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學院的故事---故鄉行

就在自己感情道路山窮水進的時候，家人的關懷使劉心靈柳暗花明。

失去過，才知道珍惜擁有。劉和心靈特別慶幸自己出生在一個和睦，美滿的大家庭，大家能相互安慰和幫助。

趁著暑假，劉心靈一家回故鄉去探望慈祥的奶奶和忠厚的爺爺。

有責任心的爸爸囑咐自己的孩子：“心靈，到了老家，一定要尊老愛幼，這可是傳統的美德呀。讓爺爺奶奶看到你長大了，他們會打心眼兒裏高興的。“

聽話的劉心靈點了點頭，她學過《贍養法》，明白法律的責任。平時父母的言傳身教，讓她也明白事理。

劉奶奶和爺爺住在家鄉的祖宅裏，他們喜歡和朋友嘮嗑，喜歡四處走走，到早市吃油條喝豆漿，種菜，做飯，看電視。喜歡故鄉的山山水水，那裏父老鄉親。

他們見了劉鞍鋼一家，喜出望外，忙著跑到街上買孩子們從小就最愛吃的小籠包子，麵軟餡香，熱氣騰騰。

劉鞍鋼一家也想方設法讓老人開心。爺爺奶奶喜歡在菜地裏種菜，他們從市裏的種子公司特地買了一批特效種子給爺爺奶奶種夏天的蔬菜。這種種子特別能防止病蟲害。

奶奶沒有牙，劉心靈就用勺子把香蕉一點一點刮下來，做成糊狀的水果糊給她吃，爺爺腿腳不好，爸爸就買了一把拐杖讓他走路省勁。爺爺和奶奶沏一杯兒子帶來的人參茶，放上枸杞，喝得非常舒心。媽媽和心靈忙著給爺爺奶奶蒸花卷。

爸爸和劉旭東非常懂事地幫助爺爺奶奶把破了的房頂補好了。

爸爸從參加工作到現在，每個月都會給住在農村的爺爺奶奶寄錢，開始是幫助家裏的兄弟姐妹，後來兄弟姐妹都成家了，這些錢就是老人的生活費之一。

爺爺奶奶是仔細的人，他們除了必須的日常用品外，錢都存起來，加上平時賣蔬菜掙的錢，到現在為止，也攢了一些錢了。

爺爺奶奶不讓爸爸再寄錢了，但是孝順的爸爸想到爺爺奶奶會收到村裏紅白喜事的請帖，過年，家裏的小孩子們要來拜年，都要給一些壓歲錢，所以還是按月寄錢給二老。至少不讓兩位老人在沒有工作以後，也沒有經濟的負擔。

平時叔叔姑姑有空也來探望，送衣服送食物，爺爺奶奶總是高興地滿臉開花。爺爺奶奶進城也會帶些土特產給自己的孩子。

當然，寂寞的爺爺奶奶和孩子們聊天是他們最開心的時刻。

”啊，一晃你們就長大了，心靈和旭東現在都是大學生了，獨在在外求學，真不容易呀……”奶奶激動地要掉眼淚。

“你們現在比我們有學問，有本領呀！”爺爺非常大度地說。

“如果沒有您二老的培養，我們怎麽能有今天呢？”每次探親，爸爸都感到很幸運，畢竟”沒有子欲養而親不待“。

“你們前程遠大呢……“慈祥的奶奶說。

”“樹高千尺也忘不了根。”劉心靈滿懷感恩的說。

聽了劉心靈的話，奶奶的臉立刻變得溫和起來。

“今晚你去別的地方睡吧。”

”“到哪呢？”

“我們這裏晚上蚊子特別多，大人們在這裏點上蚊香就可以了，你到叔叔家開的小旅店去住一晚上吧！”奶奶很心疼孫女。叔叔沿街開了小旅館，給自己的兒子經營。

直到這時劉心靈才突然意識到，很久沒見過叔叔了。

現在，最小的叔叔也該長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小叔還好吧？”

“這個臭小子呀，你提都不要提他。讓他娶個媳婦，他死活都不答應，還整天嚷嚷著當法官呢。”

“那怎麽了？誰說小叔不能當法官？”

