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

2024-10-16

堂姐不停地帶父母去周邊各個風景區走走，反正她也退休了，沒什麽事可做。

堂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已經無藥可治，隻剩苟延殘喘，掐指度日。

眼看白發人要送黑發人了。

為了讓年邁的父母不要看太多，想太多，不要一下子被打倒，頗有擔當極具領導才能的堂姐發揮了她大姐大的表率作用。

她告訴我：一輩子在醫院工作，已看淡生死；再大的苦難，已不再一驚一乍。

她跟我詳細地講解堂妹的發病過程，以及輾轉於各個醫院檢查，伴著疾病不停地轉移的事情；她還從醫學的角度來分析治療選擇的重要性。

喜歡這種理性的生活方式。

也看過同樣的病例，一家子一個勁地鬧騰，甚至當著一個垂死的人的麵前鬧騰的例子。

感覺到一股人間清醒。

太難得了。

有時也想：那個土地上的人太能鬧了，沒幾個人會好好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