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就從這起車禍談起。
這看似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但是,這完全是一起可以避免的交通事故。
11月16日傍晚,深圳市龍崗區一所技術學院的兩位16歲少女從學校出來,在一處斑馬線過馬路,被疾駛而來的一輛小車撞飛,其中一位少女搶救無效死亡,另一位還在搶救過程中。
年輕的生命瞬間逝去令人不禁唏噓。都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如果天注定,想躲也躲不過,那也沒辦法,隻能聽天由命。可是,這明明是一出人為的悲劇,首先,孩子是在斑馬線上正常過馬路,沒有違章,其次,小車明明知道斑馬線上有人,卻絲毫不減速,衝著行人疾駛而過,這無異於謀殺。
這種事情不是偶然發生的,我回到中國有一個月了,每天都會看到車輛在路上橫衝直撞,毫不顧忌路上行人,那真叫險象環生,觸目驚心。我住的附近一條車說馬龍的道路上,幾乎所有車輛都是不守規矩的亂來,前幾日的一個傍晚,幾名小學生放學穿越斑馬線,一部公交車,即使看到那群小學生在過馬路,依然瘋踩油門,似乎要直接衝過去,那司機或許根本不知道那是多麽危險,或許根本就沒拿人的生命當回事。如果,其中的小學生摔倒了,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在中國有那麽多的交通事故,每天都有無辜的生命命喪車輪,當你看到馬路上這樣的野蠻行徑時,你就不會感到意外了,不得不十分遺憾地說,這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人禍。
實話實說,過去,我幾乎不坐公交車和地鐵,體會不到平民百姓生活的真實狀態,這一次,我零距離的接觸一下他們的衣食住行,發現中國的老百姓依然是那麽的艱苦和不容易,就拿乘坐公交車來說,有一天,我上了一輛公交車,由於我不熟悉公交線路,十分禮貌地問售票員,這輛車到不到某某地方,那位售票員十分鄙視的打量了我一下,粗俗惡劣的態度大爆發,凶狠的衝著我怒吼:不到,下去!!我被她這一吼給鎮住了,按照我以往嫉惡如仇的脾氣,一定是要與她爭個高低的。可是,轉瞬我不僅沒有發作,還覺得十分可笑,不禁笑出了聲,各位,我可不是受虐狂,更沒有斯德哥爾摩症,我隻是覺得,她這樣的態度是十分正常的,你想,一個拿生命都當兒戲的國度,怎麽可能還拿你的尊嚴當回事呢?
說到尊嚴,感觸最深的是當下國人似乎並不在乎什麽尊嚴,他們在乎的是誰當了大官,賺了大錢,似乎隻有有錢和當官才有尊嚴,殊不知,在總書記麵前,省長是奴才,在省長麵前,市長是奴才,在市長麵前,局長是奴才,在局長麵前,處長是奴才,而全中國的屁民,永遠是當的奴才。同樣感觸良深的是,我當的洗腦教育已經到了如此無以複加的地步。經過多年的熏陶,以往誌同道合的同學朋友,已經涇渭分明分為兩個陣營,這次回國,偶與老友聚會,談起時事,談起政見,簡直讓你無法想象,那些老友何以墮落至此,奴才做的有滋有味,還不停地為當背書,那可不是假模假樣,口是心非,那是成熟的世界觀和價值觀,那是為了社會主義理想不惜獻身的堅定信念,讓我感覺恍如隔世,大有士別三日,當以刮目相看之慨歎。哎,我真的有點搞不懂了,這到底是我的悲哀還是老朋友們的悲哀?
都說一個人的世界觀一旦形成很難改變,反正我自認為我的世界觀已經形成,任何人想改變有點難度。這次老友相聚,他們對我苦口婆心的教誨令我感激涕零,但就是不能說服我做一個忠實的奴才,因為那是我最深惡痛絕的。就在剛剛,我在微信轉發一篇張維迎的文章:絕大多數國人都很愚昧,沒有自由意誌,立即引來一個二十多年的好友的評論,他是這麽說的:“沒有經濟基礎,何談上層建築,假設張維迎是身無分文的農民工,你問問他啥是自由意誌?”不瞞你說,我的這位老友是名人之後,文革時期他的母親被迫害致死,造反派說他母親是特務,懷疑他母親肚子裏有敵台,人死了以後,竟然把他母親開膛破肚尋找敵台。按理,這樣的身世,總該對現有體製有所反思吧?否,說起自由,說起民主,說起美國,那叫一個恨,就差拿起武器衝進白宮了,如果當年恐怖分子招兵買馬,去炸世貿大廈,估計他會不顧一切,甘為恐怖分子當馬前卒,為了共產主義奉獻生命在所不惜啊。
其實愚昧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愚昧,還好為人師的對別人諄諄教誨,要別人都向他們一樣,甘做奴才,這實在是眼下一個普遍的現象。
你要問我回到中國的這幾天,有什麽感受,我不得不實話實說,中國人,命都如此卑賤,更侈談尊嚴了。
如果讓他們移民海外成功了,要民主自由可能比你來勁呢!
什麽世界觀很難改變,實際就是作者自己甘於愚昧而抗拒動腦子,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