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卡的朋友住在離Charlottes不遠的地方,所以附近的地方去了不少。受她的推薦,在我們去邁阿密的路上,我們決定在薩瓦納停留一天。
薩瓦納和查爾斯頓一樣,是一個海濱城市也是曆史名城,但是薩瓦納的老城區比起查爾斯頓大了很多。薩瓦納作為第一個在規劃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美國城市,建設的非常有序。整個老城成網格狀,22個(原來有24個)綠地廣場散落在這些網格中,看上去非常地漂亮。早就想去看看,如今終於成行。
一掃我們在查爾斯頓的陰霾天氣,我們到達薩瓦納的時,陽光明媚,藍天白雲,有種要在老城區好好走一走看一看的衝動。把車在遊客中心停放好,拿上地圖就出發了。
從遊客中心往東沿著Liberty Street走,很快就來到Bull Street。Bull Street是薩瓦納整個老城區的中軸線,所有的城區規劃都是以這條中軸線展開。轉個彎往南走,我們就遇見的一個綠地廣場,公園的入口處清晰地寫著Madison Square。這是一個以美國的總統Madison命名的廣場,整個公園被參天大樹覆蓋著,樹葉在陽光的照射下投下斑駁的影子,投射在長椅上歇息的老人身上,安靜祥和!綠地廣場的中心,有一個勇士的銅像雕塑 ,他右手像是捂著他受傷的地方左手卻高高地舉著軍旗,顯露出一種舍生取義的威猛。雕塑座基上的說明對雕塑有個簡單而清晰的描述。原來這位勇士是一位愛爾蘭裔的名叫William Jasper的美國軍士,他在保衛薩瓦納同英軍的戰鬥中受傷直至犧牲。
在綠地廣場的四周,散落著一些古老的建築。其中一個就是哥特複興風格的教堂St. John’s Episcopal Church,教堂上的尖尖的銅綠色的屋頂顯露它曆史的久遠。它的旁邊也是哥特複興風格的建築,名為Green-Meldrim House。在這綠地廣場的另外一邊是以個名為Sorrell-Weed House的建築,它的建築風格不同於其他兩座,而是希臘複興風格。我們沒有參加guided walking tour,哪裏抄來的故事?其實這些信息都清楚地記錄在公園的標識牌上,隻要有時間仔細閱讀,都能對各個綠地廣場有個大概的了解,綠地何以命名?什麽時候建造的?由誰設計的?雕塑是為了紀念誰?等等等等的信息都能一目了然。我們的時間有限,不可能去所有的綠地廣場,也不能去讀所有的信息,隻不過是挑了幾個廣場來走來讀罷了。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不為薩瓦納的市政府點個讚了!
沿著Bull Street繼續往南,穿過Monterey 廣場,我們來到了著名的Forsyth Park。這個以喬治亞州長John Forsyth命名的公園很大,南北向非常長。公園的北部是長滿了巨大橡樹的園子,而中間就是薩瓦納最為有名的Forsyth 噴泉。盡管那個噴泉非常有名,但據說也不是專門定做的,類似的噴泉設計在其他地方也能看見。但是這個噴泉的不同之處在於它隱藏在那巨大的橡樹從中而生出了很多浪漫的氣息出來。浪漫總是和愛情粘上邊,很多人衝著其浪漫來到這裏來求婚的。
Forsyth Park的南麵是巨大的草坪,從中間穿過一條橡樹林蔭道把草坪分成東西兩個區域。遠方來的背包客在這裏漫步,當地人在這裏遛狗閑散,人間藝人在這裏展示他們的手藝,各路藝術家在這裏炫耀他們的藝術視角,真的是各美其美,相得益彰!兩孩子也被這裏的氣氛所感染,要在這長長的林蔭道上來個賽跑,我負責照看他們的背包,老公負責給他們攝像,一聲“跑”,兩孩子像離弦的劍飛奔出去,遠處傳來的笑聲也就是我們的快樂。有道是:苔蘚垂吊橡樹林,不拘一格尋開心。
離開Forsyth Park,我們按照遊客中心給出的建議繼續老城區的遊玩。在老城區有很多教堂,各個派別的都有,這也體現了薩瓦納在宗教上的包容性還是非常大的。像是在Madison廣場的聖約翰的聖公會教堂(St John's Episcopal Church),在Bull Street旁邊的Congregation Mickve Israel以及其街對麵的Wesley Monumental United Methodist Church等等,數不勝數。我們也不可能每個都去,我們挑選了那座最高大漂亮的教堂The Cathedral of St. John the Baptist進去看看,此教堂列於網上推薦最值得去的教堂之榜首。
