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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簟秋辨
白九 2021.05.02
給九妹講李清照的一剪梅,開講四字,紅藕香殘。九妹打斷說,我種的藕可都是白的。我說,我吃的藕確是紅的。想來或許李詩人的藕僅見於湯碗而非泥塘。此為笑說,不認真。可是下麵三字,玉簟秋,卻認真解不下去。玉簟,玉編的床席。名詞。秋,名詞。放在一起算什麽?是用玉簟來形容秋麽?怎麽個形容法?玉簟是用來睡的東西,是說秋天可以讓人睡上去嗎?胡琢磨。琢磨就琢磨,不該的是琢磨出聲來了。讓九妹抓住,又一冷笑。說,天涼了,荷花香過了,玉簟想必也該收起來了吧。這個秋字換成收字不就對了嗎!啊?你,在說什麽?秋字多好聽,收字多不雅致。這詞一千多年了,從未有人質疑,你一小女子強過千百年文人麽?九妹怒說,李清照也是一女子,不也讓這千百年的文人們一路膜拜麽。氣結!不講了!自己寫個一剪梅玩。不敢得罪九妹,得用這個”收“字兒。
滿地殘香任雨收,入土成泥,入水隨舟。槳痕開似雁歸來,但見孤燈,不見芳樓。
好把清歌比水流,一段深情,萬古同愁。青絲自向鬢邊除,白了人頭,老了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