“法官是誰都能當的嗎？那可是政府要門，要學問做的好，能奉公執法，還要頭腦靈活。一天到晚打電子遊戲，還想當什麽法官？真是癡人說夢！跟人打架倒有一套！”

“喂，就這麽個小兒子，你幹嗎總是恨鐵不成鋼，好像他就是個烏龜王八蛋？”爺爺來湊趣。

“就是因為是個烏龜王八，才沒法望子成龍啊？！”

劉心靈忍不住想笑，但還是用門牙咬了咬嘴唇，按捺住了。

奶奶和爺爺兩個人從結婚就開始拌嘴，誰也不服誰。但是不見麵，就會感到失落和寂寞，失去了生活的樂趣。

睡在小客棧雪白的床單上，劉心靈感到無限感慨。不管在外麵經曆多少風雨，有親人在，到處都是家的溫暖。

“聽人說，心靈都過20了，還沒對象呢，就顧著學習了。”表嫂說。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一路走來，也有她不得不跋涉的理由。”表哥和表嫂的對話聲聽起來很遙遠，恍惚是在夢中。

“凡事適可而止。自古以來，女孩子長大成人就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親事，養兒育女，操持家務，這就是人生。現在，你表妹不化妝，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就像沒洗過臉一樣，哪個男人會喜歡不漂亮的女人，真可憐……”　

“日久見人心，呆的時間長了就不那麽在乎相貌了。況且心靈長的也挺好的呀，多象我，身材提拔，眉清目秀。”表哥向著家裏人。

”人呀，三分長相，七分打扮。長的在好，不注意打扮，也不行。不收拾自己就像個男人一樣。“這麽多年過去，歲月沒有在表嫂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她非常注意飲食和休息。

“心靈有她的好處，知書達理，才華出眾，一定可以找到一門好親事的。”表哥對這個青梅竹馬的表妹還是非常讚賞的。

“女子無才便是德。武則天多有才呀，可是為了當皇後，還是把自己的小公主捂死了。”表嫂聽丈夫誇別的女人，感到非常別扭。

1、傳統道德規範認為婦女無須有才能，隻需順從丈夫就行。　2、女子有才能，但對才能不宣揚、極謙虛。(以上是今人所解，實際古意應大概為：女子有才能，但不在丈夫麵前顯露，而是表現得謙卑，柔順，這才是女子的德行所在。）但對於現代的男子，也應該同樣做到不宣揚、集謙虛，“女子無才便是德”。丈夫不能因為妻子對你的尊重，而極盡霸權，失於尊重，應體現男子情懷，互相扶持關懷。

”武則天隻是個特例，我表妹不是那種為了自己的野心去犧牲骨肉的人。“表哥知人者智。


“哎呀，既然這樣，還是想想如何解決自己的終身問題吧。既然一輩子都要工作，不如趁著青春年少，談一場戀愛，把自己嫁出去。我不是什麽專家學者，可是年輕的時候也找了門親事嫁人，養兒育女，操持家務了吧。” 表嫂得意洋洋地說。

“是我舍己救人，才和你結婚的吧？”表哥打趣說。

”你還算聰明，趁著健康快樂的時候，花點功夫找一個心愛的人。不像有些人一直等到功成名就人老珠黃的時候才考慮個人問題。黃花閨女都成了黃花菜了。“表嫂關心他人勝過自己。

”也許，心靈還沒有遇到一個真正喜歡她的人吧？緣分是可遇不可求的。”表哥左右逢源說。

“如果不選擇一個方向，就知道和書本打交道，早晚會成孤家寡人的。難道這就是苦苦努力的理想人生？哎，既然她這樣做，一定是內心有自己的打算吧。“表嬸悲天憐人。

“她不努力讀書能考上大學嗎？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呀。”表哥也非常憐惜自己的表妹。

“我們的兒子不也要考大學嗎？不知道心靈願不願意雪中送炭？”表嬸突然靈光一閃，笑逐顏開。

“你呀，有眼不識金鑲玉。不知道人家會不會答應？她也要花時間找對象呢。”表哥故意這樣說。

表嫂見風使陀地說：“她還年輕，不是嗎？良好的教育和家庭就是她最好的嫁妝，她還怕什麽？“

表哥語重心長地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你謙虛一點兒就好了。“

表嫂白了他一眼，護著自己說：”你要多誇誇我才好，養兒育女我容易嗎？“

表哥教訓她說：”兄弟姐妹也要彼此愛護，取長補短吧。”

