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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娛樂圈的那些日子 序幕
上篇寫到麵對娛樂圈拋來的橄欖枝,接還是不接,一直猶疑不決。
還是再和老團長商量一下。
就是這位老團長當年慧眼識英才,將我招進歌隊,開始了輝煌的四年生活。我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友誼一直持續到今天。上個月我在微信朋友圈發了首《小背簍》,老團長馬上轉發:
老團長也是歌隊成員,大家一起學歌,但我一直沒有告訴她辭退聲樂老師的真正原因。她有時還提議去戰友歌舞團看望老師,我都推脫了。
老團長還是建議我試一下。她認為我有一份高收入,衣食無憂;又有時間(日本商社撤退後,我出來幫客戶做單,時間完全自由支配),去體驗體驗也好,沒準還真能折騰出啥名堂。如果覺得不好就撤,又不靠這個吃飯。
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去玩玩也行,瞅瞅娛樂圈到底有啥東東?
於是,撥通了王女士的電話(給我留條那人姓王)。
上午10:30打的電話,王竟然還在睡覺!電話裏的聲音很慵懶。
當我表明身份時,她一下清醒了,急急地問:“怎麽樣?想好了沒?一直在等你的聯係,這麽好的嗓子,不要浪費了。”
聽到我決定一試時,她高興壞了,馬上給我個地址,叫我去她家一趟。
由於上午一般都要上課,我們定好時間,我按照地址找了過去。這麽多年過去,她家在哪我現在想不起來了,好像是南片。我住在學院路,過去還真不近。
K歌那晚因為燈光昏暗,沒看清她的長相。待見到真人,不由地冒出一個字“俗”!
紋了眉、眼線、唇線,隻要能紋之處都沒放過,眼睛打了重重的眼影,顯得很突兀,也顯得有點凶。紋了唇線的嘴唇感覺有點厚,再加上兩條蠶似的紋眉,濃濃的妝容,整個人感覺像是要上台演出,是那麽的不自然。
她的家,四麵牆壁都掛滿了她的巨幅“藝術照”,肥胖的身軀偏要袒胸露背、搔耳弄姿,看晃得我直暈。這還不夠,她又拿出幾大本影集,也都是“藝術照”,非要給我看,我隻要硬著頭皮地一本本機械地翻著。
過了好一會,她才想起正事,點了一支煙,抽著,大概問了問我的情況。我如實相告:在大學一直唱民歌,也跟老師學了一丁點。
她說,那晚她們幾個一直在聽我唱,都很震驚,沒想到業餘能唱那麽好,嗓音條件不遜音樂學院學生,隻是技巧不夠,如果能係統學習,一定能唱出來。
她叫我去找一個作曲家,讓他先給我試試嗓音,再寫首適合我唱的歌。
我初來乍到,實在搞不懂她們的程序,這麽快就找人寫歌?
她說了一個作曲家姓名,嚇我一跳,這可不是無名之輩!八十年代初流行音樂的代表人物張薔的很多歌就是他寫的,開創了中國流行音樂的先河。後來沉寂了一段時間,九十年代中期給當時一位歌手寫了首歌,很是火爆了一陣(請原諒將歌手和作曲家的姓名、作品隱去。以下稱作曲家為“Z”),之後很少有力作。
王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叫我直接去找Z,隻要說是她介紹的就行。
回到住處,我還是沒轉過彎來,是這麽推新人的麽?
若幹年後我有一大學好朋友(同在藝術團,他是樂隊成員)做了一名真正的音樂人,和一位音樂愛好者皆知的赫赫有名的音樂人合作,推出了很多著名流行歌星。這幾年我回北京都會和他見麵聊聊,才知道要成功推出新人的艱難。當年我在北京這些簡直就是鬧著玩的。
就按王指示的做吧,給Z打了電話,沒想到此人倒是一點架子都沒有,聽了我的來意,他說行,叫我上他家找他。
有了聲樂老師的那次經曆,我有點怵,是不是一人去?
轉念一想,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至於那麽齷齪吧。
約好時間,上門找Z去了。我記得他住和平西裏,不難找。
找到了!摁了門鈴,出來開門的是位矮胖的中年婦女,有點像鄉下人。警覺地望著我:“找誰?“
”找Z老師“
”有人找你。”,女的扭頭衝著裏屋大喊。
”讓她進來吧,我們約好的。“裏屋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進了門,發現正對著大門的沙發上也坐著一個女的,很年輕。也用略帶警惕的眼神望著我,和中年婦女一樣,一絲笑容也沒有。
這兩人,莫名其妙!這是當時我的第一看法。一點待客之道都沒有,我第一次來,就看到兩張冷若冰霜的臉!
這兩人的眼神,似曾相識。想起了一個人:戰友歌舞團那個聲樂老師的太太。
我們歌隊隊員幾人曾經不止一次去過老師家,雖然表麵客客氣氣,但他太太的眼神每次都很警覺,和現在這兩人簡直是如出一轍!
進了Z的辦公房,中年婦女倒是端來了一杯水,但依舊沒有笑容。而年輕那個時不時過來瞅瞅,好像在監視我似的。
中年婦女我感覺像是Z的老婆,年輕女的判斷不出,說女兒不太像,沒有這樣做女兒的。我當時有個念頭一閃,莫非是“小蜜”?那年頭,小蜜滿天飛。
如果真是,老婆和小蜜同居一處,也夠奇葩,太令人開眼了!
