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學院的故事---華山論劍

在王穎和孫堅工作的律師所，他們共同承擔一起少年犯的案子。孫堅負責調查少年犯的同學，大家反映這個少年犯平時很老實，家境也不錯，愛打電子遊戲，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麽他會搶劫他人物品。羅誠律師詢問巡警，被劫少女並沒有受傷，財務也沒有損失，可能是一起未遂搶劫案。王穎跑到派出所，拖表姐到檔案室中複印了案發當時的筆錄。羅誠律師詢問法庭記錄，答案是沒有任何筆錄。

律所，王穎和孫堅激烈地爭論著。

他們兩個人在模擬開庭的場景，孫堅是檢察官。王穎是少年嫌疑人的辯護律師。

華山論劍，誰主沉浮？

孫堅說：“法庭認為“少年的利益依賴家長和管教人員來保護。”青少年法庭可以考慮，但不是義務，去允許律師代表少年。特別指出的是，父母與兒童會有衝突，法庭有裁量權，但不是義務。相關的，法庭拒絕一個建議：“程序正義要求兒童有權谘詢。”法庭認為他們可以代表孩子的最大利益。”

王穎說：“我不同意這種說法。執法人員不能做兒童辯護人，在司法聽證中，事實上，是一個逮捕官員或者目擊證人來反對孩子。法官也不能代表兒童辯護，他與執法人員沒有實質性區別。”

羅誠說：“法庭認為他們已經告訴小孩和家長可以請律師，但是他們沒有任何行動。”

王穎說：“家長也許不知道自己麵臨怎樣一個後果。一個犯罪程序中小孩非常有可能被認為是“少年犯”並且被關起來，失去自由很多年，麵臨一個嚴重的犯罪指控。青少年需要律師來幫助解決法律問題，符合技術要求，確保他是否有一個法定辯護去準備或者提交，案件的每一步都有一個引導的律師來幫助他。律師可以幫助調查和請願；作為法人代表，照顧到小孩和代表他們的利益；收集法庭信息和得到支持；幫助收集信息來支持孩子。”

孫堅說：“律師是程序正義的基本要求。一個犯罪嫌疑人有權麵對他人的指控，交叉檢驗目擊證人，提供證據和證言，不受有偏見或不可靠的證據的影響。麵對無數不利的證據，隻有一個有競爭力的律師可以維護當事人的權利。信息量大和很多司法程序有技術性，很少成年人沒有經過司法訓練可以理解其中的規則。少年兒童更不能理解他們。法律文書中充滿了法律術語，即使進行類比也會出現偏差，沒有判決的事實分析，法條的法理解釋，民眾無法向公立權利挑戰，仿佛聽天由命是他們唯一的選擇。有些膽小怕事的人走後門，托關係，甚至賄賂司法工作人員，就是擔心法製的不健全，擔心法律會損害他們的生命和財產。”

王穎說：“這個案子至始至終都沒有律師出場，但是孩子還是被判刑了。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犯了什麽罪。”

羅誠說：“法官沒有任何法庭記錄，說是為了保護青少年的隱私權，所以要把一切的過去埋葬起來。但是，這讓我幾乎無法上訴，沒有卷宗，我根本無法知道當時孩子在法庭上是否承認，是否有其他證據，證人，甚至警察的口供是什麽。這個案子的相關信息太少，讓人無的放矢。”

王穎說：“你有沒有見過當事人，或是他們的父母？”

羅誠說：“小孩告訴我，他沒有承認。父母告訴我，被害人沒有出庭，孩子不承認，僅僅根據警察的報案記錄，法官就判定孩子三年徒刑。”

王穎說：“如果法庭有記錄，律師在場，法庭的公正性就可以加強。事實的確認，證據的規則，反駁證人，交叉提問，罰款行為還是長時間看管，這些都需要律師的參與與指導，因此少年及成年人需要相同的安全保障。在所有案子中，青少年需要律師為他們說話。麵對法庭強勢力量和孩子無知造成的力量懸殊的危險，如果沒有對當時的情況有確切的知識，當事人很可能會答非所問，或迫於壓力，胡亂回答。”

孫堅說：“法庭之所以隻告訴孩子可以請律師，是因為害怕律師的正規性會破壞對青少年的救助。”

王穎說：“不正規的程序和救助青少年的目的沒有必要聯係。律師恰恰幫助青少年，雖然這不是唯一工具。但是因為任務的正規性，可以給顧客更多幫助，這比工作負荷重的社會工作者好很多。”

孫堅說：“這個案件的關鍵是當事人拒絕了律師的幫助。法庭認為當事人完全明白自己有權利找律師。”

王穎說：“在司法係統中，青少年找律師存在著盲目性的選擇。而且，很多司法經驗顯示，當一個少年成熟到可以意識到需要找律師，法庭才給找一個，這是不能滿足少年的司法權力的。”

孫堅：“你的意思是說，法庭應該指定律師辯護，而不是僅僅告知當事人有權請律師這樣空泛的說明。事實是，當事人和他的父母能在最初的聽證中得到通知。但是，據說，80-90%父母決定放棄律師並簽署了名字。“

王穎說：”他們不知道自己所做行為的後果是減少程序的公平保證，缺乏律師在涉及的少年法庭時采取合適的方案，準確的事實發現可能存在種種問題。”

孫堅說：“法警證實說當事人的父母被告知在少年庭中可以有律師，但是他們沒有向法庭提出要求。”

王穎說：“父母擁有這種知識並不意味著放棄使用律師的權利，也許他們是考慮律師費昂貴，也許他們不知道律師的重要性，也許他們對司法存在懷疑，但是法庭為他們指定一位律師的義務並不能由當事人承擔。”

王穎接著問少年嫌疑犯的父母：”你能將當時的情況大致說一下嗎？“

任力是任小強的爸爸，他皺著眉頭說：“李霞，案件的受害者，是個十二歲的女孩，並沒有傳來作證人，小強的媽媽問法庭為什麽原告不出庭，法官回答說”她不需要出庭。”小強被逮捕後就從未被問過話，小強在法庭上沒有承認自己搶過錢。 為了這個理由，我們不能認為小強就已經對管教人員認罪。就像上麵所述，沒有人向小強 和我們建議保持沉默，也沒有人建議他們如果自認其罪將導致監禁。”

王穎問：“為什麽法官不像當事人說明他們的權利哪？“

孫堅說：”法官的目的是發現真相。希望當事人能夠真實的說出發生的一切，包括自願認罪。法庭認為個人待遇的必要彈性應該被一種法規加強，也就是說不要求一個法官建議一個少年有特權反對自我認罪。”

王穎說：“法官在法庭上不建議一個少年反對認罪，不希望原告停止自願認罪。但是逮捕少年犯的警官應該在逮捕時告訴他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一切將呈堂證供。“

孫堅：”很多犯人在法庭會認罪。那是因為他們的良心受到了譴責。他們甘心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