表嫂自怨自艾地說：“我不也是一天到晚忙忙碌碌，連天安門的城樓都沒有見過呢。”

劉心靈聽了心裏想：”看來真是弱智青年快樂多。”

她為自己的想法偷偷地樂了起來。

第二天早晨，劉心靈放下碗筷便站起身來告辭：”謝謝你們的熱情款待。“

“你這就要走嗎？吃完晚飯再走不行嗎？”表哥要挽留她。

劉心靈：”我要去給奶奶買一欞夏天的竹涼席，所以要到早市上選購去。“

表嫂什麽也沒說，劉心靈已經走出大門時，她卻把幾把純天然羚羊角的梳子遞了過來。

“拿著吧。好容易回趟故鄉，本來就應該給老師和同學們帶些土特產……”

劉心靈為她的良苦用心而感動。

表哥在一邊瞪大了眼睛。“喂，你什麽時候連這個都準備好了？

”“謝謝你，表嫂。”

“有什麽好謝的，我們都是一家人嘛。這個，你也拿著！”表嫂遞給劉心靈一個筆記本，上麵寫著email地址。

“讀了大學，學問也漲了吧？你的侄子今年要考大學，你每天給他寫一條英文短文，五十字左右就可以。他已經複讀一年了，再不想點辦法，可怎麽辦呢？“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我說嘛，你這個鐵公雞怎麽這麽大方，怪不得……剛才還說什麽一家人……”表哥說。

“我隻是想告訴她一個道理，人要知恩圖報。要想在學校裏生活一輩子，必須堅強而且精明才行。”表嫂強詞奪理說。

“喂，你這個吝嗇的婆娘，從你身上真是一根毛也甭想拔下來。”表哥憤憤地說。

”我怎麽了，奶奶和爺爺生病住院不都是我們照顧的嗎？心靈，每天到我家來輔導一下你侄子的英文，沒有你，他上大學肯定是沒有指望了。對了，你不在，平時都是我帶爺爺奶奶定時檢查身體的。”表嬸眼巴巴地盯著劉心靈說。

“嫂子，我才疏學淺，不能擔此大任。”劉心靈謙虛地說。

”家教的水平怎麽樣，我們也不知道。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我們最放心。“表哥連忙說。

“我高考過去五年了，該忘得都忘了。請原諒我記憶力衰退吧。”劉心靈說。

“你這麽年輕，腦瓜兒正兒好使。你再推辭，就是嫌你侄子笨吧？”嫂子問。

”表哥和表嫂都是聰明人，要說笨，可能就要數我了，整個就是個書呆子。“心靈說。

表哥和表嫂連忙擺手：”哪裏，哪裏。“

爺爺奶奶種了一片自留地。這是他們老年生活的精神樂園。每天除草，鬆土，澆水，除蟲，忙地不亦樂乎。劉心靈一家也來幫忙。“一畝園十畝田。”勞動力是很大的。種菜如繡花，可是個細致活。奶奶教她如何鬆土，如何施肥，怎樣播種，都要一件一件幹。一天幹下來，累的人腰酸背痛。她體會到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的辛勞。可是想到奶奶的菜地裏，長出長長的豆角，沙瓤的西紅柿，水靈靈的帶著黃花的刺黃瓜，心靈感覺就是收獲的希望。

田頭還有木本的花椒，草本的鶴望蘭，月季，鳳仙花，蘭草，這些花密密叢叢長滿了小花壇，月季最旺盛，別的花都無百日紅，但是月季卻是五顏六色，常開不敗。有鮮紅色的，鵝黃色的，粉紅色的。鶴望蘭綠色的葉子像箭一樣挺拔，還有紅碩的花朵。

