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是87年的冬天,我在蘇州醫學院的設備科工作。
一天將近下班的時候,金副科長找到我說,他有一事相求於我。我問何事?他尷尬地笑著說,“實在不好意思,我的兒子(他說了名字的,可是我現在記不得了)讀書不用功,初三上了兩年了,都沒有畢得了業,想請你幫幫忙,給他補習功課。”我一聽是給他兒子補課,連忙搖頭想打斷他的話頭,話還沒有說出口,金科長又不緊不慢地說,"不瞞你講,我已經給他找過衛生係的XXX,放療係的XXX,都沒有用。我和他媽都氣得,怎麽養了這樣一個沒出息的兒子。我們自己又幫不了忙,想讓他早點工作算了”金科長說著,臉上的表情明顯地沉重起來。“我拉下自己的麵子,求朋友們幫忙,一個在公司當頭的朋友總算答應幫忙肯要他,但是一定要他拿到初中畢業證書。。。。”金科長說著苦笑著搖搖頭。
我說,“衛生係的XXX,放療係的XXX都是研究生畢業留校的優秀老師,他們都年輕,離開學校不久,他們都不行,我能行嗎?我怕是幫不了這個忙。”“你不要客氣,我早就看出來你來事的。告訴你吧!找到你,實際是胡科長和老範極力推薦的。(那時我到供應科才一年多)我們認識不久,開這樣的口,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沒辦法,左思右想隻有豁出我這張老臉了。這也是我作的最後一次嚐試,這次他再畢不了業,我也隻能隨他去了,養他一輩子吧!。。。”這下輪到我哭笑不得了,心想金科長管兒子不行,管下屬還是有一套的。我看他一個大男人說得這樣可憐兮兮的,不好意思拒絕他,隻能勉為其難地答應試試。
金科長見我鬆了口,馬上就說,“我知道Kan醫生不在家,你一個人帶兒子很忙的,我讓他每天晚上到你家來,一個半小時,不超過兩個小時,行嗎?書籍課本我讓他帶來。他最“塌板”的就是數學。你不要對他客氣,他不聽話,你盡管罵好了!。。。”我還有什麽可說,隻能無可奈何地點頭說是。
我們就這樣說定,第二天開始,晚上7點半他兒子到我家來補習功課。(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