後來那兩女的一直都坐在沙發上。中年婦女在織毛衣,年輕的拿本書卻根本沒看,兩人的眼光時不時地瞟向我們這邊。房門一直開著,她們的角度,正好把裏麵看得一清二楚。
和Z的很多會話想不起來了。隻記得他拿出幾盤磁帶,有一盤是上邊提到的那位女歌手的專輯,收錄了他的大作。還有一盒Z的專輯,一幫歌手一人唱一首。這些歌手都是無名之輩,後來好像也都沒唱出來。那時音像市場早已衰退,音像製品很難賣,何況沒有大歌星主唱,不知有誰會青睞。但他信心滿懷,說這麽好的作品一定有市場的。
他說要送給我一盒,我也不好意思白要,就付了些錢。回到家聽過幾次,沒有能夠產生共鳴的,感覺他的才華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Z用鋼琴給我試音。一開口,他有點驚訝,“你嗓子真不錯呀,很難得,真的要好好練練,不要埋沒了。“
隨著他手指不斷向右移動,音越來越高,到了最後,他說可以了。
”太棒了!你竟然可以唱到High C的高度!要知道,很多音樂學院大四學生都不敢試的!“
我其實是沒有多少樂理知識的,我都不知道High C是啥音,自己究竟又能唱多高的音。但聽他這麽一說,我知道自己確實音不低。怪不得戰友歌舞團那位老師三番五次說要培養我唱花腔女高音。
Z又叫我唱幾首歌,他說我的嗓音有點像張也。想起來了些,當時還聊了聊彭麗媛、宋祖英等。他說彭麗媛是歌劇唱法,比較大氣,宋祖英則是三人當中音最高的,而張也是嗓子最甜美。
Z緊接著說,他要給我寫歌,幫我做磁帶,但一定要有人投資,問我有沒有投資人。
在珠海還真有一個賞識我歌聲的大老板多次提過要出錢包裝我,給我出歌。天上不會掉餡餅,沒有人會白白付出,裏麵的意思我還不懂?還是算了吧。
看我麵露難色。Z說不著急,以後再慢慢找,找到了通知他,他馬上準備。
也沒其他好聊的了,我準備告辭,問Z今天收費多少。那天除了試下音,聊幾句聲樂,沒啥具體事項。
沒想到他說要收費800元RMB,我的媽呀,就這麽蜻蜓點水一下,就要800!比生產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還要多!我忍不住說了句“好貴!”
坐在客廳的那兩位女人耳力極好,聽到我說“好貴”,馬上衝了上來幫腔。說Z老師這個收費很合理,如果換了別人上一堂課要更貴。可我好像也沒上課呀,試音也就幾分鍾的事,未免有點太貴吧。
那倆女人一直喋喋不休,好像我要賴他們似的。
好吧好吧,我交了還不行?!
唉,大作曲家竟也淪落到如此!那麽多混在北京的北漂,他們的日子該有多艱辛?
待續。。。
+++精彩還在後頭,不要錯過+++
再來聽我唱的《小背簍》
詩友潛東籬贈詩:
清新縷縷好如詩,嗓子天生久不衰。
歌聲妙在高頻處,末必知音待子期。
墨脈和詩:
朱唇輕啟似吟詩,三日飛梁不見衰。
醉在此中無醒處,人間天上何必期。
————英文發音非常標準?不知道什麽叫做標準英語,嗬嗬
英國上層有女王英語;
北美有美式英語,還分南方英語,北方英語,加拿大英語,
還有很難懂的印度英語。
那個圈子,專業的裏麵有不少淫棍,半專業的裏麵有不少狂徒。那圈子,不混也罷
妹子等不及了?我還在整理磁盤碎片呢,不容易啊。
快寫快寫臭墨墨,等不及了。
還記得鬆鬆有篇《你想當演員嗎》的文章嗎?我的留言寫的就是娛樂圈很髒。娛樂圈外表光鮮,裏麵齷齪的很。下篇會看到更多。
謝謝默默分享,問好!
你的故事,才是最有滋有味的,期待~
人間處處有美景,娛樂圈步步有陷阱。我這種強脾氣的,還真適應不了潛規則。
現在多快活,還是文城好。
朱唇輕啟似吟詩,三日飛梁不見衰。
醉在此中無醒處,人間天上何必期。
我說的“故事”,是那些人唱完歌後,都會被問一句:你有夢想嗎? 然後就是巴拉巴拉一通煽情的回憶。普羅大眾喜歡這一套,雖然蠻假的。也算市場行為。推銷和做人是兩碼事。
本來可以成為明星,卻與我們普通人混。可惜!
但在文學城,你是大歌星了,名氣響得很!
還要讓閻同學失望了:俺這輩子都甭想出名了,就在文城混了。
坐等墨墨同學出名。
我這故事前半段記得還清楚些,中間見的人太多,不僅很多人記不住,時間順序也混亂的很,正在考慮怎麽寫呢。
翹首等下回分解...
聽墨脈的講那過去的故事~~~~
我也是那時才知道有high C 這個詞,我的樂理知識很差的。
High C是很高,如果唱不了非要頂上去的話,好像會破喉,所以有些音樂學院的學生也不敢試。
墨墨真是唱民歌的好嗓啊!
我是最近才明白High C之高之難,很多會唱歌的都唱不下來。