即‘與道合一’。如果無法與眾生合一,達到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我們其實始終無法真正徹萬法源,真正透徹的明了萬事萬物的本質、真相。“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而破我執我們必須博愛慈悲,要想圓滿,隻有那些你不願與之談的‘笨人’才能幫到你,隻有眾生才可成就你。我們開始進入圓滿期。覺照朗然,徹底修正自己的每一個起心動念,有點刮骨療毒、舍生取義的感覺。自我不死,大道不現,我們回歸紅塵,心路重新開始,變得平凡而普通,開始從平凡之中體會偉大、開始成為一位能真正無私利益眾生的菩薩,同體大悲,無緣之慈。在紅塵的每一個點滴中生起。
這時,真正的功德才可以生起、功德的利益瞬間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