種花好，花種的好，姹紫嫣紅，種菜更好，改善夥食，改善生活。

不能使用大型的農用機械，劉心靈和父親就用鋤頭，耙子，小車，水管，純人工綠色作業。清晨陽光和煦，微風陣陣，鳥兒歡啼，鬆鼠飛跑。

開墾地的第一步是用鋤頭把雜草的宿根刨去，用耙子把雜草收集起來，再用車把草運到記草木灰的地方。正幹著，表哥就跑來幫忙，他從小在農家長大，是個很有經驗的人。他先把土細細的弄平，除去石頭，小心地繞過大的樹根。他指著一個樹根，用鋤頭刨了一下，對王穎說，你看，這是新的樹根，印還很新鮮，在這個地方種菜，水分都會被樹根吸走的。他用力的刨著地，把堅硬的土地刨地像沙土一樣十分鬆軟。把土整出隴來，一隴一隴，把種子播在隴上，讓水在溝裏流。

 

”那什麽時候施肥呢？“心靈問。

“把種子下進去，然後每個種子旁邊挖一個小洞，把化肥放進小洞裏。再蓋上土。”奶奶耐心地教導著。

種子之間的間距是八厘米乘以九厘米，一個小洞放三個種子，一個洞邊放五粒化肥，一行有100個小洞，共五行，問總共用去了多少粒化肥？

因為蹲在地上撒種子，時間久了，劉心靈的頭感覺有點眩暈。她深深體會到了“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這個寫在學校餐廳的標語，讓桑她感受到了勞動人們的美好道德，勤勞樸素。

劉鞍鋼曾經說過，每一個勤勞的母親都是世界上的奇跡。他曾經對母親說過無禮的話。現在，隻想跪下來請求母親的寬恕。讓母親撫摸他頭發的手原諒他的莽撞。每年春節，母親都會做好新衣服放在枕邊，讓他大年初一穿上新衣去百年。他出車禍的時候，母子連心，母親也心痛地立刻昏迷過去。這是一個寧願自己含辛茹苦，也要送孩子去讀書，讓他完成自己夢想的人，完全的無私與奉獻。

身為人父，嚐盡世間的種種艱辛，他也會親百次地回想起童年無限美好的時光，隻求母親能夠生活地快樂健康，這樣他可以聽聽母親的聲音，陪伴她度過孤獨而溫暖的時光。

他不能自暴自棄，因為他的生命不屬於她一個人，而是屬於每個愛他，支持他的生命，從他出生，母親就在播種，施肥，耕耘，澆灌，除草，養護，耐心嗬護他長大成人。現在，他可以回報母親，幫她幹些活，略微減輕肩上的重擔。

天下的母親哪一個不是如此呢？默默地付出，無論怎樣的辛勞，心裏都滿懷希望。

劉心靈朝四周望了望，發現很多人都過來幫忙。叔叔一家收到她的邀請之後，就紛紛來到學校的田裏。他叔叔笑著說：”南泥灣的時期，抗日軍民都可以生產自救，現在沒有了戰火彌漫的危險，我們也要加吧勁。“

劉旭東坐在那裏吃花生，他居然把種子吃掉了。這個特別喜歡吃東西的小夥，一邊幹活一邊吃東西，長得非常高大。

劉心靈決定下回請他吃桃子，吃完的桃都種在田頭做果樹。

全家人幹了 一天，累了，嘮嘮嗑，談生活，談學習，談幸福。一邊是蟋蟀和蟈蟈彈著琴，一邊是一家人邊幹活邊聊天。

吃飯的時候，表嫂給大家蒸了白麵白菜豬肉餡兒的蒸餃，熱氣騰騰的蒸餃帶給大家無限的歡樂。

表嫂給大夥兒講笑話聽：“我的蒸餃，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小朋友吃了考試一百分，大人吃了愁眉變開顏。老人吃了返老還童，小姑娘吃了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小夥子吃了身體壯實可以打死一頭牛。”

大家等不及爭先恐後往嘴裏放，燙的嘴巴都紅了。連最難說話的表哥都過來拿了兩個，大嘴咬了一口，然後忘恩負義地說：“鹽放少了。”

說完又跑去拿了一個大個兒的，連忙放進嘴巴裏。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地頭聊天，談生活，談工作，聊家常。

劉鞍鋼說：“娘，到我那兒住，我也好照應您二老。城裏醫療，衛生，娛樂，條件都比鄉下好。您到了城裏，早上有賣早點的，中午有賣麵條的，晚上有賣饅頭的。晚上有跳廣場舞的。住的地方也安全，要啥有啥，何必在這兒受罪。”