這是喬治亞州最為古老的天主教堂,其外牆以白色為基調,而最為突出的是教堂正麵的兩個高高聳起的銅綠色的尖頂,像是直通天庭之路。教堂之高大也應該是其他教堂望塵莫及的,應該算是薩瓦納的地標之一吧。在藍天陪襯下白色的教堂顯得非常的耀眼炫目,此刻人的心情是極具發散性的。但當你走進教堂裏麵,光線陡然昏暗下來,那極具發散性的心就被籠絡收回,不甚明亮的空間讓人說話走路都變得低沉,很spiritual,大家都懂的。和其它的教堂一樣,空曠的教堂周圍的牆麵鑲嵌著講敘聖經故事的彩色玻璃窗和壁畫,非常地莊嚴肅穆。好在聖誕節前夕的教堂內部已經裝飾得極其漂亮,聖誕紅葉裝點著教堂的各個角落,教堂多了些輕快的氣氛。
太多的教堂,太多的有曆史意義的建築和廣場,這裏不細細地說了。但是我覺得值得一提的一個廣場是Wright Square,因為這個廣場承載著薩瓦納最初的重要曆史人物Tomochichi。Tomochichi何許人也?他是一位印第安人部落Yamacraw的首領。當英國人James Edward Oglethorpe將軍來到薩瓦納河時,Tomochichi首領選擇相信Oglethorpe將軍並和他建立起友誼,同時把如今薩瓦納所在地的一片土地給了Oglethorpe將軍,從此英國人開始在薩瓦納聚居並發展成喬治亞的第一座城市,這是西方人移民美洲大陸形成聚集地但沒有遭遇和印第安人血腥戰爭的唯一個地方。當Tomochichi於1739年在他居住的村莊因病去世之後,他的遺體被帶到了薩瓦納並交給了他的朋友Oglethorpe。Oglethorpe為他舉行了公開的隆重葬禮,並把他的遺體安放在Wright Square的中央的一個巨大的金字塔石的下麵。但是大約一百五十年後,這個巨大的金字塔石風化成一堆碎石。當時的喬治亞鐵路公司移走了那些碎石,並在其原地建造了一個紀念碑來紀念喬治亞鐵路公司的締造者William Gordon。人們憤怒了,後來William Gordon的兒媳婦Nellie Gordon為了平息憤怒,從位於亞特蘭大的石頭山運來一塊巨石安放在Wright Square距離Gordon紀念碑不遠的地方以此來紀念Tomochichi。但是Tomochichi的遺體依然是躺在Gordon紀念牌之下。我個人認為這依然是不妥當的,對Tomochichi來講也是一種褻瀆。我盼著有一天可以把Gordon紀念碑移走,還Tomochichi應有的尊嚴!
離開Wright Square,我們來到了薩瓦納河的濱江大道。從East Bay來的濱江路要下很多的階梯,有電梯也有最初最原始的石梯。從這個陡峭的階梯來看,就可以知道薩瓦納是建立在薩瓦納河邊的一個懸崖峭壁之上。如今的濱江大道,早已沒有薩瓦納最初的作為貿易港口的繁忙,沒有裝運棉花的貨船,也無搬運棉花的勞工。如今隻見各種各樣的商店裏有琳琅滿目的旅遊紀念品;各色小吃的小餐館也是一個接一個的;搭建好的舞台為即將來臨的聖誕狂歡做準備;……從貿易港口到旅遊熱點,不就是薩瓦納的一個曆史轉身嗎?但無論怎樣轉身,Wave Girl (Florence Martus)依然在河岸上揮動著她的手絹。
在查爾斯頓我們想去City Market卻沒有去成,這次總可以在薩瓦納去看看南方的集市吧。從濱江大道出來,走不了幾個街區就來到薩瓦納的City Market。這個集市早已沒有想想中的農貿市場的樣子,全是些餐館,有點像歐洲城市的步行街味道。想在集市上覓一些當地食物的欲望驟然減退。海風帶來了陣陣的涼意,走了大半天的我們肚子也開始提意見了。現在吃什麽都的征求孩子們的意見,他們找來找去,看上了在City Market不遠處找到一家餐館,名為Little Duck Diner。
這家餐館的兩麵牆是巨大的玻璃牆,我們有幸被安排在靠窗戶的桌子。陽光灑進來,正好照在我的背上,好不溫暖和愜意。放下背包,舒展一下疲勞的雙腿,享受服務生熱情和友好,一切都是剛剛好。
一般說來,我們很少在西式餐廳看見賣鴨子的,但這是個意外。想到鴨子,我們大概都會想到烤鴨鹽水鴨之類的,但這個餐館把鴨肉和日本菜、韓國菜、墨西哥菜等格式菜肴結合起來,非常非常地好吃,我感歎道:原來鴨子也可以這麽吃!好吃的不能獨享,在這裏我極力推薦一下這個價格公道合理,味道與眾不同的Little Duck Diner。
真正地了解薩瓦納這個曆史名城,一天的時間是不夠的。我盼著下次有機會再去!
是的,非常值得去看的地方,不會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