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開車進城,我都要經過弗蘭克結婚的小鎮( 1001個人的故事之二:失蹤的父親 )這座哥特式的古堡就在小鎮邊緣。和那些輝煌宏偉,富麗奢華的歐洲皇宮和古堡相比,這座袖珍古堡實在是名不見 經傳,我卻真心喜歡這座精巧,細致的古堡,秋冬時分,樹葉凋落,你在車上可以看到古堡的全景,甚至頂樓窗戶的細節;初春的嫩葉還未完全伸展開的時候,古堡 隱隱約約,若隱若現。
古堡的主人是男爵夫人伊麗莎白和入贅的男爵。古堡是男爵夫人從父母那裏繼承下來的財產。
伊麗莎白是家裏的獨女,童年快要結束的時候,二戰已經結束。社會發生了巨變。家裏的傭人開始減少。古堡一直是鎮上居民賴於生存的雇主,但是現在外麵的工作機會更多,工廠,醫院,商店都在重建。兒童有了更平等的教育機會,一個佃農的兒子上了大學。後來在鎮上開了診所。
盡管這樣,伊麗莎白還是活在被封閉的古堡裏,她童年的玩伴隻有馬夫的兒子克裏斯多夫。馬夫一家就住在古堡角落裏的一個小農設裏。除了養馬,馬夫一家負責古堡的維護工作,克裏斯多夫長大後,也接替父親繼續在古堡幹活。
古堡的維護費用極大,老男爵死後,伊麗莎白日子逐漸艱難。她還麵臨更緊迫的問題:必須要找一個有爵位的男人結婚,這樣才能繼承古堡。
伊麗莎白已經35歲了,相貌普通,甚至有點難看。她的親戚四處張羅,最後找到一個北部破落家族,沒有財產的男爵。結婚的時候,鎮上沒有人被邀請參加婚禮,幫忙幹活的女人說隻是小型的家宴,很低調冷清。
男爵夫人有些害羞,男爵人很傲慢,不常見到他們一起出來。有次人們在家庭醫生那碰到他們一起去看醫生,各種猜測就傳了出來:肯定是關於孩子的事
謠言總是可信的。當地人都這麽說。男爵不能生育成了最終確定下來的謠言。
男爵夫人快40歲了,還沒有懷孕的跡象。
那一年的夏天,她獨自去了西班牙度假,回來不久,鎮上的人就經常見到男爵夫人:超市買吃的,牙醫。她的皮膚好像曬黑了,但人很精神,還有點健談了。
服裝店的老板娘說:她買了一些嬰兒用品。
男爵夫人懷孕了。直到孩子生下來,沒有人見到她。到她家幹活的人總能看見男爵和幾個朋友在網球場打球。
克裏斯多夫也更頻繁地到店裏買各種零件,問這問那,看來古堡到處都是要修補的地方,水管工說他可以上門看看,克裏斯多夫隻是說他先試試幹,想為她們省一點錢。
聖誕節前男爵夫人生了一個男孩,取名叫亞曆山大。幫忙接生的護士,雜貨店的老板太太說:那個西班牙男孩很漂亮,金黃色的頭發。
秋天的時候,人們看見克裏斯多夫拉著一匹小馬,小心嗬護著坐在馬上的小孩,陽光穿過樹林,照在那個男孩金黃色頭發上,小馬沿著古堡外麵的林蔭小路慢慢地溜達。看見的人都說:那男孩的眼睛,鼻子,額頭不就是克裏斯多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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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讀到妹妹一篇文章裏提到首都,心中納悶這是哪國首都,故事情節反而變得不那麽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