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的邊緣之外,有一個虛空和實體整齊重疊的空間。
—村上春樹
紐芬蘭位於北美大陸最東端。那裏的土地荒涼原始,那裏的民眾(Newfoundlander)厚道淳樸。
Newtown 是一個漁村,人口300-400。多年前來過一次,從此難以忘懷。7年後終於重遊。
第一次去,路上一個遊客谘詢中心,門上貼了一張招工廣告。裏麵有幾個高中生。 我告訴他們,我是來應聘的。 他們都笑起來。
第一次去Newtown, 下午一點到這個餐館吃飯。 有7-8個女招待,隻有我一個食客。 我問其中一個女孩:
“今天來了幾個顧客?”
“隻有你一個。”
“你們不擔心會丟掉這個工作嗎?”
“不擔心。”
“為什麽?”
“昨天來了5個顧客。”
第二次去Newtown,我找了半天沒找到這個餐館。
海天蒼茫。孤獨渺小的教堂,讓人絕望還是給人希望?據說,人的絕路,就是上帝之路。
我想起萊蒙托夫的詩:
蔚藍的海麵霧靄茫茫,
孤獨的帆兒閃著白光!
它到遙遠的異地尋找什麽?
它把什麽拋在故鄉?
這些冰山10萬年左右在格陵蘭形成。
鍾和時間,仿佛也凍結了10萬年。
萬年張望。
紐芬蘭的美,讓我發冷、讓我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