娘說：“人老了，就願意落葉歸根。和街坊四鄰聊聊天，四下裏轉轉。到了城裏，一個熟人也沒有，到處都是汽車，想買瓶醬油還得跑超市。不如鄉下悠閑自在。”

劉鞍鋼說：“我平時工作忙，回來探親次數有限。想給您端茶倒水都不方便。”

爹說：“這不用發愁。老伴老伴，老來作伴。你娘和我能照顧好自己。”

劉鞍鋼說：“年輕的時候人找病，年老的時候病找人。萬一，病了，我連給您端碗藥的機會都沒有。”

娘說：“我有五個兒子。三個在鄉下，他們的孩子都是我拉扯大的，平時有空沒空都過來走走，看病啥的入了醫療保險。沒啥大事。”

周愛蓮說：“娘，俗話說的好，老人是個寶。有您在我們身邊，我們的小日子也過的和和美美的。”

爹說：“不聾不啞不做翁媼。你們大了，自己的事就自己看著辦吧。我們都放心的，兒子能幹，媳婦賢惠。我們都挺滿意的。”

劉鞍鋼說：“子欲養而親不在”是多麽遺憾的事，趁著您二老還在，讓我也多盡盡孝心。“

娘說：”你平時多打打電話，逢年過節常回家看看我就知足了。真是到了老了，走不動那一天，你們哥五個都得盡孝。“

爹說：”剛子要上班還有養家，哪能天天守在我們身邊呢？你也是多想了。“

心靈說：”奶奶，我沒結婚，我不忙。要是您將來到城裏看病，我伺候您。“

爺爺奶奶都樂了，他們說：”剛子會教育孩子，這孩子多孝敬老人，一定會吉祥的。“


奶奶說：”剛子，沒事別和你媳婦兒吵架，有事多擔待。夫妻兩個有什麽事，商量這辦。“

爺爺說：”天不早了，回家吃飯吧。“

奶奶說：”不著急，你腿腳不好，讓鞍鋼扶著你吧。“

爺爺說：”不用了，我拄著拐杖就可以了。”

爺爺腿腳不好，奶奶有老花眼。兩個人相互攙扶著，在漫天的晚霞中一步一步往家走。他們走過了自然災害，文革，改革開放，相互攙扶，用小米粥，紅薯飯把五個孩子養大。相愛一生，這就是愛的真諦吧。

吃完晚飯，爺爺奶奶在家裏看電視，聽戲劇。

爸爸和弟弟下象棋，媽媽在那裏看書。

劉心靈傍晚到表哥家去，對侄子做些指點。她穿的幹幹淨淨，坐的端端正正，耐心教侄子英文聽力和閱讀。她誨人不倦，交給侄子學習的方法，鼓勵侄子開動腦筋，讓學習變成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開心的表嫂也時不時送來茶水，隔三差五給爺爺奶奶捎新鮮蔬菜。

”你為什麽在屋子裏帶墨鏡呀？這不是猴子帶眼鏡，假斯文嗎？“表哥打趣而說。

表嫂急忙把眼鏡摘下來，不好意思地笑了。

表嫂把老人愛吃的飯送來了，沒有油膩和高糖。熬粥的時候點一些香油，粥熬的爛。蒸包子的時候就用粉條和白菜做餡，加一點靠手研磨的雞蛋殼來補鈣。可見表嫂為人的耐心和周到。

單純的生活就像真水無香，一家人在一起安居樂業，無憂無慮。

回城的 的時候，劉心靈對表嫂說：“好嫂子，就數你賢惠能幹。拜托你，好好照顧爺爺和奶奶。”

表嫂把給心靈買的裙子送給她，然後誠心誠意地說：“放心好了，爺爺奶奶也是我們的老人，這麽善良淳樸的人，我們跟著都享福了。平時爺爺奶奶生小病小災的，都是我們去醫院照料他們的。還有，記住給我兒子天天發email教他英文，他上大學全靠你了。”

劉心靈懂事地笑了，她在回校的一年裏天天給侄子發英文郵件，直到他考上大學。爺爺奶奶在親戚朋友的關照下，生活的也很幸福。

爺爺奶奶就是根，所有的後代都是上麵結的稻穗。爺爺奶奶是一片土地，所有的後代都是上麵綠箭一樣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